第160章 前去拜祭

第160章 前去拜祭

冷玖和白掩映進了城之後,就與風衍他們分道揚鑣之後,冷玖就帶着白掩映住進了一家客棧裏面。

這天一早,白掩映還在睡着覺,這幾天連續的趕着路,白掩映不會武功,又從來沒有在江湖上行走,早就累不成樣子。

冷玖坐在床邊看着白掩映的睡容,心裏面想了許多,這個母親雖然很笨拙,但是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表達對子女的愛意。

冷玖看了看時間,縱使有不舍,還是狠下心將白掩映叫了起來,「娘,該起床了。」冷玖推了推白掩映露在外面的肩膀。

白掩映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冷玖好像在叫她,白掩映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冷玖看着白掩映胡昏昏欲睡的樣子,「現在已經是辰時了,娘,你快點起床梳洗一番,我們快點出去早點。今天還有事情要做。」

白掩映聽見冷玖的話,驚叫出聲,「啊!都已經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叫娘起床?」說着白掩映還嗔怪的看了冷玖一眼。

白掩映連忙下了床,吸了鞋子,趕快去梳洗。

冷玖將自己和白掩映的臉上易容好,下了樓梯,出去吃早飯。

母女二人選了一處稍顯幽靜的地方,冷玖招了招手,就看到店小二顛顛的跑過來,臉上推著笑容,「請問客官吃點什麼?」

「一壺西湖龍井,一碟醬菜,兩碗白粥,再來一盤肉包子。」

「好嘞!小的這就去吩咐廚房,客官慢等。」

不一會兒,菜就已經全部上齊,白掩映早就餓了,忙吩咐身旁的冷玖,「快點吃。」

冷玖聽到白掩映的話,答應到,手上拿了一個包子,心不在焉的吃着。

這個時候,客棧裏面十分的熱鬧,下面的客人人來人往的,有的在高談闊論,有的人在閑聊著一些瑣事。

只聽見離冷玖對面的一桌客人正在談論大貞國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

一個身穿儒衣,一副書生模樣的人,感概對自己桌子上的人說,「說來這鎮國公府是挺慘的,最近好像是敗落了許多。」

同桌和鄰桌的的人饒有興趣的聽着這位書生說話,有的人也應和說,「可不是嗎?現在鎮國公府繁華不如以往了。」

那個書生模樣的人點點頭,「可不是嗎?蘇家前些日子裏面不是把蘇雅莞嫁給湛天河了嗎?」

眾人一副八卦的模樣,聚精會神的聽着。

「可是這個湛天河剛剛和這個蘇家小姐蘇雅莞成親的當天,就謀反了,不過可惜是功虧一簣,皇上估計早就發現了湛天河的陰謀,沒有讓他得逞。」

「不過也……」那個書生賣起了關子。

「不過怎麼樣,你把話說明白,不要吊著人。」有人已經着急了。

那個書生聽到大家的話,笑了笑,「這個蘇雅莞也是挺厲害的,知道湛天河謀反罪跡敗落,自己也逃脫不了干係,就替皇上擋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是福大命大,竟然奇迹一般的活了下來。」

眾人聽到也是唏噓聲一片,「聽說當日蝶蓮郡主當日動了胎氣,從湛天河的府裏面抬回來之後就流產了,一直纏綿病榻,不久之後也已經走了。」

「唉,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是啊是啊,真的是沒有想到。」

「現在鎮國公府里裏外外的就靠着蘇晉豐一個人在支撐著,這冀王妃也是從蘇府裏面出來的,不過也聽說纏綿病榻半年多了,絲毫不見好,冀王爺平日裏都不讓人打擾冀王妃。」

冷玖聽到他們說的話,心裏面泛起了陣陣漣漪,沒有想到自己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事情竟然會變得這麼大。

「還有呢。有人歡喜有人憂蘇家現在這麼不好,孫家現在的情形可謂是如日中天。」

有人聽了后很是不解,「怎麼說?」

「皇後娘娘先前就為皇上生了倆個皇子,如今是又懷有了身孕,這孫家現在還不是趾高氣昂?皇後娘娘的父親因為她,也再次官復原職又成為了宰相,她的哥哥也把百里家族的事業打理的是有聲有色,你們說,這權勢還不是滔天的富貴嗎。」

一眾的人很是同意那個書生說的話。

冷玖卻聽到這些話之後,臉卻逐漸的冷了下來,眼睛含着冷光,她沒有想到,這個孫漣溪如今是活的風生水起,現在既然自己回來了,就容不得孫漣溪繼續得意了,她會一一還回去!

白掩映詫異的看着冷玖,「你怎麼不吃了,是飯菜不和胃口嗎?」

聽到白掩映的關懷,冷玖回過神來,「沒什麼?娘你吃飽了嗎?吃飽我們就走了。」

白掩映聽見冷玖的話,連忙說,「娘已經吃飽了,我們走吧。」

冷玖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帶着白掩映出了去。

帶着白掩映走在街上,突然聽見後面有馬蹄奔跑的聲音。

「快讓開!讓開!」此人穿着是異族的服飾,後面還有一群人。

應該是琉球國,冷玖好奇的看着車裏面的女子,只見車中的女子,臉上帶着一片輕紗,如水的眼眸。

冷玖看到,心裏覺得奇怪,覺得很是熟悉這個女子,只是面紗遮住了面容,看的不太清楚。冷玖壓下心裏面的疑問。

冷玖站定之後,帶着白掩映去了如意堂。

冉紫衣看見冷玖等人,上前問道,「不知來小店吃點什麼

「不知來小店吃點什麼?」

冷玖和白掩映坐下,「就點你們店裏面最有特色的菜。」

不一會兒,菜就端了上來,雖然剛剛吃過早飯,白掩映看見這菜色忍不住流口水,嘗了一點,果然是很好吃。

冷玖也不動神色的嘗了嘗,突然面色一變,這是折顏的手藝,折顏也來了大貞?

風衍在如意堂外面停留了許久,心裏很複雜,最後還是進了去。

剛進去就見到冷玖他們,連忙熱絡的上前打招呼。

「冷兄也在這裏?」

冷玖一看,就見到風衍如沐春風的站在那裏。

正在這個時候,折顏從後面出來,看見風衍滿臉笑容的站在那裏和人說話,驚叫出聲,「風衍大哥!」

風衍再見折顏有着說不出的親昵之感,他高興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迎上折顏,笑道:「你怎麼在這裏?」

他對摺顏的事情略有耳聞,誰能想到他是北堂傲的兒子,如今更是西漠國的儲君。

折顏輕輕一笑,沒有解釋,卻道,「早知道是風衍大哥,我就該多做幾樣好菜。」

風衍優雅一笑,不甚在意的說道,「不必,夠吃就好,來我給你引薦,這位是我在半路解釋的冷少俠,冷少俠,這位是我故友的師弟折顏。」

風衍還不知道冷玖與折顏真正的身世,故此說道。

冷玖心裏深感欣慰,風衍說她是故友,這個詞十分貼切。

折顏上下打量著易容之後又是男兒裝扮的冷玖,總覺得她氣質清冷高貴,絕非一般的江湖俠客。

而且能夠和風衍稱兄道弟,應該不是普通人。

冷玖淡定從容,對摺顏溫文有禮,「在下姓冷,見過這位公子。」她微微側身,「這是家母。」

白掩映擔心自己說話會被折顏聽說,只是含笑點頭,想到臉上的人皮面具,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折顏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白掩映,暗忖他們母子二人都極為普通,但是氣質絕佳,自然不敢輕視。

「我與風衍大哥相識久遠,你又是大哥的朋友,不用這麼客氣,坐吧。」折顏恭順文謙,沒有想到半年不見,他也有了很大的變化,沉穩大氣,不再是那個青澀少年了。

幾個人重新坐下,折顏給風衍斟了一杯酒,欣喜道:「能夠再見風衍大哥真是開心,只是當年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姐姐為此傷心了很久,如果她知道你還活着,還蘇醒了一定很高興,來我敬你一杯。」

風衍淡淡一笑,舉起酒杯,「這裏面有很多原由,我回樓蘭沒多久就醒了,本想快點來找你們,奈何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這才耽擱了。」

折顏頗為理解的點點頭,卻神色黯然道:「只可惜姐姐負氣離去,到現在不知所蹤。」

提起這件事情,折顏對湛冀北他們很有怨言,不是他們,姐姐和娘也不會就那麼走了,扔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白掩映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冷玖瞧出她有些膽怯,她抓頭對風衍說道:「風大哥,抱歉,家母有些不舒服,我先帶着她回去了。」

風衍覺得有些可惜,他還沒有和她好好的酒一杯,但是他十分體諒冷玖對白掩映的孝心,他如沐春風的一笑,「好,用不用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冷玖搖搖頭,「我與家母就住在這條街上的客棧,幾步就到了。」

她攙扶起白掩映,向風衍和折顏告辭,然後轉身離去。

她們從如意堂出來的時候,迎面正巧撞上湛冀北。

四目相望,湛冀北沒有想到在這裏碰到她,他對她有很深刻的印象,那日在冀王府的門前,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複雜。

冷玖心中暗罵該死,居然在這裏碰到了湛冀北,她不慌不忙的移開視線,帶着白掩映給他讓了路。

「我們見過。」湛冀北俊美的容顏有些深沉,他打量著冷玖,總覺得很熟悉。

「這位公子認錯人了。」冷玖依舊用腹語回答,如果說她心中最不想認出自己的人,那就是湛冀北。

說完,冷玖帶着白掩映匆匆離去,湛冀北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來了?」折顏見到湛冀北進來,上下打量着他,姐姐不在,他倒是不見任何的憔悴,相反面頰紅潤,英氣逼人,走到哪裏都引起女人的注意。

湛冀北何其無辜,他看着折顏,聳聳肩,「我只是來看看,你怎麼來大貞了,我聽北堂傲你不是正在監國嗎?」

折顏別開臉,訕訕道,「要你管。」

湛冀北對摺顏的孩子氣習以為常,他緩緩走來,目光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風衍。

他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果然和星宿打探回來的消息一樣,風衍沒有死,如今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裏,怕是會引起不少人的慌張吧。

想必湛冰川和孫漣溪都應該見過他了,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反應。

「你是冀王?」風衍看着湛冀北,果然是人中龍鳳,器宇不凡,氣勢卓越,想到她是冷玖的夫君,風衍的胸口卻有些沉悶。

湛冀北輕輕頷首,「正是在下。」

五年前湛冀北離開京城前往邊陲的時候,他們見過一面,但是他們不是很正常的見面,都是暗地裏看過對方。

風衍風采依舊,倒是湛冀北的容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前傳聞湛冀北容貌傾城,美如謫仙,如今見到果

如今見到果然是真的。

「冀王若是不嫌棄坐下來喝一杯如何?」風衍笑着說道。

湛冀北輕輕頷首,「正有此意。」

折顏看着將自己忽視的二人,總覺得他們的氣場有些不對勁,再一想這裏面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倒是有些明白了。

他了解冷玖,冷玖對風衍的感情很單純,亦師亦友,是她的親人,至於對湛冀北嗎,估計就有些複雜了。

風衍很有風度的給湛冀北倒了一杯酒,笑道:「請,多謝你之前對玖兒的照顧。」

湛冀北如玉般的容顏絲毫不變,心中卻冷哼,他照顧冷玖是應該的,何須他來感謝,但是他淡淡一笑,舉杯說道:「小九是我妻,我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是嗎,那為何她會離開你呢?」風衍話鋒一轉,犀利的抓住了湛冀北的要害。

湛冀北依舊平穩的笑着,笑得清淺而魔魅,一雙狹眸含着銳利的冷色,「就算相隔甚遠,她也是我的女人。」

風衍含笑,舉杯喝下酒水,湛冀北確實比他有驕傲的資本,因為冷玖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們沒有和離,所以無論走到哪裏,他們都是真正的福氣。

風衍第一次覺得這女兒紅這般的辛辣,為什麼要讓他昏迷那麼久,要讓冷玖在重生以後遇到湛冀北。

他的心中縱使有前往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湛冀北無意與風衍對立,他不是怕風衍,而是想到他是冷玖最在乎的人,就會心慈手軟。

冷玖拉着白掩映出了如意堂,冷玖的心臟跳動地很快,剛剛與湛冀北擦肩而過,差一點點就要被湛冀北給認出來,不過冷玖的心裏面還是有些黯然。

白掩映不舍的朝着如意堂裏面忘了許久,似乎惦念剛才出現的折顏,冷玖看見白掩映的神情,心下瞭然,安慰道:「來日方長,我我們很快就會和折顏再次見面的。」

白掩映聽到冷玖的話,黯淡的眼神中突然放光,「真的嗎?可是我們……。」

冷玖笑着對白掩映說:「娘你就不要多想了,折顏從小到大一副總是貪玩的樣子,這次在大貞一定會停留很長的時間,我們一定還會有時間見到他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先忍一段日子,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安排見面的。」

白掩映心中也明白現在的確不是相認的時候,「我聽你的,你說怎麼樣娘就怎麼做。」

冷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時辰還早,娘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隨便逛逛就趕快的回去客棧,您說怎麼樣?」

白掩映聽見冷玖的話,沉吟了一番,彷彿在思考着什麼事情一樣,過了許久,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冷玖,「我想去你姨母的墳塋上拜祭一番,怎麼說你現在能好好地站在娘的面前,和你姨母也有很大的關係。」

「當初我們白氏三姐妹,天真爛漫不知世事,如今天人永隔,實在是老天捉弄我們姐妹三人,三妹生前我沒有見她,如今死了這麼多年我也想去拜祭她一番。」

白掩映說的很傷心,彷彿要流出眼淚一般,但是身上的悲傷氣息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冷玖也明白白掩映的意思,於情於理都應該和白掩映一起去拜祭白韻文,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可是娘親,當年姨母去世的蹊蹺,她的墳塋並不在這裏,只有一個牌位在蘇府裏面供奉著。我們如果想要拜祭姨母的話只能去鎮國公府中去。」

白掩映聽到冷玖的話,臉上越發的傷悲,「可憐我的三妹竟然死了之後連個墳冢也沒有,只有一個孤零零的牌位躺在那裏,這都是……。」

冷玖見白掩映的情緒有點激動,就連忙安慰說:「娘你就不用傷心了,你不是要拜祭姨母嗎,我們現在就去鎮國公府。」

白掩映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朦朧的望着冷玖,「可是不是說牌位在鎮國公府裏面嗎,如果我們去了,會不會給你惹麻煩?」白掩映小心翼翼的看着冷玖。

冷玖覺得白掩映太過於草木皆兵了,於是說:「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你如果想要去的話,我們現在就走,也不會給我添什麼麻煩,去鎮國公府還是很容易的。」

白掩映聽見冷玖的話,臉上露出笑容,「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嗎?」有些懷疑的問冷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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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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