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第1章 重生

?魔尊的手中捏著一個奇怪的物什。

這個東西如同有點像劣質的仕女銅鑒,但是正面的銅鑒卻比他以為看到過的所有銅鑒還清晰水亮。

銅鑒之中倒影着他現在的面容,一個看起來□□歲的男童,面黃肌瘦,頭頂滲著血跡的布條,一隻眼睛烏黑於腫,一看就知是被人打得。

兩個時辰之前,他被孔斂用烏翦劍刺穿了心口,他神情冷淡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人,用充滿著仇恨的目光瞪着自己。

「孔斂,你--」威懾武林正邪兩道的魔尊的神色變了幾變,吐出一口烏黑的血。

「魔頭,十年前你殺我孔家三十餘口性命,我隱忍十年今日終一仇得報!」

劍眉之下,是一雙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的雙目。

「孔家……」他眸中一片愕然,忍着胸口的劇痛皺着眉頭思忖片刻,「並無孔家。」

一瞬間孔斂的眼中滿是惱怒憤然,差點亂了自己的心脈氣血。

「孔少俠何必與他廢話,殺了這個魔頭!」所謂的正派掌門站在邪派長老的身邊,他們此刻化成同氣連枝的並蒂蓮雙生樹。一起控訴着他的罪行,叫囂著將他千刀萬剮。

魔尊看着面前的幾個門派,嘴角勾出一絲冷笑。當年自己一家幾百口人被滅門,只是為了前人流傳下來的子虛烏有的秘寶,年少失沽的少年被虛情假意的門派收留,而後被人誣陷偷東西,被趕出門派,連微弱無幾的功力被門派師父廢掉。

他冷笑地看着在場的所有門派,最後目光落在幾近失控的孔斂身上,他想開口都在我身邊跟了十年,為何還是這般不長進。

但是還沒開口,就被崆峒派的掌門一掌震碎心脈,整個身體飄出十丈遠,最後掉下山崖的落入深潭之中。

他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想一覺醒來變成現在這個男孩。

他醒來之時發現自己渾身濕漉,被一個穿着奇裝異服的中年男子抱在懷裏,一邊跑一邊喊:「循循,你不要說話,爸爸先回家給你止血!」

他只覺得額頭傳來一陣劇痛,但是他仍然保持着清醒,那個中年男子,把他抱回家放在一張鋪着小黃鴨床單的床上,然後從柜子裏拿了許多東西,先是在他的傷口灑了一些滿是酒味的褐紅色液體,然後熟練的灑上止血的藥粉。

消毒止血包紮,動作一氣呵成。

原來是一個土郎中--他微微安心。

他的目光隨即落在這個屋子的四處,一件半舊的衣櫃,一張四方端正的桌子,還有兩把用竹子製成的竹椅,有些灰白的牆上貼著一張奇怪的畫像,這個家應該很貧窮,他心中想着。

陸業成看着自己兒子的眼神覺得有些奇怪,他剛剛去鎮上進葯,回來的路上卻看見同村的陸強心急火燎地跑過來對自己說:「陸哥,陸循、陸循掉河裏了!」

他心中一緊,跟着陸強往出事的地點跑,擠進人群之中,發現自己的兒子滿頭是血躺在那裏,他的心頓時如同被刀子剜了一樣。

「業成,你兒子的頭被撞到河底的大石頭了,你趕緊帶他去醫院吧。」圍觀的村民好心提醒。

……

「兒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腦袋有沒有很暈?」陸業成小心翼翼盯着他兒子的臉問道。

但是陸循卻一種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他,眼神中充滿了戒備和不安。

下一句話讓陸業成的腦子啪嗒一下斷了電。

「你是誰,這裏是何處?」

……

陸業成有一瞬間以為他兒子變成傻子,額頭撞出這麼大的傷口,他竟然都沒有哭,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失憶了,他狠狠地揉了揉自己一團糟的頭髮,第五次開口問:「兒子,你真得不記得我是你爸爸嗎!你記得你自己是誰嗎!?」

陸無淵搖頭,他無法也不想解釋自己的身份,他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想到自己的重生到這個男孩的身上,既然是天命讓他重活一遭,他定然要用陸循這個名字好好的活下去。

陸業成「唰」地站起身,打開門跑了出去。

外門剛好進來一個頭髮花白的瘦老頭,此人正是陸循的爺爺陸良貴。

他方才聽到自己孫子出事的消息慌忙趕過來,正好看到自己的兒子走出來,馬上開口問道:「循循怎麼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陸業成這麼大個人了,看到自己的老父親突然有些哽咽,「循循他撞到腦袋,連我都不認識了!」

「什麼--」陸良貴頓時感覺自己有些呼吸不暢,腳下一頓,差點摔倒。

「爸你先照顧下循循,我出去借點錢。」陸業成往外頭衝去。

陸良貴走進屋,發現自己的孫子額頭上的紗布,頓時一陣心疼。

「循循,這都怎麼弄得啊!怎麼這麼淘氣,放學了不回家幹嘛去河邊玩耍!」

陸良貴先是中氣十足地教訓了幾句,見自己的孫子沒搭理自己,又試探地開口問:「我是你爺爺,你記不記得我啊。」

陸無淵只是看了他幾眼,還沒想好說什麼,就聽一陣腳步聲,陸業成從門口沖了進來,然後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陸循的爺爺說:「爸,我帶循循去縣城的醫院檢查下。」

說完一把抱起陸循,出門直接往村口的方向而去。

陸無淵坐在陸業成的膝蓋上,感覺整個人有些僵硬,他此刻坐在一個長方形的有四個輪子的鐵皮盒子裏面,讓他好奇的是這個盒子沒有任何馬匹在前面驅使就能自動前行。

窗外的景色如同潮水往後涌去,道路兩邊的房子高而奇異,與他所處的朝代的白牆紅瓦毫無相似之處。

坐在隔壁的小女孩,一直好奇地盯着陸無淵的額頭看。

陸業成對陸無淵說:「兒子,你要是覺得頭暈就睡會吧,起碼還有兩個小時才到縣城呢。」

陸無淵原本不想睡去,但是這具身體終究是小孩子,而且還傷在頭部,在漫長寂靜的車上,他終於睡著了。

……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陸業成一臉擔憂地問道。

「按檢查報告來看,頭顱內無淤血,至於為什麼會喪失記憶,大腦內部構造很複雜,或者是哪根腦神經受到了腦震蕩的牽連,導致記憶丟失這種事情雖然存在的幾率很低,但是也可能發生……」

那個醫生看了陸無淵一眼,眼中有些驚愕,這孩子受了傷居然不哭不鬧不喊痛,這有些不正常啊。

「那他的記憶還有可能恢復嗎?」陸業成連忙問道。

「這個嘛要看他自己,我們做醫生的也不是萬能的嘛,不過他現在還小,很多人成年人七八歲之前的事情也都記不清楚,你做爸爸的多這段時間就費點心。」頭髮有些花白的醫生有些話嘮,不過心腸還是不錯的。

「傷口已經處理過了,記得隔兩三天換藥。」

眼見着陸業成跟着醫生出門拿葯,陸無淵馬上從床上起身,頗有些好奇地站在窗戶邊上瞭望樓外的風景,這個地方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醫館了,那個穿着喪服的老頭方才拿着鑷子和剪刀在他的額頭上動來動去,讓他差點忍不住想要嗜血反殺。

透明材質做成的窗戶,既可以擋風遮雨,又能保持屋內敞亮,陸無淵恍惚地看着倒影在玻璃窗上的自己。

瘦小而脆弱的身板,天庭飽滿五官尚可,長開了應該不是猥瑣鼠目之輩。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孩子倒是練武的好根骨。

前世的他,因為被師門廢了武功,導致他無法習練正統的內功心法,只能習那逆轉經脈的玄脈九轉魔功,每進一層,他全身的經脈就如萬蟻噬咬千刀萬剮之苦,而且每個月如果不食萬噬引就會全身經脈爆裂而亡。

這一世他不會在去觸碰魔功,而是改習另外的內功心法,只為強身健體,保護身邊之人;萬人之上的日子他不想過,這輩子他只想當一個平平凡凡的人。

陸業成拿了葯后,又想蹲下身子抱陸循。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卻躲開了自己的手臂,陸業成一愣,低頭問:「怎麼了?」

陸無淵的目光落在陸業成的手臂上:「你的手怎麼了。」

陸無淵從醒來就發現這個男人的右手曾經受過嚴重創傷,無法伸直無法使力。

陸業成眸中閃過一絲黯然,馬上解釋道:「爸爸年輕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手臂。」

說完他就不願意多說了,轉移話題道:「循循你不是一直想吃肯x基嗎,爸爸帶你去吃。」

……

陸無淵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的食物都這麼難吃,還是就這個肯x基難吃,這麼油膩且裹着麵粉的東西居然如此受人歡迎,他們去吃的時候居然等了好久才找到位置。

「循循,你不吃了?」陸業成看着被兒子咬了一口的雞腿,其實他也不喜歡吃這個東西,也很少讓兒子吃這個,但是因為是兒子之前在他的耳邊嘮叨了很久,他還是帶他來吃了。

陸無淵搖搖頭,勉強喝了一口杯子裏的熱牛奶。

陸業成毫不介意把陸循咬了一口的雞腿吃掉,然後把剩下的東西打包,打算帶回去當晚餐。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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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之魔尊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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