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爭執

16.爭執

房間的門再次被合上,三代獨坐於房內,久久不語。半晌,三代的影子開始逐漸拉長,竟分裂成了兩道。

「他發現我了。」那分裂出來的影子突然開了口,聲音依舊是不帶一絲的溫度。三代微微一驚:「這……」「不,」影子補充道,「應該說是他的通靈獸發現我了,雪狸一族,偵查能力最強的通靈獸,水無月的守護獸,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帶着雪狸旅行了三年,難怪能闖出『閃靈』的名號來……」

三代和聲道:「現在的他,已經接近於當年的水門了吧?」「呵……」影子微微冷笑,「你還是不忘拿金色閃光和他比較啊……」

「那是因為,」三代的眼神中透出柔和的光芒,「他們兩個,是那樣的相似……」影子冷冷一哼,嘿然道:「猿飛,你總是如此,把什麼事情都往好的方面想,我只能說,金色閃光的溫暖是照耀着木葉的,而旋渦白的微笑,永遠只會留給他弟弟。」

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老夥計……三代心中微微一嘆,卻終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只是轉移了話題:「有什麼新的消息嗎?」

「有,」影子玩味地笑道,「團藏的『根』帶來的好消息,大蛇丸的巢穴,找到了。」三代微微皺眉:「找了三年,終於有下落了嗎?」「是啊,」影子冷笑道,「似乎是因為他現在的身體已經逐漸到達了極限,虛弱之際自然就大意了。」「那麼,佐助呢?」「據團藏帶來的情報來看,」影子道,「那小子似乎成長了不少呢,雖然說大蛇丸用了很激進的手法來刺激他的成長,但是,能在三年內有這樣的成就,可見這小子的復仇之心真是不簡單啊。」

三代的眉頭愈發皺的深了,他老友卻依然自顧自地說道:「現在,我倒是很期待看着大蛇丸窘迫的樣子,想要奪取宇智波佐助的身體?他也未免太小看了那雙眼睛的力量。」三代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他不會成功?」影子冷笑道:「只要宇智波佐助的眼睛成熟,大蛇丸就不可能得逞。」三代默然,他很清楚,整個忍界或許除了那個人以外,再沒有人比他的老友更了解寫輪眼,既然他說了大蛇丸會失敗,那就不會有錯。

「我的意思是等到大蛇丸對佐助下手后再動手,」影子嘿然笑道,「我們的團藏大人似乎很擔心宇智波的力量落到大蛇丸手中,一力主張速度出擊呢。」三代微微嘆道:「或許,團藏他另有想法也說不定,畢竟,宇智波對於木葉而言……」「猿飛,」影子冷冷地打斷了三代,「你還是那麼天真啊,你認為,在經歷了這一連串事件之後,宇智波佐助還會回歸么?就算他知道真相,也只會痛恨木葉,就憑卡卡西小組那兩條脆弱的羈絆,能挽得回滅族的仇恨?而鼬,為了心愛的弟弟,也不可能再回頭。寫輪眼,對於木葉,只會是敵人!」

三代已不知道這是自己今日的第幾次嘆息了,老友的分析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他始終相信,會有奇迹的出現,但如今看來,聯手開創木葉的兩大家族,終於要走上對立的局面了嗎?

「那麼,你是如何打算的?」心思紊亂的三代不由得將決定權扔給了冷眼旁觀的老友。影子冷冷一笑:「難得團藏開了口,我們怎麼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吧?再說,你手上,不是又多了兩個很好的打手么?我想,團藏知道旋渦白小組還有一個空位一定會很高興吧?」

「一股奇怪的查克拉?」木葉街道,白一邊漫不經心地走着,一邊思索著雪澗的話,「究竟是什麼人?在那樣小的房間之中近在咫尺卻讓我沒有絲毫的感應……」白在腦中搜索著已日漸模糊的漫畫劇情,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雪澗,你能不能說得再清楚一點?」無奈之下白只得求助自己的守護獸。雪澗眨了眨困惑的雙眼,道:「很難形容,但我可以保證,我從來沒有嗅到過這樣奇怪的查克拉。」「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查克拉?」白皺了皺眉,這三年來,什麼樣的敵人雪澗都見識過了,居然還有她辨別不出來的查克拉屬性?木葉,還藏着這麼一手啊……

思索間,白不知覺已走到了目的地。「呵……還是一點都沒變啊……」看着面前門牌上歪歪扭扭的「旋渦」二字,白露出了溫暖的笑意,「老頭子,正如你所說,我,回家了呢。」

「白,小心點,裏面好像……」雪澗的話才剛出口,白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推開了房門,迎接他的卻是……

「火遁,豪火球之術!」撲面而來熱氣瞬間將白吞噬。

「哥……哥哥?」鳴人看清楚了門口的人後,立刻湧起不妙的感覺,而與他對峙的寂仍是愣愣地看着突然進來的白,捲成圓圈的食指仍隔在自己的唇邊——她完美地保持着施放豪火球之術的姿勢。

火光之後的白,全身散發着衣服焦臭的氣息,白凈的臉上已經看不清五官,長袍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渾身上下僅有裹着雪澗的胸口是完整的——倉促之下的白只來得及護住雪澗。

「你們兩個,」鳴人看到了,從兄長那一片烏黑的臉上,露出的那一絲危險的笑容,「都很有精神嘛?」

「秘術,千殺水翔!」一個淡淡的聲音之後,木葉上空就開始回蕩起鳴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寂痛苦的悶哼。

十分鐘后,白已經清理乾淨了自己的臉,而他的面前,是兩個已被千本紮成刺蝟的人形生物。「那麼,」白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千本,「誰給我個解釋?」

鳴人哭喪著臉看着面前的兄長,他實在無法想像,在隔了三年之後,自己那溫柔的兄長居然掌握了這樣一門可怕的「手藝」,現在他的身上扎著不下五十根千本,卻沒有滲出一滴血,甚至連痛的感覺都沒有,只是全身酥麻,猶如上千隻螞蟻在身上爬一般難受。

鳴人不知道的是,在這三年來敗在這個手法之下的忍者已不計其數,受針者雖然事後不會有任何的損傷,但在白施術之時卻因為渾身各種不同穴道被制而產生各種不同的錯覺,可謂是白特有的審問方法,卻是為了「閃靈」的「不殺人」原則所創,拜鳴人所賜,寂也是第一次嘗到這種手法的滋味。

「怎麼?還不開口?」白悠然地玩弄着手中的千本,儼然一副審問犯人的模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鳴人額角的冷汗隨着白千本的晃動而滴落,雖然知道最後一定不會有事,但任誰看到一隻這麼長的冰針刺入自己的身體都會覺得可怕吧?「哥哥,別這樣……」鳴人急忙道,「這與我無關啊,用術燒你的可是天叢啊!」

「如果不是你們兩人在房子裏打鬥,我怎麼會被燒到!?」白眯起了眼睛,鳴人和寂同時從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說,到底為什麼會打架?在砂忍村還沒打夠嗎?」

鳴人不爽地指著寂:「我才不要和這傢伙住在一起!」寂冷冷地還視,不屑道:「誰稀罕了?」「你……」鳴人再次抓狂,就要撲起的時候卻被白的千本給擋了回去。

白看着如同鬥雞般的兩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去找火影大人,看下有沒有空的房子,我和寂先搬出去好了……」「不行!」鳴人堅決地打斷了白,「哥哥也不能和她一起!」開什麼玩笑?怎麼能讓這傢伙和哥哥一起住?!

「這樣的話……」白微微一笑,「那我給你兩個選擇好了,一是讓我和寂都留下,二是我和寂都離開,你二選一吧。」聽到白刻意加重的「都」,鳴人心底湧起莫名的不舒服,仍想拒絕,但看到哥哥的眼神,他便知道無望了。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把哥哥搶走!鳴人心裏升起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狠咬了咬牙:「好,她可以留下。」

看着鳴人咬牙切齒痛下決心的樣子,白有些哭笑不得了,再看看寂,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從某種方面而言,她和佐助還是很像的吧?鳴人總是對這種性格的人不感冒呢……

「那麼,哥哥……」鳴人小心翼翼地道,「你是不是可以把我身上的千本給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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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白色的奏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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