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永駐的恩情(1)

第二十九章 永駐的恩情(1)

我彷彿墜入無盡的虛空之中,周圍是黑暗的一片,不管如何動作都似乎觸手不及,明明有光亮就在前面可雙手拚命捉就是捕捉不了,張開嘴巴想喊又喊不出聲,只能任憑身體不斷往下沉,而一陣莫名的恐懼向我襲來,如同撲天蓋地的洪水,我無處可逃像個溺水的孩子拚命晃動着雙手,也許這就我唯一可做的事。我無助的徘徊,卻無能為力,就在我準備放棄掙扎的時候,忽然一股溫暖的氣息包籠住我,它輕柔地呼喚着我的名字,帶着我遠離了黑暗,剎那間我的心中充滿了陽光。

終於解脫了,我哈了一口氣,心中的鬱氣得到宣洩緊張的身子無比輕鬆。倏地我張開眼睛,入目的赫然是一張淚如雨下的俏臉。林柳雲就坐在床頭,專註地注視着我,櫻桃小口猶自吞吐着我的賤微的名字。

她臉色蒼白不帶一絲紅暈,長長的眼捷毛盈盈幾眨,亮晶晶的淚珠滾落下來,冰涼的雙手緊緊握着我的一隻手。我的可人兒此刻處於非常脆弱的狀態,我從她柔弱的纖纖細手中感到輕微的震顫。

[雲兒,你怎麼啦,你怎麼哭了],我艱澀到說出口,儘力用平靜的語氣說,[我是不是又讓你擔心了。]

林柳雲兀自掛着淚珠的秀麗臉龐現出一個動人的微笑,搖搖頭溫柔地輕聲說,[沒有,怎麼會呢,只要你沒事就好。]

[真的沒有],我晃了晃她緊緊抓着我的手,[我的手都快被你抓痛了。]

她郝顏一笑,輕輕放開,我瞥了一眼自己的那隻無辜的可憐的小手,它顯然承受不了這樣的厚愛,已經有點發紫,可見我在她心中的分量,頓時心中感動萬分,順勢撫上她嬌艷的淚臉,細微的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這是哪兒],我一旦自由,驚奇的四下瞄了瞄,幽雅的環境,高檔的裝潢,我敲敲腦門,[高級賓館?]

[不是啦。這裏是從屬超越集團的私家醫院,你在這裏絕對安全],她的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情。

我動了動手,才發覺一隻手查著管子,證實她剛才說的話沒錯,我忽然想到,為什麼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她都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難道我的命運是註定了有她相伴,要不事情絕不可能那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演,這幾天一連串發生的事情在眼前動畫般閃過。

[你呀],她大概見我傻愣的模樣甚是可愛,撲哧笑出聲來,音依舊些須驚顫,[可讓我擔心死了。]

我朝她眨眨眼睛,[佛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去地獄轉了一圈,見閻王那熊樣就決定還是回來好。]我戛然止住不說話,笑嘻嘻望着她。

她明知我是在逗她,但還是好奇地問,[為什麼呢。]

[笨,就他那小樣都能當上閻王,我要是去了豈不浪費人才,小小一個地獄根本就沒適合我的位置啦],我伸伸懶腰,雖然只能像青蛙動一隻手伸伸腳,還是覺得身心舒暢。

林柳雲破涕而笑,仍似小女兒不依,[你就會逗人家。]

哈,我不逗她還能逗誰,這可是我多次化險為夷所得的切身戰術,安慰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轉移當前的視線。現在誰安慰誰。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水霧,修長的眼睫毛輕微抖動,說不盡的婉轉動心,凄美絕倫,顯見心有餘悸,[我還是有點害怕。]

[別擔心了,我怎麼會捨得你一個人離開呢,我的小命雖然不值錢,但還是沒那麼容易輕易丟掉。現在更不行了,不要說我不允許更何況沒你的同意,我欠你的命都還沒還呢,害怕又不能報銷不能當飯吃],我一說錯口就發現有地方說錯了,汗,我怎麼會說自己的小命不值錢呢。

林柳雲心神搖蕩不寧的面容浮現一抹甜蜜的笑意,秋水盈盈的眼眸流光異彩奪人心魄,嘟著嬌嫩的嘴兒,[哼哼,知道就好。記得,不要再讓我擔心了。]

我心中一動情不自禁的說出口,[林姐,哦,不,雲兒,你怎麼知道我會,對了,我爸媽來過嗎。]我的潛意識其實是非常期望有一個人關心我,那個人就是林柳雲,她就像姐姐一樣,所以我一不小心就把她呼做姐姐了。

[我跟他們說了,你在我這裏很安全。他們很放心],她朝我調皮地眨眨眼睛,其意思不明而喻。

我不知道我該高興還是痛哭,爸媽居然會任憑我不管。靠,自己未免太可憐了。我雖然很想問她些事兒,但看着她不忍傷害的模樣無奈嘆了口氣砰地倒在床上,直望着天花板暗中大是譴責爸媽的惡劣行為。但馬上自我安慰,我是一個好孩子。這更加說明我的思想的可塑性,有獨立自主的能力,有品位有道德有理想有追求的青年是不會在這個事情上想不開而導致嚴重的精神後遺症。

林柳雲一句話打破我完美的幻想,[你要是一出去,他們就過來接你,怕你再出事了。]

哇,我很不滿的瞥了她一眼,她卻一點都沒破壞別人好夢的自覺,側着個小腦袋認真的看着我。算了,看在她這麼嬌憨可愛的份上,我都饒過她了,我都還沒謝過救命之恩呢,對了,趕緊謝過罷,雖然我不信佛不信教但是我信夢信眼前美好的一切,於是我一隻尚可晃動的手虔誠的擺個朝拜的姿勢,暫且不去研究那模樣都多滑稽,總之要從好的角度出發,大家應該相信我的誠意,相信我再次重生后還是非常害怕的激烈的心跳,我可是非常認真的拜謝,首先謝天謝地其次謝爸謝媽,恩,還有一定得謝那個不小心來個驚奇一跳的傻個兒,沒有他的捨身成仁我可能就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雖然說我這個樣子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咦,謝來謝去好象少謝了個非常重要的東西,我左右晃動一下腦袋,瞥見林柳雲憋著笑意紅著臉的模樣,恍然大悟,最大的恩人就在邊上哪(這時,上帝小子不知從那兒轉出來,幾天不見,這小子好象又胖了許多,語調卻沒同他的身形一樣有所長進愈加遲鈍,[大,大,大……(中間省略無數大字)哥,你還沒謝我呢],作者不耐煩一把將他拉開,叱罵他,[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過去鬧,走開,自己一邊玩去。]上帝號啕大哭,淚如泉湧,傷心之狀不忍目睹,作者無奈痛苦主要還是因被他吵的耳朵引發共鳴,只好在口袋裏摸了半天,塞給他一顆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剩下的已經粘著看不出即使拿在幾萬倍顯微鏡下也分辨不出是何物體的糖,喃喃自語,[我是傻A,你是傻B。你比我更N。]),對她我已經不能用簡單的言語,但是為了表示表示心中的感激之情,我還是採用了不知從哪本小說上看到的一個中文系男生對一個女生求愛的姿勢,據說當初感人無數換句話說也可能害不少女生告別少女時代,林柳雲微笑着看我做完,沒事先通知我好以防萬一作好應變的心裏準備,忽淚流滿面撲在我的身上,其前後轉換速度不超過三秒鐘我目瞪口呆躲避不及。她這一壓不要緊,卻牽扯到我身上的傷口,我咿呀呼叫悲痛萬分,心想害人終害己,惡人還是會有惡報。不過這小點比起我不小心殘害一條人命也算是微乎其微了。她抬起流淚的臉,關切的問,[弄痛你了。]我搖搖頭,這點痛比起咱偉大的**事業算個球,說不來不笑死人才叫怪事,就算自己真箇就這樣翹了也怨不得人。感人的場面我是見得多了,並且親身經歷,比如說我火燒螞蟻一家子,然後專門在花園裏為它們挖了一個坑日日瞻望以示哀悼,比如我打死了那隻叫小強的蟑螂,幾天一想起它死的慘狀就吃不下飯,但是像現在我確實沒有體驗過,就算髮明那個姿勢的人出來准懷疑自己才是盜版的,要不就以為我們是對姿勢的再創作。

我正試圖引證偉大的牛頓定理對我身上的傷痛進行一系列加以科學的合理解釋,門外傳來不合時宜大煞風景的敲門聲。敲門聲似乎從來都和我作對,至盡我還沒碰到過一件送上門來的好事,也不知道那些推銷員叔叔和阿姨背着大袋免費贈送的產品都窩哪去了。可想而知我現在對敲門聲是深惡痛絕。我懷着敵意的望着不遠處的門,林柳雲則對我拋個媚眼,笑着跑去開門。她挪動的身影婀娜多姿,散發着攝人的風情,我懷疑可能真的是自己太過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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