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永駐的恩情（3）

桃花開了，春天到了，然而冬天也已經不遠了。

年年歲歲，朝朝暮暮，時光匆匆隨流水轉動。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永無止境的風雨兼程。

生命不死，風吹草生，即便有過憔悴，有過荒涼，最終又欣欣向榮。

春天總是和夏天相反，但是它們都是在為着生命的不屈服進行抒情和繕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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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林柳雲見到自己的捉弄成功，得意地咯咯嬌笑，神情卻是狡黠和頑皮，豐潤微抿的小口呈現優美的弧線，可愛而又促狹的目光好象面對着一件好玩的玩具，儼然一副貓戲弄老鼠的派頭和架式，卻沒有了那種城府和心機的做作，自然輻射著殺人不見血的成熟風韻和柔情，想必一揮手就會有不少弱智動物拜倒在她的腳下吧，也許我就是其中的一員雖然在沒遇到她之前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喜歡上一個女子到不能自拔。

[好啦，我可愛的小老公，看在你是有那麼點可愛的份上，我決定原諒你的過錯了。記住哦，下不為例]。當然不忘的，順便在我的頭上不經意的敲了一下她的傑作。可愛？這個形容詞也適合用在我的身上嗎，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也是可以用可愛來形容的，對以忠實聞名於當時初中的我來說可愛簡直是望塵莫及可望而不可得的奢侈啊。

她敲得非常溫柔，輕輕地如浮過水麵的燕子不泛起半點波瀾，我不知道燕子浮過水麵到底是什麼場景，但不可否認那是一種給人愉悅身心的絕佳享受。

我終由此領悟當然更多的是覺悟就好象是吃一墊長一智的經驗般整整花了三分鐘的時間一再領悟敲其實也是一種藝術，不僅可以達到娛樂自己的目的，也好取得報復他人的優良效果，又不會使人產生心有不甘的報復意識反而像呼喚暴風雨來得更猛烈熱情地全身心期待這這樣的機會更多來幾次，所謂溫柔死原本就是這個意思。如果換一個人敲的話恐怕早就要天翻地覆般誕生一幕震天撼地的壯觀場面了。美女敲才是藝術，要是換個男人性質就明擺着不一樣了除了噁心就只好不吃飯要不就噴飯，看來這也算是女性的一種特權吧。

只是我從不理解竟然每回都是腦袋成為藝術的媒介物，享受獨安愉的難得待遇，哪一天腦子混亂也算是情有可原，簡直就有私吞公款的犯罪嫌疑，確切地說是明知貪污了沒辦法整治的無可奈何，分析原因也許是由於當初蘋果不幸是砸在牛頓前輩的腦袋上發明了偉大的萬有引力以致從此人人效仿引發人體管理那個動作的DNA基因突變，日積月累飄洋過海來到了中國大陸等待同樣不亞於萬有引力的偉大發明並駕齊驅。

為什麼當初蘋果是砸在牛頓的頭上而不是他的腳下，手上？為什麼他偏偏要想到蘋果為什麼會掉下來而不是把它吃掉？為什麼他會坐在那個位置而不是爬到樹上？

我相信這就是藝術的力量，其實蘋果也是講究藝術的蘋果，它們的鑒賞水平不會比人類低，只是像千里馬一樣沒有被伯樂發現罷了，要不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不無幽默樂此不疲的研究和宣稱植物也是有電磁波呢。

不幸的是我以前一直不曾得知，人云依雲，跟在別人後面聽他們的話學着說他們的話，他們偷我東西我也學會偷東西一樣。幸運的是我現在水落石出雨過天晴經過水未曾滴石穿的思考終於明白了早該明白的事情。

追求藝術的人和創造藝術本身的人才是最偉大的推崇者，也就是說萬有引力的發明歸根結底應該歸功於那顆蘋果而不是牛頓本人，到底為什麼要說牛頓才是發明萬有引力的原創人物可能是一些無聊人的自以為很有趣的設計，就好象馬克思編寫《資本論》達爾文著作《進化論》，其實誰都知道的東西他們非要說無產階級是最強大的階級，就像是窮人誇他們的窮一樣但是本質上還是想富起來，非要寫出來還硬說成猴子是人類的祖先，可想而知他們在當時的下場，順便引申一下也是為什麼現在網絡文學之迅速發展的歷史根源。

也就說他們是喜歡我的頭然後才是喜歡我的人，人長得好還不如頭長得好，只要讓人產生敲的衝動那就說明成功指日可待了。

要知道當代追求藝術的人並不多，其概率可比一鍋粥里到底有幾粒老鼠屎那麼稀少，也好像哪天見到一個肥婆掉進水溝里那麼渺茫，如果誰有幸見到一個的話我想他應該仰天長嘯痛苦流涕，發乎老天待我不薄感慨，一生不虛此行，隨即口誦高山流水淡生涯，蓄長發而赤腳，頂禮兼膜拜，從此終日尾隨爭作難覓之知音，直至某一日一起大徹大悟從高空飛流直下三千尺攀登藝術的顛峰。

所以，我很有想像力的有着絕對的自信他們都是喜歡上我的頭愛屋及烏喜歡上我的人，又或根本只喜歡我的頭人倒無足輕重了，純粹是花瓶插鮮花供別人欣賞而觀賞的是花瓶上的鮮花並不是花瓶本身。

也許腦袋占人體比重的大小正是區別藝術，人與動物的差異所在。所以它才會那麼重要，以至人沒有腿後頭在身體里的比重大了，可以享受殘疾待遇，若是沒頭只有身子卻只能去門口望進去的第一個建築物垂掛着[歡迎光臨]牌幅巴不得人人都得病、人人都要去看病的醫院，在太平間里接受永恆的靜謐要不上天要不下地獄，又或去火葬場經受火與高溫的洗禮皈依西方極樂世界去了，但是誰也不會注意到一個死人是不要是也要給他撥殘疾資助款。

我是一個聰明的人，一旦明白其中的道理，頗引以為豪，心道下不為例的言下之意就是還可以有下次，而且就是不折手段不屈不撓也要創造那麼個例外，如果沒有下次的話那為什麼又要說下呢，這分明是一種反邏輯的邏輯暗示嘛。

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最低層次就是心照不宣，要不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若有雷同純屬巧合之類的理論呢。

她既然不說，我也難得糊塗，直瞅得她以為自己身上哪裏出了差錯大是壓抑，一翻認真仰慕她的風采之後謔笑，[哪裏是美女了，怎麼看都不像，美女哪裏會是這個樣子，美女就得有美女的氣質，那是假裝不來的]，其實我剛才思考那麼多隻為說這句話可見我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這個理論好比我們在泡MM之前總是要看看這方面的技術一樣，而不是哪一天自然而然地發現自己其實天生就具有男人或者女人的那方面本領。

[你不想活了，敢這麼說我，你就是真想說也不能在我面前說出來]，一秒鐘前笑容可掬的林柳雲一秒鐘后笑容更是可掬，好比簇擁著錦繡的牡丹盛放，情轉多雲即使符合邏輯有時也是原本不成立的，條件對了，過程對了，結果也有可能出錯。

她用眼睛直直盯着我看害得我心裏發毛，伸出潔白的小手摸着我那隻因吊著瓶兒而過分安分守己的手，[你的手好好玩哦，一動不動對健康多不好的，是不是也要活動一下，那才有益身心嘛]，她半真半假得淘氣狀作勢欲晃，那可是我現在保護不到的軟處，跑不了還可以躲問題是想躲都是。她的神情卻是那麼的純真，然而我卻想到笑裏藏刀和口蜜腹劍的那把刀和劍。

我在適當的時候趕忙申訴，否則總不能冤枉而死，[傻瓜，你哪裏只是美了，你肯定是天上轉世的仙女，人間哪得幾回有……咦，其實我也真是的，怎麼老是說真話呢，人說天機不可泄露，我這泄露了不是要延年益壽十年了。人活太長多還不如活得像我這樣都快成烈士了，多好。]

我說這話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使自己避免不必要的熱量丟失，要不心理壓力太大是很容易造成新陳代謝的失調而直接後果則是糖的高度遊行示威。雖然早就具備我不上天堂誰上天堂、甘願捨得此薄軀只為博美人一笑、愛江山更愛美人的獻身精神和崇高品質，但理論和實際一向有着光年衡量的距離，有時看起來很容易的事真正要做起來卻是難之又難，無論如何說和做都得有一套一套。

[那麼該讓我這個仙女好好補償你嘍。]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雲淡風清的輕吟媚叫，我的剛才臨危不懼地處亂不驚也算是值得了。

我不是一個商人，更不想進行沒有結果的非人類思考雖然以前我常常想到那些讓我感到異常迷惘和絕望的東西，但是對於物超所值我是無論如何都可以不用眼睛都能掂量出來的。

我沾沾自喜自己的邏輯推理能力，心想大概自己可能和當年遠征軍的亞歷山大大帝的遠房親戚也是不無可能。

我的對自身的辯解能力充滿著由衷的自信，也許我就是從那麼個自信其實是自大有着一系列自以為是人物的環境裏培養出來的劣根性。

雖然我是其中一個並不是雕刻得很成功確切地說是被雕朽了的作品，當比上不足然比下有餘，也算可以心安理得洋洋得意了。

她挪移著靠近伏到我的身邊，如雲秀髮從她美麗的肩頭滑下，蕩漾著沁人的馨香，散入在床沿輕輕飄蕩在我歪斜著視線里，晃動着浪漫蓬勃的氣息，我的生命最底處熱血的衝動。

女人哪，在什麼時候都懂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即使我的審美眼光也算是獨一無二可還是深覺俏麗不可方物，這是我以前從沒有產生過的感覺，也許是經過生與死的掙扎所以就格外的珍惜和想念這份甜蜜的溫柔，恰恰又是這份真情激勵着我的求生勇氣倒使我依賴上她的一顰一笑。

倒使我產生我以前接觸過的女性都不能稱之為女人的錯覺了，儘管是錯覺卻是那麼的真實和美好，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哪一天都真了那我還不成了所有男性的公敵學兔子四處挖坑好保小命了。

她的嘴角有着一絲罕見的笑容和親切，分外動人，她的閃著亮光的明睞脈脈含情，有着雲里霧裏的煙花水月般深不可測，着實令人不期然的怦然心動和魂不守攝。

我望着她的清秀的容顏，一隻尚空閑的手鬼使神差卻又是在自己意識之中好象原本就該這樣的試圖撫摸上散發着香氣的柔順光彩，沉浸於醉人的甜蜜無盡的暇思和深遠的浮想聯翩。[

不要動]，輕聲呢喃膩人的語音似從風雨飄搖的天際承傳過來的唯美的嚮往，那麼振聾發聵，盪人心魄，把我從一枕美夢的幻想拉回還是左吊瓶的現實，有如從天堂之中一下回到人間，潛行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在還沒走出兩三步就在剎那有了歸宿，被兩隻溫潤的小手緊緊握住動彈不得，我敢保證就憑這兩隻手都可以想像得到手的主任會是怎樣的一番風情呵。

美麗的人兒呀總會想方設法使人情不自禁有想去擁有她源自傳宗接代的無名本能，根本就是在誘人犯罪嘛，我心想。

想着想着我的臉紅了，當然我是瞧不見自己現在的模樣也不願瞧，不過從她同樣雲霞滿天的臉上我找到期待的東西，那就是相對論的實際應用，當兩個人真誠相愛的人獨處一事，不臉紅都是有點困難。當一個人面對着美味食品的時候能讓他不流口水嗎？不能。

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時光只聽得見兩顆等待愛神丘比特神箭射進的心跳動的聲音。

其實臉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幹嘛非要想像得好象是一種罪惡似的，如果臉紅真是一種罪惡的話，那麼我寧願承受這罪惡的罵名。

[嘻嘻，你真逗，我發現你越來越好玩了，以前都沒見你臉紅過現在倒好了，也懂得害羞了啊，小鬼頭也知道要長大嘛，恩，有進步]，她讚許帶的話我聽起來怎麼都帶着諷刺。

臉紅就臉紅好了，看到就行了也用不着非要說出來，還讓不讓人繼續既生又活合併稱生活下去了，人要有自知之明和自我認知嘛當然是說給我自己聽的，用在她的身上我還不忍心呢，於是乎，我氣呼呼地抗議說，[不要叫我小鬼頭，要不我會生氣的]，人就得有我這樣的反抗精神和不畏蜚語的鬥爭意志，雖然是一名乳臭未乾的高中生如今也好歹是一名躺在床上享受愛護的傷員但仍不屈服於強加在我身上不雅的外號。

[好，好，我不叫你小鬼頭，那我就叫你大鬼頭，滿意了吧]，滿意……我瞪大著憤怒的眼睛望着她，這也叫做滿意我不是得天天感嘆萬千潸然淚下嘆上帝之偉大，因而不油然的張大著嘴巴準備大逞口舌之欲一展口手，欲語待言之際她搶先撲哧笑出聲來了顯是我的表情可能和動物園的猩猩有點相像吧，誰叫他們其實是人類祖先們的遠方親戚呢。

真正的強者和未來的社會精英是不會介意這麼點小事的，我安慰著自己不至於羞愧難當，況且能看到她陽光般的天使笑容也算對得起鬼頭這麼個偉大的稱呼了。

想必發明這個虐稱戲詞的人該躲在某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改頭換貌仰天大笑直道終於又有用武之地了，那麼離自己東山再起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好了，不要生氣了，剛才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她說着道歉的話眼睛裏卻全是笑意，形像眼不像，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她是一點誠心都沒有嘛。

但是我在呵氣如蘭的賄賂下**很快就出賣了心靈，皮笑肉笑的全是軟綿綿的滿心歡喜，我只好想傳說中的美人計也便是在這種傳奇般的情況里衍生出來的偉大的軍事策略吧，[哈哈，我胸懷這麼寬廣怎麼會生氣呢，不會不會]。

[油腔滑調。你口裏這麼說，心裏卻想着怎麼報復我吧]，她靜靜凝視着我，我從她的敏銳的眼神里感覺她的神情漸變肅穆，[揚，告訴你個好消息，已經查知誰是暗中策劃這一切的主謀了，我取得了他們的全部資料，我不會放過任何傷害過你的人，他們會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徹底的代價，沒人可以傷害你，誰也不行。]

房間里的空氣流布著微溫的氣息，我呼吸著淡淡的幽香，在尚未熟悉的環境裏聽得她一番咬牙痛心的傾訴，人在情場身不由己得在我的熱血生命里涌動着深深的愛憐。

倏忽，她的盈滿秋水的明眸中透射出一絲冷酷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我看得竟然大失面子地打了個噴嚏，幸虧竭力忍耐沒至於神經錯亂懷疑是不是白日有鬼附身了。

當我認清我確實身處現實的時候，我內心充滿了由衷的感動。

一個強硬的女子呵，靜如止水溫情至斯的神態完全包裹着誰也不可更改的堅定意志。

意志，那是愛我的人也是我愛的人所為我做的一切，真心真意蕩漾着她的明眸她的笑容，那是我溫柔的陷阱，那也是上天賜予我的最好的禮物。

每個人都是有愛美的天性，相信所有男人都會在她的溫情之下為之繞指柔，而我早已無言靜默著感懷這一份緣分安排下註定的誠摯和熱愛。

——————后一章—————

哦，親愛的人兒，你是不是不喜歡看到這個樣子的我吧，我難過你肯定也是難過甚至更加難過吧，可是我多麼想遏止自己的淚水，我多麼想帶給你快樂和幸福，那曾經是我最大的夢想呵。生命是一個多麼愚笨的寓言，一再嘲弄着我無知的心靈，向軟弱者展示它絕不憐憫和同情的無情作風。然而，其實生活是那麼美好，儘管有着數之不盡、裂胸洞腹的悲痛和哀傷，可是它終究是那麼美好。不是嗎？有你在我的身邊就難道不是生活的最大恩賜。我以前不知道生活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現在我想我應該可以更深刻地理解那份情感。你希望我變得堅強同樣也是我對自身的渴望，所以不要擔心，我會變地堅強，我會保護你而不是你來保護我。正是因為這個念頭指引着我使我越發對你的溫馴無比的眷戀，我不會選擇傷害你，那是我最不想做的事，請相信我，我的愛人，為了你，我會成為最好的獵人。你是生活下去的動力，你為我帶來了陽光也帶來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