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東方不敗用針在宮九腦袋上扎了下去。

無情內心暗嘆,東方不敗原來還會針灸。

宮九腦袋上的血已止住,污血和頭髮混在一起,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皺眉。

小根一找到自家這幾個麻煩傢伙,就發現了滿腦到針狼狽不堪的宮九:「這是怎麼了?」

東方不敗:「是上次襲擊我們的紙人。紙人沒有氣息,猝然出現,讓人根本沒有防備。我剛才遠遠望見一批,圍攻他和何睦。」

無情點頭:「我們趕過來再怎麼快,也來不及護住他。紙人撤退太快,何睦武功太弱,被重傷后直接去內廳了。東方只能先給宮九止血。」

小根掏出自己壓箱底的血瓶:「給他喂下去。」

東方不敗接過血瓶,一手握住宮九的下巴,直接將血瓶灌進去。昏迷狀的宮九吞咽的本能讓液體順利進入。

如此暴力行為,只能讓小根慶幸,還好血瓶內液體不多,否則宮九未來的墓誌銘估計要寫上:死於嗆死。

東方不敗將針取出又換了幾個穴位插入,直言:「我儘力了,大腦太複雜,不能輕易動針,短期內還是會有血塊鬱結,現在最好趕快找大夫。」

宮九因為受傷,嘴唇泛白,全沒有先前愉悅蹦躂的樣子。

小根抿唇:「會有什麼後遺症?」

東方不敗抬頭看向小根,眼內滿是深意:「什麼都有可能。」

………………

小根對着段譽無語凝噎:「我真傻,真的。」

段譽:「……」

小根哭喪著臉:「我單知道宮九以前喜歡作死,我以為時間會改變所有的東西,卻沒想到時間也會開玩笑,他以後還能正大光明繼續作死。」

段譽:「……小老闆你快冷靜冷靜,你都被某嫂附體了。」

小根哭唧唧指著病床上的宮九:「你看看宮九,讓我怎麼冷靜。」

慕容復將切好的蘋果遞給了段譽:「我覺得挺好的啊,而且你不是已經跟他解釋過了。」

床上的宮九咬着被角:「小根哥哥,我也想吃水果。」

小根怒:「自己拿。」

宮九繼續咬被角,可憐兮兮看了眼離床鋪極為遠的水果:「我頭疼。」

小根只好起身給宮九拿了只橘子,剝好遞給宮九,滿臉滄桑:「我也頭疼。」

宮九放過了自己的被角,接過橘子:「等我頭不疼了,記起了以前的事情,我一定會好好報答小根哥哥的。」

小根更惆悵了:「你還是別報答了,我慌。」

段譽啃著蘋果問:「腦袋上的血塊不是說挺小的么,為什麼說失憶就失憶了?要多久才能想起來?」

小根看了眼被剃了一小塊頭髮的「成人身兒童心牌」宮九:「化瘀血是簡單的,但醫生說傷得是大腦,不確定性太多,記憶呢隨時哪天都可能恢復,現在人沒大事就行,再觀察兩天。」

慕容復看了眼房間內掛的鐘,遲疑片刻,還是問道:「我聽花滿樓說,你打算插手紙人的事。」

「他們硬要我插手的。」小根看連水果都吃得小心翼翼的宮九,語氣淡淡。

慕容復頓了頓:「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直接跟我們說。」

等段譽吃完蘋果,慕容復就帶着他走了。整個單人病房內就只剩下宮九和小根兩人。

小根看着宮九:「再住兩天看一下情況,然後我們就回客棧。」

宮九乖巧點頭。

宮九的睫毛很長,皮膚又因為極快的治癒能力顯得格外白皙,穿着病號服,他認真吃着橘子的樣子,確實讓看起來比往常年幼了不少。

一想到前兩天自己還在懷疑宮九,小根內心愧疚極了,人家小時候明顯很乖,如果不是因為後來爹娘那點破事,也不至於變成變態。

「我先前跟你講的,你理清楚了么?」小根遞給宮九紙巾擦手。

宮九張大雙眼看向小根:「嗯,我長大了,到了另一個世界,當了客棧的二把手。」

小根手指勾了勾宮九的頭髮:「這話也沒錯。」

宮九遲疑了會兒,又問:「那我爹娘?」

小根隨口應了這問題:「在別的世界活得很好。」

宮九臉上泛紅,最後問了一個問題:「那,那我跟小根哥哥是什麼關係?」

小根的手頓住:「什麼意思?」

宮九無措解釋:「我來這個世界是因為小根哥哥吧,那小根哥哥對於我來說,一定是很特殊的。而且,而且,你對我很好。」

這兩天都是小根負責守夜,負責宮九的飲食起居。

小根想了想:「你是我的人,我對你好是理所應當的。」

早就對這碼子事情清楚的宮九眼睛忽閃:「噢,你的人啊……」

小根完全沒想歪,反而嚴肅得像承諾一樣:「對,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誰都不能傷你。誰欺負你,我打死他。」

宮九眼睛鋥亮,點了點頭,窩進了被子裏。

小根將被子角掖好,吩咐了一聲:「你先睡,我出去打個電話,順帶問問醫生你這兩天要注意什麼。」

宮九往被子裏縮了縮,繼續乖巧點頭,還展顏笑了笑。

猝不及防被宮九帥了一臉。小根恍恍惚惚出門。

宮九注視着小根關門,聽着走遠的腳步聲,翻身下床。

他研究了下門,輕鬆學會了將門鎖上,然後轉身取了剛才慕容復用的水果刀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內的鏡子不大,但很清晰。

宮九看着鏡子裏長大版本的自己,露出一個與剛才一模一樣的笑容:「呀,長大后就是這樣的。」他含笑抬起手,低頭將水果刀從手臂上輕輕劃過。

長長的刀口幾乎和小臂一般長。血沿着刀口滲出來。他伸出舌頭舔去一小塊,發現刀口已經癒合了。

「還真的是我的身體。」宮九打開水將手臂和刀子都洗乾淨,臉上的笑意不減。

腳步輕盈將刀放回原位,走到門口將鎖開了,然後宮九晃蕩到自己床上,心滿意足拉上了被子,閉上眼準備真的休息了。

…………

小根靠着牆掏出手機,熟練撥出了號碼,等到對方接了,便直接開口:「基妹,對於紙人,你到底知道點什麼?」

基妹:「我這裏還在調查。」

「本來我只是對紙人有好奇,所以才信你這話。」小根的視線遠遠聚焦在宮九病房的門上。

基妹:「……你這樣不好吧,繼續相信我不好么?」

小根冷哼一聲:「那你哪天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我,我就繼續相信你。」

基妹:「……噫,那我還是告訴你紙人的事好了。」

小根又是一聲冷哼。

嗯?門把手動了?小根眯眼,暗想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

基妹:「這事情說起來實在是太複雜了,要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講。」

小根的注意力被門把手吸引,下意識應了一聲。

基妹卡殼,最終還是決定順着思路講:「我們一直講的書里的世界,和現實的世界,其實都是有屏障的。更普世的*,三千世界就類似於位面。對於書里的世界,虛構的人其實也可以稱為真實的。

「這樣說還是有點複雜,唔讓我想想怎麼說。就是相對理論。每個人相對於自己的世界,都是真實的。而夾在中間的那些不倫不類的,比如客棧里的人,才是意外。這也就是所謂的『虛假』。」

小根見門把手半天都沒有什麼動靜了,才將注意力收回:「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基妹:「……以前為了讓人聽話,方便大家理解就那麼講,現在你要深挖下去,那種解釋當然就行不通了。」

「繼續。」

基妹:「何家歷史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何家曾有一個人打破了這個界面屏障,就成了第一個卡在屏障里的人。更過分的是,想要卡屏障的人前仆後繼。屏障一破碎,相關世界十有□□是毀滅的。就像玻璃罩子破了,罩子裏的氣體就消散了。一個世界內部的能量也是如此。」

「這跟紙人有什麼關係?」小根問。

基妹尷尬:「事實上,這群紙人存在大概有十幾年了。本來他們能攪渾江湖水,可以算是我們維護屏障的盟友,呃,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可現在我們發現這群紙人準備先一步破開屏障。」

小根不解:「這屏障是紙糊的?他們說破了就破了?」

基妹:「沒辦法啊,現在科技太發達。超光速都提出了,紙人都能做出來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小根:「那我是個什麼情況?」

「你啊,你就是……尼瑪,別套我話。」說多危險多,基妹最後只好說,「現在我這裏主要兩個任務,一個是查紙人的主人,第二個就是想辦法另造一個玻璃球,把意外的人都扔進去。有疏通渠道就能治本了。」

「有紙人消息告訴我。」沒套出話的小根惋惜掛了電話。

醫院人來人往,醫生的辦公室離病房不算遠。小根瞥了眼關着的病房門,心裏把宮九的乖巧打了個引號。

天生聰慧的人,在陌生的環境裏,自然會選擇最為無害的樣子示人。

宮九失憶了還是宮九。帶着小小愧疚與感嘆,小根朝着醫生辦公室走去,心裏揣測,宮九接下去到底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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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後來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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