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 【情深不悔】大結局(全本完)

463 【情深不悔】大結局(全本完)

463【情深不悔】大結局(全本完)

沒有遇見殷承安之前,肖潛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挺正常一大老爺們兒。

每天在操場上打打球,裝裝酷耍耍帥,追追女孩兒,生活過得平靜而愜意。

遇到殷承安之後,他的生活悄無聲息間有了變化。

以前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投在女孩兒身上,認識殷承安之後,他總是不經意間,會觀察殷承安的長相,身材,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只是嫉妒心在作祟。

殷承安當年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他自己條件也不差,但是遇到比自己更優秀的男孩兒,肯定會產生一種比較心理,這並不奇怪。

但是,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他開始發現自己對殷承安的感情並沒有那麼單純,如果只是單純的羨慕一個人,怎麼會因為對方談戀愛而難過,因為他分手而開心?

直到有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可恥又可怕的夢,他終於明白自己對殷承安是什麼感情了。

夢裏全是殷承安迷亂的表情,低沉的喘息,他又興奮又害怕,驚醒之後,發現自己居然夢·遺了……

十幾歲的少年,都還沉浸在對異性的幻想中的時候,他卻發現了自己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宿舍舍友躲在被子裏討論女孩子的時候,他毫無興趣,甚至比起這些,雜誌上的男模更容易吸引他的眼球。

他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性取向,是因為他沒有遇見讓他心動的那個人,殷承安的出現,粉碎了他所有的偽裝,讓他無比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

那個時候,網絡還沒有普及,同性戀這個詞,他所聽聞的,也都是些不好的新聞。

甚至在大部分影視劇中,同性戀被醜化成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他當時就想,自己也不娘啊,怎麼會是同性戀呢?

這個發現,讓他害怕極了。

他偷偷地躲在家裏,在電腦上查詢著關於同性戀少得可憐的新聞。

他不敢告訴任何人,甚至包括他的父母,有一段時間,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個變·態,居然看着男人的身體就能勃·起。

他父母都是律師,每天忙着各自的工作,沒有人去管他,他就在這種恐懼,就糾結的心理狀態下,熬過了一整個暑假,慢慢接受了自己異於常人的性取向。

他小心的隱藏着自己的性向,悄悄的愛着一個永遠不可能得到的人。

或許在別人看來,這很痛苦,但是對他來說,卻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他可以接着友情的名義,守在他身邊,笑着看着他女友一個接一個的換,心裏卻痛得幾乎麻木。

他甚至比殷承安自己都了解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

也許是因為做賊心虛,他怕殷承安察覺他的感情後會疏遠他,所以他不停地交女朋友,這一點,他偽裝的特別好,至少,極少有人知道他的性向。

後來殷承安跟唐夏結婚之後,他這種感情,就藏得更加隱秘了。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深情的人,卻喜歡了殷承安這麼多年。

十幾年,他從一個少年變成青年,殷承安佔據了他生命中最寶貴的那段時間,他覺得這段感情,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在他生命中拔除。

他心甘情願為殷承安做任何事,包括為他向唐夏獻出一顆腎。

他想了卻了殷承安的心愿,也了卻自己的心愿,卻沒想到會殺出秦昭誠這個一個意外。

捐腎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躺在異國他鄉的醫院。

每天都會面對着秦昭誠那張堪比死人的臉,聽着他各種各樣冷嘲熱諷的話,從最初的憤怒,到後來,已經習以為常。

招惹上秦昭誠這個神經病,純屬意外。

他雖然不濫交,但是偶爾有生理需求的時候,也會去gay吧那種地方獵艷。

同性之間的感情不可能像異性那樣穩定,所以更多的人只願意追求感官上的快樂。

之前他有一個固定的同性伴侶,後來知道對方要結婚的消息后,就直接跟他斷了。

他知道很多他這樣的人,最終都會選擇結婚這條道路,但他自己卻是不願意去禍害一個女人。

這輩子能找到可以終身的人最好,找不到,他寧願一個人一輩子。

跟前任伴侶分手后,又因為被殷承安發現了性向,他心裏苦悶,就跑去酒吧喝酒。

當時其實並沒有找人過夜的打算,他只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醉一場,後來喝着喝着就喝多了,然後就撞見了秦昭誠。

秦昭誠跟殷承安的身形有幾分相似,他迷迷糊糊就認錯了人,拉着對方喝了幾杯,後來稀里糊塗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之後,兩個人該做的就都做了。

當時他恨極了,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他沒栽過這麼大的坑,甚至從沒在下面過。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揍了秦昭誠一頓。

這事兒要是你情我願,他倒也不會這麼矯情,可他媽這混蛋明知道他醉了,居然壓着他做了一晚上,一想到那些零星的畫面,他就恨不得打人!

看着那麼斯文一個人,在床上居然是個禽獸,他一個糙老爺們兒,身上居然被掐出這麼多青紫的印記,yin糜至極。

秦昭誠看着沒他高,身材沒他壯,但是下手卻一點不含糊。

他本來就被折騰的渾身酸軟,這時候就根不是秦昭誠的對手。

總之最後,他是一點兒好處沒討到,還被秦昭誠那個混蛋給揍了一頓,胳膊都給弄脫臼了。

後來興許是良心不安,秦昭誠離開前,說欠他一個人情,什麼時候需要人幫忙,可以找他。

他當時挺不屑的,心想,如果可能的話,這輩子都別再讓他見到這混蛋,見一次他打一次!

然而兩個人的孽緣似乎是早已註定,後來因為殷承安的事情,他又不免跟秦昭誠打交道。

秦昭誠是個特別精明的人,他們第二次見面,他就看出了他對殷承安的感情。

那個時候他心裏是惶恐的。

殷承安知道他的性向,跟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不敢想像殷承安如果知道這一切,會怎麼做,總之不可能再像現在這樣跟他相處就是了。

偽裝了十多年,他要的就是能安安靜靜的守在他身邊,如果連這個可能也沒有了,他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於是他平生第一次,對人低了頭。

他不知道那時候秦昭誠看着他的眼神,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就那麼走了。

再後來,殷承安想要給唐夏捐腎,他擔心殷承安的身體,就瞞着所有人,自己偷偷先去做了一個配型,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同時也沒想到的是,秦昭誠居然知道了這件事。

為了讓殷承安了卻這樁心愿,也為了讓他能儘早的接受治療,他讓秦昭誠幫他瞞天過海,以殷承安的名義,捐腎給唐夏。

當時知道他這個想法的秦昭誠,大聲罵他是個瘋子,他很不明白,捐腎的是他,為什麼他這麼激動。

秦昭誠冷著臉,一言不發,甩袖離去。

但是最後,他還是應允了他的請求。

他是最好的外科大夫,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種手術,所以交給他,他反而更放心了。

進手術室的前一秒,秦昭誠還是問了那句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上了手術台,在反悔就晚了。」

他笑了一下,對他道,「不要告訴安子,就說腎臟是他捐的。」

秦昭誠腮幫子緊了緊,最後陰著臉推着他進了手術室。

後來打了麻藥,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醒來之後,就已經不在之前手術的那家醫院了,具體在哪家……他也不知道。

據說,手術完之後,他就開始發燒,傷口也開始發炎,整個人的情況特別不好,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偶爾還會拉着秦昭誠說胡話……

這些都是照顧他的一個護士告訴他的,他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秦昭誠倒是每天都有來,但是自他醒來之後,兩個人基本上沒有和和氣氣的說過一句話。

秦昭誠除了例行檢查外,多數時候,都是在諷刺他。

諷刺他喜歡一個人渣,做這麼傻逼的事情,把自己給整成了個廢人。

每當這時候,他就會跟對方吵,有時候雙方對話激烈的時候,也會上手。

但是他行動還不是很方便,秦昭誠或許是於心不忍,居然會讓着他。

他倒是佔到了幾次便宜,但是代價就是,每天擦身子的時候,這個混蛋就會親自上陣,對他上下其手。

男人的身體本來就經不起撩撥,而他還是個純gay。

每次都把他折騰硬了,然後撒丫子走人,讓他恨不得追上去抽這丫的兩大耳刮子。

男人之間,沒必要像女人那麼矯情。

更何況他倆還真槍實彈的干過,所以都挺沒臉沒皮的。

他倒也不怕秦昭誠會對他怎麼樣,他相信秦昭誠對他現在病怏怏的身體是不感興趣的,至於為什麼一直留下照顧他……太複雜,他不想去想。

在這所醫院住了一個月,秦昭誠將他接到了一棟小別墅里。

那是秦昭誠在英國的房產。

小別墅不大,三百平的地方,花團錦簇,看上去特別溫馨。

他就有點不明白,秦昭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會這麼喜歡花花草草的。

沒出院的時候,他的病房就被對方當做小花圃,什麼植物都往病房裏塞。

好多,他連名字也叫不出來。

他們倆不吵架的時候,他就躺在床上玩手機,或者睡覺,而秦昭誠就拿着一個小剪刀,小噴壺,在大大小小的花盆間噴噴灑灑,修枝剪葉。

別說,這傢伙不止拿手術刀的時候厲害,修剪植物也特別牛。

原本長得亂七八糟的植物,被他這麼一修理,看上去還像模像樣。

人的心情很多時候都會受環境影響,每天看着這麼多漂亮的花花草草,別說,心情真的是暢快不少。

秦昭誠是個特別會生活的人,除了擺弄植物,做菜,煮咖啡,他也十分拿手。

住在別墅的日子裏,他每天早上起來,就會看到秦昭誠在樓下弄早餐的身影,那是一種享受,看起來特別養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跟秦昭誠之間這到底算什麼,不過既然他不點破,他也樂意裝作不知道。

秦昭誠這個人比殷承安段數高太多,是他沒想過去招惹的人,如果只是單純的上·床,無所謂,秦昭誠長得好,身材也棒,他不吃虧,但是如果夾雜上感情……他自認為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去駕馭秦昭誠。

捐出一個腎臟后,他的身體就大不如從前。

不能太勞累,而且抵抗力超級差,稍微瘦一點兒涼,就容易感冒發燒,而且每次一折騰就是一兩個星期。

每次只要一生病,秦昭誠的臉色就特別難看。

他在旁邊瞅著,都覺得發怵,後來都不好意思生病。

天氣轉涼的時候,秦昭誠乾脆直接搬到了他的卧室,跟他同吃同睡,美其名曰,照顧病號。

一開始的時候,他挺抗拒的。

倒不是因為不好意思,就是這麼多年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突然旁邊多了一個人,讓他很不習慣。

但是秦昭誠可不管這些,他不同意就來硬的,兩個人折騰了幾次,最後還是他妥協了。

一開始是有點不習慣,但是沒幾天,就適應了。

秦昭誠睡覺還算比較規矩,但是睡覺前就沒那麼規矩了。

兩個人的關係本來就有點那麼的不清不楚,肖潛臉皮厚,秦昭誠比他還厚,鑽到被窩,手腳就開始不規矩。

兩個人又都是年輕力壯,那方面需求正強,撩撥著撩撥著就起火了。

弄到最後,滾到一次,互相幫助。

這樣的情況,多了之後,肖潛就習慣了,只要秦昭誠睡覺前,往他被窩裏一鑽,他就知道對方要幹什麼,兩個人心照不宣,似是達成了這種默契。

秦昭誠也很克制,差不多一周也就來那麼一次,而且匆匆就結束了,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顧忌他的身體,他也問不出口。

但是有關殷承安的事情,他問了不少。

醒來之後,他就再沒有殷承安的一點消息,秦昭誠只告訴他殷承安的手術成功了,其他的,一概不說。

有兩次,他背着秦昭誠悄悄去聯繫殷承安,但是殷承安的電話已經空號,他註銷了手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他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難過有,更多的還是失望吧。

殷承安已經知道了他對他的感情,離開才是他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吧。

後來,他就沒有再找過殷承安的消息,也許他換了個身份,在某一個地方,好好的生活着,怎麼樣,都算是圓滿吧。

他對殷承安這段糾結了十多年的感情,也開始慢慢的或作塵土,一點點消弭在時間中。

反倒是另一個人,開始頻繁的出入他的世界。

秦昭誠是不是純gay,他並不清楚,至少他沒有在他身上聞到同類的氣息,也許他只是一時衝動,總之不會是他這樣窮途末路罷了。

有了之前殷承安的教訓,他不敢再把感情輕易的壓在一個直男身上,這樣,即便是抽身的時候,也不會那麼痛苦。

在別墅住了快三個月,他的身體比之前好了很多,甚至比手術前,還長胖了幾斤,臉色看上去紅潤健康,不像是剛剛經歷過大手術的人,他知道,這一切都歸功於秦昭誠。

他算著時間,覺得是時候該走了。

他不太想當面跟秦昭誠告別,因為不知道說什麼,所以就一直沉默著,等到他離開倫敦之後,他就訂了機票,飛走了。

秦昭誠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不再別墅,他沒有回國,而是去了美國某個州一所高校,去看一個男孩兒。

他見過那個男孩兒的照片,很靦腆,很漂亮的孩子,比起他這種曹老爺們兒,一半的gay都喜歡那樣的類型,至少他也是喜歡的。

他雖然不知道秦昭誠跟那個男孩兒是什麼關係,但也瞧得出來他對那個男孩兒,感情不一般,沒人會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好,秦昭誠更不是那種人。

也許他在等那個男孩兒長大,而他只是他在等待途中的一個小插曲,無關痛癢。

他受夠了這個所謂的無關痛癢,所以更要遠離秦昭誠。

所以他走了,悄無聲息的走了。

回國之後,他就開始復工,他自己經營的電玩公司這半年效益很不錯,他也沒有太大野心,只想等事業穩定后,就找一個要求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安安穩穩的湊一對兒過日子。

他父母現在已經移居海外,兩個人的婚姻名存實亡,沒有人會在乎他將來跟誰過,怎麼過,他得自己給自己打算。

公司不大,但是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起來還是沒那麼簡單的。

剛回來的頭幾天,特別忙,忙到一天下來,他甚至沒有時間看手機,回到公寓之後,也是倒頭就睡,偶爾會想起在英國小別墅里的那段日子,只是一閃而過,卻不敢有太多眷戀。

他回來一周后,才接到殷承安給他留的東西。

一封信,還有一張支票。

他拿着支票看了好久,最終也沒有再拆開信,而是連信貸支票,一同撕碎,丟進了垃圾桶里。

有些事情,不知道會活得比較開心,一旦知道,只會難過跟痛苦,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等他將公司整頓的差不多的時候,秦昭誠找上了門。

這天他剛從公司出來,到了地下車庫打算提車,剛拉開車門,突然被人揪住後頸,粗魯的塞進了後車廂里。

對方的力道很大,動作帶着顯而易見的怒氣,他即便沒有看到人,也猜到了是誰。

被塞進來的時候,撞到了腰,他白著臉,窩在車座上,半天都沒緩過勁兒。

「秦昭誠,你他媽有病?」

他憤怒的罵了一句,冷著臉道,「你知不知道這邊來來往往都是人?」

「怎麼?」

秦昭誠扯了扯領帶,冷笑,「肖總怕你的員工看見你在我身下浪·叫?」

「叫你大爺,你他媽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肖潛白了他一眼,靠在車背上,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煙,噙在嘴裏,掏出打火機,正要點燃,被秦昭誠一把從嘴裏將煙奪走了。

他「嘖」了一聲,蹙起眉,「你有病啊?要吸煙不會自己抽,搶我的幹嘛?」

秦昭誠摁着他的手,將打火機打亮,湊過去將嘴裏的煙引燃,然後吸了一口,眯著眸子吐了一口煙霧,淡淡道,「你不能吸。」

肖潛有點兒毛了,「爛命一條,吸煙都不給,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他說着,摸出煙包正要再拿,秦昭誠直接從他手裏奪過來,丟到了窗外,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肖潛干瞪着眼,罵了句,「傻·逼。」

秦崢馳夾着煙抬起頭,銳利的眼神直直的刺向他,然後趁他不注意,猛地摁住他的後腦勺,吻了上去,順便將嘴裏那口煙渡了過去。

可憐肖總一時不察,直接將那口煙吞進了喉嚨了,一時間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秦昭誠在一旁看着,不厚道的笑。

肖潛捏著嗓子,咬牙道,「你他媽給我滾下去,這是我的車!」

秦昭誠不為所動,慢悠悠的抽完這支煙,摁滅之後,一把莊主他的領帶,將人扯過來,啞著嗓子道,「為什麼不打招呼就走?」

肖潛頓了頓,別開臉道,「我給你留字條了。」

秦昭誠伸手將他的臉擺正,「為什麼我在的時候,不離開,非要等我不在的時候走,你是在故意多躲着我嗎?」

「笑話,你有什麼好躲的,老子樂意哪天走,是老子的自由,你管我?」

肖潛拍開他的手,表情有一絲煩躁。

秦昭誠沒再說話,看着肖潛的眼神卻幽深起來,良久才幽幽道,「肖潛,你在怕什麼?」

「我什麼都不怕!」

肖潛皺眉,拔高聲音,說完又覺得自己的情緒太激動,他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幾秒,才又道,「我很感激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也願意去補償你的損失,但我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關係,你明白嗎?」

他這麼坦白的說了,秦昭誠反倒是沒有剛剛那麼生氣了,他平靜的問,「為什麼?我覺得我們在倫敦相處的挺好,為什麼突然決定不想跟我有任何聯繫?」

「不是突然,我只是不想在一個道不同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肖潛伸手撥了撥額前的碎發,別開臉道,「秦昭誠,你根本不喜歡男人是不是?」

秦昭誠動作一頓,嘴唇抿成一條線,半天都沒有說話。

肖潛心裏說不出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

秦昭誠三十二年的人生像是開了外掛一樣順暢,從小到大,他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心中的優秀班幹部,他甚至不需要過多的努力,就能輕易的斬獲這些頭銜。

愛慕他的人,也是多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他也完全沒有太在意過。

生活本應這麼無聊的繼續下去的時候,某天,他收到了一個男孩兒的表白。

那個時候並沒有多厭惡,就是覺得新鮮吧。

跟他表白的男孩兒,跟他是一個專業的,長得乾淨漂亮,身材纖細,讓人看一眼就喜歡的類型。

但是他除了最初的驚奇之外,並無特別的感覺,於是特別委婉的拒絕了對方。

男孩兒比較固執,並未放棄,反而變本加厲的追求他。

這給秦昭誠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困擾,他自己本身也不是個內心特別好的人,幾次之後,就冷下了臉。

在男孩兒再一次給他送禮物的時候,他毫不留情的丟進的垃圾桶,丟給了他一句話,「我不喜歡男人,就算喜歡,也不會喜歡你。」

他只是為了泄憤,並不知道這句話對那個男孩兒造成了致命的打擊。

對方生在單親家庭,心思素質本來就不好,被他這麼一激,不知道哪裏想不開,就直接爬上學校最高的那棟教學樓,揚言要跳樓。

知情的幾個同學,趕緊把他叫上去,讓他勸說對方,安慰他的情緒。

他本來就對這個男孩兒的行為挺反感,這會兒上了樓,也沒法緩解。

男孩兒瞧見他之後,就特別的高興,非要秦昭誠答應跟他交往,如果他答應了,他就不跳了。

他淡漠的看着對方,卻是一句話也不肯說。

他最不喜歡被人掐著脖子威脅,更何況,他對這個男孩兒真的是無感。

他沉默的時間越久,男孩兒的情緒就越不穩定,終於,男孩兒絕望了,手一松,就從樓上跳了下去……

因為這件事,他大學沒有畢業,就直接去國外深造。

所有人眼中,他都是個自私冷漠的人,他不明白對方所謂的愛到底是什麼樣一種情感,可以瘋狂到為一個人去死,這簡直就是荒謬。

這件事遺留下來的陰影,讓他很難去接受一個人。

這麼多年,他身邊追求者源源不斷,男男女女都有,但是無論是什麼樣的,他都提不起絲毫的興趣,大約真的像那個男孩兒跳下去之前說得那樣一樣,他自私冷血,註定不會愛人。

起初,他也以為是這樣。

他安頓了男孩兒的弟弟,供他留學深造,解決了男孩兒遺留下來的所有的問題,但並不是因為愧疚,只是因為秦勉跟老太太的意思罷了,近十年,早已習慣。

直到遇到肖潛。

他從來不知道有的人,可以為愛情這麼毫無保留的付出,他完全不顧對方知不知道,只是心甘情願的為他做所有,只要他安好。

他得承認,自己在嫉妒著殷承安,在他看來,肖潛的感情,比當年那個男孩兒要純粹太多,他什麼都不要,只是一味的付出,那種為一個人生為一個人死的心態,竟讓他想將對方的視線轉移在自己身上。

在英國小別墅的那段時間,是他這些年來過得最愜意的時候。

以前,他覺得一個人生活挺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是自從跟肖潛住一起后,他發現,每天看着對方將自己做的食物吃完,是一件特別美麗的事情。

好像是突然衍生出一種成就感,比一個人吃飯多了些趣味,讓他有點心動。

當他發現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着急趕回來,而是坐下來,花了很長的時間,來思考他們之間的關係。

對於肖潛,他是勢在必得的,儘管他並不太清楚自己對肖潛的感情究竟能不能稱作·愛,但至少也是喜歡的。

他勾起肖潛的下巴,再一起吻了上去不同於上次,這次的吻更長,更加粗暴與纏綿,真正屬於男人之間的吻。

靜謐的車廂充斥着曖昧的水漬聲,肖潛難得臉皮兒有點發燒。

他咳了一聲,皺眉推開秦昭誠。

「你他媽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秦昭誠低笑了一下,輕輕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干·你!」

肖潛摁住他的手,「打·炮的話改天,我現在很忙。」

秦昭誠頓了頓,抿唇道,「肖潛,跟我在一起吧。」

肖潛眉心突突的跳了跳,故作鎮定道,「你在說什麼?」

「我是不喜歡男人,但我喜歡你。」

他抱着他的臉頰,低頭啄吻了一下,「或許我本來也喜歡男人,只是之前沒有碰到喜歡的。」

肖潛心跳有點紊亂,他結結巴巴道,「你,你知道自己在,說,說什麼嗎?」

「我很清醒。」

秦昭誠道,「不然你以為我神經病,照顧你照顧小半年?」

「可,可是,為什麼呀?」

肖潛還是不太敢相信,「因為好奇?」

秦昭誠低笑,「我早就過了那個年紀了,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行為,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自己,對你負責的。」

肖潛沉默了半天,吐出了兩個字。

「操蛋!」

「是挺操蛋,」秦昭誠往後面靠了靠身體,扭頭望向他,「你可以慢慢考慮,我給你充分的時間。」

肖潛沉默了一會兒,見他還不下車,蹙眉道,「你不是要給我一時間考慮?」

「是啊。」

秦院長表情平靜。

「那你還不走?」

秦院長笑眯眯道,「以防你有什麼都放想不通,我陪你一起考慮。」

肖潛……

「我的行李已經提前送去你的公寓了,現在應該已經到樓下了,我們也趕緊過去吧。」

肖潛……

我答應你了嗎?答應你了嗎?

這個玩心計的混蛋,真他是媽栽了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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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夫上任,早安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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