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你昨天沒有跟我說晚安。」

「也沒有晚安吻。」

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帶着濃濃鼻音的哭腔,何睿祺那一刻可愛的飛起。本來被嚇了一跳的白岑,現在壞心情全部跑掉,沖他樂呵呵的:「你原來是裝的啊。」

何睿祺被戳穿了也就破罐子破摔,說的特別理直氣壯:「你天天野在外面那麼晚回來,還不允許我裝一下騙個吻嗎?」

「我不是拍戲么,哪有野在外面?」白岑大呼冤枉。

「你吃某個哥哥的飯吃到了凌晨。」何睿祺說「哥哥」語調加重了一個度,實在是吃味。

白岑回想了一下就醍醐灌頂了,剛想辯駁看着何睿祺黑眼圈黑臉之後又服軟了:「影帝殺青請劇組吃夜宵的,我回來晚了不想打擾你休息。」

何睿祺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但臉色是稍霽了。

白岑趁勝追擊:「我怕你嫌棄我煩,所以只好偷偷的跟你說晚安。」

「還有偷親我。」何睿祺補充。

得了便宜還賣乖,白岑也就隨他去了:「叔叔,你介意我回來的晚嗎?」

「介意。」何睿祺還是嚴肅的模樣,「但是我心胸寬廣決定原諒你。」

白岑就想問他一句:心胸寬廣?叔叔你啪啪啪打臉爽不爽!爽不爽?!

但是機智如他還是先把毛順好了再說:「那我今天跟你一起睡?」

何睿祺一愣:「睡哪?」

白岑不假思索:「床上啊。」

何睿祺問:「誰的?」

白岑拿起衛衣套頭,漫不經心的說:「你的。」

何睿祺盯着白岑的臉,看他沒有一絲猶豫。一瞬間何睿祺好像聽見了花開的聲音,看到了奼紫嫣紅,感受到了人性的淳樸和世界的美好!

這節奏有點快啊,何睿祺表示自己還沒準備好,心裏想着要矜持矜持再矜持,可惜嘴上反應比大腦快了一步:「好!晚上等你!」

白岑看到何睿祺臉上帶着興奮和嬌羞,他有點不太明白,這毛順過頭了?但他也沒時間問太多,最近自己的戲快殺青了,蘇哥每天催他催的緊,就怕自己到最後了還要出什麼岔子。

何睿祺送走白岑回公司上班后,嘴還是咧著的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從大老闆談了戀愛,心情早就不是她等凡人可以琢磨透的估摸著今天要下紅雨。

她進門給大老闆送文件的時候,何睿祺看完后卻問她:「你覺得我身材怎麼樣?」

「特別好。」職業操守告訴她這麼回答准沒錯。

「那你有沒有,一看到我就……」何睿祺費勁腦汁想了下形容詞,說,「難以把持的感覺?」

:「……」如果kate不是跟在何睿祺身邊這麼多年,知道他板上釘釘鐵定是彎的,自己一定會以為自家老闆在撩妹。

但是這問題有點難回答啊,說難以把持是有非分之想,說沒感覺就是嫌棄沒有魅力……這葛軍出的高考題吧,答對是不是可以保送清華?

思量了一會兒,決定避重就輕:「我猜白岑應該有這種難、以、把、持的感覺。」

「說什麼呢!」何睿祺大喝一聲剛想說完了,保送名額沒了,誰知何睿祺下一秒就面色含春,「這種私密問題我們私下裏聊,啊~」

第一次聽到大老闆講話尾音上翹,又俏皮又羞澀,真是——極其娘炮。

這種膩膩歪歪戀愛的酸臭味對她來說簡直是慢性自殺一點也不想聞。大家都是成年人,還是找隔壁老王老趙老李生個崽實在,前提是段文文那孩子不天天來纏她。

認為自己這個助理真是的當的盡職盡責,既是前線戰士,又是情感顧問,還連帶着給大老闆的朋友的妹妹做知心姐姐,連出去打炮的時間都沒有。明年一定會升職加薪做白富美迎娶高富帥了,想想還是挺激動的!

為了美好的明天多嘴了一句:「老闆你聽說過金戈嗎?」

何睿祺搖搖頭。

:「只要金戈在,世界充滿愛!」

何睿祺:「……出去。」

不死心:「金戈挺你!」

何睿祺:「你繼續在這傳銷,這個月公司聚餐就說是你請的,全從你工資里扣。」

瞬間kate人影都沒了。

等人走了,大老闆開始好奇了,金戈療效怎麼樣?

******

傍晚,白岑打電話給何睿祺說自己會晚點回來,夜戲會拖時間。本以為何睿祺就算不傲嬌也會不爽一下,他怎麼也沒料到那人今天格外的好說話。

「慢慢來,好好準備,等你。」

聲音之溫柔讓白岑腿都軟了,他一下子都沒適應過來。

另一邊早就到家開始準備的何睿祺掛上電話,哼著小曲去洗澡了。

這個澡他洗了倆鐘頭,先是淋浴,就光是洗頭他就洗了三遍,挑了個最好聞的洗髮水,何睿祺自己都快心曠神怡陶醉其中了。然後就是身下毛髮,恨不得一根一根搓個十七八遍,當然他還沒有這麼變態,也就六七遍吧。

直到他覺得自己乾乾淨淨不留一絲污垢,才滿意的點點頭,倒了杯紅酒,繼續進去泡澡了。

玻璃門上攀附着水蒸汽,裏面虛虛實實看不真切。霧氣讓整個浴室溫度都升高了,何睿祺放鬆舒展在浴池中,時而晃晃酒杯,時而淺淺微笑。過了一會兒,他放下酒杯,雙手隨意搭在浴池的邊緣,肌肉勻稱令人目不轉睛。煙霧繚繞里,他健壯的胸膛隨着呼吸一起一伏,上面的水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更是襯托出掩蓋在水池下的好身材。

只要你忽略在水面上飄着的紅色玫瑰花瓣,這一切還是很美好的。

如果kate知道特地給老闆準備燭光晚餐的鮮花,是這麼用的,她應該會恨不得一槍爆頭,爆了自己的頭。

何睿祺香噴噴的出浴,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他裹着浴袍,順勢給自己吹了個髮型,那種既不失時尚又不顯得太輕佻還帶着性感的髮型,他自認為的。

反正白岑回來只是看到何睿祺敞開胸膛,露出胸肌腹肌人魚線,裝逼似的戴着眼鏡,靠在床邊看書,頭上跟頂着雞窩一樣,活像個非主流。

他一聲不吭決定先去沖個澡洗洗眼,叔叔應該神經又搭錯了。唉,孩子腦癱老不好,多半是慣得,打一頓就行了。

白岑也只能在浴室里這麼自欺欺人一下。

躺在床上裝逼的何睿祺特開心,小孩今天很主動啊,一回來招呼都來不及打就去洗澡了,果然是難以把持啊,看來自己焚香操琴還是很有用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何睿祺等的口乾舌燥,體內已經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了,只要等身邊人一來就可以開戰!

終於等到白岑從浴室出來,何睿祺已經迫不及待蓋好被子把自己扒了個精光了,但是他還很害羞的留了條底褲。白岑隨意的吹吹頭髮卻感受到背後好像被人用炙熱的眼神盯着,他回頭,何睿祺眼波流動:「快來。」

白岑眼角抽了抽,叔叔這眼神簡直像是在說「快來操~我」啊!不行不行,白岑唾棄自己怎麼這麼污,於是保持淡定的姿態繼續吹頭髮。

何睿祺看白岑這麼淡定,心底偷笑,裝啥呢,別假正經了,快來!

好不容易白岑鑽進被子裏,何睿祺已經饑渴難耐恨不得撲上去了。

「寶貝!!」

然而白岑比他更快一步的抱住他,深吸一口氣。

「哇!叔叔,你好香!」

何睿祺心神蕩漾了,能不香嗎?也不看看勞資廢了多少功夫!他回抱住白岑,裝模作樣的吸了口氣:「你更好聞。」

白岑:「因為我剛剛用了很多沐浴露,今天拍戲我要在泥里打滾,感覺好像很多糞便的樣子,臭死我了!」

何睿祺:「……」

他那一口氣還沒吐出來,硬是被自己嗆了一口。他緩下來昧著良心說:「沒事,你怎麼樣都香。」

所以寶貝,*一刻值千金,咱們做點愛做的事好嗎?!這麼想着,何睿祺的手開始蠢蠢欲動了。

白岑完全沒有理會某些人的小九九,一條腿還搭了上去把某人樂的嘴都歪了:「抱着你好舒服,比枕頭爽多了!」

何睿祺:「你抱枕頭幹嘛,買個玩偶啊。」

白岑:「抱你就行,熱的,活的。」

好像是被依賴了,但何睿祺並沒有感到非常快樂,這要求低到哪個大活人都行好嗎?根本沒有凸顯我地位!

何睿祺決定廢話不多說,直接上手。白岑腰被摸了下癢的他縮了縮,直接給了何睿祺一腳:「你撓我癢幹嘛?」

「這是愛撫。」何睿祺壓着嗓子,吞咽口水。

白岑笑了,又不好明說。「不舉秒射還萎」已經深深的映在他的腦海里了,顧及到男朋友的面子,他打着哈哈:「行啊,你愛撫我的背,輕輕的啊,哄我睡覺。」

何睿祺像是著了火的手一怔:「睡什麼覺?」

白岑打了個哈欠:「就是睡覺啊,明天還要早起。」然後他抱緊何睿祺,拍了拍他,「快睡,不然老得快。」

何睿祺:「……」

誰特么要跟你蓋着棉被純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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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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