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花燭

第六十章 :花燭

「現場求婚?」朱紹恆輕笑了一聲:「我活這麼一大把年紀,還第一次見有人當場求婚當場結的。」

他還真不怕被人拒絕?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

「還請您作我們的證婚人。」得到天玄同意的唐臻如願以償,拉着天玄的手走向前,請朱紹恆徵婚。

朱紹恆點點頭,一邊摩拳擦掌:「你們快點吧,我等不及了。」

「……」到底誰才是成親的那個人?你當個證婚人,怎麼比結婚的還要着急?

朱紹恆解釋:「我女兒不知道我來給你們證婚,不然她非大鬧一場不可。」

天玄聞言立刻抓緊了唐臻的手:「那快點開始吧。」

唐臻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的師兄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泉先坐在一旁看着,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裏帶着一絲哀怨。

他面前擺着一桌子好菜,可是他似乎沒有要動的*。

朱紹恆第一次當別人的證婚人,卻做得非常老道。

等兩個人拜完堂,還不忘記說一連串的祝福語。

「送入洞房!」

唐臻半摟着天玄:「不用送,我們自己入洞房。」

朱紹恆看着一對新人入洞房的時候,笑道:「哎,終於又做了一件大事。但是請我來當證婚人,好歹也有一些彩禮錢吧?」

轉頭看見泉先面前的盤子裏,堆得高高的全是大顆大顆圓潤有光澤的珍珠,毫不客氣地全端走了:「這點薄禮,我笑納了。」

泉先:「……」

「師兄,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唐臻笑眯眯看着天玄,一雙純黑的眸子裏溺出來的柔情似水。

「我……我們不是一直在一起么?」天玄低着頭。

今天的試煉者不正常,很不正常!

「師兄,我再問你一次,」唐臻的語氣難得沒有什麼笑意,全然的認真:「你真的願意永遠跟我在一起嗎?無論以後遇見什麼?不用管什麼試煉,什麼任務,只要你答應,我們總有辦法可以克服這些。」

天玄沒有回答,只是送上了一個香吻。

甜膩膩的吻卻引爆了唐臻一直以來的忍耐。

有的東西,一旦爆發了,就是不可收拾的。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你知道嗎?」

唐臻一邊吻著天玄,從額頭到嘴唇,再到脖子。

「恩……那你就不要放手。」

天玄對唐臻的容忍是一種他自己都完全不理解的程度。

火熱的吻,一直持續到兩個熱衣衫全都凌亂了,連呼吸都帶着一些喘息,心臟在胸膛劇烈撞擊著,每一下都讓人覺得渾身都在發燙。

唐臻動作有些粗魯地扒掉了天玄艷紅的喜服。

曾經有人說過,男人送衣服,目的就是為了脫下那件衣服。

唐臻表示:說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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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在天朝橫行霸道的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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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番外:

搜神記中說:「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

述異記中記載:「蛟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綃紗,泉先潛織,一名龍紗,其價百餘金。以為入水不濡。南海有龍綃宮,泉先織綃之處,綃有白之如霜者。」

太平廣記中也有云:「海人魚海人魚,東海有之,大者長五六尺,狀如人,眉目、口鼻、手爪、頭皆為美麗女子,無不具足。」

就連山海經也多次提到過人魚。

泉先淡淡看着眼前族人一個個被那些貪婪的人類誅殺,早就連眼淚都已經流不出來了。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鮫人一族最後的倖存者。

但他知道他或許是最後的泉先。

因為泉先並不是所有鮫人的稱呼,而是只有鮫人中登上大位的王族才有的專稱。

他已經是他的家族最後一個活下來的人了。

卻還是被這些人類抓住了。

明明應該弱小的人類,卻總是知道用什麼陰險的方法來對付他們。

泉先年紀還小,很多能力尚未能激發出來。雖說已經放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卻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劫難。

可是他卻哭不出來。

他早就已經知道,鮫人的眼淚對於這些人類來說是多麼珍貴的東西。

他怎麼可能讓這些貪婪到面目可憎的人如願以償?

所以就算所有的枷鎖,所有的刑罰都施在了他年幼的身體上,他還是沒有留下一滴眼淚。

「媽的,這小傢伙骨頭夠硬,這樣了都不哭。」其中一個拿着帶倒鈎的長鞭揮到了泉先身上。

「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另外一個人臉上掛着不懷好意的笑,眼中的肆虐露骨得讓人膽顫。

「則,不過這隻小鮫人長得真不錯,不管從什麼方面來看,都比那些傳說中的大美人都更加讓人垂涎。」那人的笑容讓人噁心得想吐:「索性他也不哭,不如我們兄弟玩過之後把他當做招牌,就不信沒人來。等玩膩了再殺了他,取出他身上的油脂,他可全身都是寶,不愁賣不出好價錢。」

泉先聽到這樣的話,也只是淡淡地抬起一雙祖母綠的眼睛。

那雙眼睛乾淨得沒有雜質,就算遭遇了這樣的對待,也還是不見什麼起伏,就好像完全沒有聽見這兄弟二人的對話一樣。

這樣沉默的反抗似乎更加激發了這兩個人類心中的不滿。

他們自然不是普通老百姓,沒有一點道*底,怎麼可能抓得住在大海中生存的鮫人?

修道要求人清心寡欲,可是利益總是能將人從那虛假的外殼中勾引出來。

似乎會髒了他的眼睛一般,泉先很快就垂下了頭,一點都不想多看這醜陋的兩個人一眼。

但是現在,無論他原本的皮膚多麼水嫩細滑,得不到海水的滋潤,現在也慢慢變得乾燥起來。

鮫人缺水時間過長,很快就會失去所有反抗的能力,到時候就算不用繩子捆着,他也不能做什麼。

兩個人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終於放開了一直捆着他的繩子。

「那就讓我們哥兒先樂一樂。」

泉先原本白皙的皮膚上一點點刺目的猩紅,似乎更加激起了男人的本性。

就好像看見了一件原本就完美的東西上有一點點瑕疵,他們現在都恨不得親手再多加上一些美麗的瑕疵。

泉先被隨意拋在了地上。

他現在確實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就算有個令他噁心的人觸碰他,也沒有辦法一點點反抗。

可泉先卻露出了一個幾不可見的笑容,這樣破碎的美感晃得兩個人瞬間失了神。

泉先艱難地伸出雙手,似乎在做一種邀請。

面上兩個人立刻就樂了。

都說東海鮫人性本yin,看樣子所言不虛。

那人剛將泉先伸出的雙手放在自己雙肩上,就見泉先慢慢直起了身體,吻上了那人的脖子。

另一個人看得全身血液都往下流,急不可耐道:「想不到這小鮫人這麼熱情,喂,你快點,我等不及了!」

卻見泉先抬起頭,一雙祖母綠的眸子裏依然沒有任何雜質,嘴角的血跡鮮紅,印在白皙的皮膚上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他剛想上前,卻忽然意識到,他剛才嘴角明明沒有流血。

他的猜想被證實了。

因為原本應該癱軟無力的小鮫人此刻竟然用尾巴站了起來。

缺水的鮫人不可能還能站起來。

那麼就意味着……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同伴,已經完全倒在那裏,臉上連血色都么有了。

就算之前有一瞬間的失神,現在也已經完全回過神來了

他已經到了金丹期,對付這麼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鮫人,還是有辦法的。

泉先畢竟失水太久了,就算剛才真的喝了一點血,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恢復力氣。

可是如果他現在就認輸,等待他的只有更加凄慘的未來。

他直勾勾看着對方,眼睛裏完全沒有一點示弱的顏色。

他看見了之前專門用來對付鮫人的法術。淡藍色的光芒從對方手間慢慢升起,看似美麗的小光球對鮫人來說就是一大殺氣。

他忽然覺得自己腹部一股氣息凌亂地衝撞上來,似乎要破體而出。

隨之而來的疼痛讓他原本就失血的臉色更加慘白。

這並不是因為法術而產生的反應。

這些疼痛,分明是從他體內慢慢升起的。

泉先忍不住腹部的疼痛,忽然就一口血超前直直噴了過去。

這些血液沾到了對方身上,卻似乎有毒一般讓對方痛苦地叫了起來。

剛才一陣騷亂,將原本還在外面的人都吸引了進來。

這下子,似乎真的跑不掉了。

倒下之前,泉先似乎看見了一團火焰,刺眼奪目。

再次醒來的時候,泉先睜眼首先看見的就是那團紅色的火焰,炫目得讓他睜不開雙眼。

泉先毫不懷疑地想,這就是他的生命之火吧。

再後來,那個額頭有着紅色火焰印記的男人,為他挑了整個門派,為他在海底建了一座宮殿,為他激發體內的潛能,教他法術,陪他成長。

他跟着那個男人一起生活在海底,或許滄海桑田,他們都會這樣一隻過下去。

但是終有一天,男人站在他面前,淡淡笑着,額前的火焰在那一瞬間有一點刺眼。

「泉先,我要走了。」

「回……來?」

男人沒有回答泉先的話,只是輕輕在泉先額前點了點:「泉先,你長大了,這大海才是你的國度,而我註定要回到陸地上的。」

泉先搖頭,陸地上都是一些可怕的人類,為什麼還要回到陸地上?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轉身留給泉先一個背影。

泉先忽然覺得痛,全身都疼痛,就好像那個男人的離開,也帶走了他體內所有的水分一樣,疼得讓他全身都快要裂開了。

然後眼睛模糊了,他抬手擦了擦,卻看見手中一顆粉色的珍珠。

鮫人泣珠。

當初就算要死,這個驕傲的鮫人王子都沒有留下一地眼淚,可是那個人的離開,卻讓他哭了,止也止不住。

所以後來,兩百年的等待,兩百年的守望,當那個人再次出現的時候,無論地面上有什麼可怕的豺狼虎豹,他都義無反顧地選擇跟隨。

這一生,你都再沒有機會將我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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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系統被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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