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最終篇---(國境之南.下)

第105章 最終篇---(國境之南.下)

(夏)

容允楨住到束河古鎮的第二年夏天,發生了一件欒歡做夢也都想着的事情。

盛夏,六月末,周六,整片古城沉浸在大片的熱浪中,有一個男人推開了欒歡畫展的門,欒歡看了一會才把那個男人認出來。

那是容允楨的那位叫做小宗的助手。

整的一個六月里,欒小歡都在念叨着她的那位」漂亮叔叔」因為漂亮叔叔已經離開這裏差不多一個月了。

「他回到美國去了,他的家在美國。」欒歡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這樣回答著。

其實容允楨是不是回美國欒歡也不知道,六月初的一天天剛剛亮她一開門就見到了站在門口的容允楨。

欒歡想關門時容允楨一把扯住她的手,手掌就這樣貼到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

他自言自語着:「小歡,我對你做的那些讓你討厭的,讓你傷心的在往後我會一樣一樣的抵消,我想如果這次做的事情成功了就抵消我的那一巴掌。」

沒有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他說:「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他說:「小歡,等我,我去帶一個人來見你。」

之後,容允楨就走了,這一走就是快一個月的時間。

小宗和欒歡說的第一句話是:「容先生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一個多鐘頭之後,欒歡在麗江的一家醫院裏見到了一個人。

站在那裏欒歡用差不多五分鐘的時間才把那個坐在輪椅上,目光獃滯,乾巴巴的黑人女人給認出來。

欒歡站在那裏,淚水和那聲「索菲亞」一起掉落了下來。

遺憾的是索菲亞沒有把她認出來,她對於欒歡的靠近表示了驚恐的狀態,她表情所呈現出來的是困惑,恐慌,抗拒。

「她長期受到虐待,導致她大多時間裏都呈現出來的是神智不輕的狀態。」醫生告訴欒歡,他建議欒歡或許可以用屬於她和索菲亞之間最為親昵的小動作喚醒她的神智。

欒歡把頭髮束起來,她站在索菲亞面前,微笑,笑到露出牙齒,咧著嘴嘴裏喊著口號欒歡開始跳舞,跳索菲亞教她跳的舞,屬於她們民族的舞蹈。

黑人農奴白天幹完活之後晚上拖着長長的鐐銬回到了他們的房間,他們房間還住着農場主們牛和羊,黑奴們看着只有兩塊磚頭大小透著亮光的窗,對於自由的嚮往讓他們開始扭動他們的身軀掙脫那束縛他們腳的鐐銬,孜孜不倦的,終於在黎明前他們掙脫了鐐銬的束縛。

後來黑人們把那些掙脫鐐銬的動作編成了舞蹈來紀念屬於他們的勝利,屬於黑人的舞蹈,再之後,有人把那些舞蹈經過了小小的改動,最後變成了舉世聞名的森巴舞。

欒歡會跳森巴舞,但不是跳得很好,索菲亞總是說她的屁股撅得不夠翹,她總是拍着她的屁股學着造作的影視演員捏腔拿調:小野貓,你沒有吃飯嗎?

連串的舞蹈跳完,這次,欒歡決定把屁股撅高一點,然後等待着……

終於,獃滯的眼神一點點的在聚集著溫情,終於,有又瘦又黑的手掌抬起,然後「啪」的一聲------

索菲亞抱着欒歡就像是受到委屈的孩子一樣,她抱着她和她說:小歡,我想和你說我沒有拋下你,我也從來就沒有那麼想過,我只是被抓走了我用了很多很多的辦法想回到你面前告訴你這一件事情,可我一直沒有成功。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欒歡回以更緊的擁抱,她溫柔的和她說着話,就像那年索菲亞把她接回家一樣,在寒冬的冬夜裏把小小的她抱在懷裏。

從索菲亞房間出來之後欒歡問一直等在門外的小宗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索菲亞說是一位容先生把她帶回來,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帶回來,那位容先生為了帶她回來受傷了。

小宗簡單的告訴欒歡,抓走索菲亞的是紐約的人販子,這些人販子專門抓那些非洲裔美國人,因為美國政府不會把資源浪費在這些人身上,那些人販子一般會把這類人買給販.毒集團,然後販.毒集團會利用這些人進行人體運.毒,所謂人體運.毒就是把毒.品經過特殊處理后裝進人的各類器官里,然後這些人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通過海關的檢測。

欒歡捂住了嘴。

小宗還告訴欒歡容允楨幾年前就開始找索菲亞,由於怕多次的出入境會引起海關人員的懷疑,一般充當人體運.毒的人都需要每隔一段時間換一批人,正因為這樣索菲亞一直在多個販.毒集團兜轉着,也因為這個原因容允楨派出去的人一直遲遲沒有找到索菲亞,一直到一個月前容允楨才得到確切消息,索菲亞就在老撾,為了更安全的帶出索菲亞容允楨親自混進了販.毒集團,最終成功的把索菲亞救出,而容允楨子在救出索菲亞時一隻箭穿透了他的肩胛。

那把射穿容允楨的弓箭叫做狩獵遠程之王,以衝擊力度強悍著稱,被射中的容允楨當場昏厥,幾個小時之前容允楨才剛剛醒來,現在湯姆醫生正在為容允楨做手術。

「小歡,等我,我去帶一個人來見你。」那天清晨出現在她家門口的容允楨在說着這句話時是輕飄飄的,彷彿他嘴裏的那個人只是在他的只手之間,他輕輕一扯就可以把那個人扯到她的面前。

「小宗,帶我去見他。」欒歡和小宗說。

小宗把欒歡帶到了一個房間外面,然後離開。

欒歡站在房間外面,就那麼站着,房間裏面呈現的是極為安靜的狀況,欒歡祈禱著,不要出現那段南美足球解說員的播放錄像帶聲音。

總是那樣,怕什麼就來什麼!欒歡還是聽到了從房間里響起了讓害怕的足球解說員熱情高昂的聲音。

聲音響起,欒歡打開了房間的門。

隔着透明的玻璃,欒歡看到了手術室的容允楨還有那位藍眼睛的湯姆醫生,全神貫注於手術的人都沒有發現她的到來,欒歡打開手術的第二層門,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讓欒歡彷彿間回到了新澤西的那片農場里。

上次容允楨是為了救她受傷,這次容允楨還是因為她受的傷,受傷部位一樣在肩胛上。

最先看到她進來的是容允楨,他裸.露著一邊的肩膀,在他裸.奔的肩膀上刺穿他肩胛的那隻金黃色的箭觸目驚心,湯姆醫用微型的電鋸在切割著那隻箭的不鏽鋼箭頭,湯姆醫生的助手正在幫着容允楨擦汗,還有另外的助手正在盯着連接着容允楨血壓狀況的電腦顯示屏。

容允楨靠在手術台的靠墊上,被汗水清透的頭髮貼在他額頭上,見到她時他張開了嘴叫她,那一張嘴從他的口腔里掉出了一樣東西,那是牙套,拳擊台上的拳擊手因為怕遭遇疼痛而咬壞了牙齒用短短牙套。

狀若不經意的容允楨沒有受傷的手去遮擋住牙套,欒歡站在容允楨的身邊垂下了眼帘,微型電鋸發出來的聲音讓欒歡一顆心無處安放,最終,伸出手手背蓋在容允楨的手上,容允楨迅速手反握住了她的手。

終於,三角形的箭頭被切斷,容允楨的臉比起剛剛又蒼白了幾分。

接下來,就是剩下最後的步驟,拔出那隻箭,一切準備妥當,容允楨和欒歡說,小歡,你先出去。

欒歡低下頭,問了一句,你真的要我出去么?

他的頭是點着,可他的手卻更緊的握住她的手。

心裏嘆了一口氣,欒歡讓那位助把手帕遞給她,悄悄的欒歡去看那露在容允楨肩膀後面的那一截箭,湯姆醫生一手壓住容允楨的肩膀一手握住箭柄,他在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和他的助手做眼神交流。

一定很疼,欒歡目光移到了容允楨的臉上,他緊緊閉着眼睛,南美足球解說開始拉長著音,當出現那句「GO」的時候,湯姆醫生就會開始拔出容允楨身體的那隻箭。

容允楨閉着眼睛在微微發抖著,即使意志多麼堅強的人也會有害怕疼痛吧?欒歡手有些抖,顫抖的手去握著那方衛生手帕把從容允楨滑落在額頭上的汗水擦乾。

除了那位足球評論員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就像是暴風雨前低空盤旋的氣壓。

在那句「GO」即將來臨之前,手裏握住的手帕掉落在地上,欒歡微微的彎腰,側過頭,半垂下了眼帘,用自己的唇瓣去貼容允楨的唇瓣,很近很近的距離里她看到了容允楨睜開了眼睛,他長長的睫毛幾乎要觸碰到她的睫毛,欒歡含住他的唇瓣,極具撩撥的吸吮著,用舌尖去逗弄,緩緩的他閉上了眼睛。

終於那聲「GO」響起。

也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容允楨的肩膀劇烈的顛了起來,欒歡半跪上了床上,側着身體手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傾盡所有,去吻他的唇,他沒有受傷的手緊緊環住她的腰。

那聲吐氣聲響起,余光中欒歡看到那隻箭已經全面離開了容允楨的身體,纏住他脖子的手鬆開,吮住他唇瓣的也想鬆開。

下一秒,在湯姆醫生髮出的類似於驚嘆號的發音中,一股很大的力量直接把欒歡半跪着的身體往下壓,看清楚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是容允楨受傷的手欒歡有些愣,這隻手的肩膀剛剛還插著一支箭,怎麼……

壓在她肩膀上的手迅速移動到她的後腦勺上,狠狠的,牢牢的框固住她的頭顱沒有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唇重重的反壓在住她的唇,與此同時他撬開了她的牙齒,他的舌尖帶着極具的侵略性讓她的舌尖不由自主的躲避著,可……

已經沒有任何躲避的空間了,就這樣欒歡任憑着他的舌尖捲住她的舌尖,被他的唇瓣貪婪的含住,吸吮。

這一系列動作的產生讓他們的位置也在悄悄的做着更換,半跪着的變成是他,承受的變成是她,她就這樣傻傻的把手擱在他的腰間,心裏模糊的想,他是為了他才承受着那些疼痛的。誘歡,撲倒冷少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滿含警告的「容允楨!」之後,他這才戀戀不捨的放來了她,他裂開嘴,沖着她笑,那笑容裏頭有點痴傻,還有一點的得意,那點的得意就像是欒小花在倚靠着小板凳的幫助下終於拿到了她夠不著的巧克力一樣。

離開容允楨房間欒歡在醫院的走道上走着,她的臉頰還在發燙,剛剛她都不敢去看那個房間的人,更讓欒歡惱怒的是欒歡提出離開時容允楨沖着她說了一句,小歡,我希望晚上能見到你。

那時容允楨的那句話讓欒歡的臉瞬間發燙了起來,呈現在她腦子裏的是在新澤西的那個晚上的情景。

站在索菲亞房間外欒歡手貼了貼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表情更為的自然一些,一打開房間索菲亞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肩膀上,帶着那麼一點點慌張,欒歡順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肩膀上印着大片的血跡,血跡印在淺色的衣服看着觸目驚心,欒歡用手一摸,血跡印在了她的手指上。

是夜,欒歡最終還是站着容允楨住的病房房間外,在來到這裏的半個鐘頭前,索菲亞趴在她的肩膀上哭,那時,電視上播放着老撾出動大量的軍隊聯合中國的緝毒隊一起搗毀了隱秘在深山老林販毒集團,他們從地下室解救了數百名黑人,當索菲亞看到那些黑人時就當場崩潰,她也曾經是地下室的那些人之一。

等到索菲亞睡著了欒歡就來到允楨的房間門口,敲開了房間門。

最終,欒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就爬上容允楨的床,從她一打開他的房間起容允楨的目光就自始至終的膠在她的身上,最初他們只是在說一些話,話題是關於欒小花的,欒小花的話題讓她的心很輕易的變得柔軟了起來,就這樣她任憑着他的手輕輕去摸她垂落在肩膀上的頭髮。

「小歡,我有點累想睡覺了。」夜漸漸變得深沉時他和她說,他在說這句話時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嘴唇和他的臉色一樣的蒼白。

於是,她在他所指定的位置躺下。

「小歡,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句話嗎?『小歡對於容允楨來說是世界上最好的那款麻藥』」他說。

是的,她記得,她和他面對面側身躺着,她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橫在胸前,以此來作為他和她之間的障礙。

「小歡,把你的身體貼緊我一點。」他和她說着,聲音又低又柔。

鬆開了拳頭,片刻之後,欒歡的手擱在他的腰側上,頭枕在他沒有受傷的臂膀上,挪動着身體去貼他,第一次先貼到他的是她的胸部,剛剛一觸及欒歡就聽着他悶悶的哼了出來,一點點的在貼近著,直到他們彼此之間的身體再無縫隙。

他滿足了,說「我們可以睡覺了。」

欒歡閉上了眼睛。

夜再深一點時,她和他都沒有睡,抱住她的那具身體在微微抖著,類似於痙攣,那是由疼痛帶出來的狀態。

欒歡手摸到自己胸衣的前扣,遲疑了一下,打開,頭擱在他的肩窩裏,叫他允楨。

她口中的那句允楨代表的是允許,她知道他懂,她知道他明白。

得到允許的男人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最初只是握著,小心翼翼,極具珍愛,甚至帶着小心翼翼的討好,用他手指間細細的繭去刮擦著,下一撥痙攣來臨時他的手開始變得肆意甚至粗魯,被他弄疼了欒歡也就悶悶的哼了一聲,他的手勁就會緩了下來,他叫着她的名字呵着她。

他們的身體被裹在了被單下,如果的循環著,欒歡緊緊的閉着眼睛她和自己說着,這個人是欒小花的爸爸,這個人是把索菲亞帶回到她身邊的人。

漸漸的,屬於容允楨的吸氣聲線變成了粗重的喘息聲音,他的手從她的胸部移開沿着她的腰側在她腰間裸.露的部位摸索著,此時正值盛夏欒歡還穿着從家裏來時穿的短褲,短褲的拉鏈就在腰側,容允楨手摸到了腰側的拉鏈頭,迅速的欒歡做出反應,把他的手拿開,並且發出低低的警告「容允楨」。

容允楨手乖乖的離開。

之後……

欒歡閉上了眼睛,她的身體顫抖得離開,怎麼……

怎麼就讓他得逞了呢?欒歡緊緊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此時此刻她的短褲已經被退到了腳彎,他的手正穿過那層蕾絲,他的手指在她裏面讓她不得安生,都一根手指進去了還不夠還……

那兩根手指在她的身體里翻雲覆雨,欒歡唯一能做到的是緊緊咬着牙,不讓屬於甬道里傳出來的任何信息從她的口中溢出來,然後變成支離破碎。

之後……

屬於他僵硬灼熱的所在抵住她,一連串的對話又急又快「容允楨,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說七級疼痛不會起反應嗎?」「我沒有和你說七級。」「容允楨!」「小歡,可也很疼!」

他就這樣緊緊的框固着她的腰不讓她離開,他拿着她的手隔着衣服按住昂揚著,蠢蠢欲動着的所在,在劇烈的喘息中言語晦澀:「我現在不夠力氣,沒有辦法自己解決。」

瞬間,欒歡的臉發燙了起來。

他繼續說着,帶着幾分的靦腆帶着幾分的欒小花式的耍賴:「小歡,這樣的曾經發生過,就發生在特別想你的時候,我……曾經……那樣做需要一些的力氣,可現在我的力氣不夠……小歡,幫我。」

那個時候,欒歡好像看到欒小花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就用很容易讓她心軟的口氣,說着,媽媽,求你了,媽媽快來幫幫我。

那個時候,欒歡還不知道,這個時候的那個男人其實悄悄模仿了欒小花的說話口氣,藉此來達到博取她的好感,來讓她輕易的妥協。

之後……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在很深的夜裏蔓延著,覆蓋在男人女人身上的被單很薄,薄薄的被單所呈現出來的是兩具身體的微微的抖動着,最初只是在微微的抖動,小段時間過後,微微抖動變得劇烈,終於,在男人的一身嘶吼聲中被單停止了抖動。

片刻,女人離開了床上直接去到洗手間,男人也跟了上去,片刻,洗手間里傳來了男人的一聲哼叫聲,這次,是吃疼的哼叫聲。

次日,欒歡對着容允楨說:容允楨,昨晚的事情就當抵消你為索菲亞受傷的事情。

「好。」容允楨很乾脆的回答。

中午,在醫院的後花園里,欒歡看到這麼一個光景,在綠蔭鋪滿的葡萄架下,她的索菲亞在給她的小花梳頭髮,梳的是那種黑人髮辮,以前,索菲亞也會常常給她梳的髮辮。

索菲亞用欒歡交給她的漢語和欒小花說話,雖然說得不是很好,但是欒歡都聽明白。

索菲亞說:「以前,小歡小,索菲亞大,索菲亞養小歡,現在,索菲亞老,小歡大,小歡養索菲亞,以後,小歡老,小花大,小花要養小歡,小花要拉着小歡的手逛公園,小花要耐心的聽小歡嘮叨。」

小小的女孩似懂非懂,她用她小小的手掌去觸摸索菲亞的額頭,那佈滿皺紋的額頭,小小的女孩似乎有了那麼一點明白,然後她很是慎重的點頭。

欒歡悄悄的離開,她就這樣一直走着一直走着,走到了容允楨的房間,走到了容允楨的面前。

她和他說:

「容允楨,謝謝你把索菲亞帶到我面前,我會把你的那一個巴掌給徹底的忘掉。」

這年盛夏,欒歡終於見到她的索菲亞,她實現了兒時的願望:小歡長大以後會養索菲亞。

(秋)

即使各種各樣氣象表面天氣已經來到立秋時節,但屬於盛夏時的那種酷熱還是牢牢的籠罩着整個這片古鎮。

這個禮拜天,整個束河古鎮陷入了停電狀態,差不多一點左右欒歡回到家裏,這一天對於她來說是尷尬又倒霉的一天。

一個鐘頭前,欒歡剛剛和一個男人在沒有冷氣的餐廳吃飯,那是一名藝術品投資商,在欒歡說了一大堆話之後那位用直接的方式告訴她,上床之後一切事情都好說話。

混蛋!

欒歡扭開衛生間的水龍頭,發現,不僅停電還停水。

那個老混蛋,欒歡氣呼呼的離開衛生間來到天井,這種老房子一般設有天井,這種天井一般會配備井,井裏裝的是地下泉水。

此時此刻,正值中午時分,方方正正的天井裏靜悄悄的,欒歡從井裏打了一桶水,往著自己頭上澆下去。

那桶水澆完,欒歡昂着頭看着方方正正的那方藍天,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時,容允楨就站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他在哪裏站了多久。

容允楨也是個混蛋,住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位英俊的容先生對欒小花的媽媽有意思。

可欒小花的媽媽從來就沒有給那位容先生好臉色看,於是,整個束河古鎮給予欒歡兩種評價:一些年長的人認為她是不識好歹的女人,一些小姑娘們則認為她是裝模作樣的女人。

現在,容允楨這個混蛋又在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下闖進她家裏。

「容允楨,誰讓你到我家來的。」欒歡冷冷的,把那個「我家」咬得又狠又重。

容允楨沒有回答她的話,就這樣看着她,一動也不動的看着。騙本是道

想也沒有想,欒歡直接把手裏的桶朝容允楨扔去,讓欒歡意外的是容允楨絲毫沒有躲開的意識,桶結結實實的砸在容允楨的頭上,被砸到的容允楨還是紋絲未動。

說實話,砸到容允楨的那一刻欒歡還是有點心虛,為了掩飾心裏的那點心虛欒歡狠狠的沖了過去,伸出手一邊推著容允楨一邊嘴裏叫着「容允楨,你還不給我滾!」

伸出的手就像是落在一堵牆上,不管欒歡使出多大力氣容允楨都紋絲未動,最後一下由於用力太猛導致欒歡收不住腳整個身體往後昂,容允楨就那樣伸出手輕而易舉的讓她的身體獲得平衡點,他也就那麼一扯就把她扯到他面前,她剛剛一站停,很近很近的距離欒歡看到容允楨翻滾的喉結,伴隨着那聲喉結還有輕咽口水的聲音,這個時候欒歡才發現容允楨白皙的臉頰還要耳垂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緋紅。

很快欒歡便明白過來,她低下頭,果然,剛剛朝着她頭上澆下去的那桶水讓她的衣服緊緊貼在她身上,白色的襯衫呈現出透明狀況,透明襯衫所呈現出來的是她立體型的胸衣以及渾圓的胸型。

肉色,黑色,白色這三色在正午充足的光線下怎麼看都讓人慾罷不能。

近在咫尺的那道呼吸聲在短時間裏變得粗重起來,那粗重的喘息聲讓欒歡意識到不妙,她的手開始做着掙扎,欒歡知道隨着時間的推動她和容允楨正處在極為危險的邊緣,即使她想方設法在抗拒着他,可那都沒有用,有好幾次在電閃雷鳴的夜裏欒歡醒來都在自己的床上發現容允楨,他就那樣長手長腳的把她和欒小花緊緊的框固在他的懷裏。

男人順着她的掙扎手勁在推移,最終,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體貼在了牆上,他的身體壓住了她。

在欒歡的一句「容允楨,你敢!」中他的吻就壓了上來,那吻鋪天蓋地的,被牢牢控制住的欒歡唯一能使用的也就只是手了,她的手在一邊的窗台上抓着,她想抓一個可以砸容允楨的東西,一陣乒乒乓乓聲響中欒歡終於找到了一個殺蟲劑的罐子,揚起手欒歡拿着瓶子就想朝着容允楨砸去。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忽然響起的聲線讓欒歡的手硬生生的僵持在空中,那是欒小花的聲音。

容允楨對於欒小花的到來充耳不聞,他雙手依然保持着剛剛的狀況,手捧着她的臉讓她的臉被動抬起著,被動着去承受他,他唇瓣拚命的吸着她的舌尖,屬於他躁動的所在在拚命的蹭着她的身體。

欒小花腳上的腳鏈鈴鐺聲響起,她往着他們這裏來,然後小小的拳頭打在容允楨的身上,一邊打着一邊哭着:「叔叔這是在欺負我媽媽,你是大壞蛋。」

終於,欒小花小小的拳頭讓欒歡獲得呼吸的空間,容允楨放開了欒歡,指尖輕輕的從欒歡的唇瓣上劃過,轉過頭去,他如是的告訴欒小花:「小花,你看錯了,剛剛叔叔不是在欺負媽媽,剛剛你看到的是因為媽媽眼睛進沙子了。」

「所以,叔叔是在幫媽媽吹沙子嗎?」欒小花問。

「當然,不信,小花可以問媽媽?」容允楨厚顏無恥的想拖她下水。

欒小花就這樣側過臉,瞧著欒歡,一張小臉充滿著期待。

「是的,是那樣的。」欒歡點頭,總有一天,欒歡會告訴小花她小時候的那個「漂亮叔叔」是她的爸爸,欒歡希望起碼容允楨在欒小花的心目中是屬於好的,正面的形象。

等確認容允楨真的離開了,欒歡鎖上家裏的門。

一點半左右,欒歡在自己的房間背着窗換衣服,脫掉濕漉漉貼在她身上的襯衫,襯衫之後是綁得她很不舒服的中裙,中裙的拉鏈在側面,拉鏈剛剛拉完一半她就被來自於她背後驟然響起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回頭……

那一回頭,欒歡就看到了從窗戶外面進來的容允楨。

老房子採用的木質的窗,對於打開那樣的窗對於容允楨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從窗戶進入的容允楨一臉陰戾,他眼眸底下充斥的是來勢洶洶的嫉恨。

陰戾,嫉恨讓這個男人發出了特屬於他的那種氣場:讓人望而卻步。

被重力打開的窗重重的彈了回去發出很大的聲響,容允楨腳剛剛踩在地上就用他的身體優勢把她逼到牆上,他手緊緊的捏着她的下顎逼使她和他做眼神交流,一連串的責問就這樣對着她劈頭蓋臉而來:

「想讓人投資為什麼不來找我,我絕對可以讓你的那些窮畫家賺得盆滿缽滿。」「欒歡,你今天穿裙子,你今天化妝,原來是為了這個!」「怎麼?那個男人有沒有被你迷得神魂顛倒?」「那個男人和所有人炫耀,他摸到了你。」「身體被他摸了總會撈到好處吧?告訴我,撈到多少的好處,摸一次讓你得到多少的投資。」「欒歡我告訴你,我可以出比那個男人多出萬倍的價碼!」

容允楨在說着他的手也沒有閑着,他的手掌狠狠揉捏着她的胸部,手到達她的胸部時他說:摸這裏值多少?

幾下之後他的手沿着她的腰側往下,就那樣一發力。

「嘶」的一聲她的裙子就變成了兩片,而……

薄薄的蕾絲對於容允楨來說就像是紙片,他是那麼輕而易舉的撕掉它,欒歡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緊緊的合併著腿。

目光死死的盯着容允楨,欒歡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滲透出:「容允楨,這些你管不著,我和男人在一起,我的身體被男人摸過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容允楨,你不要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容允楨企圖進入的手停頓了下來,他的聲音也從牙縫了一字一句的滲透出:「這麼說來,你真的被那個男人摸了?」

「是的!」欒歡帶着報復性的回答。

那時,欒歡承認她真的被容允楨那些帶着侮辱性的話給氣到失去理智了。

五分鐘后,在跨越了差不多五年的時間距離之後,容允楨進入了欒歡的身體,強行的,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就那樣的強行刺入。

當他到達她身體最深處時欒歡想,此時此刻的她和他更像是兩個鬥氣的孩子用極為偏激的方法實行對於彼此的懲罰,然後,頭破血流。

他的強行刺入讓屬於甬道被深深撕開的氣流直接竄到她的喉噥口,疼得變成了一聲發音。

因為太疼得導致她的牙齒深深的印上了他的肩膀,他紋絲未動任憑着她咬着,他和她說在來之前他用一隻鋼筆刺穿了那個男人的喉噥。

「歡,從今以後,那個男人只能靠管子說話了。」他和她說:「那時很多人都在看着,歡你說那些人以後會不會開始怕我。」

印在他肩膀的牙齒更深了,直到欒歡的口腔中開始有鐵鏽味蔓延開來她這才離開了他的肩膀,欒歡狠狠的吐出了那口口水:「容允楨,你是個混蛋!」

「我知道。」

「我要殺了你。」

「好!」

他們還是保持着剛剛的模樣,她的背貼在牆上,她的雙腿強行被他固定在他的腰間,他深深的埋在她的身體里。

「容允楨,出去。」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吐出。

他臉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他的肩膀在抖動着,突突的太陽穴在昭示着他在受到某種思想的煎熬,而屬於……

而屬於他身體的抖動帶動着深深埋在她身體里的灼熱所在,如此的蠢蠢欲動着,那蠢蠢欲動帶動的是屬於她甬道的那種本能反應,更緊的去吸住,而……

而那種緊緻所呈現的是埋在她身體的所在在脹大,在發燙,在發硬。

欒歡感覺到不妙了,她開始顫抖著聲音,容允楨,快出去。

突突在跳躍的太陽穴突然安靜了下來。

欒歡口中的那句「去」變成了流星的尾巴,埋在她身體里的去找尋,去頂弄,埋在她胸前的人說:「歡,這一刻我想瘋了。」

「容允楨,我不會原諒你的。」

回答她的是悶悶一聲「砰」,容允楨的頂撞讓她的背部朝着她背後的那堵牆撞去,木質牆因為突如其來的撞擊發出悶悶的聲響,還沒有等那聲聲響停下,新的聲響又響起,更重更狠,和第二聲聲響和在一起的還有男人黯啞的聲音:那就不要原諒我。

從這句話開始,欒歡的背部就再也沒有離開那堵木板牆,他的每一次律動都讓她的背在牆上上上下下的摩擦著,欒歡在拚命的扯著容允楨的衣服,她很想破口大罵,可她不敢,因為索菲亞和欒小花就在隔壁房間睡午覺。

男人對於她的抗拒充耳不聞,他只沉浸的推和進的簡單動作中,漸漸的,屬於她的甬道變得……

所謂半推半就也許就是如此吧?心理在抗拒生理在迎合,漸漸的房間響起了熟悉的讓欒歡想閉上耳朵不去聽的聲響,他在她身體里所帶出來變成了世間最為糜爛的聲音。

「容允楨,我不會原諒你的。」本來欒歡想這樣說可結果說出來的切變成了:「容允楨,小歡和索菲亞在隔壁房間睡覺。」

欒歡承認,在那一刻,她的心理屈服於生理了,這樣的時刻她偶爾會夢過,夢裏有男女間的肢體糾纏,就像是現在一樣至死方休著,欒歡還知道夢裏的男女是誰,欒小花長得太像容允楨了,所以她都夢見了長酒窩的男人用他的唇親吻著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男人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依然孜孜不倦的讓一*高速的撞擊頻率讓整堵木牆在搖搖欲墜著,也讓欒歡心驚膽戰着。

終於,一直緊握著的拳頭鬆開,然後,去勾住他的脖子,隨着她的這一個動作,男人彷彿從某場魔障中醒來,他抬頭看她,欒歡別開臉,說:容允楨,小花和索菲亞在隔壁房間睡覺。[韓娛神話]爭取『不二\\』

他的唇瓣擦過她的鎖骨沿着高聳的曲線含住她的乳.尖,溫柔的吮住,放開,他的聲音從她的胸前透露了出來,小歡是好姑娘。

這句話,似乎,在夢裏,在她所不知道的遙遠時光,她曾經聽過,在遙遠的時光裏頭,有一個男人用一模一樣的聲音告訴着她:小歡是好姑娘。

他還在她的身體里,一小步一小步艱難的移動着,他的每一步移動都促使着她更緊的……去吸住他。

她讓他的腳步更加的艱難了,大滴大滴的汗水身體在她裸.露的身體上,男人沒有把她放到床上而是把她放到了窗台上,閣樓式窗枱的位置剛剛好,男人讓她的肩膀微微的往後昂,讓她的雙手手掌反撐在窗台上,等一切安排妥當了,男人手從她的后腰移到她的臀部上,身體往着她的位置微微的傾斜。

於是,閣樓的天花板又開搖晃了起來,欒歡垂著了眼睛,透過半敞開的的窗的縫隙去看天井,依稀,她看到容允楨靠在那裏時的模樣,在很多很多那樣的時刻,他都會站來那裏默默的,很安靜瞧着她。

吻來得很突然,他一手撈着她的后腰,另外一手手掌支撐着她的後背,欒歡撇開臉他不費吹灰之力尋到,幾經周折之後她再也沒有避開,她的腿牢牢的纏在他的后腰上,他的頂撞來得更加的兇狠,每撞一次就讓她發慌,一發慌就忍不住的想叫,剛剛叫出聲的就迅速的被他吞進他喉間。

這個停電的午後,周遭酷熱難耐,他的頭髮和她的頭髮被汗水浸透,這一場由鬥氣引發的情.事漫長又壓抑,她的身體被他帶離窗枱,他們從窗枱延續牆上,她的身體被他背轉過去他從後面進入了她,自始至終,她的手都緊緊的抓住着窗框,他孜孜不倦的索求讓木質的閣樓「嘎吱嘎吱」的響個不停。

最後在背後的男人發出一聲低低的,悶悶的嘶吼聲中,滾燙的液體灑落在她的身體深處,緩緩的,欒歡合上了眼睛,側着臉貼在窗框中,背後的人順着她身體曲線緊緊的貼住了她,他沒有退出,她也沒有讓他離開,兩具身體就這樣挨着牆疊在了一起,誰都沒有說話。

幽深的小巷裏有人在哼著小曲,欒歡緩緩的睜開眼睛,第一眼觸到的是全身鏡里呈現出來的男女。

男人身上還穿着衣服,只是汗水已經浸透他的襯衫,男人的懷裏藏着一個女人,女人身上不著片縷,女人的身體所呈現的是通透的粉紅色的,很美麗的模樣,欒歡獃獃的看着。

鏡子裏的男女好像被人用漿糊粘在一起一樣。

男人也和她一樣在看着那個方向。

「小歡真美。」許久,他說。

「容允楨,我說過會殺了你。」

「嗯,我等著。」

最終,欒歡也沒有殺掉容允楨,她就那樣趴在牆上睡著了,模模糊糊中她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有人用冰涼冰涼的水給她擦身體驅趕酷熱,有人給她穿衣服。

暮色來臨,欒歡拖着快要散掉的身體走下閣樓,赫然,看到容允楨在她的廚房裏給一大一小做飯,他看到她時還對着她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一刻,欒歡承認自己有點惱羞成怒,在惱羞成怒之下她做了一件事情,報警。

一個多鐘頭之後,幾名警察還真是按下了欒歡家的門鈴。

「他私闖民宅。」欒歡指著正在讓欒小花好好吃飯的容允楨說。

幾位警察還真得把她的房子裏裏外外的偵查了一番,然後建議欒歡這樣的事情最好找居委會。

靠!他們還把現在的狀況當成是家庭矛盾,欒歡說了一大堆,最後那位較為年輕的開口:那麼作案動機是什麼?

是什麼?難不成說是……一想到自己渾身通紅的藏在容允楨的懷裏,欒歡臉微微的發燙著,分明……

欒歡開始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一件特別蠢的事情,這個下午發生的事情好像都亂套了。

欒歡撫著頭,想讓那些人回去。

沒有等欒歡開口,倒是容允楨先開口了:入室偷竊!

就這樣,在這個荒唐的停電的午後一系列發生的事情讓容允楨被用「入室偷竊」罪名被帶走。

臨走之前他抱着她說:「小歡,我不後悔我對你做的事情,我反而很高興,因為,我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

「小歡,我很抱歉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小歡,會說出那些話是因為我被嫉妒沖昏了頭了。」

然後,容允楨就跟着那些人走了,看着欒小花懵懂的模樣,欒歡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糟糕的女人,一些的事情從來就只會逃避,是的,她就只會逃避,逃避著屬於她和容允楨有沒有可能在一起的可能。

欒歡想,或許,她真的需要去仔細的想一想了。

還沒有等欒歡想明白過來,突如其來的事情一起發生在九月的那個上午,索菲亞變成了一個癌症患者,而她成為了一名孕婦。

這一天,欒歡用很多的力氣去想,想未來。

是夜,欒歡打了一通電話到美國去,她和李俊凱說,爸爸,索菲亞生病了,醫生說索菲亞的身體狀況不能承受任何手術,醫生說我能做到的就是讓索菲亞接受好的治療條件減少病痛帶給她的折磨。

欒歡說了一大堆之後,又說了一句:「爸爸,我懷孕了。」

那天,李俊凱只對着她說了一句:「小歡現在是孩子的媽媽了,所以,你現在要做到的是當一名快樂的媽媽,讓所有的煩心事情都交給孩子的爸爸來做。」

夜在深一點的時候,散發着木材香氣的老房子閣樓里,傳來着這樣的對話,這對話是屬於一名媽媽和她的孩子。

「小花,媽媽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隔壁的那位漂亮叔叔其實是小花的爸爸。」

「哦,這個我知道,索菲亞偷偷告訴我了。」

「……」

「媽媽,聽到這樣的話我可高興了,誰家的爸爸都沒有我家的爸爸漂亮。」

孩子的世界還真的簡單。

「小花,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

「我們要離開這裏到美國去了。」

「為什麼?」

「因為……很多很多原因,因為小花是可愛的孩子,媽媽想小花得到和別的孩子一樣得到圓滿的幸福,因為媽媽有小寶寶了媽媽需要小寶寶和小花一樣,因為索菲亞生病了,因為你的外公也生病了,因為媽媽沒有小花想像中的那麼強大,因為……」

次日,欒歡去見了容允楨,這一個月,容允楨都老老實實的在拘留所獃著。

這是一個早上,欒歡把手裏的手袋朝着容允楨的身上一陣劈頭蓋臉的亂打,他就這樣任憑着她發泄著,直到她打累了他把她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

這一刻,容允楨沒有想到的是幸福會來得如此之快,更沒有想到他會上演一擊即中的戲碼。

「對欒歡那樣的女人要軟硬兼施,偶爾也可以採用霸王硬上弓,鑒於你是容小花的爸爸,所以她不會拿怎麼樣的,還有,偶爾的幾次霸王硬上弓建議不要在她的安全期發生,咳咳,說不定會有驚喜。」來的時候他爸爸給了他幾個溫馨小貼士。

容允楨沒有想到驚喜會來得如此之快。

這年秋天,欒小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她的朋友們,跟隨着她的爸爸媽媽來到了大洋彼岸,那個時候,她還小很多很多的事情她都記不住,離開那天她唯一記住的是爸爸對媽媽說的那句話:「我要到新澤西洲種上小歡喜歡的大片大片的玉米田,然後等秋天來臨……」

等秋天來臨的時候,欒小花多了一個叫做帥發的弟弟,這年秋天,欒小花終於發現她的爸爸和媽媽也像別人的爸爸媽媽一樣睡在同一個房間里。

等秋天再來臨的時候,爸爸送給媽媽的那座遊樂場成為了聖莫妮卡的孩子們的樂園,爸爸一直在履行他的承諾,用他的努力一樣一樣的去抵消他曾經帶給媽媽的那些傷害。

之後的之後,爸爸做了很多討好媽媽的的事情,這些事情包括讓媽媽感動,讓媽媽快樂,讓媽媽裂開嘴笑,讓媽媽哭笑不得,讓媽媽主動的抱住爸爸的去啃咬爸爸的嘴唇,讓媽媽……

很久很久的以後,就像是所有美好的故事一樣:帥發.小花和他們的爸爸媽媽在那座海邊的房子裏過着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終-------------

還是那句話,謝謝所有來到這裏和我分享這段故事的可愛的你們,還有好脾氣的你們,讓我把這段很長很長的故事圓滿的說完。

作者有話要說:給後面來看的讀者:104章說的郵箱內容會一直發,為了避免重發,漏發請你們集中在104留,因為在後台上可以看到留言的數字變化。

厚重臉皮再發一次新文連接:新文連接:

春天會開坑的火熱火熱的新文----

手機黨的話直接點作者名進專欄,然後你們就看到《罪之花》了,然後點收藏吧

喜歡的話就收藏吧。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易嫁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玄幻奇幻 易嫁
上一章下一章

第105章 最終篇---(國境之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