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道心種魔

第七十三章 道心種魔

無道子見無禮子嘲笑地對自己伸出中指,不由惱怒不已,火氣頓生,大聲道:「到底是什麼事!」易恆微微帶着眼淚,委屈著表情,道:「師父你不是要我來找師兄請教的嗎……」這時清風一見事情要壞,立即出口打斷道:「師父,你聽我說,是這樣的……」

「住口!」無道子越發覺得這清風是在說謊,不然怎麼怕別人把話說全,於是怒道:「待你們一個個說完,然後請無禮子師叔評理便是。」說着,把目光對向易恆,聲音略顯柔和,「別怕,師父一定秉公執法,還你一個公道的。」清風見師父這般說話,立即覺得事情要敗露,不由臉上露出恐懼,但見師父在旁,也不好殺人滅口,只得用可憐的眼神望着易恆。

易恆巴不得這崑崙起大亂子,仗着自己是崑崙再度興盛的秘密武器,便毫無顧忌地說道:「師父,您叫我來找師兄請教問題,我便到他房間前問好,他叫我進去,我進去后卻發現他在煉丹,就沒打攪他,而他也沒跟我說話。等到終於快煉成時,我才問他是在做什麼,他跟我說了外煉丹藥、內煉金丹一些話,然後我想起以前撿到的一張手帕上寫着『九轉太極丹』,便向他問了起來。他說也不太清楚是什麼,我就拿那張手帕給他看……師父,你怎麼了?」易恆很「奇怪」師父竟然會一臉激動,不由打住不說。

而無道子連忙對清風道:「那張手帕呢?」言中很明顯地相信了易恆說的話,這令一旁的無禮子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如此武斷的一個人,根本不配當我師兄!無道子沒注意到無禮子的藐視,但易恆卻注意到了,他心下一笑,然後暗道:「機會,就在於此。成,則擁有崑崙大好河山;敗,則從此手染因果。」

清風慌忙裝做不明白,道:「什、什麼手帕,從來便沒有什麼手帕在我身上啊!」無道子盯着清風看了片刻,然後轉過頭去問易恆:「清牧,你說的,可是真的?」他卻沒看出來清風此刻的虛假,反而向易恆求證。無禮子搖了搖頭,抽出飛劍就在清風的手上刺了道血口,然後喝問道:「孽徒,爾敢將仙藥神丹之煉法私藏,簡直罪不可恕!……如果現在還回來的話,我即身為刑罰司長老,便代眾位師叔伯們饒你一命。還不趕快將手帕拿出來!!」

清風似乎被嚇住了,連忙從胸口拿出手帕,遞給無禮子后,趕緊磕頭認錯,道:「弟子再也不敢了!弟子以後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敢再有任何隱瞞師門想法,一心只為師門着想,望師父師叔赦罪於我……」接着,「咚!咚!咚!」,猛地磕起了頭來。手上的血口因為修鍊的緣故,很快已經結疤;但頭部因為不停地磕頭,所以血流不止,讓無道子很是一陣嘆息。

無禮子看了片刻那手帕后,笑着點了點頭,然後道:「既然如此,那麼就由師兄你處置他,我便回去向大師兄交代了。」說着,便要離開。易恆連忙開口道:「等一下,刑罰長老。您不是說,要為我們評理嗎?為什麼這樣便離開了呢?」無禮子本想一走了之,但聽到易恆如此聰明,居然沒有叫他師叔,便也沒多少不快,頓身道:「那麼,你便接着說下去。」

清風本在聽到無禮子要師父處置自己時,就已經起身,但卻不料居然被清牧這個傻逼給喊了回來,頓時一陣哆嗦,打斷易恆的話道:「無禮子師叔,您便忙您的去吧,師父自會料理門戶的。」這話卻說得無禮子無名火起,臉色不善,喝道:「放肆,本長老身為刑罰司之主,昆崙山中有事,便得管上一管,怎可放任由之?你區區一個入室弟子,居然敢管起我來了!」

清風一看無禮子怒氣衝天的樣子,就知道要糟糕,不由嚇得再次磕頭起來,額頭上的疤痕被一一磕破。易恆出聲道:「師兄,你為什麼總喜歡磕頭呢?又沒人威脅你或者命令你這樣做。」待清風一臉詫異地望着他時,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當他見到手帕時,卻吸收起上面的怪氣來。接着不知道怎麼了,那丹爐突地冒出了火光,嚇得我一大跳。我見師兄還在那陶醉享受,不由出聲提醒他,隨即見丹爐要爆裂時,才連忙撲出門外。當我落地的剎那,只覺一陣天翻地覆,轟的一聲,什麼都開始震動起來。等過了會兒,我才起來,就見到滿地的金光,彷彿有什麼神物出世了一般……」

這下無道子和無禮子倒是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清風,「運氣玄丹呢?」那清風本就極怕世家一系,當聽見師父和無禮子一齊向自己問丹藥時,立時懵了,只得傻傻地將懷裏的裝運氣玄丹的盒子拿出來,遞給無道子。無禮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但很快又被掩飾過去,一臉平靜地看着處於興奮中的無道子拿出那顆運氣玄丹,貪婪地吸了上面一口靈氣。易恆自然將無禮子的殺機、無道子的狂熱、清風的恐懼一一看在了眼裏,但他卻只是傻傻一笑,道:「為什麼這些東西,你們都這麼喜歡呢?很普通的啊!?」

無禮子直覺易恆話里有玄機,見無道子還沒醒悟過來,立即帶着易恆到另外一邊去,問他道:「你是說,你有很多這樣的東西?」易恆先是搖了搖頭,待無禮子有些惱怒時,又點了點頭,弄得無禮子一陣無奈,只得繼續像騙小孩一樣,說道:「那麼,你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或者是……比這更好的!」

易恆很洋氣的拽了一句:賓果(答對了)。讓無禮子很是不解,仔細想了想這兩個字的意思,然後恍然——他也曾去西方執行任務,要取幾十個子爵血族的心臟做為法寶引子,所以花了些許心思學了西方語言。只是因為太久沒說了有些生疏,但翻譯些許單詞還是能夠的,所以在不到五秒的思維轉變差時間裏,就已經明白這話的意思。他神秘地靠近易恆,正準備直接將他逮住,找個借口便回去拷問那些秘密出來。但不料易恆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般,機靈地一躲,害怕似的往無道子那邊移去,嘴裏道:「你想抓住我,我看得出你的心思!哼,我身上有很多厲害的東西,所以你休想抓到我!!」說着,人已經跑了起來。

但合體後期的劍仙又是白叫的嗎?只見那無禮子揮手一抓,無形的空氣就如繩索一般,直接將易恆捆了起來。然後一個瞬間移動,無禮子帶着易恆到無道子身邊,順便封了易恆全身功力的同時,開口道:「我已查明,是這小子的錯,現由我帶到刑罰司施刑。不過,看在他是先天道體的份上,就免去他的死罪,但活罪難饒!」說着,就要帶易恆離開。

「等下!」一個虛弱的女聲響起,竟是那鸞女被幾人弄出的聲響吵醒。易恆見了,立即高聲道:「姐姐快為我做證,這老不死的居然誣衊我,說是我鬧出的事,你快來評評理……唔!」無禮子怕他將事情全部說出來,立即封了易恆的口,隨即故作不耐道:「太吵了!」鸞女一見易恆苦着個臉,但又說不出話來,只覺心中一痛,道:「還請長老放開他,我可以證明他是無辜的。本是我和師兄來找不小心丟了的手帕(易恆驚愕:真的如此的巧嗎?),但這清風不知好歹,居然辱罵於我(與易恆使眼色示意配合。易恆點頭壞笑一下,隨即出聲:「我可以做怔!」卻是無禮子聽了鸞女的話,解開對易恆的口封穴)!師兄看不過去,便與之動起手來,但這廝居然將原本只欲教訓他一頓的師兄殺死!雖然是錯手而致,但他卻是含了心思下手,所以一擊斃命,師兄當場就被勾魂使者帶走了……」說着,居然還有聲有色地哭了起來。

易恆連忙屁顛屁顛地跑到鸞女身邊,看似安慰實則私下聊天地說道:「你沒事了吧?」鸞女也知曉其中意思,抽泣著道:「沒、沒事。只是有些想睡覺罷,但被你們一吵,卻又睡不着了,實在難受得很。」易恆識趣地扶起鸞女,準備往屋裏去,口上道:「那好,我帶姐姐你去休息吧。」

「慢!」無禮子冷著臉,高聲喊道,「待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后,便隨你們的意。」易恆道:「好,我便一口氣說完,誰也不準打斷,出聲的是……除了我,出聲的是小狗!」清了清喉嚨,易恆開始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事實就如姐姐所說的那樣,那爆炸過去后,突然有道白光在天空中一閃而逝,然後眼前就出現一位英俊瀟灑的青年男子和一位貌可傾城的年輕女子——便是姐姐了——她們好似神仙眷侶,真真是羨煞旁人……呃,我講正經的吧(眾人汗)。那青年人說他師妹丟了塊手帕,拿着手上的羅盤尋到了這裏,卻見清風師兄的懷裏露出一角手帕,於是問他有沒有看見。但他卻說沒看見,就算看見了也絕不會碰那骯髒手帕的。那青年看不過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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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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