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人讓我牽掛

四個女人讓我牽掛

我提着現金奔出銀行,氣喘吁吁到了肖梅家,肖梅父親看到如此大筆現金,露出詫異之色,說用不了那麼多,我忙說帶寬裕些好點。麺魗羋曉

看到肖梅母親仍在流淚,我忙蹲下身安慰說,肖梅不會有什麼大礙,你放心,去了就知道了。

我在勸肖梅母親的同時我的眼淚禁不住流下來,我背過身偷偷抹去。

肖梅更我依依告別時的情景在眼前閃現,那一幕永遠定格在我大腦里,我心裏默默祈禱肖梅平安無事,逢凶化吉。

我問肖梅父親還需要買什麼,他說帶點中藥膏貼等跌打損傷方面的葯,我說我去買轢。

大年三十,許多藥店已經關門歇業,我直接奔向中醫院,請教了一位老中醫,開了許多葯,把能想到的各種情況都想了,寧可不用扔掉,也要防備萬一。我還買了許多中醫按摩棒、按摩錘之類的輔助治療器械。

坐二十幾個小時飛機,一定要吃好,肖梅母親哭哭啼啼,沒有心思做飯,肖梅父親唉聲嘆氣,憂愁鎖住雙眉,於是,我下廚房隨便做了幾個菜。

肖梅父親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肖梅母親傷心着不想吃,在我再三勸說下才簡單吃了幾口,繼續啜泣筠。

屋子瀰漫着悲涼,我的心針刺般疼痛,我跟肖梅已經相識快五年了,說真的,我曾深深愛過她,就是那可惡的出生讓我瞎自卑了三年,與肖梅失之交臂。五年來,肖梅對我的感情,像一彎清澈的湖水,無論什麼時候都毫無雜念,愛得透明,愛得專註。我對肖梅就像親妹妹一樣,十指連心,任她怎麼撒嬌,我都寬厚相待。

看看時間快到了,我把所有帶的東西裝上車,載着肖梅父母趕往機場。

所有家屬都到了機場,沒有喧嘩,只有沉默,場面籠罩着悲傷的氣氛,誰都不清楚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人人都急切地惦記着親人的安危,恨不得馬上飛過去見到親人。

沒有簽證,特事特辦,外事辦一位年輕人跑來跑去,忙着辦理登機手續。

過安檢口時,我把貼身帶的一塊玉遞給肖梅父親,讓他轉交給肖梅,讓她知道我在等她早日平安歸來。

送走肖梅父母,我驅車直奔五泉山大佛寺,燒了三株高香,我是從來不迷信的,可是人到危難時我還是來到莊嚴的佛祖面前,祈求佛祖的保佑,保佑善良的肖梅一生平安。

這時我看到已經有人陸續來到大佛寺,排起了隊,這些香客,手裏握著香,一臉的虔誠,他們一直要等到新年鐘聲敲響時上頭香,他們也是來此討個來年的吉祥,討個平安。

再過幾個小時就過大年了,萬家歡聚一堂,吃年夜飯,而肖梅父母和那些家屬卻在萬米高空,揣著一萬個忐忑和不安飛向遙遠的異國他鄉。

我心裏一陣傷感。去年的今天,我是在出租屋的病榻上度過,今年我卻要對肖梅的牽掛中度過了。

沈冰和白鷺也不知怎麼樣了,秋寡婦已經兩年沒有音訊了,到了年關,四個女人都讓我牽掛。

前天晚上我是在白鷺家過夜的,離開銀州時我去向她告別,那夜白鷺哭成了淚人,我把跟沈冰的關係告訴她之後,白鷺非常感動,她沒有挽留,她知道所有的挽留都無濟於事,我能放棄事業重返小鎮,說明沈冰在我心裏沉澱得太深了。

我們無休止地做.愛,白鷺似乎要把以後十年的愛集中於一夜,一次接着一次,我也驚詫我的體能,一次地滿足着她。

所有的動作我們重複了一次,合歡椅上我們纏綿得死去活來,白鷺一邊叫着一邊流着淚,離別之時,我們把所有的相思凝聚在*的交歡里。

早晨天亮時白鷺的下面有些微微紅腫,我的下面也被白鷺舔舐得腫脹起來。

分別時,白鷺把一塊幾萬元的梅花表戴在我手腕上,紅着眼說她一直等我,我來銀州時一定要去看她,我答應了,一個痴情的女人,我不想傷害她。

父親打了幾個電.話,讓我大年三十回家過年,我連夜趕回老家,跟父母過了一個團圓年。

不知道肖梅傷勢如何,我很牽掛,初二就趕回來了,我焦急地等待,心在空中懸掛着,時時刻刻看BB機,盼着它嘀嘀響起。

一直到初五早晨,呼機機突然響起,我從床上蹦起,抓起電.話撥了過去,是肖梅父親,他只說已到北京,下午四點抵達銀州,便說不出話,隨之掛了電.話。

我五雷轟頂,幾乎要崩潰,無力地坐在床上,從肖梅父親說話的口氣里我已感到情況非常嚴重,我無法想像那個美麗的人兒現在的境況,但我絕不允許上帝有絲毫地改變她,她在我心裏是完美的,活潑的,純潔的,可愛的,像個天使,像個小鳥。

我翻身下樓,立即驅車前往機場,我瘋了似的開着車,一路摁著喇叭把一輛輛豪車拋在了身後,人們肯定認為我是個瘋子,我已管不了那麼多,如果肖梅有個三長兩短,說不定我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舉動。

到了機場我坐在候機大廳,我知道還有六個小時的漫長時間,但我執意要等,望着一群群人微笑着眼前經過,真有幾多感慨,幾家歡喜幾家愁呀。

四點整,一架北京到銀州的航班穩穩落地,一輛救護車從側門直接開進了停機坪,我似乎意識到什麼,我睜大眼睛透過玻璃盯着那架航班,艙門打開,幾個人抬着一副擔架下了旋梯,我看見肖梅的父母跟在後面,我忙奔出來開車等在側門,救護車拉響警笛呼嘯而出,我尾隨其後。

救護車直奔陸軍總院,我將車停在院子裏,奔向救護車。

擔架被抬下來,上面覆蓋着毛毯,頭部裹着紗布,面部被一條薄薄的紗巾罩着,我看不清面容。

肖梅父母下來了,肖梅父親臉上嚴肅得像冬天黃河水面上凍結的一層冰,肖梅母親眼睛也已經紅腫得似像兩個核桃仁。

我接過包,上前攙扶著肖梅母親的胳臂,肖梅父親沒有說話。

擔架被推到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單間病房,醫生們忙着輸上了液體。

病人臉上的紗巾被掀掉了,是肖梅。

肖梅雙眼緊閉,臉色白紙一樣,嘴唇像塗着一層白粉,仍在昏迷中。

我走過去,淚就出來了,我咬着嘴唇,想喊,卻張不開嘴,牙齒把嘴唇咬出血了。

我蹲下身,輕輕握住她的手,冰涼冰涼的。

肖梅的臉看上去很安詳,想熟睡一樣。

這張臉依然那麼美麗,儘管有些蒼白,卻像一朵粉白的牡丹盛開着。

我俯下身子,把臉貼在她額頭上,仍然是那麼冰涼,我的臉來回在她額頭上蹭著,我想把我的熱量傳遞給她,給她溫暖,讓她身子暖和起來。

我的眼淚掉進了她的眼窩,臉頰,還有那個淺淺的酒窩。

我用毛巾輕輕拭著,輕輕的,怕驚醒了她。

我噤聲了,一個硬棒棒的東西梗在喉嚨,我想大聲痛痛快快地哭,卻哭不出來,只是窒息似的啜泣。

我抽抽搭搭地說:「小梅,你說你不想去,要陪我過年,為什麼要去呀?你還說,讓我等着你回來,你想我,回來后咱們一起去看電影,看你最喜歡的《安娜卡列尼娜》可是.......,你睜開眼看我一眼好嗎?你還說,你要給我買個禮物,給我一個驚喜,我一直等你的驚喜呢,梅,我要你親手送給我,好嗎?。我給你錢你不要,你說要用你的工資買,那樣才會表達你的誠心。梅,你知道嗎,哥也想你,一直想,等你的驚喜,等你高興的樣子,看到你甜甜的笑容,哥開心極了。梅,你還說你不喜歡外國,外國有什麼好,你喜歡銀州,因為銀州有我,梅,你睜開眼看看吧,你回來了,到家了,哥就在眼前,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在場人全落了淚。

肖梅父親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我打開,裏面裝着一塊精美的瑞士表,表下面壓着一個紙條,上面用紅色的鉛筆工工整整地寫着:親愛的哥,這就是給你的驚喜,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梅,真的好喜歡。」我雙手捧著表,淚水入注,泣不成聲。

由於肖梅特殊的身份,醫院立刻成立了最強的專家組,專門研究肖梅的治療方案,基本上採取高壓氧、針灸、肢體按摩等傳統中醫方法進行治療。

肖梅父親告訴我,這次車禍其他人都不同程度受傷,有的雖然很嚴重,但經過手術治療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有肖梅頭部受傷,她在車子翻倒的瞬間用身體保護住了一位老專家,而自己腦部受到嚴重損傷,傷及腦幹,經過檢查,大腦雖然沒有淤血,但如果治療不及時,即有可能終身昏迷、失憶或全身癱瘓。

肖梅父親不忍再說下去,淚如泉湧。肖梅母親在一旁啼哭不止。

我傷心極了,瘋了似地找到專家,我幾乎要給專家跪下了,拉着專家的手語無倫次地哀求說:「醫生,你一定要讓梅醒過來,花多少錢都行,如果沒有葯,我可以去國外買,不要怕花錢,用最好的葯。」我聲音有些發顫,繼續說:「醫生,求求您,救救她吧,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是一個出色的翻譯,為了救別人,她捨棄了個人安危,我們需要她,國家需要她,她是一個人才呀。」

同時我把一個裝有一萬元現金的信封塞到專家手裏,請求他多多關照,用最好的針灸師。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鄉村教師的艷情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鄉村教師的艷情
上一章下一章

四個女人讓我牽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