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難見真情

患難見真情

眾人散去后,沈冰換上了小楊拿來的衣服。夾答列曉沈冰的臉色煞白沒有一點血色,看起來非常憔悴,體溫持續升高,渾身發熱。

我跟沈冰的情況大致相似,剛開始冷得渾身顫抖,受傷的鎖骨和頭山縫針的部位鑽痛,後來我的體溫升高到39度,醫生說我未愈的傷口有發炎的跡象,經過冷水浸泡,我的兩處傷口有可能留下永久的後遺症。每遇颳風下雨,或天氣變化我的傷口都會有反應,具體表現就是難忍的疼痛。

我現出無所謂的樣子,為了沈冰這點傷痛算什麼,只要沈冰能安全康復,我這條命給她也願意。

羅老師拿來了棉衣,並把我的被子也抱來了,看到我和沈冰都高燒不退,羅老師堅持留下來陪我們,可是明天他早晨還要上課,在我的一再勸說下羅老師才離開。

沈冰一直處於昏睡狀態,半夜時分,情況有些嚴重,之前沈冰還能睜開眼跟我們說幾句話,而此刻完全昏迷了,體溫已經接近40度,吃退燒藥打退燒針都不管用。

我和小楊用酒精棉在沈冰的手心、腳心、腋窩不停地擦著,而沈冰渾身仍像燃燒的煤炭一樣。

我很焦慮,告訴小楊給她父母打電話儘快轉到縣醫院治療吧,小楊點頭同意。夾答列曉

事不宜遲,我跟小楊來到醫院值班室撥通了沈冰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沈冰的母親,我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語氣很急迫,沈冰媽媽說她跟沈冰父親連夜趕過來。

我守在沈冰的身邊,沈冰仍然昏睡着。

此時我渾身也燒得像炭火盆一樣,醫生給我打了退燒針,我情況似乎稍好點,體溫有所下降,小楊建議我睡會,我拒絕了,醫生只好給我打了吊針,我一眼不眨地注視着沈冰蒼白的臉,心裏默默為她祈禱。

我對沈冰的愛打動了小楊,小楊盯着我們眼眶裏盈滿了淚水。

凌晨兩左右,沈冰的父母趕到了。沈冰的父親身材高大,戴一副眼鏡,表情威嚴,看到我打着吊針守候着沈冰,他握住我的手連聲道謝,口氣卻異常平和,我忙站起身想客套幾句,他立刻按住我的雙肩讓我別動。沈冰母親看到昏迷中的女兒,眼淚唰就下來了,她心痛地摸著女兒的額頭,嘴裏不停地喊著沈冰的乳名,聲音顫微,聽來讓人心酸。

楊院長聽說沈冰父親趕到了,忙走進病房向老朋友介紹著沈冰的病情,捎帶把我也誇獎了幾句,並把我可能會留下後遺症也向沈冰父親說了下,建議我也隨沈冰去縣醫院治療一段時間。沈冰父親用歉疚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果斷地以不容辯解的口吻說:「那好,路老師跟沈冰一起走。」

沈冰母親過來輕輕拍拍我的肩膀語氣輕柔地說:「小路,跟我們走吧,為我們冰兒你受罪了,我們全家謝謝你。」

我有點受寵若驚,忙欠了欠身說:「阿姨,是我不好,我不該讓冰冰跟我去磚廠,否則就不會有這事了。」

「孩子,不怪你,我知道冰兒的脾氣,一定是她主動跟你玩去的,她若不願意誰都拉不去的。」沈冰媽稱呼我為「孩子」,我心裏突地騰起一股溫暖,彷彿媽媽在叫我,我心一熱,眼淚噴涌而出。

沈冰爸爸催促快走,便抱起沈冰疾步走出醫院輕輕坐進後排座位上,大家跟在後面,我看見沈冰像一條昏迷的小魚軟綿綿躺在她爸爸的懷裏,心裏難受極了。我告訴沈冰父母我不去縣醫院了,傷口發炎這裏完全可以治好。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留下了後遺症,即就是去北京也治不好。沈冰父母驚異地望着我,看我心意已決便沒再堅持,又說了許多感謝的話。

我最後深情地望了沈冰一眼,帶着哭腔向他們道了別。

汽車迅速消失在黑夜裏,沈冰同時也消失在了黑夜,我的心再次被掏空了。我失落地注視着茫茫夜空,心裏酸楚的,來這裏只有兩個月,而這短短兩個月里卻發生了這麼多讓我心痛的事情。那個剛來時健康陽光的我如今成了一廢人,再也不能在水庫中劈波斬浪,在籃球場叱吒狂奔。想到這,我嘆息一聲,淚水潸然而下。

「走吧。」小楊輕輕提醒了我一句。

我猛然回頭,發現小楊還在身邊。我尷尬地抹去了淚水。

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供銷社大門已反鎖,小楊只好跟我一起回到小閣樓。

我已經非常困了,小楊沒說什麼直接上床躺了下來,我緊挨着小楊躺下。由於是單人床,只一床被子,沒辦法,我倆身體接觸面稍微多了點,小楊的身體側面以及大腿外部緊緊挨着我。

黑暗中,小楊翻來覆去沒睡着,兩個年輕的軀體漸漸越靠越近,一種神秘的誘huò從我身體深處漫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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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教師的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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