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55.第 55 章

藺長澤微涼的大手在五公主身上放肆游移,她呼吸越來越亂,繁重精秀的嫁衣很快便落在了地上。些微的懊惱很快被羞澀盡數掩埋,周景夕又羞又窘地躺在床上,雪白妖嬈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手臂與腰背上印着淡淡的陳年傷疤,卻透出極致的荼.蘼氣息。

他清冷的眼眸愈發黯沉,指尖輕撫她滑膩滾燙的臉頰,低頭吻她的唇,肆無忌憚地吞噬她的嬌軟唇舌與清甜呼吸。

她的身體不似尋常閨秀一般光潔如玉,然而卻令他熾熱得難以自持。溫柔嬌羞地舒展開,每一寸在他眼中都是盛開到極致的雪蓮,勾引着他細細品嘗。

周景夕渾身都羞得發熱,在他的指尖和唇舌下不住輕顫低吟,恍惚間嬌柔地抱住他的脖子,羞澀而又熱情地纏上去。這是第一次,她覺得這個男人熱烈如火,不同於以往的清冷疏離,此時的他像是一團火焰,要將她的魂魄都燒盡一般。

他強勢而又細緻,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身下,吻去她的淚水與汗珠,緘封她溢出嬌呼的紅唇。後來她幾乎哭喊尖叫,軟著嗓子嬌滴滴地哀求,然而一向對她疼愛依順的男人卻絲毫不予理會,一次一次將她逼到瘋狂的邊緣,那雙幽沉的眸子裏漫上難抑的熱切與興奮。

今晚他尤其熱情,無論她怎麼求饒都不肯罷手,固執地將她鎖在身下狠狠佔有。周景夕哭得嗓子都啞了,最後只能認命地妥協,愉悅而又痛苦地嬌柔臣服。

他們之間蹉跎了那麼多年,這個新婚之夜來之不易,由他去吧。

放任配合的結果不大好,周景夕最後直接昏睡了過去。

等到她從藺長澤懷中醒來,已經是後半夜的時候。龍鳳燭已經只剩下一小截,一室家當陳設都隨着飄搖的燭火輕輕搖曳,看上去有些可怖。

外頭的人聲早就消散了,四下里寂靜無聲,整個屋子裏只能聽見男人輕淺均勻的呼吸,淡淡的,從她的頭頂上方傳來。

他緊韌寬闊的胸膛緊貼着她雪白的背脊,修長的雙臂從她纖細的腰肢間環過,緊緊收攏,將她完全抱在懷裏。

五公主試着動了動身子,難以啟齒的酸軟蔓延向四肢百骸,她赤紅著雙頰心生懊惱,一面又十分詫異。她是武將出身,南征北伐戰功赫赫,自然和尋常嬌柔金貴的姑娘家不同。被他折騰到直接暈過去,不得不說,她感到非常丟臉。

他不是有隱疾么?一直以來都靠司徒逍遙調製的秘葯壓制蠱毒,這會兒是怎麼回事?難道身子痊癒了?

愈想愈覺得古怪,周景夕咬着唇思索起來,是時,一個火熱的吻卻細細密密落在了她雪白的耳垂上。他的手臂收得更緊,輕柔地摩挲她柔滑發燙的臉頰,嗓音低沉沙啞,緊貼着她的耳垂響起:「醒了?」

她在他懷裏翻了個身,揚起潮紅未退的臉蛋定定望着那張俊臉,半眯起眸子,質問的語氣:「廠督,我怎麼覺得……你的身體,這麼好?」過去還沒察覺,經歷過幾次之後,她心頭的疑慮簡直大得無以復加。

藺長澤深邃的黑眸中劃過一絲笑意,低頭輕吻她的鼻尖,低啞曖昧道:「夫人不喜歡?」

她臉蛋更紅了,乾咳兩聲扯了扯唇,「沒有不喜歡……可是你中了蠱毒啊,體虛畏寒,怎麼現在就跟沒事人一樣?」不,不對,不是像沒事人,五公主雖然只有他一個男人,但是這種體力,應該是遠遠超出常人。

他勾起唇角,支起身子將她放在臂彎中,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沒有回答。對視了片刻之後,他的吻再度落了下去,從她的唇到耳垂,再到脖頸和雪肩,她被他親得氣喘吁吁,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她強迫自己清醒幾分,警惕地留意着他那雙修長漂亮的手,果不其然,他微涼的指尖順着她脖子往下滑去。

五公主氣急敗壞,握握小拳恢復恢復氣力,然後驀地一個翻身,極其敏捷地將他壓在了下方,俯身朝他欺近幾分,半眯了眸子道:「就算你身體復原得差不多了,可畢竟武功盡失不是我的對手,我勸督主最好老實點。」

帶着薄繭的指腹慢條斯理地拂過她的背脊,藺長澤低眸看着那張俏生生的小臉,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頷,淡淡道,「方才是誰哭着求我?」

周景夕微怔,一時沒回過神,等反應過來后,整副雪白的身子都蒙上了一層羞澀的嬌粉。她氣急敗壞,低頭狠狠咬了一口他緊韌的胸膛,尖銳的牙齒刺破皮肉,一股淡淡的腥甜漫入唇齒。

藺長澤悶哼了一聲。

未幾,五公主抬起頭,飽滿的唇瓣上沾着他鮮紅的血珠,看上去妖媚而撩人。她舔了舔唇瓣上的血,心中升起報復得逞的喜悅。他特別喜歡在欺負她的時候咬她,以致她的脖嘴唇上全是深深淺淺的牙印。

督主眸色一深,舌尖輕輕從她的唇瓣上滑過,摟緊她啞聲道,「之前不是有話要說么?什麼話?」

方才被他折騰得腦子昏沉,差點兒把正事給忘了。周景夕聞言驀地回過神,趴在他懷裏面色一沉,定定道,「咱們兩邊這段日子都在忙婚事,唯有玄機門還在追查西戎人行刺女皇一案……你近來有沒有留意周景辭的動向?我擔心她在玄機門動手腳。」

他嘴角微微勾起,嗓音驟然便冷了下去,「這一點你無需擔心。那幫臭人本事不大,卻一向都自恃清高剛正不阿,周景夕想拉攏秦柏,絕非易事。」

「那就好。」她聽了稍稍放心幾分,自顧自道,「極鳩寨剿匪之事我傾力相助,顧念這份恩情,秦御司今後也該站在咱們這邊兒。」

藺長澤聞言沉默了須臾,未幾,他半眯了眸子陰惻惻地覷她,嗓音低沉得有些陰冷,「若只是拉攏玄機門倒還好,總之從今往後,你與秦柏不得私下見面。」

她一驚,瞠大了眸子詫異道:「不可私下見面?這是為什麼?」

他盯着那張嬌艷動人的小臉,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唇角勾起漠然的笑意,「沒有為什麼,總之不許。」

「……」周景夕滯了滯,覺得這個要求簡直是毫無道理。她是皇女,若想完全將玄機門的勢力握在手中,人情往來是絕少不了的。秦柏一向冥頑不化,為了令他效忠,她可謂是煞費苦心勞心勞力,這個廠督倒好,莫名其妙提出這麼詭異的要求,什麼意思嘛!

她有點生氣,咬着唇瓣惡狠狠道,「今日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讓我聽你的,做夢!」

話音落地,藺長澤挑眉,淡淡道,「那御司看你的眼神讓我不舒服,這就是所以然。」

「……」

這個理由實在無法令人信服。周景夕兩道秀麗的眉毛擰到了一起,只覺他實在不可理喻,不由道,「你根本就蠻不講理。西廠與玄機門是對頭,你當然不喜歡秦御司,就因為這個原因便不讓我私下與他見面?不可能。」

他語氣裏帶上幾絲強硬同不悅,握着她的纖腰沉聲道,「阿滿,聽話。」

五公主噘著嘴很不高興,琢磨了會兒,腦子裏驀地劃過一個念頭來。她眨了眨眼睛,身子往前朝他貼得更近,定定盯着那張如玉的面容。昏沉的火光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映入黑眸,流轉成溫暖的剪影。

周景夕神色嚴肅而認真,須臾,忽然笑了出來,纖細的藕臂伸出,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將紅艷艷的唇貼在他的耳垂旁,呵氣如蘭:「藺廠督莫非……是在吃醋?」

她身上馨甜的幽香絲絲縷縷竄入鼻息,他呼吸滯了滯。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脖頸喉結處輕輕劃過,公主輕聲一笑,輕佻又戲謔的口吻,「廠督放心,本公主暫時還不會納其它的男人當面首。」

他捉住那隻小手重重一吻,箍在她腰上的長臂收緊,低聲道,「說完了?」

「……」她調戲他的動作驟然頓住,認真思考了下才道,「沒說完。我如今名義上嫁給了你家二郎,但以周景辭生性多疑,今後對你的試探必定更多……我不明白,你究竟打算怎麼做?」

藺長澤呼吸漸漸重了起來,咬着她的耳垂低啞道,「殿下放心,臣對自己的女人必定盡心儘力。西廠在大燕打下的江山,臣都會雙手送到你面前,如今你只需安心結交我為你物色的臣工黨羽,其它事,都交給臣。」

她臉蛋越來越紅,腦子也越來越暈,推着他吃力道,「別的我都不擔心,可是周景辭……你怎麼對付她?」

他掰過她的臉狠狠吻下去,將她所有的話語都堵了回去,在她的唇舌間道,五指捏着她纖細的足踝,「我自有打算。分開,先做正事。」

她聽了簡直羞惱得想罵人了——這算哪門子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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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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