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獸斗場

第64章 獸斗場

第二日,周書豪和陳三在去書舍的路上就聽到了慕蘊靈、嚴容幾人因在學院中私鬥被罰到蛇窟修鍊的事情,陳三樂呵呵的,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帶着一份別樣的傻氣,讓周書豪都忍不住抿嘴暗笑起來。

陳三最近在跟着他的師父炎彬學獸類的調息,其實按照其他的人想法,獸魂都是有天生的調息技巧的,哪兒用得着教啊?像卓玲瓏,她就放養慕蘊靈,獸魂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榮耀和噱頭,真正讓她教,她既沒有時間幫慕蘊靈細細琢磨,也沒有那個教授的能耐。

炎彬可不一樣,為人雖然清冷狠辣了一些,但是很護骨,對於自家的弟子都異常的用心,當然對陳三也不例外,雖然第一印象不好,他還是細心的幫陳三找了很多獸魂的修鍊書籍,一一甄選,仔細琢磨,幫陳三制定了一套修鍊的方案,既能幫陳三專門的特殊訓練,又能與陳三體內的獸魂本能相呼應,加快氣息的吸收和流轉。

「陳三可在?」一聲莊嚴的詢問打斷了炎彬的教學,炎彬皺着眉頭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鐵承長,找我徒弟有什麼事?」

陳三收回氣息,淡定的站到一旁,鐵督鐵承長是他們學院裏專管刑罰院規的師承者,正如夫君所料,這人肯定會上門的。

「我就是陳三,不知道鐵承長有何事?」陳三上前恭敬道。

「昨日裏學院有學子私鬥,被抓的學子供出你和周書豪二人就是逃掉的兩人,不知你作何解釋?」鐵督也不轉彎抹角,直接訊問道。

「學生愚鈍,不知為何被人如此污衊?」陳三驚詫道,「難道是因為這慕蘊靈愛慕我的夫君不成反而冤枉於我們二人?」

「慕蘊靈冤枉你們?」鐵督審視着他,眼神銳利,陳三豪不退卻,坦然的和鐵督對視,一臉無辜的表情。

「我與夫君二人確實是與他在學院有糾葛,但是並未和他們動手,而且,如果真如他們所言,那以我夫君初階次等班的能力怎麼能與他們相抗?」陳三說得振振有詞,讓鐵督也開始細細思量起來,確實,在被抓的幾位學子中,不說兩位師承長的弟子慕蘊靈和嚴容,其他的都是特級班的學子,要是打起來,怎麼可能讓這兩人逃脫?

鐵督負手默然離去,陳三看他走出門,心才從高高的地方墜了下來,夫君果然聰明,連師承者要問的話都猜中了,讓他在齋舍里把回話都背了好多遍,這才能把這個人稱的「鐵老虎」忽悠走。

「看什麼看!人早走了,給我專心點學!」炎彬給了他一戒尺,陳三疼得呲牙咧嘴的,最近他老是挨罰,背不了秘訣,還老被師父留堂,他都不好意思給夫君說,唉~

「把獸氣訣第二段再背一遍!」炎彬眯着眼,顛了顛手中的戒尺。

「二竅緩行流暗中,徐徐.....額」

「啪!」

「徐徐......徐徐窺道,窺道悟單穴」

「啪!啪!」

「雙穴!」

「啪啪啪!」炎彬氣得差點把戒尺都打斷了,就沒見過這麼笨的徒弟!

陳三捂住腦袋,師父下手可比夫君狠多了,頭都被打出青包了,他都不想上學了,可是要是不上學,不好好練習氣息,下次夫君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就幫不上手,不行!他得努力一點!

看着他笨拙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背,炎彬也是無奈了,看來對於這個徒弟他不能再繼續這樣教學了,得換一種方式才行。

「走!」炎彬把陳三的書從他的手裏抽了出來。

走?!難道師父不要他了?不行啊!要是被夫君知道他因為不好好學而被師父攆走,回去肯定會被夫君揍的!

「師父!你別攆我走啊,我會好好學的!」陳三緊張的揪住炎彬的袖子,毛茸茸的耳朵也耷拉着,眼淚汪汪的,鼻子也一抽一抽的,這招對夫君最有用了,不知道對師父行不行......

「我說讓你跟着我走!!」炎彬一把從他手裏把自己的袖子揪出來,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咬牙切齒道,哎喲,氣死他了,就沒見過這麼笨還這麼沒眼色的人!

「哦、哦,好的,師父你不攆我走就好,走、馬上走!」陳三揩了揩眼睛,毛茸茸的耳朵立刻豎立起來,尾巴也忽閃了幾下,他在練習氣息的時候,耳朵和尾巴就會自己跑出來。

炎彬嫌棄的看了他好幾眼,但是最後還是忍不住,別過頭,伸手捏了捏陳三的耳朵,好軟~毛好多~好好摸啊!

陳三愣了一下,怎麼師父一直捏他的耳朵?他也沒做錯什麼啊?不過也不怎麼疼。

炎彬過足了手癮,然後意味深長的盯着陳三的尾巴,陳三急了,嗖的一下把尾巴縮了回去。

「尾、尾巴可不能掐,會疼得!」陳三趕緊拒絕,他的尾巴可是很脆弱的,而且也最好看,他可愛護尾巴了,周書豪都難得有能摸到的時候,額,除非在床上。

陳三想着想着,臉突然變得紅艷艷的,一看就知道在想些什麼,炎彬癟癟嘴,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哼!小氣!

炎彬帶着陳三除了學院直奔拂堤鎮中央去,那裏,有在開竅者中赫赫有名的獸斗場—斗羅場。

還未到場地門口,陳三就聽到了野獸的嘶吼聲和哀嚎聲,讓他血液沸騰,獸類爭強好戰的本能激起一陣陣的血液波浪在他的體內不斷的衝擊。

「怎麼樣?贏一場五百兩,你我師徒二人一人一半!」炎彬挑挑眉。

這麼多錢啊?!陳三明顯就心動了,要是他多贏幾場,給他買獸血的錢很快就會回來,還多了許多呢!不過五百的一半是多少?陳三低着頭,悄悄數起了手指頭,但是算來算去得到的數都不對。

「你六我四!」見他磨磨唧唧的,炎彬還以為他不滿意。

陳三更愣了,五百兩的六成是多少?

「你七我三!不能再少了,這個可是要擔保的!」孽徒!這點便宜都不讓師父占,炎彬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

陳三越算腦子越蒙,最後沒辦法,乾脆點頭應了下來,看着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炎彬真想狠狠的揪揪他的耳朵,給他上一番尊師重道的課,不過等不久他發現這貨五十兩以上的銀兩都算不清的時候才懊悔萬分,怎麼就沒抓住機會好好坑他一把呢?!

獸斗場是達官貴族平日裏玩樂的場所,裏面不僅有各個等級的開竅獸,甚至還有獸魂,這些獸魂原本就是奴僕,覺醒獸魂后被主賣到了獸斗場進行決鬥,供達官貴人們欣賞玩樂。

除了決鬥的表演,獸斗場還提供另一種玩樂的方式,就是擂台式的武鬥,這種比斗是自由申請的,誰都可以向獸都場提供的武者提出比斗,贏一場可以得五百兩銀子,為了增加武鬥的難度,一場比賽主辦方通常會提供三至四個獸魂,所以擂台式武鬥參加的人多,卻很少有人能夠贏,大多數的人都是想體驗一下和獸魂戰鬥的感覺。

看着擂台上正在進行的激烈比賽,陳三差點就忍不住變成獸型,這可比看書有意思多了,他就喜歡這樣的練習。

嚴彬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樣子,也不多說,直接交了入場費就帶着陳三去了擂台,現在擂台上的擂主還是主辦方的三個獸魂漢子,長得都高大魁梧,一握拳,就見那一排排的肌肉順手臂爬到肩胛處,充滿了野性的力量。

陳三興奮的一躍而起,直跳到三個壯漢的面前,下巴自信的一昂,「你們是分開上還是一起上?」

三個獸魂漢子眼睛都直了,哥兒!這居然有個哥兒!!

獸魂漢子雖然可以普通的人或開竅者做伴侶,但是獸魂雌性對他們來說更具誘惑性,因為雌性會散發出一種特有的味道,讓獸魂雄性一聞到就亢奮。

好香的味道!三個漢子都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要是能夠一直聞着這種味道,他們死都可以!

漢子們眼睛開始冒紅光,死死的盯着陳三,等開場的鈴聲一響,三人就不顧一切的朝陳三奔去。

剛開始,陳三被三人從不同方向攻擊還頗有些吃力,可是漸漸的,他越打越流暢,越打越亢奮,敵人的手爪在他的面前像是在做慢動作一樣,輕而易舉的就能躲過去,這三人都是將兵師,完全不需要考慮其他的問題,只要提高攻擊強度和速度就能壓制住敵人,所以陳三打得很是暢快。

不多時,陳三抓住空隙一腳把其中一人直接踢下台,接着給第二個一巴掌呼過去,直接把他拍在地板上半響起不來,最後一人被他用了一個連續的少林短打直接打懵了,撐在擂台的柱子上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第一場,陳三勝得還算輕鬆,也沒有受什麼傷。

「還算可以~」嚴彬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雖然都是靠蠻勁,但是你用的招式倒是蠻新奇的。」

「我夫君教我的!」陳三自豪道,他的夫君可厲害了,什麼都會!

呵呵,嚴彬懶得理他,一腳把他踢上擂台,都沒怎麼休息就開始了第二場的武鬥。

第二場是前來挑戰的開竅者,已經到了中階,他就是沖着陳三還是個初階才上台來挑戰。

此人名叫沈老二,外號毒老者,是個掌行者,他的操縱物是一條七彩斑斕蟒,噴氣吐息之間都帶着紅色的毒物,很是駭人。

「哼!一個初階的獸魂還學人家打什麼擂台,你要是缺錢,乾脆跟我回去得了,要是給我生個獸魂的大胖小子,我抬你做個側室,讓你坐享榮華富貴。」沈老二年紀都可以當陳三的爹了,居然口氣還不小。

「我才不要!你長得可比我夫君丑多了!」在陳三看來,這矮戳戳的大叔還不到他的肩,還長了滿臉的絡腮鬍,簡直和他夫君差了十萬八千里,還好意思讓他做側室?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招!」沈老二惱羞成怒,呼喝着大蛇直直的朝陳三攻過去,大蛇張著大大的嘴,電閃雷鳴般的撲向陳三的喉嚨,帶着一大股的腥氣,陳三伸手一抓,本能的握住了大蛇的七寸,任由大蛇怎麼撲騰也無法掙脫陳三的鐵爪。

沈老二完全愣住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七彩斑斕蛇會如此輕易的被人抓住,他的主要力量就是靠着這條蛇,除開了這條蛇,他完全沒法戰鬥。

「破!」沈老二拼了,全身的氣息都發了出來,震得他喉嚨上青筋暴起。

大蛇拚命的揮舞著尾巴企圖去夠陳三的手,但它的尾巴還沒有到半空,就被陳三握著七寸使勁一抖,就被抖落了下去,任由沈老二的氣息怎麼喊,大蛇都完全沒有力量去反抗。

陳三聞着大蛇的味道,突然有些口渴,忍不住朝着大蛇的頸部一口咬下去,噴香又充滿了力量的血液紛紛湧進他的身體,讓陳三舒服得嘆了一口氣,喝得更加狼吞虎咽了,大蛇痛苦的掙扎著,卻難逃厄運。

「你、你這個怪物!」沈老二直接嚇傻了,他的七彩斑斕蛇全身上下都是劇毒啊,這怪物居然連它最毒的血液都不怕,好生恐怖!

陳三把吸光了血的蛇扔到了一邊,忍不住打了個飽嗝,沈老二看着大蛇凄涼的屍體,嚇得連滾帶爬的下了擂台,生怕這廝生飲人血。

擂台下的眾人都吸了一口冷氣,過了半響都沒人敢來挑戰,沒辦法,主辦方只要押著獸斗場內的獸魂上了。

結果一連好幾場,陳三是越戰越勇,把純血獸魂的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純血獸魂完全壓倒性的勝過一般的獸魂,以初階的力量戰勝中階的獸魂也毫無壓力。

這就是純血獸魂的恐怖!炎彬在台下心神一震,多年前他有幸見到過一隻已經步入高階的純血獸魂,那種力量把他壓得連氣都喘不過來,直至今日每每想起來的時候,後背都一陣陣發亮。

陳三不斷的贏,把主辦方弄得焦頭爛額,完全沒有辦法再找新的獸魂來與他抵抗了,而台下的開竅者又都他生吞蛇血的那一個場景給嚇到了,不敢上台比斗,沒有人來挑戰,陳三隻好無聊的站在台中央發獃。

「福掌事,這可怎麼辦啊,這擂台可不能空啊!今日裏可是有貴人來觀望的,她看一般的比賽看膩味了,正準備過來看擂台呢!」副掌事的額頭汗水都急出來了。

福掌事閉着眼,手捻著一串玉石佛珠,玉石磕碰傳來的清脆聲在寂靜的書房中不斷的迴響,副掌事知道他在思考,不敢輕易的打擾,只得焦急的盯着他看。

半響,福掌事才緩緩的說了一句:「放黑鐵石中的那個」聲音平淡而堅定。

「啊?可是那位不能放出來啊!」副掌事急道。

福掌事半眯著雙眼冷冷的看了他一下,副掌事不敢多說了,趕緊應了一聲就直接下去了。

唉,雖然今日的貴人不敢輕易得罪,但是在黑鐵石里的這一位更加恐怖啊,一日內就將他們用來比斗的高階獸魂吃了個精光,不然這偌大的獸都場也不至於連一個高階的獸魂都拿不出來,唉!副掌柜嘆了一口氣,小跑着去讓人開門放人。

陳三等了半天,終於見獸斗場有動靜了,只見一個身形高大雄壯,頭戴黑布,手腳被黑石鎖束縛的人被獸都場的侍衛押了上來。

觀眾台上的人都沸騰了,紛紛傳言道,這可是殺人武器,這下比賽可有看頭了,魏貴妃就是這時轉到了看擂台比賽的包廂中。

「母妃,兒子好不容易把您請過來,就是想逗您樂一樂,您別生氣了!」大皇子不停的安慰道。

「哼!決鬥場那邊又血腥又不好看,沒意思。」魏貴妃無聊的撩起絲巾扯了扯,一根根白皙的手指像是用玉雕琢的一樣,妙不可言。

「這邊好,聽說這場兩隻獸魂比斗呢!」大皇子趕緊哄勸道。

「那就看看吧。」魏貴妃明顯興趣缺缺,但是兒子的一片孝心她又不好拒絕,只得坐下來觀看,不過她的視線一直未落到擂台上,她溫柔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當今太明國的太子,未來的聖君。

熬到今日不容易啊,她是一步步踩着別人才站到了今日的頂峰,雖然聖上一直不肯封后,但她的恩寵可是宮裏的頭一份,連鳳印都在她手裏緊緊的握著,又有什麼不同呢?

現在三皇子懦弱,二皇子又是個病秧子,哪一個都不是她兒子的對手,她完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等那位趕緊走人了事。

哼!她的目光得意的從兒子專註的臉上移開,漫不經心朝擂台上瞟了一眼,卻突然像看到了什麼驚悚的東西一樣一下子站了起來,手一抖,直接把桌上的茶杯都揮到地上。

赫連訣?!怎麼會是他,他不是早就連骨灰都沒剩下嗎?魏貴妃面色如土灰。

旁邊跟着她的賈姑姑趕緊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卻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她年紀大,身經百戰,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不可能是他,娘娘您看,這年紀就對不上,而且那粗魯的動作一看就不是!」

確實是,這哥兒明顯要年輕許多,而且舉手投足之間的動作完全不像那個賤人一樣嬌柔做作,更顯得土氣。

魏貴妃鬆了一口氣,緩過勁來才恢復了之前的優雅,不是那個賤人,卻和那個賤人一模一樣,難道那野種還未死?

賈姑姑看着魏貴妃惡狠狠的眼眸,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那野種可是我親自弄死的,奴婢以性命擔保,絕不會有差錯!」

賈姑姑辦事,魏貴妃自然是放心的,但是以防萬一,她還是朝賈姑姑使了一個眼色,賈姑姑立刻心領神會,從廂房中退了出來,找到外面的暗士作了一番吩咐,等她再進去的時候,魏貴妃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而太子依然看比賽看得興緻勃勃,完全沒有發現剛剛魏貴妃失常的一幕。

擂台上,陳三見被帶上來的人很是好奇,為什麼他們不給他取枷鎖啊?這樣怎麼打?

直到比賽開始的鈴聲響起,來人的黑鐵枷鎖還是套得牢牢的,陳三皺着眉頭,完全提不起興趣去打人,那人也很奇怪,上來之後一直未有任何的動作。

陳三遲疑了一下,慢慢的靠近他,這人的腦袋被一個黑布袋罩着,完全看不清面貌,陳三走到他面前,他也沒有反應。

不可能就矇著打別人吧,那多丟人,陳三想了想,伸手把他的黑罩子接了開來,台下的侍衛想要阻止他,也已經來不及了。

黑罩子一打開,一股濃濃的殺氣迎面撲來,陳三驚得趕緊退後好多步,來人眼神紅得像團火,甚至還帶着絲絲的血氣,眉目猶如黑墨潑的一樣,一張臉稜角分明,卻如千年冰石雕刻的一樣,讓人看一眼就差點被凍住,更驚悚的是他尖銳的獠牙探出頭來,上面還沾著鮮紅的血液。

陳三定了定神,多虧他退得快,不然就被他的殺氣挫傷了,這人的氣息濃烈得讓人窒息,難怪被人鎖住手腳,連頭都被專用的禁錮袋給套住。

艷紅色的雙眼盯着陳三,殺氣居然在漸漸的消散,兩人就這樣在擂台上對峙,誰也沒有先動作。

「上啊!打他!咬死他!」

「愣著做什麼,沖啊!」

「磨磨唧唧的,老娘們!」

......

台下看比賽的人不樂意了,好不容易盼到點有看頭的,結果兩人竟然都不開始,著還看什麼?

獸斗場的人也急了,呼喝着讓兩人快點進入戰鬥,別磨磨蹭蹭的,唯一冷靜的就是台下的炎彬了。

從這股衝勁這麼大的殺氣來看,這人肯定是高階的獸魂,而且他沒有料錯的話,還是和陳三一樣,是純血的獸魂,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被黑鐵石禁錮着力量,只能發揮出十分之一的氣息。

即使是十分之一的氣息,也夠陳三喝一壺的,不過,獸魂向來珍惜雌性,他倒不擔心陳三的安危。

陳三還在猶豫,要是和其他的人一樣他也就直接衝上去了,但是對手明顯被束縛了手腳,完全沒有打下去的*啊,即使他贏了也不開心,陳三想了想,偷偷從自己的腰間把夫君給他的匕首拿了出來。

「赫!」陳三擺出了個陣勢,假裝要攻擊,紅眼男子看了他一眼,無聊的把視線轉到了另一邊,完全是無視他的狀態。

哼!太可惡了,看我把你解開了怎麼揍你!陳三暗暗的磨了磨牙,氣息一動,直接往前衝去。

見陳三開始動手了,下面的人立刻來了興緻,高聲的呼喝起來。

不管下面的人群怎麼吵吵嚷嚷的,陳三把刀悄悄的藏在袖中,然後虛張聲勢的給了對手一個左勾拳,右手則聲東擊西的一刀砍在他的手鏈上,「嘩啦」一聲,鏈子一下就裂了好大一個口。

紅眼男子明顯震驚了,黑鐵石非霄金不可破,這哥兒怎麼會有這麼珍貴的東西,而且還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情況緊急,他顧不得想這麼多,故意做出被打得節節敗退的慘樣來迷惑眾人。

被陳三連踢了好多次,他本來就邋遢的臉青一塊紫一塊的,更加凄慘了,衣裳完全飄散開來,露出結實緊緻卻傷痕纍纍的胸肌。

看着眼前的哥兒完全沒有一點羞澀的樣子,還不停的暗中用刀幫他砍着手鏈和腳鏈,紅眼男子別過頭去,耳朵也開始紅艷艷的,倒是和他眼睛的顏色很相配。

陳三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窘相,打一拳砍一刀,終於,男子身上的鏈子都被他砍得鬆動了。

「夠了,剩下的我自己弄。」男子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陳三又悄悄的收起了小刀,興緻勃勃的等著男子把身上的鏈子給弄開,他好全力以赴的跟這小看他的人大打一場。

哪知男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使勁一震,等黑鐵石的鏈子一脫,他立刻動用氣息揮舞著拳頭把獸都場的房頂打了一個大窟窿,還未等下面的侍衛反應過來,又朝着地面噴了一口毒氣,把正準備追趕的人攔在了後面,毒氣所過之處,人的衣裳皮膚全部潰爛,物件全被腐蝕,四處是哀嚎驚叫的雜亂聲音。

「獃子!還愣著幹嘛?等別人請你喝酒啊!」炎彬氣得牙痒痒,拉着陳三跟着混亂的人群跑了出去。

陳三憤憤不平,「他解開鏈子就跑了,都沒和我打完!」

「打你個頭!」炎彬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你把獸斗場的人給放了,小心別讓他們給逮著,要逮著了我可不會管你了!」

「他自己弄掉的,可不是我!」陳三睜着眼說瞎話的能力明顯有所提高,但是在炎彬這老狐狸的面前他完全不夠格。

「當我眼瞎啊!」炎彬狠狠的揪了揪他的耳朵,下手當然比周書豪重了許多,陳三感覺自己耳朵都腫了。

「我的五十兩保證金啊,就這樣泡湯了,你這個敗家子!」炎彬心疼得厲害。

陳三不敢還嘴了,悄悄的瞄了師父一眼,看他痛苦哀嚎的樣子,心裏面居然壞壞的偷笑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等他回到齋舍,周書豪正坐在門邊的桌子前看書,見陳三回來,語氣平淡,「去哪兒來?」

陳三畏縮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回答:「師父帶我去外面練習去了。」

周書豪眼神都沒有從書本上抬起來,「什麼訓練?」

「去獸斗場和人決鬥!」

「哦?都有些什麼人啊?」語氣還是很平穩。

「可多了!」陳三興奮了,跟周書豪娓娓道來,不過說到操縱毒蛇的掌行者的時候,他明顯遲疑了一下,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

「蛇好吃吧?」周書豪若無其事的問。

「好吃好吃!可香了!」陳三立刻點頭道,這可是他第一次吃生的東西,沒想到這麼好吃,為什麼夫君以前不准他吃呢?真是......糟了!陳三後知後覺,才發現夫君不准他吃生食的問題。

「其、其實就這麼一點點。」陳三膽戰心驚的用手指比劃了一下,緊張得一直揪自己的衣角。

周書豪從書本上抬起眼,眼眸中劃過一絲危險,「好吃怎麼不多吃一點?」周書豪笑得很詭異。

於是,剩下的時間,陳三都在齋舍外蹲著啃酸角,感覺牙齒都要酸掉了,但是夫君一直不准他停。

「什麼時候氣味消了你再進來,否則......哼!」周書豪守在門口威脅道。

陳三真是欲哭無淚,一邊吃一邊呲牙咧嘴的咋舌,還得不停的往嘴裏塞酸角,接下來的幾天裏,他的牙連豆腐都咬不開,更別提肉了,好在後來周書豪大發慈悲,讓他做了肉湯喝,他才沾了點葷味。

這次處罰是有效的,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他看到血就冒起一肚子的酸水,噁心得讓他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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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娶個下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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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獸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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