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戰前的準備
偈語書院的學子大部分是大磐古國內的少數名族，能力強悍，性格熱情，沒有多久，就和翰博書院的學子打成一團，氣氛融洽。
「偈語書院向來要比一般的書院要強，你知道原因嗎？」上官清子看着無聊的學子們在一旁切磋，突然問道。
周書豪一直在觀察他們，想了想，道：「他們的氣息比我們的穩固，而且氣息量要強盛許多。」
「哼！太明國大部分地方地理環境優越，這些貴公子哥兒哪個願意好好的練習？還不是藉助了家族的能力食用開竅物強制的增強氣息，而偈語書院的學子們從小生活環境就惡劣，不得不與開竅物爭奪食物和資源，所以開竅者不僅數量多，能力也超過一般的國家，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憑他們一個彈丸之地何以生存到現在？」上官清子很為下一代的太明國開竅者感到擔憂。
周書豪思考了良久，才開口道：「其實用開竅物增強氣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之後得用數倍的精力來強化氣息的運用，不然就會出現氣息停滯在身體中，阻礙身體中流竅之氣的吸收。」
「哦？你倒是見解獨到！」上官清子讚許的點點頭，開竅者的修鍊，很多時候就是一點想法上不同的差異，就會導致後期的晉陞，從這方面來說，這小子還是天賦獨到，很多時候，她只是隨意的脫口一說，他就能思考出自己獨特的能力，比如說之前他的氣息變形產生了巨大的能量，讓他在修鍊的道路上豁然開朗，開闢出了自己的氣息運用之道。
「你的氣息變形研究得怎麼樣了？」不說周書豪，上官清子都等不及想看看這一番氣息變換之後產生的巨大力量。
「只能變出一個大概，但是內部的結構太複雜，現在還不能夠詳細的構造出來。」周書豪一揮手，一把氣息變成的□□形狀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但是只是外表像，還不能發揮出真正的槍支力量。
「這個當然，如果這麼輕易的就能用氣息構造出實物，那大家還不早就發現這一秘密了？」上官清子癟癟嘴，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能夠挖掘出獨特的氣息運用之道，是很多人終生的追求，連她都是在自己一百多歲的時候才稍有感悟，這小子還想一步登天？
「想要練習氣息的精妙運用，還是得加強氣息在篆符上面的運用。」上官清子提醒道，即使是篆符的世家子弟，也很少有通過畫篆符提升氣息能力的，畢竟這方面所包含的風險很大，稍不注意就會被篆符氣息反噬，而且畫篆符還得要苦功夫，很少有人能夠堅持下來，大多數的開竅者畫篆符都是為了賺錢或者是世家的高人畫給小輩做護身用。
周書豪從容的掏出一沓篆符，濯濯的氣息光澤差點閃瞎上官清子的雙眼，哼！難怪每日天還未亮，就見這小子悶不吭聲的起身了，原來都是去畫篆符去了，這一沓里應該有不少的神符吧，看這氣息就很不一般。
「那次你明明醒著，為什麼還裝睡騙你家的小三三？」上官清子突然想起來問道。
周書豪嗤笑着看了她一眼，「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情調，你不懂！」看着那隻笨貓為了自己吃不香睡不着的，心裏一種得意感油然而生，雖然他知道慕蘊靈對他並無什麼情愛之感，但是看陳三這樣重視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爽。
「夫君！吃飯！」說曹超曹超到，陳三端著一大碗熱乎乎的餛飩走了進了，對於吃食，陳三可不會將就，即使是風餐露宿，他也會抽空好好的做上一頓。
周書豪一看他一眼，陳三笑得更加討好了，他對上次背着夫君偷偷的威脅人的事一直有些內疚，所以這幾日對待夫君更加的細緻了。
喝了一口鮮美的湯，周書豪默然的想，每次騙人之後都這麼容易被發現，都不好意思揭穿他了，真是笨到一定的高度了，不過這手藝還真沒說的，皮薄肉多不說，肉還很有嚼勁，肯定是細細剁了很久，麵皮也勁道，不粘牙，配着濃濃的骨頭湯，真是絕了！
上官清子在一旁看着，要是她是人，口水估計都流了一地了，連小寶都被這味道勾引出來了，它最近又長大了，觸手又多了一隻，現在總過有五隻粗粗的觸手了，還可以靈活的變大變小，現在正塞在它頭頂上的窟窿（嘴）里，滿臉渴望的看着他的阿爹。
明明不用吃食物，還這麼饞，真是什麼人養的像什麼人，周書豪見它可憐兮兮的，拋了幾個給它，把它開心得團團轉，阿爹阿爹的叫喚個不停。
真是個小狗腿子！上官清子咂咂嘴，羨慕的看着他們，真想快點找到身體，然後好好的吃上一頓啊！！
翁子道聞香而來，剛好混了一頓美味的餛飩，讓他這個單身漢幸福滿滿啊。
「高宇陽呢？」周書豪問道，遇到好吃的，高宇陽可不會客氣的，怎麼今天沒有到？
「他？嘿嘿~他可是遇到了夢中情人來不了啦！」翁子道立刻八卦技能全開，興緻勃勃的把事情從頭到尾的扒了一邊。
原來高宇陽有早起練劍的習慣，哪知今日練劍的時候，他的一貫用的地盤被人佔了。
「那女子長是偈語書院的學子，長得倒沒什麼特別的，一樣的膚白貌美，但是身材還真的，嘖嘖~」翁子道都忍不住嘖嘖稱讚。
看來某人是真的掉進去了，周書豪滿臉的笑意。
可不是，高宇陽雖然喜好難登大雅之堂，但是身材好的女子在宣城也有不少，唯獨這一個，不像其他女子一樣朱粉艷抹，舉手投足只見，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巧笑倩兮，眉目都帶着甜甜的笑意。
「啊？這邊有人啊，抱歉！」看見高宇陽，她明顯也嚇了一跳，眉頭輕挑，一副天真純凈的模樣，就這麼簡短的幾個字，竟然讓他有珍珠掉玉盤叮咚作響的感覺。
「沒、沒關係！我也是最近才找到這的。」高宇陽不敢直視她的明眸，微微轉開視線，臉色紅潤。
「聽說你們太明國的學子很看不起我們嶺西的人」女子笑語嫣然，高宇陽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辯解，卻是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過我看你倒是挺好說話的嘛，看來謠傳不可全信，我倒是眼界狹小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盲目聽從謠言的淺薄給逗樂了，女子有些自嘲道。
「沒、沒有，有誤解能解開就好。」高宇陽還是很羞澀，眼神悄悄的在女子身上瞄了一眼，又很快移開，完全沒有平日裏的淡然冷靜。
「我叫戟玉梵，閩族人，你呢？」戟玉梵完全沒有看到他的急促模樣，坦然大方的和他打了個招呼，笑起來眼睛都成了一彎新月，甚是甜美。
「翰博書院，高宇陽」高宇陽總算緩過神來了，朝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莫名的，兩人突然視線相對，一時間春暖花開。
黧殤如往常一樣興緻勃勃的想衝上去給高宇陽送山果，昨日還見他不經意提起過這邊的紅果，今日黧殤就趕了一個大早去給他摘新鮮的，沒想到就晚了這麼一小會兒，高宇陽就笑容滿面的和一個陌生女子切磋劍法了，那笑容包含從未有過的溫煦，一時間，像是心臟被掏空一樣，沒有了知覺，連痛都感受不到。
如果之前的莊子涵，可能黧殤還會想殺之而後快，但是現在直覺告訴他，沒用的，殺了也沒有用。
他有些步履蹣跚，剛剛還被他小心擦拭得亮鋥鋥的果實現在已經隨意的掉落在地上，無人問津。
「你小子眼瞎啦？」黧殤失魂落魄的，撞到人也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對方不依不饒，伸手就來抓他的袖子。
「你小子......」話音還沒有說完，人就成了兩截，他的同伴見到噴灑出來的血液，還沒來得及張口呼叫，腦袋就掉在了地上，一雙眼睛驚恐的瞪着，死不瞑目。
「總有一天你會回來的。」他記得離開家的時候，母親桀驁的雙眼盯着他說，那時候他厭倦了麻木的殺人生活，很反感那個家，包括生他養他的母親，沒想到到頭來讓他暢快發泄的，還是殺人，他又回到了那個一直轉不出去的起點。
滿手的鮮血什麼時候能夠洗得乾淨呢？他漠然的看着自己的雙手，然而唯一一個能夠讓自己從噁心得鮮血氣味中解脫出來的人卻從未對他有過任何的好感，他一直都知道，只不過一直的欺騙着自己，現在......連欺騙自己的那個理由他都找不到了。
謊言都是容易被打碎的，向來如此。
......
楊副將和嚴罡一行人一直未能找到海獸集聚的緣由，所以也不能貿然的做出行動，但是一直僵持在這也不是一回事，如果再打探兩日還是無法得到信息的話，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一張九龍吐水的地圖呈現在大家的面前，現在海獸集聚的地方就在龍坑鎮的中心，九條水系交匯的地方，龍坑鎮建在懸崖邊上，自古以來，緩和流淌的水流就從未有過什麼變化，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惠州人，如果一直拿不下這個要塞，那麼給太明國帶來的危害數不甚數。
「要不要合作？」一聲陌生的聲音打斷了大家的思路。
「什麼人？」嚴罡一行人氣息大盛，能在這麼多高階開竅者中來無影去無蹤，看來來頭不小！
「別那麼緊張，只不過向來談談攻打龍坑鎮的相關事宜的，對你們來說絕對是好消息。」一黑衣男子坦然的走到他們面前，眼神囂張，嘴似薄刀。
見來人完全沒有運用氣息，眾人才緩緩收回一觸即發的流竅之氣。
「說來聽聽。」嚴罡還是很警惕，手一直摩挲著自己的劍柄。
「海獸滯留在龍坑鎮不肯走，是因為他們在等一個時辰，只要等到了這個時辰，就是他們順着九條水系大舉侵犯內陸的時候了。」黑衣男子娓娓道來，聲音低沉而有力，很是沉穩，讓人信服。
「他們等時辰做什麼？」見其他人已經被黑衣人的語音迷惑，嚴罡擲地有聲的問道，一下把眾人從迷糊中喚醒過來，這麼輕易的就被人迷惑住，眾人有些惱怒，剛想出手，卻被嚴罡攔了下來。
黑衣人不甚在意眾人的態度，在他看來，這麼容易就上當了他連合作的興趣都沒有，還好這個領頭的看起來還算靠譜。
「他們在等我們龍族的龍魂珠。」黑衣人的一席話讓眾人炸開了鍋。
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龍族是神話中才有的種族，主要是深海離內陸的開竅者很遙遠，甚少有什麼交集，沒想到居然真的存在龍族，還因為龍魂珠的誕生，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
據現有的資料記載，龍魂珠是深海龍族所特有的獸魂禁制，只有當龍族的純血統消失的時候才會出現，一旦被有龍族血脈的海獸吞噬，他就會成為新的龍族領袖，具有真正的龍族純血統，其子子孫孫可延續龍族血脈。
「現在海獸都被我們龍族的一個私生血脈掌控，他受命於一個幕後的組織，倘若被他奪取了龍魂珠，那麼海獸就會被你們所未知的組織控制，到那時候你們可就慘了！」黑衣人嘴角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不僅僅我們慘，你們龍族也好不到哪兒去！」嚴罡直直的與他對視，絲毫不見退讓。
半響，黑衣人無奈了退讓了，「好好，就算我們龍族承了你們一個情，我不會跟一個~嗯~計較的。」說道關鍵處，黑衣人湊到了嚴罡的耳邊悄聲道。
嚴罡表面上沒有什麼表示，但是全身上下卻被他的兩個字眼被激起了一層冷汗。
「你們的要求？」嚴罡都未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黑衣人勝券在握的看了這群人一眼，「兩日後，你們帶領大隊人馬從前方攻擊，我從后偷襲，一旦我吞噬龍珠，立刻帶領海獸退回深海，與你們人類井水不犯河水！」
嚴罡與眾人相互看了一眼，皆認為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只能選擇與這位來路不明的龍族結盟了。
黑衣人與嚴罡握手成契，訂下了盟約，如若有人不守信用，就會被盟約的氣息反噬，爆炸身亡！
定下盟約之後，嚴罡一行人各行其責，安排好兩日後的行程，爭取把戰爭的損耗降至最低，盡全力的保全大家的性命安全，尤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要先將他們妥善的安置。
「陳三在哪兒？」見眾人忙裏忙外的，黑衣龍族還一點自覺都沒有，跟在嚴罡後面不停歇。
「在學子露宿的空地上，喏，對面山上。」嚴罡都有些焦頭爛額了，邊整理資料，便不耐煩的抬頭給他指了指方向。
「哼！」對於他的漫不經心，黑衣人有些不滿意。
「就沒見過你這麼奇怪的哥兒，硬要把自己......」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利刃架在了脖子上。
「敢說出去就殺了你！」嚴罡陰著臉，殺氣盡透。
「好好，我不跟你一般計較。」黑衣人語氣很散漫，雙手舉起來示弱。
嚴罡兇狠的瞪着他，半響，才緩緩把武器放下，要不是剛剛屋裏沒人，這把刀早就直接砍過去了，哪容得他這般廢話。
「滾！」嚴罡咬牙切齒低吼道。
黑衣人見他真生氣了，才「嗖」的一聲消失在空氣中。
嚴罡手握著利刃，見屋裏無人了，一絲凄涼才湧上心頭，為了抓住父親的心，母親從小就給他吃掩蓋性別的藥物，漸漸的，連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是漢子了，要不是突然被人揭開瘡疤，他還不知道會這麼疼，哥兒，哼，他哪裏配，長期食用藥物，他的身體早就失去了孕育的功能，恐怕這一輩子，他都這樣虛偽的過了吧。
利刃掉到地上，發出「哐啷」一聲響，卻不能夠打斷屋內人的獨自暗傷。
「人類的哥兒都好兇殘！」龍澤君衝出屋子的時候都有些膽戰心驚，雖然有些可愛的味道，但是他還是想去找陳三，畢竟，陳三是第一個看到自己□□身體的哥兒，自己一定要對他負責！（才看到上半身而已......）
龍澤君找到陳三的時候，陳三正在認真的練習師父傳授的氣息訣竅，可能是太認真了，他有些沉迷於其中不可自拔，眯着眼昏昏欲睡。
第一次追求哥兒，龍澤君有些害臊，拿出了準備好久的禮物在陳三鼻子底下晃了晃，據說，這引鳳果最受雌性的歡迎了，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看來是有效的，陳三舔了舔嘴唇，猛然驚醒過來，四處找了找，才發現異常香的味道來自於自己面前的小盒子。
「賣果子的？」陳三有些迷糊了，他身上可沒有錢。
「送給你的！」龍澤君看着他迷糊的樣子有些想笑，突然想到在獸斗場中的事情，臉色有些發紅。
「不要錢的嗎？我可沒有錢哦！」陳三有些難以置信，這東西聞起來就是好東西，不知道為什麼這人會送給他。
「你忘記了？獸斗場里~」
「哦！！」經過提醒，陳三總算想到這是誰了，「你居然落跑了，可惡！」陳三還是有些憤憤然。
「所以我找了這個果子給你道歉啊！」龍澤君的把妹技術為零，這借口找得真是弱到爆了。
「是嗎？這怎麼好意思呢！」陳三說了這麼說，但是爪子有些不受控制的就往盒子上貼。
「喲！這是□□裸的挑釁啊！這還能忍？？」周書豪一出來，就見一個無恥之徒在誘拐自家的哥兒，上官清子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戲，立刻大呼小叫起來。
「哼！」一聲冷哼立刻把陳三的爪子嚇得縮了回去。
龍澤君把盒子再遞過去的時候，陳三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要！白給的東西為什麼不要？」周書豪看了龍澤君一眼，對着陳三道。
陳三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書豪，不太明白夫君的意思，但是白給的好東西不拿確實可惜了，猶豫了一下，陳三還是決定聽夫君的話。
乖乖的把盒子接了過來，陳三看了看夫君，又看了看龍澤君，見他二人正四目相望，眼神都很不對勁，中間像是電閃雷鳴一樣激烈。
「哦~哦~上啊！揍他，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上官清子在一旁興奮的起鬨，然而她所想的一幕卻沒有發生。
龍澤君擺了擺衣袖，轉頭朝陳三道：「龍澤君，我的名字，我是不會放棄的，哼！」後面一句明顯是朝着周書豪說的，說完他便一個翻身騰空而起，瀟灑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周書豪不甚在意，眼皮都沒動一下，回頭若無其事的跟陳三叮囑道：「以後他拿什麼你就收著。」
陳三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看了看手中的盒子，口水都忍不住了，這東西不是肉，卻異常的吸引他。
「嘖嘖，情敵可真大方，這可是引鳳果，吃了保准你生個大胖小子！別人可是千金難買呢！」上官清子不安分道。
周書豪臉更黑了，送別人老婆一顆生娃神器，怎麼看怎麼不安好心！
「這個果實是要......」陳三剛聽到生孩子就異常的開心，還沒有等上官清子把話說完，他就咕咚一聲吞了下去。
「是要剝了皮吃的......」哎喲我的神嘞，這可是幾百年孕育的靈果，這果皮雷都擊不壞的，這孩子怎麼就真么蠢呢！
還未等周書豪和上官清子無語完，陳三就開始哼哼唧唧的叫肚子疼，剩下的這一晚上陳三都不停的拉肚子，兒子沒見着影，命就去了半條。
「下次讓我見到他，看我怎麼揍他，哎喲~」陳三縮在周書豪懷裏哼唧著，把龍澤君翻來覆去的罵了一個遍，周書豪默然，雖然他知道這不是龍澤君的錯，但是他是不會指出來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