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章 錦琛,你要做爸爸了(大結局)

051章 錦琛,你要做爸爸了(大結局)

顧依暖再也看不下去,立即關掉了電視,胃裏難受的像是有人在搗鼓,她急忙倒了一杯熱開水喝下才好一些。

坐到沙發上,顧依暖心裏想着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孫浩然的不雅照會出現在電視上?是誰曝光的?

昨天她問裴錦琛解決事情的辦法時。裴錦琛叫她看電視,也就是說,裴錦琛昨天就知道今天電視里會出現孫浩然的不雅照,難道,是裴錦琛放上去的?

可裴錦琛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孫浩然想侮辱她,裴錦琛在報復嗎?

「是啊。那你掐死我啊!有本事你就掐死我!」裴錦玲大小姐脾氣,哪裏懂得妥協,她也知道他不敢真的動手,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你別以為我不敢,我若是想要弄死你,完全不費吹灰之力。」段明睿眼瞳瞪大,扣住她頸子的手逐漸用力。

裴錦玲被掐的面色慘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身體發軟。她索性就躺在地上,以段明睿的實力,他還不敢跟裴家抗衡,她知道的,他也知道的。

段明睿見她躺在那裏像是要死掉了一樣,只好鬆了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拽了起來,大手伸到她面前:「底片給我。」

裴錦玲愣了一下,這才明白是因為照片的事情,他居然為了那些照片對她動手,她委屈又憤怒,恨恨地跺了跺腳,那個女人!又是那個女人!

「底片給我。」段明睿吼了一聲。他是喜歡顧依暖沒錯,可他從未想過要傷害顧依暖,做不成戀人,還可以是朋友。

裴錦玲被嚇了一跳。急忙從包里拿出U盤遞給他。

段明睿一把奪過,轉身往辦公桌走,走動電腦面前,見她站在那裏沒有動,操起辦公桌上的筆筒砸了過去:「滾。」

「段明睿,你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留下這句話,裴錦玲轉身跑出了辦公室。一直跑出公司才停下來,雙手緊緊攥著包包的鏈子,心裏憤恨難耐。

是因為顧依暖,又是因為顧依暖那個女人,她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她,說不定段明睿早就接受她了,那個賤女人,她讓她不好過,她就讓她生不如死。

她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裴錦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錦玲?」

「錦萱,你討厭顧依暖嗎?」

「我何止是討厭她,我恨她,前幾天我哥因為她罵我,我長這麼大,我哥從來沒有罵過我,她算哪根蔥啊,憑什麼讓我哥罵我?可是我哥又護着她,我真是看在眼裏,恨在心裏……」不說還好,一開口裴錦萱像轟炸機一樣,沒完沒了。

「你到上島來,我找你有事。」裴錦玲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她眼中陰毒狠辣的光,幾乎要將人置於死地。

裴錦琛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已經是四點多了,想着晚上和顧依暖在外面吃飯,正準備給她發短訊問她想吃什麼,顧依暖的電話打了過來,但不是叫他過去接她,而是告訴他,今天晚上他們同學聚會,她不回家吃飯了。

裴錦琛美好的心情像是被雨淋了一樣,糟糕透了!為了同學聚會,她連丈夫都不要了,真不是一個好妻子!

沒有心情一個人在外面吃飯,裴錦琛在辦公室待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顧依暖知道裴錦琛的脾氣,不敢跟同學玩的太晚,八點多就告別離開了。

她記得裴錦琛喜歡吃桂圓,路過水果店的時候,特意買了新鮮的桂圓,但桂圓吃多了上火,她又買了一個蜜柚。

回了家裏,上樓走進卧室,裴錦琛半倚在床上講電話,顧依暖沒有打擾他,拿着睡衣去浴室洗了澡,出來時,裴錦琛已經掛了電話。

顧依暖提着桂圓去廚房洗了一下,用水果盤裝了放在床頭柜上,撫了撫裴錦琛墨黑的碎發:「知道你喜歡吃,特意給你買的。」

裴錦琛滿意的「嗯」了一聲,指了指桂圓,再指了指自己的嘴。

顧依暖坐到床沿上,剝了桂圓殼,又擠出裏面的核,這才送到裴錦琛唇邊,他張開嘴吃了進去,嗯……很好,作為妻子,就應該這樣貼心和溫順。

「好了,你自己吃吧,我寫畢業論文去了。」早就該交的畢業論文,顧依暖拖到現在還沒寫,要趕工了。

裴錦琛伸手抱住她,將她拖進自己懷裏,修長的腿夾住她,笑着道:「畢業論文哪有我們的事情重要,嗯?」

顧依暖滿臉黑線:「不行,最後期限了,我得趕了。」

「不就是一篇畢業論文嗎,明天我讓人給你搞定,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伺候丈夫,明白?」

「真的?」雖然顧依暖是一名好學生,但畢業論文這惱人的東西,能推就推了吧。

「當然,這點小事能難到我?」

「錦琛,你好偉大。」顧依暖勾住他的頸子,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明天去公司嗎?我給你安排職位。」裴錦琛話音落下,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幫你拿。」顧依暖自告奮勇,伸手拿過手機,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時,她的手僵硬在那裏。

安晴,這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吧?這麼晚了為什麼還要給裴錦琛打電話?他們是什麼關係?

一瞬間,顧依暖心裏冒出無數個想法,可她不敢去猜測,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裴錦琛見她拿着手機沒有動,瞧了瞧她的臉色,從她手中拿過手機,避免她多想,他就沒有避開,直接接聽了電話:「安晴?」

「錦琛,你現在有沒有空?可不可以來幫幫我?」許安晴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還隱隱能聽見搖滾歌曲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

「我和朋友在外面玩,被人攔了不讓走,我朋友把人打傷了,錦琛,你有空就來一下好不好?我是迫不得已才打擾你的。」

「你在哪兒?」

「楚歌。」

「好。」裴錦琛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起身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道:「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顧依暖也坐起來,看着他穿衣服的速度,心裏牽起一絲絲疼痛,她不應該在的乎,可是為什麼,心還是會疼?

他有很多女人,她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去在乎?何必呢?

裴錦琛穿好衣服,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要走,顧依暖慌忙握住他的手:「錦琛……」

裴錦琛頓了頓,彎下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不要等我,早些睡。」

顧依暖抿了抿唇,終是問出了口:「你會回來嗎?」

裴錦琛微一沉吟,牽起她的手,輕輕捏着她的手背,在指腹上留下一吻:「回來,一定回來。」

得了這句話,顧依暖懸在嗓子口的心,突然就落入了腹中,笑着點了點頭。

裴錦琛出了宅子,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楚歌』,許安晴等人已經糾纏到大廳,在之前的一番拉扯中,許安晴撞傷了額頭,見到裴錦琛,她彷彿看到了救星。

而對方那些人,其中一個竟是裴錦琛的發小,他一過來,所有矛盾都解開了,卻不忘諷刺:「楚成鈞,你什麼時候好這口了?」

「原來是錦琛的女人,早說嘛,早點說出來就沒事啦!」楚成鈞走到他旁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別把兄弟看成那種人,我發誓沒有碰過她,大家都沒碰,鬧着玩的。」

「這邊處理一下,我帶她去醫院。」裴錦琛自是了解他這位發小,雖然不缺女人,但也不會隨便碰女人。

許安晴額上的傷口不算輕,到醫院包紮后,裴錦琛打算送她回去,她卻不想回去,擔心被母親知道受了傷,怕是要挨罵。

她不回去,裴錦琛也就不好勉強她,給她安排了vip病房。

「錦琛,你餓不餓?」許安晴躺在病床上,叫被子一遮,顯得越發的嬌小。

「我不餓,你餓了嗎?」

「有點,我包里有兩個柿子,你幫我拿一下吧,我們一人一個。」

裴錦琛站起身,從她包里拿出一個小袋子,裏面裝了兩個紅紅的柿子,他起身到洗手間洗了個手,把柿子皮撕開遞給她:「我不餓,你吃就好了。」

許安晴眸中是滿滿的歡喜和感動,他這樣的仔細和貼心,這個男人真好,如果可以嫁給他該多好!雖然他有很多花邊新聞,有很多緋聞女友,可她都不在乎,這些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他對她好,她就足夠了。

她伸手接過柿子,輕輕咬了一口,生怕被他看到不好的一面,微微別過臉去。

裴錦琛微微笑了笑,看了看手錶,已經十點半了,起身道:「安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過來看你。」

聽聞他要走,許安晴猛地轉頭,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要走嗎?」

「現在也不早了,你需要休息。」

「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着我?我害怕。」許安晴哪捨得就這樣讓他走掉。

「醫院這邊很安全,你不用害怕,我會跟護士交代好,讓她們照顧好你。」

「我不要,錦琛,你留下來陪着我好不好?」

裴錦琛吐了口氣,微微彎下腰,輕言細語道:「安晴,我是個已婚男人,我妻子還在家裏等我,我不能不回去。」

許安晴臉色一變,「妻子」二字像是一把尖刀刺進她心裏,他是在提醒她,他有多愛他的妻子嗎?儘管她對裴家有恩,也不會得到他的半點青睞。

想着這個事,她心裏像是有針在扎,一層水霧湧上眼眶,眼前瞬間就模糊了,握住他手的手,逐漸鬆開,旋即又握緊,看着他道:「等我睡著了你再走好不好?」

裴錦琛不好再拒絕,只得點頭答應。

裴錦琛不是看不出許安晴對他的情義,可不能給她未來,他就不會給她希望,但她畢竟是裴家的恩人,裴震玄提醒過他,一定要對她好,所以有些時候,他不能拒絕的太決絕。

如果事情在裴錦琛的承受範圍,他是可以順着她的。

宅子裏萬籟寂靜,窗外是一片漆黑,沒有月光,就連星星也少之又少,今晚的夜,是要下雨了嗎?

顧依暖坐在床上等著裴錦琛,時光猶如回到了半個月前,他們結婚的那天晚上,她也是一個人坐在床上等着他回家,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睡著了也沒有等到他,那麼今晚,又是歷史重演嗎?

顧依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過了,給他打電話,手機關機。

心裏像是打翻了水杯,那些水漫過心臟,漫過胸腔,漫向每一個身體里的低處,積成水窪,倒影出細小的疼痛來。

但顧依暖堅信,裴錦琛會回來的,因為他答應過她,一定回來。

然而,窗外的天,逐漸泛白,她沒有等到他回來,他沒有回來!

顧依暖緊緊抱住雙膝,眼淚不聽使喚的落了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汩汩而出,延綿成珠。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哭過了,就連裴錦琛將她踹下四樓,她摔得血濺三尺也不曾哭過,可此時此刻,她竟忍不住落下淚來。

心上的痛,永遠比身體的痛來的猛烈,直接。

到如今,她還是沒有明白一件事情,裴錦琛不屬於她,裴錦琛是不屬於她的。

他高興的時候會哄哄她,他生氣的時候會置她於死地,他不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只因為他不愛她,所以才顯得陰晴不定。

哭!為什麼要哭?有什麼好哭的?顧依暖,難道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你嫁到裴家,是還債,是替身,不是享受!

顧依暖抬手抹掉臉上的眼淚,起身去浴室梳洗,兩隻眼睛跟熊貓眼似的,她化上比平時濃一點的妝容,遮住臉上的疲憊和憔悴。

吃過早飯就去了公司,顧依暖直接到銷售部報道,銷售部總監陳建沒有接到有新員工報道的通知,顧依暖給裴震玄打了電話,說想在銷售部磨練磨練,裴震玄雖是震驚,但也尊重她的決定,就跟陳建通了電話。

十點多,顧依暖接到裴錦琛的電話,她把手機調成靜音沒有接,裴錦琛又發短訊,她也不回。

第一天上班沒什麼事情做,她先將公司業務熟悉了一遍。

下午四點多,陳建拿了兩份合同遞給倪敏:「倪敏,今天晚上有個客戶你去接待一下,合同我們已經談好了,你只要讓他在合同上蓋個章就好。」

「我一個人啊?」倪敏看着手上的合同,有點忐忑,不是小數目啊!

「我陪你一起去。」顧依暖站起身,她正愁不想見到裴錦琛,但又不能不回去,如果有客戶要招待,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可以嗎?」陳建懷疑的問。

「我可以。」顧依暖信心滿滿,在盛世工作的時候,她也簽下過不少合同,連遊樂園那種大工程她都能搞定,還有什麼能難倒她?

「好,那你們就一起去吧!」陳建點頭同意,轉身回了自己辦公室。

顧依暖把椅子移到倪敏旁邊,親切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顧依暖,今天剛來的,多多照顧。」

倪敏也是一個很親和的女孩,笑着點了點頭:「我叫倪敏,不過我說,這種事人家推都來不及,你怎麼還往前竄呢?」

「反正我沒什麼事情嘛。」

「謝謝你啊,不然今天晚上,我要孤軍奮戰了。」

「不客氣,可不可以給我看看合同?」

「喏。」倪敏把手中的合同遞給她。

顧依暖接過來,仔細瞧了瞧:「建築工程,這個客戶實力很雄厚,估計有點難以應付。」

倪敏挽住她的胳膊,笑着道:「管他呢,有我們兩個大美女出馬,還怕搞不定嗎?哎,小暖,你覺得,這個客戶是老的還是年輕的?是丑的還是帥的?」

顧依暖想笑,硬是忍住沒笑出來。其實,她剛開始做銷售的時候也會這麼想,總是把客戶想成高高帥帥的,然而見面后,心碎一地,如此反覆,她再也不敢想了。

「希望是塊小鮮肉。」

「小鮮肉,哈哈哈哈,晚上加油咯,對了小暖,你能喝酒嗎?」

「能,不過酒量不是很好,但是應付一頓飯,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顧依暖從小就跟着哥哥喝酒,哥哥喜歡喝酒,每次也灌她喝,所以她的酒量還是不錯的。

「沒事,還有我呢,加油。」

吃飯的酒店陳建已經訂好了,為了表示尊重客戶,顧依暖和倪敏提前很早就到了酒店,陪酒吃飯簽合同這種事,顧依暖不是第一次,所以也沒什麼好緊張的,和倪敏聊了一會兒,客戶還沒有來,她就說去下洗手間。

等她上完洗手間回到包房時,包房裏已經多出了兩個人,當她看清坐在倪敏旁邊的客戶時,她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小鮮肉!確實是塊小鮮肉,可是……怎麼是他?為什麼會是他?!

顧依暖心裏像是突然湧進一股熱浪,把她的心潤的像新出爐的包子,熱的燙手,在心臟上砰砰亂跳。

這就是被寵的感覺,這就是有人寵的感覺,萬事不用怕,因為有他。

顧依暖反握住他的手,湊上去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錦琛,有你真好。」

裴錦琛放下筷子,拉着她起身往卧室走去:「好男人不多,要學會珍惜。」

驕傲如他,自戀如他,是不是男人都這樣?

回到卧室,顧依暖梳洗好走出浴室時,顧以修正好打來電話,兄妹兩聊了許久,聊的裴錦琛都有些煩了。

他覺得顧依暖真的太不懂得適可而止了,當着自己丈夫的面,與其他男人什麼話都說,也不知道要避嫌!雖然是她哥哥,但也要懂得男女有別好嗎?

耐著性子又等了片刻,顧依暖還是沒完沒了的講電話,裴錦琛把她拖進懷裏,捧起她的臉吻住她。

被逼無奈,顧依暖只好跟顧以修說再見,隨後掛了電話。

「顧依暖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跟你哥打電話,不允許超過五分鐘。」

「他是我哥!」顧依暖簡直醉的不要不要的,那是她哥哥啊!同爹同娘的親哥哥啊!

「你哥也不行!」裴錦琛臉色嚴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顧依暖覺得再說下去一定會吵架,她不想跟他吵架,他們明明可以像剛才那樣你儂我儂,為什麼要吵架?

雖然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替身,在她身上尋找這另一個女人的影子,可那又有什麼關係?那個女孩已經死了,她回不來了!

如果她還活着,顧依暖或許會擔心她會搶走裴錦琛,可她死了,沒有人跟她搶!即便裴錦琛會在外面找很多女人,可她顧依暖才是他的妻子!

他對那些女人再用心,都不可否認她是他妻子這個事實。

假如有一天他想離婚了,她會拼盡全力,拼盡全力的……挽留。

顧依暖將他骨骼分明的大手握在手中,輕聲道:「錦琛,你什麼時候有空,陪我回一趟永安好不好?」

回永安!

說起這個,裴錦琛就想起那天晚上,她來找他和解,他以為是她想明白了,作為妻子,就應該順承丈夫,沒想到她是有事情才找他,他心大原諒她,不再提那件事,沒想到她又來說。

高傲如他,他怎麼能忍受別人有目的的接近他?

「以後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她要回娘家,裴錦琛不是不願意陪她回,可她為什麼總是要用一些他討厭的辦法?

「為什麼?」顧依暖望着他,心裏可悲可恨可笑,她的娘家就那麼見不得人嗎,他嫌棄到這種地步!是,顧家確實沒有裴家有錢,可沒錢怎麼了,沒錢就要被瞧不起嗎?

「不要再說了。」

「那是我娘家,是生我養我的爸媽,裴錦琛,你能不能懂一點人情世故?」顧依暖惱了,聲音都大了起來。

裴錦琛「騰」的一下坐起身,雙指鉗住她的下頜,面有慍色:「顧依暖,你能不能不要在需要我的時候才對我好,我是你丈夫,不是你的工具。」

需要他的時候?顧依暖時時刻刻都需要他,她明明是把他當做丈夫,可他為什麼覺得是工具?

他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她做的不夠好?

「錦琛,我沒有。」

「沒有?那天晚上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

「我……」顧依暖無言以對,那天她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氣話,沒想到他一直記着,真是個小氣的男人,裴家的男人都小肚雞腸嗎?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嗎?就是你這種表情上清純,背地裏耍心機的女人。」裴錦琛想找個詞來形容她,腦子裏突然「心機婊」三個字,可他沒有說出口,他不擅長罵人。

顧依暖的手,緩緩握成了拳,原來,在他眼裏,她是一個心機婊!

她推開他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坐起身來:「那你現在是不是後悔娶我了?」

「後悔?」裴錦琛冷笑一聲,眼裏發出陰鷙的光:「你就是一個我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我有什麼後悔的?待哪一天我膩了,你就給我滾。」

顧依暖腹中一陣抽搐,像是突然湧入了很多東西,憋得她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她緊緊抓住被褥,轉頭望着窗外。

窗外月光如水,如此好的夜晚,他們不是應該坐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嗎?她不是應該躺在他懷裏,聽他講故事嗎?

可為何,現實是這樣子的?

「很榮幸成為裴大少爺的性工具,以後我若再嫁人,就可以光榮的說,裴家大少爺是我的前夫,因為他女人太多造成早泄,滿足不了我,所以我把他甩了。」顧依暖唇角勾著笑容,是悲傷的,凄涼的,僵硬的。

「顧依暖!!」裴錦琛勃然大怒。

果然,吵架爭辯這方面,裴錦琛是贏不了她的!

顧依暖從小跟着哥哥亂打亂撞,惹是生非,哥哥是個大痞子,她就是小痞子,而裴錦琛身在豪門世家,裴家的家規又嚴格,學習壞習慣,他是沒有機會的。

商道上他可以翻雲覆雨,吵架爭辯就算了,他真的不行。

顧依暖才不要管他有沒有生氣,他讓她心痛,她就讓他不得好過。

回過頭來看着他,笑着道:「對哦,我還可以拿你去賺錢,在淘寶上賣你的優點和缺點,你喜歡什麼和討厭什麼,我相信可以賺很多錢,就我們學校那些女人,都不會在乎這麼點小錢。」

哈哈哈哈哈,顧依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她怎麼這麼機智,居然用這種辦法去賺錢。

裴錦琛七竅生煙,她是想錢想瘋了嗎?居然販賣他的優缺和喜厭!他反手將她摁在床上,跨身坐在她腰間,狠狠摁着她的雙肩。

「裴大少爺還有強bao的習慣。」顧依暖不緊不慢說了一句。

「……」裴錦琛好想吐血,這個死女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他俯下身,用力的咬在她唇上。

顧依暖疼的尖叫,推又推不動,只能拚命的掙扎。

裴錦琛咬着不放,直到她唇破,他嘗到了鮮血的味道才放開她,他唇上沾滿了她的血,像極了一個吸血鬼。

顧依暖只覺得嘴唇被咬掉了一大塊,疼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憤怒的瞪着他,裴錦琛抬手擦掉唇上的鮮血,跳下床往外走。

顧依暖慌忙起身:「你去哪兒?」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是在她這裏受了委屈,去找小情人訴苦嗎?

「用不着你管。」

「你走出去就不要再回來。」

裴錦琛恰好走到門口,聞言回身看着她,冷冷的勾了勾唇:「那正好。」

顧依暖坐在那裏,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她卻無可奈何。

她咬住鮮血滿滿的下唇,恨自己為什麼要說出如此混賬的話?她不是應該跑過去抱住他,叫他不要走嗎?

媽媽說過,裴錦琛性子高傲,要遷就他,要遷就他!

遷就他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為什麼非要鬧成這樣?

可是她遷就他,誰來遷就她,在裴家,她唯一能還嘴的就是裴錦琛了,難道連這點兒權利都要捨棄?

他有他的高傲,可她也有她的性子啊,雖然她家不富裕,但從小也是爸爸媽媽和哥哥的掌上明珠好嗎,為什麼嫁到裴家,就要給人做牛做馬,事事聽從別人?

就算讓她改性子,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這性子已經二十幾年了,哪能說改就改?

裴錦琛出了卧室就直接上了五樓,裴錦毅喝了加過變態辣辣椒的紅酒,還是要去看看好,別弄出什麼事情來。

顧依暖在卧室里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給裴錦琛打電話,他們是夫妻,夫妻沒有隔夜仇,對吧?

裴錦琛正在和裴錦毅喝酒聊天,不想接顧依暖的電話,就將手機調成了靜音,奈何顧依暖這隻打不死的小強,毅力特別好,不停的打,似乎他不接,她就打爆他的手機,所以,裴錦琛把手機關機了。

顧依暖氣得很想發飆,最後也只是靠着床坐在地毯上,她和裴錦琛的夫妻關係,什麼時候才能正常?

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因為她沒有辦法把自己變成一個事事聽命與他的女人!

顧依暖拿起手機,給顧以修發了一條短訊,說是周末回永安。

還是先離開吧!或許,離開一段日子會好些。

顧依暖以為裴錦琛夜裏沒有在家睡,早上下樓吃飯時,卻見他端然的坐在餐桌上,只是裴錦琛沒有理她,像是沒有看見她一般。

吃完飯,兩人也沒有說話,各自出門上班。

顧依暖走出客廳大門,只見裴盛暉帶着一家人急匆匆走來,她心裏莫名的緊了一下。雖說兩房人只有一牆之隔,但沒有要緊的事情,他們不會隨便竄門,今天是為何?還是一大早!

緊隨裴盛暉身後的章靜蘭,走到顧依暖面前,揚手就甩了她一巴掌:「你這個賤女人。」

顧依暖被打的暈頭轉向,懵懵傻傻的看着她:「二嬸?」

裴錦琛已經走到了宅子門口,聽到聲音回身走過來,看着顧依暖被打的通紅的臉,鳳眸一稟,凌冽的目光射向章靜蘭:「二嬸一大早跑來打人,是不是有失大雅?」

「那是她該打,錦琛,你老婆背着你偷人,你不會不會知道吧?」章靜蘭目光猙獰,彷彿要吃人了一樣。

「二嬸,沒有證據的事,希望你不要信口雌黃。」這樣的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裴錦琛聽的一陣冒火。

章靜蘭冷笑:「證據,我多的是!」

裴震玄幾人從屋裏走了出來,見一行人站在外面,微有慍色:「在這裏嚷嚷什麼?叫人看去了,丟裴家的臉嗎?」圍邊團血。

裴錦玲從後面走上前,抓住裴震玄的胳膊,哭着道:「爺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爺爺……」

裴震玄看着裴錦玲的樣子,惹得一陣心疼:「錦玲,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個樣子,誰打你的?」

裴錦玲臉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多的嚇人,手背和胳膊全是青一塊紅一塊,對她下手的人,似乎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置她於死地。

她抹着眼淚,哭的哽咽,只是把目光看向了顧依暖,沒有回話。

顧依暖一驚,心裏頭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裴錦玲看她,意思是她把她打成這個樣子的?

可她沒有動過裴錦玲,她何時動過裴錦玲?裴錦玲為什麼要冤枉她?就算是冤枉,那也該有證據吧?

裴震玄瞧了瞧顧依暖,目光很淡,卻是溫和的,輕輕撫了撫裴錦玲的手背:「走,到屋裏去,仔細跟爺爺說說。」

裴錦玲點了點頭,和裴震玄一起走進了客廳,其他人也跟了進去,裴錦琛轉頭看了一眼顧依暖,雙手插進褲袋,邁開長腿往裏走。

顧依暖看着他,他的背影,偉岸如山,他的步子,沉着穩重。

他說過,就算有事,還有他呢!就算接下去會發生很悲很慘很殘暴的事,他也會護着她的,對吧?

顧依暖站在客廳中間,聽着裴錦玲說着事情的經過:「昨天早上,大嫂發短訊給我,說想跟我見個面,我按規定的時間去了,但沒有見到大嫂,反而被幾個男人打了。」

她說的哽哽咽咽,扣在一起的雙手忍不住瑟瑟發抖,彷彿受了極大的恐懼,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短訊在哪裏,給爺爺看看。」裴震玄聲音溫和,生怕嚇到了這位受傷的孫女。

裴錦玲拿出手機,在短訊里翻出顧依暖發送的那條短訊:「爺爺您看,就是這條短訊。」

裴震玄看着短訊,發送時間是昨天早上,約定時間是晚上九點,他心裏犯著嘀咕,為什麼這麼晚了約見面,什麼事情白天不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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