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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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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瞧著這情景,心想:「樓兒跟我好了,再也不會變心,她定不會要你的甚麼見面禮。」不料卻聽得花滿樓笑道:「多謝您啦!」伸手去接。靈璧見到花滿樓的雪膚花貌,早已魂不守舍,這時見她一言一笑,更是全身如在雲端,心道:「她爹爹將她許給了我,果然她對我的神態便與前大不相同。」正自得意,突然眼前金光閃動,叫聲:「不好!」一個「鐵板橋」,仰后便倒。

西門吹雪喝罵:「幹甚麼?」左袖揮出,拂開了花滿樓擲出的一把金針,右手反掌便往她肩頭拍去。花滿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叫道:「爹爹你打死我最好,反正我寧可死了,也不嫁這壞東西。」

玉羅剎將通犀地龍丸往花滿樓手中一塞,順手擋開西門吹雪拍下去的手掌,笑道:「令愛試試舍侄的功夫,你這老兒何必當真?」西門吹雪擊打女兒,掌上自然不含內力,玉羅剎也只輕輕架開。

靈璧站直身子,只感左胸隱隱作痛,知道已中了一兩枚金針,只是要強好勝,臉上裝作沒事人一般,但神色之間已顯得頗為尷尬,心下更是沮喪:「她終究是不肯嫁我。」玉羅剎笑道:「莊主,咱哥兒倆在華山一別,二十餘年沒會了。承你瞧得起,許了舍侄的婚事,今後你有甚麼差遣,做兄弟的決不敢說個不字。」西門吹雪道:「誰敢來招惹你這老毒物?你在西域二十年,練了些甚麼厲害功夫啊,顯點出來瞧瞧。」

花滿樓聽父親說要他顯演功夫,大感興趣,登時收淚,靠在父親身上,一雙眼睛盯住了玉羅剎,見他手中拿着一根彎彎曲曲的黑色粗杖,似是鋼鐵所制,杖頭鑄著個裂口而笑的人頭,人頭口中露出尖利雪白的牙齒,模樣甚是猙獰詭異,更奇的是杖上盤著兩條銀鱗閃閃的小蛇,不住的蜿蜒上下。玉羅剎笑道:「我當年的功夫就不及你,現今拋荒了二十餘年,跟你差得更多啦。咱們現下已是一家至親,我想在桃花島多住幾日,好好跟你討教討教。」

玉羅剎遣人來為侄兒求婚之時,西門吹雪心想,當世武功可與自己比肩的只寥寥數人而已,其中之一就是玉羅剎了,兩家算得上門當戶對,眼見來書辭卑意誠,看了心下歡喜;又想自己女兒頑劣得緊,嫁給旁人,定然恃強欺壓丈夫,女兒自己選中的那姓郭小子他卻十分憎厭。靈璧既得叔父親傳,武功必定不弱,當世小一輩中只怕無人及得,是以對玉羅剎的使者竟即許婚。這時聽玉羅剎滿口謙遜,卻不禁起疑,素知他口蜜腹劍,狡猾之極,武功上又向來不肯服人,難道他□□功被王重陽以一陽指破去后,竟是練不回來么?當下從袖中取出玉簫,說道:「嘉賓遠來,待我吹奏一曲以娛故人。請坐了慢慢的聽罷。」

玉羅剎知道他要以《碧海潮生曲》試探自己功力,微微一笑,左手一揮,提着紗燈的三十二名白衣女子姍姍上前,拜倒在地。玉羅剎笑道:「這三十二名處女,是兄弟派人到各地採購來的,當作一點微禮,送給老友。她們曾由名師指點,歌舞彈唱,也都還來得。只是西域鄙女,論顏色是遠遠不及江南佳麗的了。」西門吹雪道:「兄弟素來不喜此道,自先室亡故,更視天下美女如糞土。鋒兄厚禮,不敢拜領。」玉羅剎笑道:「聊作視聽之娛,以遣永日,亦復何傷?」

花滿樓看那些女子都是膚色白析,身材高大,或金髮碧眼,或高鼻深目,果然和中土女子大不相同。但容貌艷麗,姿態妖媚,亦自動人。玉羅剎手掌擊了三下,八名女子取出樂器,彈奏了起來,餘下二十四人翻翻起舞。八件樂器非琴非瑟,樂音節奏甚是怪異。花滿樓見眾女前伏後起,左回右旋,身子柔軟已極,每個人與前後之人緊緊相接,恍似一條長蛇,再看片刻,只見每人雙臂伸展,自左手指尖至右手指尖,扭扭曲曲,也如一條蜿蜒遊動的蛇一般。

花滿樓想起靈璧所使的「靈蛇拳」來,向他望了一眼,只見他雙眼正緊緊的盯住自己,心想此人可惡已極,適才擲出金針被父親擋開,必當另使計謀傷他性命,那時候父親就算要再逼我嫁他也無人可嫁了,這叫作「釜底抽薪」之計,想到得意之處,不禁臉現微笑。靈璧還道她對自己忽然有情,心下大喜,連胸口的疼痛也忘記了。

這時眾女舞得更加急了,媚態百出,變幻多端,跟着雙手虛撫胸臀,作出寬衣解帶、投懷送抱的諸般姿態。驅蛇的男子早已緊閉雙眼,都怕看了后把持不定,心神錯亂。西門吹雪只是微笑,看了一會,把玉簫放在唇邊,吹了幾聲。眾女突然間同時全身震蕩,舞步頓亂,簫聲又再響了幾下,眾女已隨着簫聲而舞。玉羅剎見情勢不對,雙手一拍,一名侍女抱着一具鐵箏走上前來。這時靈璧漸感心旌搖動。八女樂器中所發出的音調節奏,也已跟隨西門吹雪的簫聲伴和。驅蛇的眾男子已在蛇群中上下跳躍、前後平治了。

玉羅剎在箏弦上錚錚錚的撥了幾下,發出幾下金戈鐵馬的肅殺之聲,立時把簫聲中的柔媚之音沖淡了幾分。西門吹雪笑道:「來,來,咱們合奏一曲。」他玉簫一離唇邊,眾人狂亂之勢登緩。玉羅剎叫道:「大家把耳朵塞住了,我和黃島主要奏樂。」他隨來的眾人知道這一奏非同小可,登時臉現驚惶之色,紛撕衣襟,先在耳中緊緊塞住,再在頭上密密層層的包了,只怕漏進一點聲音入耳。連靈璧也忙以棉花塞住雙耳。花滿樓道:「我爹爹吹簫給你聽,給了你多大臉面,你竟塞起耳朵,也太無禮。來到桃花島上作客,膽敢侮辱主人!」西門吹雪道:「這不算無禮。他不敢聽我簫聲,乃是有自知之明。先前他早聽過一次了,哈哈。你叔公鐵箏之技妙絕天下,你有多大本事敢聽?那是輕易試得的么?」

這時周老先生朝前走了幾步,手裏拿着一卷羊皮紙。

「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昕候分院。」她說,「珍珠!」

一個面色紅潤、梳着兩條金色髮辮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隊列,戴上帽子,帽子剛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來。片刻停頓——「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邊一桌的人向珍珠鼓掌歡呼,歡迎她在他們這一桌就坐。花滿樓看見胖修士幽靈也高興地向她揮手致意。

「花六爺!」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花六爺飛快地跑到珍珠身邊坐下。

「三少爺!」『「拉文克勞!」

這次左邊第二桌拍手鼓掌。當三少爺加入到他們的行列時,有幾名拉文克勞的學生站起來和他握手。

花老二也分到拉文克勞,大少爺則成了格蘭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邊最遠的一張餐桌即刻爆發出一陣歡呼,花滿樓看見靈璧的一對孿生哥哥發出了噓聲。

接着花平成為斯萊特林的新生。也許花滿樓昕了許多關於斯萊特林的議論,產生了某些印象,但他總覺得這些人看起來不討人喜歡。

他現在開始感到特別不舒服。他回想起在小學上體育課時分組的事。總是挑到最後剩他一個人,這並不是因為他不夠好,而是因為誰也不想讓達力認為他們喜歡他。

「大腦門!」

「赫奇帕奇!」

花滿樓發現有時帽子立刻就喊出學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時候花了一些時間才作出決定。比如排在花滿樓旁邊的那個淺茶色頭髮的女孩月娘就在凳子上幾乎坐了整整一分鐘,帽子才宣佈他被分到格蘭芬多。

「陸小鳳!」

赫敏幾乎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頭上。

「格蘭芬多!」帽子喊道。靈璧哼了一聲。

當你非常緊張的時候,就會生出許多可怕的想法,花滿樓也是一樣。他突然想到要是萬一根本不挑選他會怎麼樣呢如果帽子扣在他頭上蓋住他的眼睛好長時間,最後還是周老先生把帽子從他頭上拽下來,然後說,明擺着是搞錯了,要他最好還是坐火車回去,那又會怎麼樣呢叫到那個總丟失蟾蜍的男孩朱祐樘的名字時,他朝凳子跑的路上摔了一跤。帽子用了好長時間才對朱祐樘作出決定。當帽子最後喊出「格蘭芬多時,朱祐樘戴着帽子就跑掉了,最後不得不在一片鬨笑聲中一溜小跑回來,把帽子還給周老先生。

叫到西門吹雪的名字時,西門吹雪大模大樣走過去,而且即刻如願以償,帽子幾乎剛碰到他的頭就尖叫道:「斯萊特林!」

西門吹雪前去和他的朋友老管家與玉羅剎會合,露出對自己很滿意的樣子。

莫恩諾特帕金森之後是一對佩蒂爾孿生姐妹然後是莎莉安波克斯最後,總算輪到——「花滿樓!」

當花滿樓朝前走去時,餐廳里突然發出的一陣嗡嗡低語像小火苗的噝噝響聲。

「花滿樓,她是在叫花滿樓嗎」』「是那個花滿樓」

在帽子就要扣到頭上遮住他的視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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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倒花神的熊孩子[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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