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番外(2)

第87章 番外(2)

顧先生婚假的第一天,就被妻子拋棄了。

安馨是事先和許師兄約了下午茶,並不知道顧司炎忽然要休婚假,所以其實她也沒有什麼錯,但她還是愧疚得不得了。從床上爬起來,就開始使盡渾身解數彌補他,比如主動做早餐,雖然這個

早餐也太早了些;再比如給他按摩。

顧司炎像個大爺一樣,躺在貴妃榻上,一隻手臂枕着自己的頭,一隻手伸到安馨腿上,安馨坐在小凳子上給他按手臂。她的動作並不算嫻熟,而且力氣也小,說是按摩不如說是撓痒痒,並且是

越撓越癢的那種,他都快忍住不收回手了,微微睜開眼,看到她一臉認真。

罷了,忍着吧,也不這究竟是誰在討好誰。

「寶貝,你當年不是號稱自己按摩很在行嗎?」

安馨按完手臂,看他很滿意的樣子,又自告奮勇地要給他做足底按摩,心裏暗暗得意自己的自學能力,看個視頻就可以出師了,真是機智聰穎的美少女!

而顧司炎臉上虛偽的滿意已經掛不住了,忍不住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安馨果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歪頭疑惑:「嗯?有嗎?」

「嗯,是誰當初看見我頭疼,自告奮勇地要給我按摩來着?」

「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剛剛在一起那會兒,第一次別後相聚,看到他的疲態,忍不住心疼。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吧,想來按摩不就那樣?於是自告奮勇了。不過那時候顧司炎也沒有接受她的殷勤,還奪走了她的初吻。

「現在技能退化了?」

「啊?」她反應過來,「好心當成驢肝肺!」說着拿毛巾擦掉手上的精油,起身往屋裏走。

顧司炎笑笑跟上,聽到她邊走邊嘀咕,「果然結婚了就開始嫌東嫌西了。」

然後他就被關在了房間外面,門板甩得有些響,他險些就撞上。

微微皺眉。

她最近炸毛的次數,有點多。

安馨早就猜出來許師兄打的什麼算盤了,還不就是想讓她到他的事務所去上班,她謝絕他的好意,也有些不好意思,電話里說有些不近人情,所以赴約是必要的。

雖然她在路上就已經打好腹稿,但面對許師兄的蓮花之舌她還是應對無力,她想她放棄做律師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大概就只適合研究型的工作,或者與法學無關的工作。

「師兄,你看,我連你都說服不了,我這口才也就這水平了,別拖了你律所的後腿。」

許易挑挑眉,「咳,你看你說的,這a市有幾個人能說得過我?你可別謙虛,我這也是談判桌上那麼幾年給練出來的,你這起點,到我這年紀肯定能做得比我好。」

他伏在桌上,湊近,微微笑起來,沖她使眼色,「不會是,大醋缸不讓你出來工作吧。」

他的話理應是問句,他的語氣卻是肯定句。

安馨拿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悠哉悠哉地打太極,「你猜。」

用顧司炎擋一擋也不錯。

許易果然臉色一變,往椅背靠去,皺着眉思考了一會兒,正色道:「顧總要求,那我就不敢挖你了,不過師妹啊,還那麼年輕就做全職太太,這太顛覆我對你的認識了。」

「師兄我準備到基金會去工作了。」她收起玩笑的表情。

「基金會?」

「對,基金會人手不夠,我也比較熟悉。」

「那你豈不是白白學了那麼久的法學?」許易正經起來,這是他關心的事情。

「不會啊,我負責大學生支教這方面的事情,也負責管理法務部,」說着看着許易,「要不是大狀你現在太難請,我倒是想把你挖過去了。」

許易想了想,點頭,「嗯,也是,我想起來你剛入學那會兒老師請我們吃飯,我問你為什麼學法學,你說,拯救紅十字會,我還以為你說着玩的。」

這麼看來,他這個學妹,還真是執著得令人敬佩。

「我也沒有想到我有一天,能有一個自己的基金會,現在想想都還覺得不太真實。」

她能力有限,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原本就遙不可及的夢想,以另一種更不可思議的方式實現了。當年看到那張海報,她默默在心裏,對那個圖片里的女孩說。

好,老師一定不會走。

她的一生,不知道多長,一個人能做的畢竟有限,即使她窮盡一生,或許也無法讓一個山村小學的面貌有多大的變化。她曾經幻想,她足夠強大,可以加入慈善機構,做一名慈善人士,甚至改變慈善環境,是不是就能源源不斷地給山村小學注入能量。

即使夢想遙遠而不可思議,她一直懷抱那樣的願想,如果無法實現,那她把一生留在那裏,也算是圓滿。她從沒想過,顧司炎的出現,給這一切提供了更好的條件,如今她感覺她的美好藍圖,就在她面前,提起筆,她就能增磚添瓦。

她有些失神,許易知道她在想誰,佯作嫌棄的模樣,「行了行了,沒想到一個人也能實現秀恩愛,你的表情可以稍微收斂一些嗎?你師兄還單身,有沒有點公德心?」

被他這麼一說,安馨老臉一紅——那麼明顯?

「師兄你是不是眼光太高了?」這麼一個青年才俊,快三十了還單身真的說不過去。

「大概是師妹你在我面前晃悠了好幾年,搞得我現在看誰都不算好。」他用調笑的語氣說。

安馨對於許易來說,不是愛,但一定喜歡過。他搞不清楚自己對安馨是什麼樣的心態,在老師的飯局上看到一個漂亮大氣的的師妹,正常男人都難免有點小心思,但是安馨,給人一種,你不夠優秀你追她是對她的一種褻瀆,這樣的感覺。他始終沒有追求過她,只是一路看着她,成長為知性的女人,最後嫁為人婦,只有祝福,沒有其他。

「師兄你少笑話我了,凌翔師兄都告訴我了,你最近和一個電台主播打得火熱,還說挺漂亮的呢。」

「這你都知道,你這天線也太長了些,漂亮是挺漂亮,就是有些......彆扭。」沒有安馨那麼大氣,按女生的說法,大概是做作。

「可不是我天線長,凌師兄都當爸爸了,你這麼忙,估計現在還不知道吧?前兩天我和老師去看他寶寶來着,一問才知道你還沒去過。」

「生啦?那我晚上上他們家蹭飯去。」

正聊得開心,許易的手機響起來,他是有兩個號碼的,工作號和生活號,待客或者談判的時候工作號是關閉的,生活號會開着。

他看了一眼,安馨注意到他微微皺眉,接起來。

聲音有些大,她在這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許易,你說的再相處看看,就是這麼相處嗎?」

許易疑惑,看向安馨的眼神有些尷尬,他起身,對着那邊說:「你什麼意思?」

接着那邊就掛斷了,安馨低着頭,沒有看他,避免他的尷尬。許易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女人站在了桌邊。

安馨繼續低着頭,呀,撞見了許師兄的風流韻事,真的好尷尬啊。

果然聽見女人的聲音從上頭傳來,沒有想像中的尖銳叫囂,來人倒是很沉得住氣,就是聲音有點熟悉。

「許律師,又相親嗎?」

許易的聲音有些冷,「不是,不要亂說。」

來人卻不怎麼畏懼,語氣忽然就夾着些怒意,「許易,你這樣就不太厚道了,要是沒有發展的可能,說明白了,早散早好,你這樣一邊吊著我,一邊繼續相親找下家,傳出去你許大律師的名聲,可怎麼是好?」

「晨露,適可而止。」他呼喝。

安馨聽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識抬起頭來,與此同時,晨露也低頭,看見了她。

雖然對這個女人並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出於禮貌,安馨還是站起來主動打招呼,「晨主播,好久不見。」

晨露卻愣住了,獃獃的看着安馨,良久,都沒有回應。安馨和許易面面相覷,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然後兩人還沒緩過神,晨露小跑着就出了咖啡廳的門,什麼也沒有說。

安馨更疑惑了,看向許易,他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見你,自卑了。」

「師兄你又不正經。」

「說來你怎麼認識她?」

「莫名其妙認識的。」

「說來她以前還是電視台的當紅主播,這兩年不知道怎麼的,倒是混回電台去了,不然她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巴着我不放?」許易輕聲嘆氣。

安馨更納悶了,「她不在電視台了?」

晨露跑出咖啡廳,才後知後覺自己怎麼沒出息成這個樣子,大概是這兩年,已經被打壓怕了,遊走在各種領導中間,巧言令色,阿諛奉承,她是怕了。

她從參加了那個梁菲的真人騷節目以後,就開始走下坡路,本來以為的能蹭著梁菲的名氣大火一把,誰曾想節目發展到後面,她的鏡頭越來越少,除了出現在梁菲身邊,就沒有過單獨的鏡頭。

回來以後,就沒有再收台里重視,畢竟花了大價錢給她造勢,最後不成器,漸漸的,工作機會也少了,本來好時段的節目都被轉給了別人,她多次詢問也沒有人告知她,好不容易見到了當初提攜她的副導演,副導演一句話就把她給回絕了。

「晨露你好好想想你得罪了什麼人!」

她得罪的人不少,能有這麼大能耐的卻沒有誰,雖然在節目中,梁菲並沒有很喜歡她,但是不至於耗費心力去打壓她。

直到看見梁菲女兒和顧氏總裁的新聞,她才恍然大悟。

曾經她也到顧氏去,求見過顧司炎,畢竟這個男人在訪談后,托下屬給她送過一束花,即使之後沒有過聯繫,至少曾經是有一點心動的吧。

但是前台給她的回復卻是。

「顧總說不認識您,您請回。」

心冷得像冰塊。

後來她持續關注著梁菲女兒的消息,原來,那個女人,爽快的刷卡買下婚紗送給閨蜜的女人,就是千人寵萬人愛的tiffiny。

最令人嫉妒的,是她居然還有顧司炎。

那場別具匠心的求婚,晨露看了無數遍,像是自虐一般。在簡陋的小學,裝飾土氣而誇張的禮堂,那個男人,站在台上,對着台下坐着矮凳的女人,說——我的愛人,你開心嗎?

眼神專註而寵溺,是她求而不得的愛戀。

而她,曾經製造了虛偽的假象,讓世人以為,這個男人,痴戀着自己。這種假象,何嘗不是做給自己看的呢。

太想,太痴迷。

如今重新見到安馨,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她,她一無所知的眼神更是刺痛了她,那個男人,為她做了一切,卻半分都沒有讓她知曉。

她本是優雅知性的主播,有追崇自己的粉絲,有還算優秀的追求者,還有繁花似錦的前程,一夕之間,化為灰燼。

那個女人,單純的笑着,沖她打招呼,她覺得前所未有的諷刺。

她難以做到繼續優雅的笑,難以控制自己心口咕嚕咕嚕冒出的酸水的侵蝕,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能做什麼,只有逃。

怪只怪,自己太年輕,太作。

安馨是掐著飯點回到家的,一進家門就聞到糖醋排骨的味道。

她躡手躡腳地朝廚房走,路過餐廳的時候被嚇到了,這麼大一桌菜,吃得完嗎?

廚房裏,顧司炎系著圍裙,正在清洗蘆筍,翠綠的蘆筍和他白凈修長的手,看着真是賞心悅目。安馨倚在門邊,靜靜地看。

他身型挺拔,即使穿着寬鬆的家居服,系著圍裙,也像是雜誌傢具專題的模特,在拍封面照。他動作嫻熟,看起來不像是在做菜,像是在搞藝術。

夕陽從百葉窗透過來,在他身上灑下一道一道的光暈,整個人顯得更加柔和了。

人本清冷,卻為她一人傾盡柔情。

她可能真的是上輩子拯救了整個宇宙。

網上粉絲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她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的腰。

顧司炎動作一頓,「自己回來的?」

「唔……是的。」她走到他身邊,「怎麼做那麼多菜啊?」

「在這吃的最後一餐,多吃點。」說着他撈起鍋里的蘆筍,拿到餐廳桌上去。

安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想了想他的話。

最後一餐,什麼意思?

她追出去,顧司炎已經盛好米飯,「一樣嘗一點也可以,吃太撐……」他眼神有些不明的意味,「不方便運動。」

不正經,安馨坐下接過飯碗,還沒動筷子,先問:「什麼最後一餐?」

「明天搬家。」

「這麼突然,搬去哪裏?」她實在有些不能適應他的節奏了,今天早上告訴她他休婚假,晚上告訴她,要搬家。

顧司炎一副看小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搬到碧海。」

碧海港灣一年前就已經竣工,上半年就已經有住戶陸陸續續搬進去了,顧安馨苑光是裝修就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外界也很想探知這棟寶石別墅的真面目,然而顧氏當初承諾的私密性果然得到了兌現,安保十分嚴密,只能的安保系統加上人工的加持,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這不是一個比喻,這是事實,碧海港灣現在確實連蒼蠅都飛不進去,雖然那樣的地段也不會有什麼蒼蠅。

安馨也是十分期待的,因為就連她,都沒見顧安馨苑的內部裝修。她環視了一圈,小臉忽然就拉下了,「挺捨不得這裏的。」

這間公寓,幾乎見證了他們從相識到相戀的全過程,也是在這裏,她接受了他的追求,成為他的女朋友,他們在這裏有太多共同的回憶。

見她情緒有些不對,顧司炎撫上她抓着筷子的手,「這裏的一切都不會有變動,你以後生氣了,不想理我了,都可以回來,等我來哄你,這裏就是你一個人的秘密基地,好不好?」

安馨反駁:「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

「好,都依你。」

米飯安馨是一點都沒有動,菜也都是一個一兩口,就已經撐壞了,她還要下筷子,顧司炎的筷子鉗住她的,厲色道:「撐了就不能吃了,小心吃壞了腸胃。」

「哪有這樣的道理,做了菜還不讓人吃了。」

「我看看你。」說着他湊過來,手探到她衣服下面,撫上她的肚子,「你上次吃成這樣的時候,都吐了,你忘記了?」

他說的是她剛支教回來那天,他做了許多她喜歡吃的菜,要彌補她這一整年的粗茶淡飯,結果她一高興,吃太多,完全不控制,到最後都給吃吐了,搞得他又是驚嚇又是心疼的。

她只能訕訕的放下筷子,見他還是一臉嚴肅,她開始沒話找話,「我今天碰到你老情人了。」

顧司炎皺眉,他哪裏來的老情人,「說什麼胡話。」

「沒有胡說啊,晨露啊,你當年不還給人送過花呢。」他都沒給她送過花,雖然她花粉過敏,但他追她那會兒也沒有送過啊。

「誰?不認識。」他邊說,邊撫着她的肚子,加快消食的速度。

「少耍賴了。」她堅持。

顧司炎眉間出現一個川字,抬起頭來,認認真真地說:「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只要顧夫人有疑惑,我有義務說清楚,但首先你要說清楚。」

安馨許久以前在家裏聽到的話還有今天的見聞都告訴了他。

顧司炎聽完,才想起來她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他之前壓根就沒有注意過那個女人叫什麼。

她佯怒,他反而笑起來,「那你怎麼那時候不問我?」

其實那時候在家裏,聽到那個副導演那樣說,安馨第一反應就是不信的,隨後想想,即使是真的又怎麼樣,她信任他,他和她才一起以後絕對沒有和別人不清不楚,和她在一起之前的事,她酸一酸也就好了,沒有必要為此特意去刨根問底。

她的丈夫,荷爾蒙大概太盛,總有女人在幻想。

她歪著頭,故意賣萌,「我覺得她沒有我好看,不足為懼。」

他忍不住,在她嘴角啄了一口,才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我沒有給誰送過花,我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言論傳到你那裏,」他撫上她的臉頰,眼神專註地看着她,「老婆。」

沉默。

「嗯?」她答。

「老婆。」

「怎麼了?」

他眼神里的溫度,已經變得不同,「老婆……你是不是應該回復我。」

手已經從肚子慢慢向上,撫上她的曲線處,手指一勾,探了進去,準確無誤地戳到她的點上,安馨下意識地「唔」了一聲,顧司炎一隻手就把她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另一隻手還在她胸口不規矩地遊走。

她的呼吸聲已經有些不穩,顧司炎的腦袋,就在她的頸窩處,舌頭輕輕一舔,安馨感覺到耳垂有濕濕熱熱的感覺,瞬間酥麻感傳遍全身,惹得她控制不住一顫,口中吟.哦的聲音令她感到羞恥,他還在她耳邊徐徐吹着氣,「嗯?怎麼不回復我?」

她大腦已經沒有太多能思考的細胞,再出聲已經破碎不成句,「回復……什.....么……」

「老婆,叫我。」左手一陣揉捏。

「叫我。」右手摸索她的耳垂。

「嗯.......」

她的上衣已經被推到鎖骨處,其它都已經暴露在空氣中,接觸到空氣,有點涼,她的意識有瞬間的清明,咿咿呀呀地反抗。

她坐在他腿上,一點點動作都會讓他更加難以抵擋,這麼一扭動,她感覺他頂着她的小東西更加囂張了,顧司炎還是堅持,誘哄著別彆扭扭的她。

「老公......不要在這裏。」

「再叫一聲。」

「老公......唔......」

最後安馨還是沒能如願。第一次結束在餐廳門口,她只能感嘆,還好搬家了,她以後再也無法直視餐廳了。

這一晚他比起她剛回來那時,有之過而無不及,兩人從餐廳,到客廳沙發,到房間,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安馨再一次,十分丟臉的昏了過去。

所以第二天搬家的時候,安馨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說是搬家,不過就是兩個人,把手機電腦,還有一些常用又必要的東西打包帶走。

顧司炎在往行李箱裏塞一些文件,還有安馨的畢業照,他看着一張照片出了神。

那顯然是一張抓拍的照片,當時安馨在和周敏梁菲拍照,那兩人都看着鏡頭,而安馨的視線,卻看着右邊,靠在樹上的他,而他並沒有看着她。他想起來當時他剛靠在樹上的時候有葉子掉落在肩上,他垂首,拂掉葉子,照片拍的就是這一個瞬間,安馨凝視着他,眼神專註深情。

於此同時,客廳外悠哉悠哉躺着的安馨,也在看着一張照片出神。

是顧司炎的微博,這一次難得的有配文:你每一個奇怪的生氣理由,在我看來都是最美的撒嬌。

照片是拍畢業照當天,他在給她戴她的碩士帽,一直戴不好,她就仰頭不滿的看着他,他卻笑得很溫柔,左手按著碩士帽在擺正它,右手掐着她的臉頰。

照片微微逆着光,陽光透過碩士帽藍色的流蘇,在他臉上落下一點點影子,他整個人都浸在光里,周身都是暖暖的光暈,趁得整個人溫柔得不可思議,眼裏的柔情,就像是要漫溢出來。

安馨點了轉發,也配了一段文字。

然後她沖着房間的方向,大聲喊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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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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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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