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番外

65.番外

九年多了,溫哥華變了許多。<>新的建築、新的街道、陌生的來來往往的人。在白樾還在法國沒回到溫哥華的那一個月里,司慕有一種歲月流逝、往昔不再的無奈與滄桑感。

她曾問,物是這樣,那麼人呢?

她低頭看了一眼緊緊牽着自己的那隻大手,嘴角微微勾起。

白樾見她步子慢了下來,也減緩了速度。他側頭,正好看到司慕抬頭笑眼彎彎的模樣,白樾不由得彎了彎唇,「怎麼?在傻笑什麼?」

司慕的腳步頓住,忽略掉他最後那一句揶揄的話,笑容不改地道:「就是忍不住笑。」

她不經意間發自肺腑的笑讓白樾有一種圓滿的感覺,他的眉宇之間跟着暈染上了滿足的笑意。

「知道前面是哪裏嗎?」白樾抬了抬下巴。

司慕朝前面那棟建築看去,有些不確定地道:「是你以前住的公寓?」

那棟建築和白樾以前住的地方很相似,只是周圍的建築和以前不一樣了。

白樾說:「我現在也住那裏。」

原來真是那個公寓!司慕很驚喜。她還以為多年之後,什麼都變了。沒想到那棟建築還在,而且他還說他現在也住那裏,意思是這些年來,只要他在溫哥華,他都沒有搬到別的地方住。司慕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很興奮,「白樾,白樾,快點,我等不及想去看看。」

到了公寓門外,白樾掏出鑰匙開門,然後側身讓司慕先進去。司慕站在門口,愣愣地看着客廳里的擺設、廚房、拉開窗帘的陽台,陽台上的那盆梔子花……一切都沒有變,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白樾低頭看她,忍不住笑道:「看什麼呢?阿慕。」

司慕的目光落在門邊的鞋架上。那上面放着一男一女兩雙拖鞋。她轉身挑眉看着白樾,「有女人住過這裏?」

白樾點頭。

「那我走了。」她一說完就作勢要走。

白樾一伸手就把她撈進了懷裏,低笑道:「阿慕,你都追我到這裏了,幹嘛還要走?」

司慕被他的話一噎,不滿地瞪着他。

白樾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明明知道住過這裏的女人是你。」

「那就是說你有其他女人住別處?」司慕笑睨着他。

白樾橫了她一眼,「女人似乎天生就喜歡故意曲解男人的意思。」

「你又知道女人了。你知道多少女人?」司慕快忍不住大笑出聲了。

「你……」白樾斜睨了她一眼,「不許亂說了。快換鞋子進去。」

白樾放開了司慕。司慕從鞋架上把那雙女士拖鞋拿下來換上,然後快步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白樾跟着走到沙發邊,挨着她坐下,司慕順勢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白樾伸手攬着她的腰。感受到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白樾說:「以後我一定要把你養得胖胖的。」

「不要。我感覺你會把我當豬養。」

「豬挺好的。我不介意當養豬專業戶。以我的能力,肯定會把豬養成世界上最漂亮的豬。」

「我本來就很漂亮的好吧?」司慕說。

白樾低笑。司慕一說完就反應過來她和他在說什麼。她嗔怨地瞪着他,「白樾,我現在好想做一件事。」

「嗯?」白樾仍然在笑。

司慕已經用行動表示了。她張開嘴就對着白樾的唇咬了上去。不過,她卻捨不得使勁咬,輕咬了一口就要撤回去。而白樾卻不容她侵犯之後離去,他一隻手攬着她的腰,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的侵犯變成他的吻,並慢慢加深。在她腰上的手也開始動了起來。一個吻,讓兩人的氣息、衣衫都凌亂不堪。

而他們卻都不想就此結束。白樾把司慕緩緩放倒在沙發上,然後伸手開始把她和自己完全解開。他的吻遍佈各處。沙發旁邊的茶几被他的腳踢得遠離了他們。而他還是覺得狹窄的沙發施展不開,伸手把她抱起來,朝卧室走,然後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他的吻深情而溫柔,讓她每一個地方每一個毛孔都顫~栗著。只是,最關鍵的事他卻沒有做。司慕感覺身上的人在艱難地隱忍着。她輕喚著「白樾」,聲音沙啞而充滿蠱惑。白樾忍得難受,卻仍然只磨蹭輕吻,最後還猛然起身,匆匆出了卧室。司慕蹙了蹙眉,拉過薄被將自己蓋上。

大約半個小時后,白樾重又進到卧室來,只是卻圍了一條浴巾,然後走到卧室里的衣櫃前,打開衣櫃拿了一件男士睡衣和女士睡衣。女士睡衣是司慕以前病重住在這裏時,白樾買的。

「阿慕,去洗洗?」白樾走到司慕面前,把睡衣遞給她。

司慕點頭,然後等白樾出去才又重新穿好衣服,拿起睡衣出了卧室。而外面的白樾已經穿好睡衣了。司慕經過白樾,進~入浴室。

司慕不明白白樾為什麼在最關鍵的時候停了下來。只是,這種事,她難以啟齒問出口。洗完澡后,已經晚上十一點過了。司慕看到坐在沙發上閉着雙眼的白樾。她知道他才從法國回來就一口氣都沒有歇來找她,現在肯定累了。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卧室,拿出一條薄被,給他蓋上。

然而,司慕剛剛給他蓋好,他就緩緩睜開了雙眼。司慕眨了一下眼睛,輕聲笑道:「白樾,快睡吧,晚安。」

白樾卻拿開薄被,站起身來,往卧室的方向走。司慕愣了愣,站在原地。白樾見她沒有跟上來,轉身看着她,「阿慕?」

司慕想起剛才的事,輕吐了一口氣,說:「那你睡卧室,我睡沙發?」

白樾長臂一伸,把她拉進懷裏,然後將她打橫抱起,往卧室走。司慕心頭一緊。到了床邊,白樾把她放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了上去,並把她抱在懷裏,低沉着聲音在她耳邊說:「阿慕,我們都分開這麼久了,你還想和我分房睡?」

司慕又想起剛才的事。她想說她搞不明白他剛才的舉動,不過,她終究還是沒開口。而白樾彷彿能看穿她的心思,他輕聲道:「阿慕,先等一等。」

司慕知道他在說什麼事,但是她卻不明白為什麼。她又疑惑又有些難為情地沒有吭聲。

**

Egbert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白樾,笑着問:「白先生今天來我這裏又是因為阿慕的事?」

白樾微微點了下頭。

「那麼,請儘管問吧。」Egbert說。

白樾沉默了一下,然後鄭重又小心地問:「阿慕的身體……能同房嗎?」

Egbert一直看着白樾,見他很鄭重的模樣,他也以一名醫生的立場一本正經地說:「可以。以前她的病在服藥期間不宜同房,現在她已經痊癒了,同房不是問題。」

白樾又沉默了一下,有些猶豫又有些不自在地問:「那麼……程度……或者說強度……有影響嗎?」

「多強?」Egbert脫口而出。

白樾清了清嗓子,似乎試圖解釋,卻又不知該作何解釋。

Egbert極力忍住笑,正色道:「我想做的強度不會對她的身體有影響。當然,無節制的性~愛是不可以的。」

白樾第一次和別的男人討論和自己女人同房的事,雖然表面淡定,心裏卻很彆扭。得到Egbert這句話后,白樾便起身告辭,快步離開。

**

白樾回到公寓的時候,司慕正在廚房做晚飯。他走過去,從背後抱着她,低頭在她耳邊親了一下。司慕側轉頭,笑盈盈地道:「白樾,你回來啦!快放開我,菜都糊了。」

白樾只好放開了她,「我能幫你做什麼嗎?」

司慕搖頭,「你不用做什麼。這個菜炒完就可以開飯了。你去餐桌旁坐着吧。」

白樾便把碗筷擺上桌,等司慕把最後一個菜端上來,他和她面對面坐下用餐。

用完餐,白樾牽着司慕去外面散步。然後,散完步回來,白樾就催促司慕去洗澡。司慕說:「現在時間還早呀。」

白樾一本正經地說:「不早了。明天公司的事有點多,我要早起。」

司慕說:「那你先洗洗睡吧。」

白樾不再多說,抱起她便往浴室走,一邊走一邊說:「那我們一起洗。」

到了浴室外,白樾一腳踢開了浴室門,然後把她放下來。司慕剛剛站好,白樾就開了淋浴。溫水從頭上澆來,司慕驚呼一聲,緊接着就被人封住了唇。被水淋得透濕的兩具身體緊密貼合。水打在地面的聲音和曖昧連連的聲音夾在在一起,讓人臉紅心跳,讓人想永遠沉淪……

司慕被白樾從浴室抱出來時是兩個多小時后了。她以為躺在床上后終於可以休息了。白樾卻又低頭開始吻她。司慕「嗚嗚」兩聲,推不開他,只得就犯。

「阿慕,叫我的名字。」

「白樾。」

「叫我樾。」

「樾。」

過了一會,白樾又說:「叫我『哥』。」

司慕臉頰緋紅,不情願這麼叫,於是喊:「小叔。」

白樾猛地一動,「你在喊什麼?」

「小叔。」司慕又喊了一聲。

「你再喊試試?」

「小叔,小叔,小叔!」司慕一連喊了幾聲。

白樾皺眉,動作更快更猛,「不許再這樣喊!」

「小……」司慕的唇被堵著。

等終於結束之後,司慕瞪着白樾,嗔道:「白大叔,你是餓狼變的嗎?沒吃過肉啊?」白樾大方承認,「你不在,我怎麼吃?」

司慕哼了一聲。又過了片刻,她突然湊近白樾耳邊,低聲問:「這些年你一直忍着的嗎?難道沒有用手……不,肯定用了手……」

白樾睜開雙眼,眼裏似有火地盯着她,「阿慕,你確定還要談論這個話題?」

和他緊緊貼著的司慕已經發覺他的異樣了,她趕緊閉了雙眼,「睡覺睡覺。明天我也要早起。」

**

在溫哥華沒呆幾天,白樾就對司慕說要回國見父母。司慕心裏很緊張,因為她曾以白小寧女友的身份去拜見過白家的長輩。那時,她喊白小寧的爺爺奶奶叫「爺爺奶奶」,現在又叫伯父伯母?

白樾不以為意地道:「過幾天你就得跟着我喊爸爸媽媽了。」

坐在飛機上的司慕捂著臉,哀聲道:「我沒臉見人了。」

「誰叫你當初忘了我而選擇白小寧?」白樾頓了頓,「阿慕,你對白小寧到底是什麼感情?」

司慕拿開捂著臉的雙手,說:「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面熟,彷彿以前就見過。選擇和他在一起只是覺得年齡到了,也該結婚了。」

白樾點了點頭,目光從她臉上收回來,落在他手上的書上,淡淡道:「白小寧長得是和我有點像。」

現在想來,她覺得或許當初她是真把白小寧當白樾了。不過,她睨了一眼白樾,「小寧是你侄兒,以前也是小寧小寧的叫,現在怎麼連名帶姓地叫了?」

白樾似乎沒聽到她的話,翻了一頁書。

飛機到了安城。白家派了車來接。司慕再次去見白家人時,白家人並沒有為難她,還和以前一樣熱情,閑談之間還談起了她和白樾這一則愛情,說他們的愛情還真是傳奇。司慕「哪裏哪裏」地笑着回應,白樾則依然一副淡淡的模樣,只是一隻手卻圈住司慕的腰。

黃昏時,司慕站在白家草坪上。有人在她身後喊「小慕」。司慕轉身,看到白小寧正朝她走來。她極力讓自己很輕鬆自然地喊了一聲「小寧」。

白小寧點了點頭,笑着說:「我才從外婆那裏回來就聽說你來了。」

司慕想起以前白小寧去他外婆那裏探病的事,她問:「你外婆怎麼了?身體還好嗎?」

「還好。就是去看看而已。」白小寧頓了頓,看着司慕,問:「小慕,最近好嗎?」

司慕笑道:「挺好的。」

「叫七嬸,或小嬸。」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

司慕抬頭,見白樾緩步走來,她頓時一笑,喊了聲「白樾」。白樾走到司慕身邊,自然而然地將手放在司慕的腰間,然後淡淡地看向白小寧。

白小寧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玩世不恭地道:「小嬸嬸,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還……」喜歡你。

白樾冷淡的眸光讓白小寧沒有把最後一句話說完,而是轉口道:「好吧,小嬸嬸,祝你和小叔幸福。」

司慕說:「謝謝。」

白樾道:「好好叫人,七嬸或小嬸。什麼小嬸嬸?」他覺得小嬸嬸這個稱呼也很曖昧。

白小寧只好把「小嬸嬸」減去了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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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白家的人,司慕帶白樾一起回了司家。當時,司慕說要帶白小寧回家,家裏的人都一直盼著。如今,帶回去的人換了一位,還換成了當初那個人的長輩,司家人卻都沒有見怪,對白樾十分中意。白樾知道司焱把他和司慕的事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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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樾和司慕的婚禮是在一個海島上舉行的。司家、白家、魏家、陸家四大家以及司慕的好友、白樾的好友都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他們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走向了彼此,然後牽手、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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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你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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