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戰虎之名

第006章 戰虎之名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充滿低沉和嘶啞的聲音猶如讓人處於千軍萬馬之中那種馳騁殺敵的讓鬼神凄厲的雄心,滿臉內疚痛苦而蒼白的臉色,是那樣的無助,只有傻傻的跪在那凸起的土堆前,那背影讓人從心靈深沉都能感到那悲傷的和暴亂的氣息。一動不動的身體,慢慢的顫抖著,轉過頭,望着這個不比自己大多少的白皙少年,那雙深邃的雙眼如從遠古而來的滄桑,那種與天地相溶的氣質讓他想起了土堆里那個被生活壓的如沒有一絲生氣的木弓一般的老人嘴裏常說的那種仙風道骨的人物吧。

處於悲傷和暴亂的邊緣的黑臉越來越紅,隨着那低沉和嘶啞的聲音呼氣越來越快,胸口那快速跳動的聲音如戰場的敲鼓聲一般,越來越急躁。

「啊。。。。。啊。。。。」不堪重負的心靈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徹底的爆發而出。衝出百米之外,對着樹林中那雙手合抱的大喊著,捶打着。血無聲的往下滴落着,而後,往下直流。。。。。。

「咔嚓」「砰」樹和人同時到了下去。看了眼沾滿鮮血的斷枝處和那雙還在往外冒血的雙手,無聲的嘆了口氣。

「恨嗎?」抓過雙手,對着手臂處點了點,往外冒的血慢慢停了下來。居然沒有暈過去,看來還不錯,看來已經挺過了那一關。

「錢就真的那麼重要嗎?他們不是醫生嗎?電視裏面不是常說他們是白衣天使嗎?不是說他們是以救人為先嗎?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痛苦而無神的雙眼望着身邊這個白皙的少年,對於流血的雙手完全沒有一絲的感覺。

「這個社會就是一個金錢社會,告訴你一句話,以後要記住:永遠都不要去相信電視裏面說的。那些都是假裏,只有你自己才是相信的。」

「那是我姐。」順着少年的雙眼望過去,在那新堆起的土堆旁邊還有一個新的土堆,朱玉浮的眼角跳了跳,很多的東西不說用也能知道。

「我姐是我們村裏最漂亮的,也是我們村裏面最聰明的,她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的善良,她也一直是我們村裏人的驕傲。」少年那無神的雙眼這一刻是那麼的充滿著幸福,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真誠。

「可你知道嗎?你知道嗎?那個畜生她居然騙我姐,把她。。。把她給。。強姦了。」充滿怒火的雙眼咬着牙齒一字一字的說道,「她是那麼的善良,她以為他會幫俺爹治病的,可這畜生最後居然不承認,還夥同其他人去。。。。。」痙攣的臉龐和緊握的雙握的雙拳,讓朱玉浮想起了自己家對面那大山中撲食的土狼。

「你現在已經是警方的通緝犯了,你知道你最後的結果會是怎樣嗎?」朱玉浮望着那隆起的兩個小土堆,沒有轉頭。

「從我殺那幫畜生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我去報過警,也去法院求過。可都沒有人理我,他們最後說我姐是自己從樓上掉下來的,很可笑吧。」窮則被人欺,這就是這個社會的悲哀,而官府**更是這個社會的悲哀。

「我只恨沒有把那幫畜生都給殺了,還有那幫比畜生都不如的警察和法院,俺們家鄉有句話說: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為什麼俺村的村長就那麼好呢?」如果那幫畜生站在這,朱玉浮相信他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都給殺了,身上那種暴戾的氣息太強了,甚至於朱玉浮都能感覺那時有時無的殺氣,如果不能好好控制這就是一個殺人魔王。

「你把他們殺了,你自己也就完了,值嗎?」說真話,朱玉浮很喜歡在車裏時那個憨厚的少年而不是這個滿眼都是仇恨的已經快失去自己的少年,可朱玉浮也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真要怪,也許就是狗娘養的老天和這骯髒的社會吧。

「俺是俺姐帶大的,俺爹一天到晚都在四處幫人家干過掙錢,俺從來就沒見過俺娘,俺家只有俺爹,俺姐和俺。」沒有太多的話語,也沒有任何的修飾,只有那平淡的語氣和那美一次說道他爹和他姐時,那暴戾的氣息才會平靜下去,臉上才會露出一種叫幸福的東西。

朱玉浮緩慢的轉過身,走到那兩土堆前,深深的看了眼,沒有人知道此刻他在想什麼,而後,抬頭望着遠方。

落日的陽光照射在那均勻而修長的身體上,照耀在地上的身影拖的是老長老長,白色長衫上反射回來的光讓這個坐在地上沒有一絲力氣的少年雙眼都有些「迷糊」。於是,在這個城市邊遠的大山中,兩個一大一小的少年,還有那已經想必坐在「鳥翅膀」上的兩人,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當落日的最後一縷陽光也從朱玉浮身上離開的時候,那彷彿和天地融為一體的身體終於輕輕的動了動,轉過神,看着那一雙一直望着自己的雙眼道,「兩個選擇,一:你現在回去再把其餘那幾個畜生給殺了,不過估計還沒等你走出這大山,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二:我送你去個地方,如果一年後,你能活着回來,那麼那幫畜生也就隨你怎麼處置了。」

望着這個突然變得嚴肅的表情和沉重的語氣,讓這個大山的少年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鄰村少年打架時被自己老爹掄起凳子砸自己的那個表情。而隨着朱玉浮的話落,心裏更是波濤洶湧。臉上的表情就如一本生活全科書一般一一翻過,有茫然,有痛苦,最終那雙痛苦和茫然無神的雙眼堅定的望着這個充滿神秘的少年,他知道這是自己的最後的一次機會。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土堆前,跪了下去,滿是血痕的雙手撐在地上,頭狠狠的砸上地面,抬起來時,已經青了一大塊,當第六次抬起頭時,額頭上面已經滿是鮮血。這樣一個額頭上和從額頭流到臉上滿是血還有那一雙滿是血痕的雙手,加上那一身已經破爛和滿是塵土的衣服,就如一個從地獄趴爬到人間的野鬼一般,跪在了旁邊那個一身潔白而無一絲雜色的少年腳下,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

「你想好了,那個地方就是一個比地獄和魔鬼還要恐怖十倍,一萬個人裏面說不定一個都活不了的地方,如果你堅持不了,那你就是那一萬裏面一個,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就你的屍體都會被野獸和鳥吃啃吃光。」朱玉浮的聲音這一刻就如來自九幽,飄渺不定而又震懾心靈。「當然,如果你堅持了下來,那你就站在這個世界的尖端,殺那幫畜生如螻蟻。」似乎想起了什麼,朱玉浮的眼裏閃過一絲痛苦,嘴角抽了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是不是到時候就和你一樣了?」看着那雙望着自己充滿火熱的和激動的雙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只說了一句話,「等你活着從那出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市面上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翻蓋手機,按了個號碼撥了過去,還是一句話,「過來接人吧。」

三分鐘后,轟轟隆隆的聲音從天空上面穿來,一輛武裝直升機停在了空中。一條繩子從上面拋了下來,接着,一個人沿着繩子滑了下來,站到了朱玉浮身邊,低着頭道,「少主。」

這個從小在大山中長大的黝黑少年,望着頭頂上的直升機,嘴張的大大,滿眼都是驚駭,再看着從上面滑下來的高大威猛的大漢對着這個和自己在大山中談了半天的少年低頭師更是吃驚,而那一聲「少主」稱呼,是那麼的神秘,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一樣,點了點頭,對着身邊的黝黑的少年道,「自今日起,你的名字叫戰虎,別辜負這個名字,走吧。」說完,揮了揮手。

雖然不知道這個充滿神秘的少年為什麼要給自己改自己,但是源於心靈的感覺告訴他,肯定是對的,再加上旁邊那個高個大漢充滿羨慕的眼神看着自己時,心裏更是安定。

「是,少主。」沒有一絲的呦口,就那樣自然而然的喊了出來。就連自己都給吃了一驚。

波瀾不驚的臉色終於閃現了下,看着這個剛被自己改名叫戰虎滿臉堅定的少年,看來自己沒有選錯人,點了點頭道,「好好努力。」

「是,少主。」同樣鏗鏘有力的回答。

望着那慢慢消失的黑點,再一次看了看這凸起的土堆,在心裏嘆了口氣:希望你們不要怪我,只有這樣,你才能有希望活下去。感覺缺了點什麼的朱玉浮雙眼掃過周圍,看到不遠處的一塊大石塊時,終於明白少了點什麼了。

當最後一絲陽光也消失時,這片樹林中那光禿禿的兩土堆前已經樹立了一塊空白的石碑,孤單而又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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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豬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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