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詭異的短訊

第一百零八章:詭異的短訊

我們離婚吧!!!

郁斯珩其實早就有這樣的預感,在她說要讓他做最後一件事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卻沒想到……

他竟然下意思的說:「我不同意!」

說完,他自己也愣住了,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安欣的身份已經被裴凌天拆穿,裴凌雨也如願的愛上了自己。

原本計劃的,當一切都結束,就要結束兩人之間的關係,這是他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可是……

為什麼當聽到她說這種話,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呢?

甚至還說出了不同意之類的話。

他以為裴凌雨聽到他的話,會開心,可是沒有,聽到他那樣說,她在說出離婚那樣的字眼時,已經變冷的眸,更加冷了,恢復如初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她就那麼定定的看着他,甚至眸底掠過一抹冷嘲:「你不同意?為什麼不同意,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之所以不同意,該不會真的如你剛才所說,真的愛上我了吧?」

「……」

郁斯珩劍眉微蹙,而裴凌雨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決然的留下一句:「離婚協議書,我會寄給你。」

她走的很決絕,好像瞬間恢復了她之前的冷然,又變成那個沒有感情的冷情女。

**

裴凌天接到了霍東的電話,說是安怡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裏,甚至連裴宇浩也被她帶走了。

裴凌天聽完后,眸底的冷意更重:「找,就算把地球反過來,也把她給我找出來。」

居然消失了!

安怡,逃的了初一,逃不過十五,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

裴凌天如今對安怡的恨,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和安欣之間造成如今的局面,她是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她,他和安欣不會變成如今這樣的局面。

原來當初並不是安欣蓄意破壞了他們,而是一切都是在她在算計。

一個當年才不過十幾歲的女孩子,能夠把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不得不承認,智商確實不容小覷。

想起當年,在那夜過去之後,他給安欣的那個凌厲的耳光……

安欣出獄之後。因為安怡的關係,裴凌天和安欣之間,也是常有接觸,幾乎是每次兩人約會,安怡都會帶着安欣。

那時候裴凌天以為,是兩姐妹關係好,也是因為安怡對安欣的愧疚,畢竟她坐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跟安怡脫不了關係,所以她在彌補安欣,卻沒想到原來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其實對於安欣的在場,裴凌天是很不習慣的,因為她那種只要他一抬頭,就能看到的複雜的讓他心裏面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的眼神,讓他有點……發憷!

例如燭光晚餐,她和安怡一起坐在他的對面。

安怡總是會喂他吃東西,他大多是不拒絕的,儘管他每次都很不習慣,但是卻不想掃安怡的興,畢竟陷入愛情中的女人,都喜歡做一些小女人姿態的舉動,更何況安怡本來年紀就小,就更喜歡撒嬌了。

但是當他張嘴去接的時候,卻看到安欣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眸底的凄楚,雖然在極力的掩飾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能夠看的出來。

裴凌天就很奇怪,為什麼兩人認識時間明明很短,她卻每次都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自己,還有為什麼看到她那種眼神,他心裏竟會莫名其妙的也跟着不舒服。

真的很奇怪,但是更奇怪的還在後面,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她並沒有出現的時候,他竟還會覺得不習慣,甚至心裏還有一股很奇怪,他自己忽視不了的失落感。

總之,跟安欣的每次接觸,不僅她奇怪,自己也好像變的越來越奇怪,更甚至有次幾人一起去看電影。

片子是安怡選的,講的大約就是一個女人暗戀一個男人很多年,但是到頭來那個男人卻愛上了別的女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看着這裏的時候,她眼淚無聲的流,好像很傷心似得,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着她的眼淚,他的心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揪著似得,疼的快要無法呼吸,甚至下意思的做出了一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舉動……

他把自己的手帕,遞給了她。

要知道,他可是有嚴重的潔癖的,自己的東西,根本就不讓別人碰,尤其是手帕這種比較私密的東西,就連安怡都沒碰過,但是他卻主動的遞給了安欣……

安欣當時好像被嚇了一跳似得,雙目驚懼的看着自己,就好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鹿一樣,正好燈光打到她臉上。

她梨花帶雨泫然欲泣的模樣,裴凌天竟不覺的看入迷。

那是對任何女人,都沒有過的感覺,包括安怡。

現在想起,安欣當時根本就不是被嚇到了,而是不敢置信的驚喜才對,只是當時他看不懂而已。

例如這樣的事情,其實不止一件,還有一次去蹦極。

也是安怡安排的,當時他沒怎麼看清,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欣突然摔下去了,當時她的裝備還沒完全穿好,裴凌天見狀,想都沒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當時他心裏除了,不能讓她有事之外,幾乎什麼都沒想,甚至連自己的安全問題,都沒考慮,幸虧當時他的蹦極裝備,已經穿戴完整。

似乎是隨着兩人之間接觸的次數越來越多,他那些不受控制的舉動,也就越來越奇怪。

其實現在想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根本就註定好的,可是他卻非要不遵從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覺。

在自己因為安欣,編的越來越奇怪的時候,裴凌天覺得自己背叛了安怡,所以他開始故意的疏遠安欣,甚至在後來,安怡又帶着她一起的時候,他把她堵在洗手間門口,毫不留情的出言嘲諷:「安欣小姐,我想知道每次跟着妹妹一起約會,做電燈泡的感覺,你是不是很享受?」

他看到她的臉色,霎時間就白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裴凌天心裏又是一陣不受控制的噸疼,這種感覺,讓他更加的心煩意亂,出口的話也更加的不講情面:「別說什麼是安怡要帶你出來的話,那是她善良,覺得你剛出獄,總是憋在家裏不好,想帶你一起散散心,但是安欣小姐,做人要懂得看眼色,難道你不覺得尷尬嗎?一兩次也就算了,你不用每次都一起吧?安欣小姐,我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希望下次還出現這種情況。」

說完,他不顧她越來越蒼白,甚至一點血絲也沒有的臉色,走的頭也不回。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她的心裏該多難受,最愛的男人,每天和自己的妹妹親親我我,她每次都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跟着安怡一起出現的呢?

是不是因為想見他,所以強忍着心痛去了?

果然從那之後,安欣不再出現了,即將和安欣結婚的前一夜,是他和安欣從那天之後,時隔好幾個月的第一次見面。

那天安怡說要舉行單身派對,他們各自叫來了自己的朋友,他沒想到安欣會出現,畢竟他說過那樣的話了,但凡有點自尊的,都不會再出現,卻沒想到那天她也去了。

說實話,時隔幾個月再次見到她,他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整個宴會的過程中,裴凌天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少次,不由自主的把視線瞥向她。

一整個晚上,她都把自己縮在角落,存在感很低,一句話都沒說過,只一個勁兒的喝酒。

看她把酒當做白開水似得。一杯接一杯,裴凌天心裏不由得竄起無名火,卻也沒發作,沒立場!

那晚他們一直瘋到半夜,大多都喝醉了,安怡提議就在那家酒店休息。

他當晚好像喝的也有點多,就答應了,只是沒想到,等醒來的時候,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當看到自己和安欣,一絲不掛的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的時候,裴凌天簡直如遭雷擊。

她白皙的身上佈滿的曖昧痕迹,就好像他背叛安怡的證據,當安怡親眼所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覺得無地自容,更還有安怡哭訴著說:「姐姐。你不是說原諒我了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什麼意思?」為什麼安怡會這麼說,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安欣策劃的……

裴凌天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為安欣在他的認識中,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她看着很老實,幾乎是話不多說,絕對不像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但是安怡卻說:「姐姐,我知道你還在怨我,可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凌天是我最愛的人,你怎麼可以……」

安怡哭着跑了出去,裴凌天原本就對安欣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覺,而一直在排斥,現在安怡又這麼一說,他就好像為自己找到了開罪的理由似得。

他眸色冷然的看着她,掐着她的下巴:「怪不得你總是插入我和安怡之間,原來是故意的!想把我當做棋子,報復安怡?」

說到這,他的語氣更冷了,掐着她下巴的力道,也在不由的加大,眸色幾乎都變了:「安欣,我裴凌天,不是你利用的起的。」

從那天之後,他就把安欣當成了仇人,特別是安怡說要把他讓給安欣:「凌天,既然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們還是分手吧,既然姐姐對你有好感,你就和姐姐在一起吧,我願意退出。」

「你再說一次!」他那一刻覺得,胸腔里滿是怒火,因為他最疼的女人,被安欣傷害了。

「我也不想的!」安怡一臉痛苦:「如果換做別的女人,我一定會抗爭到底,絕對不會有半點退縮,但是那是我姐姐,我唯一的姐姐,即使當年我沒錯,但是姐姐確實因為我住了兩年的牢,她恨我也是情有可原,看的出來,她並不是完全把你當做報復我的棋子的,對你還是有一絲好感的,你就和姐姐在一起吧,這樣姐姐對我的恨,也可能會慢慢的消散一點。」

她越是這樣說,越是讓他覺得安欣可惡,所以對安欣的恨,也就越來越深。

更沒想到,一個月後,她竟然懷孕了,並且第一個知道的人,還是爺爺。

當爺爺以她曾經救過自己為由,逼他娶她的時候,他想到了安怡的話,就更加覺得,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所以結婚以後,對她從來沒好臉色,更甚至在新婚夜,還把她鎖在了大門外一整晚。

當時她懷着快兩個月的身孕,那晚還是臘月寒冬……

現在想起來,裴凌天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個人。怎麼可以那麼殘忍,那麼狠的對她呢?

這些都還不算什麼,他甚至故意讓人陷害她……

不僅裴凌天想到了那次,安欣也是,那個時候她和裴凌天剛結婚,她並沒有在家當家庭主婦,而是也有自己的工作,在一家公司,當總經理秘書。

那天跟着總經理,一起去參加一場省長的生日宴,卻沒想到會碰到裴凌天,那陣子正是他和省長侄女傳緋聞的時候,他喜不喜歡她,安欣不知道,但是省長侄女是真的很喜歡他的。

明明知道省長侄女對他的好感,但是他在宴會上。卻多次對她獻殷勤,安欣感覺到省長侄女,看自己的眼光越來越冷,果然宴會剛進行一半,她就出招了。

薛凝走過來,禮貌有加的問好,「安小姐好。」

安欣回以淺笑,「薛小姐好。」

「安小姐這邊請。」

安欣沒有遲疑的朝前,跟着她的腳步走到角落裏的一組黑色真皮沙發邊,薛凝很好的發揮了宴會主人的熱情,邀她坐下,「安小姐請坐。」

安欣坐下以後,薛凝坐在了她身邊,彎腰叉了一塊水果舉到她面前,「安小姐請用。」

一直叫她安小姐,顯得很有禮貌,但是她眼中快速掠過的毒辣,還是被安欣盡收眼底。

薛凝,二十歲,年紀雖小,卻在H市名聲大噪,不單單是因為她是省長的侄女。更因為是兩年前的那件轟動全市的,一家四口滅門慘劇。

據說薛凝在十八歲的時候,因為一個男生,把一個女孩逼的家破人亡。

薛凝很熱情,也很健談,一直在說話。

她的熱情,安欣只是淡淡的揚了揚唇。

她的淡漠,並沒有影響薛凝的熱情,兀自說的高興,說到精彩的地方,自己樂不可支的笑着,惹來了不少人往這邊側目。

看着這樣的她,安欣在心中暗忖:她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

五分鐘之後,安欣從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得到了答案。

強忍身體上的不適,她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要不要我陪你?」薛凝眨著大眼睛,笑的一臉無害。

安欣婉拒,「只要告訴我洗手間在哪裏就好。」

指著二樓的方向,「二樓,左轉,走廊的盡頭。」

二樓,左轉,走廊的盡頭,安欣並沒有去,而是去了二樓的陽台。

陽台上。她把手指頭伸進喉嚨里,用催吐的方式,希望自己能把剛才進入到胃裏的東西嘔出來。

剛才只是吃了一小塊水果,不知道是哪個有問題,反正她防不勝防的還是中招了。

身體上不斷的傳來一波又一波的燥熱,這感覺和裴凌天發生關係的那個夜晚一樣,其實也不一樣,那個時候她什麼都不懂,所以才被那個她最信任的妹妹有機可乘,然而這次……

把胃都吐空了,那種感覺非但沒有減退,反而更加強烈了,尤其是下腹,竟然蔓延起一股空虛感……

此地不宜久留。

她打開隨身攜帶的黑色包包,從裏面拿出一盒粉底,強忍着不適。仔細的在臉上塗抹著……

**

「安小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哪裏不舒服嗎?」

剛下樓來,她就被裴凌天堵住。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安欣虛弱的點點頭,「大概是剛才吃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裴總再會。」

不幹凈的東西這幾個字,她別有深意的加重了語調,然而對方卻根本就不以為意,甚至還說:「那趕緊回去休息吧,要不要我找人送你?」

「……」安欣暗暗攥緊拳頭:「不用了。」

越想心中越不安,她道別之後,快步的向外走。

走在靜謐的院子裏,她凝神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生怕有什麼陷阱,精神高度緊繃着,還好一路無礙,她很安全的到了停在大門口的車子旁,手剛放到車門上,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被……

手腕被人驀地扯住,她嚇得猛然一驚,渾身僵住,不過也只是一瞬,她就做出了反應,抬起穿着12公分的高跟鞋的腳向後踢……

「是我。」熟悉的磁性嗓音,讓她抬起的腳,就那麼硬生生的僵住,機械般的轉眸,看着那張溫潤的俊容,她的表情雖淡,但是眸底卻帶着讓人看不懂的複雜。

「這裏不能久留,跟我來。」

等坐到黑色的豪車裏,安欣才後知後覺的懊惱,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能單獨的和男人待在一個空間里,就算是這人是郁斯珩也不可以。

「斯珩哥,前面停車,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後者冷聲打斷,「你認為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能把你放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

他的怒意毫不掩飾,安欣暗暗蹙眉,神情中略帶懊惱,「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中了葯,不適合和你待在一起。」

「不適合和我待在一起?你是怕我還是怕你自己?」

今天的郁斯珩與平時大相徑庭,往常的他,從來都是溫潤儒雅的,然而今天,從上車以後,就一直冷著臉,現在竟連說話也是句句淡漠如冰,甚至還有一絲嘲諷,就是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她?

她被他堵得不再開口,死死的咬着唇內雙頰上的軟肉,用自虐的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

郁斯珩看她額頭上的細汗,順着蒼白的臉頰蜿蜒而下,汗珠暈開了那層粉底,那通紅的肌膚,讓他心悸,更多的卻也是心疼,怒火也更是遏制不住的往頭頂攀升。

加速,性能極好的車子,風馳電掣般消失在夜色中。

**

郁斯珩的私人海邊別墅大門口,他看着坐在車裏,拗的跟石頭一樣的女人,一雙眸子,被怒意侵蝕,逐漸變成了猩紅色,溫潤的嗓音也變是充滿冷意,「你到底下不下車?」

「不下!」有氣無力的兩字,卻是非常的堅定。

「不必有心理負擔,找的那個人很乾凈,也不敢亂說一個字。」郁斯珩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怒火,盡量放鬆語氣道,「下去吧,知不知道再拖下去,你會有危險?」

剛帶她去醫生好友那裏,可是好友說,這葯無葯可解,只能靠……

「我知道。」對着他澀然的挑起唇角,「斯珩哥,別再勸我了,送我回去好嗎?」

嘴裏的肉,已經被她咬破,血順着嘴角往外涌,乳白色的禮服前襟,已經被染紅,她的理智也在漸漸的渙散,但是她還是一直在強撐著。

漆黑的眸底,掠過一抹沉痛,他定定的看着那張倔強的小臉,是什麼讓她就算可能喪命,也要這麼堅持,別人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卻是非常清楚,清楚到讓他不得不妥協。

因為她愛裴凌天。

安欣,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不討喜!

「那你要怎麼樣?」郁斯珩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構造,為什麼就是這麼倔?

到底要怎麼樣?

她也問自己。

安欣看着不遠處不斷翻滾的海浪,漆黑的瞳仁里,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她緩緩的放開了緊抓着安全帶的手,一隻腳朝外踏出……

看她這樣,郁斯珩本以為她想通了,只是沒想到……

下了車的她,徑直朝着大海而去,嚇的郁斯珩心神俱裂,追上去。抓住她,情緒再也控制不住的低吼著,「你想幹嘛?」

對他安撫的笑笑,「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她肚子裏還有寶寶,才不會做那樣的傻事。

掰開他的手,她艱難的朝前邁步,踉蹌的腳步,讓郁斯珩不忍直視,卻還是不得不眼睜睜的看着她單薄的身軀,融入到那冰冷的海水裏。

海風狂肆呼嘯,海浪狂野的拍打着海邊的礁石,站在冰冷的海水裏只剩下一個頭露出水面的安欣,望着海天相接的地方。銀灰色的月光,映照着她那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的精緻五官……

身體燥熱難耐,海水森寒如冰。冷熱交替,非人的折磨,讓她幾乎快要承受不住。身後不遠處的別墅里就有郁斯珩替她準備好的「解藥」,但是她不能妥協……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

第二天,郁斯珩告訴她,薛凝那晚給她準備的原本是一個有婦之夫,在第二天的時候,她帶着人家的原配去抓姦,那個有婦之夫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這些都不算什麼,沒想到裴凌天竟然也跟着她去了。

如果她沒有被郁斯珩帶走的話,就會再次成為全市人民的焦點。

那一次,安欣是真的生氣了,因為裴凌天,她和郁斯珩大吵了一架,郁斯珩說以後再也不會管她。

安欣只要一想到,裴凌天那樣對自己,就不知道從哪裏竄起來的勇氣,竟然攔她的車……

黑色的路虎正平穩的行駛着,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個銀灰色的奧迪,直直的擋住了它的去路。

「吱……」刺耳的剎車聲,震耳欲聾,裴凌天扶著被撞疼的額頭,怒火滔天的下車,火大的踹著奧迪的駕駛座車門。

車門打開,面無表情的安欣下車來,就那麼定定的看着他,看的他的眉頭緊蹙,怒火更甚,惡言惡語脫口而出,「喲,這不是我那夜不歸宿的老婆嗎?你什麼時候練的瞬移,剛……」

「啪……」譏誚的話語,被那凌厲的巴掌聲打斷,他的俊臉被打的歪到一邊,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良久,裴凌天才中震驚中找回自己的思緒,猩紅的眸子,危險的眯起,揚手也想還給她一個巴掌,卻被她揚手利落的截住。

握着他的手,平靜的水眸變得陰鶩,「裴凌天,打我你沒資格!」

大力的把他的手一甩,「做這麼多,你無非想讓我向爺爺提出離婚。如你所說,我耍盡陰謀詭計才破壞了你們,你認為我會輕易的說出那兩個字,好讓你和安怡稱心如意嗎?想怎樣,你隨便。但是我把話給你放這了,惡毒如我,這輩子我都要你們愛而不得。還有,如你所願,你頭上的帽子已經變了色,綠油油的很襯你那渣男的氣質。」

兩人的回憶,同時被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兩人的手機同時響起,安欣沒動,繼續裝睡,但是裴凌天卻是看過手機之後,快速的抓起她的手機,安欣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到底收到了什麼消息,讓他這麼不淡定,偷偷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卻看到臉色都帶着點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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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為你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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