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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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吃的下去!

晚飯後,蘇爸、蘇媽也不回房間、也不進行娛樂活動,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莊嚴走人。

對於莊嚴,除了那件事他們也很喜歡,但是!孟子曰一個,他還來……事也不是這麼個事!

蘇安寧切好餐后水果出來,見爸媽還在客廳,稀奇道:「媽你今天不練功了?爸呢?不是說練字要堅持嗎?」

蘇媽冷哼一聲不理她。

突然包湯的房門打開一條縫,小小腦袋貼在縫隙上,謹慎的打量眼客廳,對着爸爸的方向:「爸爸,我有道題不會,你過來幫我看看。」

莊嚴默不作聲的看眼沙發上的岳父岳母:「我……進去了……」

莊嚴一個人坐在兒子床邊,不知道該哭該笑,他站在她面前,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包湯一個人開着電腦寫程式,現在剛剛接觸,戰爺爺是他的輔導老師,有什麼不會的會遠程知道,並不需要莊嚴指導。

莊嚴半靠在床頭,想不起怎麼鬼使神差的來到這裏,現在還坐在這。

莊嚴冷冷的嘲笑自己,轉身進了浴室。

客廳里,蘇爸、蘇媽堵住蘇安寧,口氣不好:「你過來!坐下!」

早知道不出來放盤子:「恩?」安寧坐下。

蘇媽瞪她一眼:「氣還沒消?」

「我沒有生氣。」

「那他為什麼在這裏!」

蘇安寧茫然:「我不知道。」

蘇媽氣的拍案而起:「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還知道什麼!你看看你像什麼話!你看看你——你——你——」氣死我了!

蘇安寧沉默著,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那話是她說的她認,有本事他今晚留下來!

蘇安寧面上安靜的聽着,心裏對莊嚴來這裏不屑於顧,一個多月過去了他能幹什麼,她還不信他能不要臉!

晚上,莊嚴沒有離開,但也沒有去安寧房間,在庄逸陽房間睡了,第二天接了緊急電話沒有吃早飯出了門。

蘇爸蘇媽心裏嚷着算他識相。

蘇安寧吃着早餐,有些精力不濟,話是她說下的,要說做的出來嗎?她沒什麼放不開的,但保不齊她看不上莊嚴,心裏煩他,各種煩。

孟子曰當着女兒的面砸了兩個水杯。

孟小酥眨巴着眼睛看着爸爸,轉身繼續啃一米見方的糖果。

孟子曰心情欠佳的在客廳里團團轉,莊嚴想幹什麼,什麼都沒做不是重點,重點是莊嚴出現在有安寧在的地方,還是在他可以去的時間。

孟子曰猛然看向馮山。

馮山腦子努力開轉,速度不亞於虎兔角逐生死的速度:「少爺,以庄總的為人,肯定不會拿蘇小姐說的話當真,可能……」馮山小心翼翼的開口:「真的只是去看看?」

孟子曰的手掌陰氣森森的扣在馮山頭上。

馮山膽顫的陪着笑。

孟子曰收回手,坐在女兒身邊:「他不會昨他認為沒有必要的事?」

「少爺的意思是,庄總是想……」怎麼可能!庄總又不像你是個不正常的人!

孟子曰在琢磨怎麼打消莊嚴突然冒出來的想法!他是參與了,但當然沒有別人應和更完美,他會從每星期兩天變成每星期三天,然後四天,早晚一個星期的時間都將是他的。

孟小酥留着哈喇,星星亮亮的眼睛陶醉的抱着大大的糖果,滿身、滿手都是甜膩的黏糖,吃了會,轉身把手上的糖味都黏在爸爸腿上。

蘇安寧下班,竟然又看到莊嚴。

莊嚴坐在客廳里陪前岳父下棋,他早上是因為一項合約突然改了簽約的時間,那對老外趕着回去參加弟弟的閃婚,所以把時間定在七點。

蘇爸看眼門口,目光又凝聚在棋盤上:「回來了。」

「恩。」

蘇媽切了水果放在茶几上,提着音響去後院練功。

蘇安寧有種不切實際的茫然,好像時間一下倒退了多少年,他們只是回娘家來住幾天,一切都沒有改變。

蘇安寧沉默著進了房間,對着鏡子裏里越來越不出彩的自己慢慢的換着衣服,簡單的長袖T恤,寬鬆的運動褲,頭髮撩起放下,鏡子裏的人沒有讓她多端詳的*。

蘇安寧換完衣服沒有出去,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給付迪打電話:「他又來了?」

付迪聞言頓時大驚小怪的推開化妝師的手:「不會吧!他想做什麼!」

「……」

付迪揮手讓化妝師出去,小心翼翼的捂著話筒,低聲問:「上你?」

蘇安寧忍不住賞她兩個字:「呵呵……」

「也是,早膩煩了!真愛?我去!豪門體現真愛的方式咱們普通人真學不來。」

蘇安寧正在心煩:「正經點,你說我怎麼辦。」

「這還用問我?!問你自己!」付迪拿起眉筆,先給自己描著,蘇安寧下班,她可是剛上班:「這種事也沒什麼,你們九年夫妻,什麼不熟悉,他伺候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是那時候渣了點,看也沒有到食不下咽的地方,差不多就行了。」

「……」

付迪聽她不說話,扔下毛筆,發牢騷:「後悔自己扔出去的話了!當初豪言壯語的時候你也問問我呀現在讓我給你想辦法我也得有那智商。」

「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對不起,我不愛你。」

「……」

付迪開着粉盒,對着鏡子裏的臉淡淡的掃上一層:「怕你了!讓他滾。」

蘇安寧倒在床上,手機貼著耳朵:「不想理他。」

付迪攤攤手:「那就把他當空氣,不信他有那麼饑渴對着你那張怨婦臉也咽的下去,排隊等著求庄總『恩典』的人多了,差你一個。」

蘇安寧摸摸自己的臉:「怕忍不住甩他一巴掌,我聽說醫院裏那個醒了。」

付迪聞言頓時來了興趣,粉也不補了,一心聽八卦:「怎麼樣快給我講講,有沒有一睜開眼就想見她的真愛!還是捂著頭說,哦,你們是誰?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哈哈!」

「不知道,我今天中午出去吃飯,聽隔壁桌說的。」

「嘖嘖嘖,此女不簡單呀,隱退江湖這麼多年,江湖依然有她的傳說,他們不會認為莊嚴對她還有意思吧!?」有意思能讓她躺了六七年。

蘇安寧口氣淡淡的,放開思緒也幾乎想不起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只記得很愛笑,眼睛很乾凈,聲音輕靈動聽,第一眼的時候更是覺得她各種美,肯定能讓莊嚴移情別戀,她一定要先下手為強,先跟莊嚴離婚。

「說話呀!失憶了沒?」

「不知道?」

「躺了六七年,醒了怎麼也得先做復健,等着她成事還早呢?」付迪好奇的問:「對她還有芥蒂?」

「我對她又什麼芥蒂。」

「也對,當年莊嚴讓人完爆她。」付迪摸著良心開口:「莊嚴當年對你不錯了,好好想想他的好,這麼一個不算壞的人你真的就不要了,別忘了你們還有一個兒……想起來,你跟別人還有一個女兒!哈哈哈!——」

「付迪——」

蘇安寧掛了手機,心情好了一些。

莊嚴今晚照例在庄逸陽房間過夜。

郭嫂眉開眼笑,人也殷勤了幾分。

莊嚴今早吃了早飯走的,還跟安寧說了一句話,提醒她嘴角上又酸奶,不要直接去上班。

蘇安寧怏怏的擦掉,揮手跟兒子前夫拜拜。

蘇爸、蘇媽嘆口氣,推了碗準備上班。

蘇安寧奇怪的看着他們,今天沒有什麼話要囑咐了嗎?不叮囑她幾句?不覺得莊嚴又來是個大問題?

……

她醒了,恍然一夢的迷惘,七年?她的時間停留在二十一二的年紀,熱烈浪漫的感情,意氣風發的愛人,和那突然撞來的車,以及他猙獰的樣子。

何婉馨抱着頭,她認為她現在一定痛苦的縮句著,其實只是動了動指頭,沒有驚起任何人的注意。

等看護髮現她能動時已經是兩天後,然後就是父母的哭聲,雜亂的腳步,一系列的檢查和復健。

何婉馨才知道她的醫藥費是莊嚴出的,作為和解的條件,還給了父母一百萬。

一百萬?

何婉馨茫然、虛弱的靠在床頭,渾身因為這個數字變的寒冷,他曾近熱烈的目光、溫暖的擁抱、說她是傻丫頭的樣子,就像夢一般,也不知道是現在是做夢還是曾經是做夢。

她嫂子坐在床頭,氣憤填膺的給小姑子出氣:「你不用傷心,那對狗男女也沒有好下場。」

何婉馨慢慢的把頭移過去,蒼白的臉頰,秋水如波的眼睛,此刻穿着病服,盈盈然脆弱可憐。

她沒有見過嫂子,據說是她昏睡后各個第二年娶的,還給她生了一個侄子,大哥能結婚,爸媽一定很高興吧,儘管這位嫂子說話有些大小聲。

何嫂子興奮的接道:「他們離婚了!報應!」

何婉馨自醒來后便平靜無波的心驟然被投下一顆石子,離婚?他們離婚了嗎?那個再怎麼溫柔也不掩驕傲的男人,那個對那個女人低三下四可以求的男人,離婚了嗎?

她怎麼覺得那麼不真實呢?

何婉馨慢慢的把頭又轉向窗外,靠在床頭上,目光獃滯,恍惚想起當年有人告訴她那是庄總新給你買的房子,送給你情人節的驚喜,還不去看看!

她進去了!

看到了她,剛生完孩子,樓上傳來哭聲,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她有些疲憊。

當時她腦子轟隆巨響,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她嚇得想跑,但腳紮根在地上,害怕失去他的情緒那麼強烈,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竟然能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題外話------

初一不累,後面的幾天不想過呀!再休兩天,把親戚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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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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