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南大夫人

第315章 南大夫人

病房裏一片死寂,蔣榆和張玉楓兩個人就好像是石化了一樣,連喘息聲都輕得很。

許久之後,臉色蒼白的蔣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想找回一些溫度。

「你是說……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南陽?」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安亦晴點點頭,紅唇緊抿,俏臉帶寒。

「會不會是弄錯了?南陽他不是一直很疼南天嗎?而且上次生日宴會他還替南老爺子擋了一槍,差點兒死掉……」蔣榆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試圖為南陽做辯解。他和南陽並不熟悉,但是通過南天和安亦晴,蔣榆和南陽接觸過幾次,只覺得這個年輕人滿腹經綸,是個不錯的人才。他見到過南陽和南天之間的相處方式,怎麼也無法將一個冷酷無情可以把自己的妹妹扔出去被野狗咬的暴君和這樣一個翩翩有禮的男子聯繫到一起。

「我知道您的想法,起初我也不願意相信,所以才查了許多線索,最後我不得不面對現實。那個疼了南天十多年的南陽,的確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謀!」

安亦晴當初也不願意相信,之前她夜探南家,在南老爺子的那張辦公桌的暗格里發現了幾張照片。照片中的人物正是南陽和南氏總部的總經理許飛。看照片的日期是幾年前,應該是兩個人一起在米國留學的時候拍攝的,乍一看照片,只覺得南陽和許飛兩個人的感情很好。但是鑽研過心理學的安亦晴通過許飛的一些細微的小動作看出來,許飛雖然在和南陽勾肩搭背,但是潛在里卻存在着一種敬畏和卑微感。

南老爺子為什麼要把這幾張南陽和許飛的合照放在這麼隱秘的地方?是不是因為他在某個時間發現了南陽露出的馬腳,開始着手調查,然後被南陽發現,將他下毒導致卧床不起?

南老爺子提供的照片讓安亦晴對南陽有了一絲絲的懷疑,但是出於對南天的友情,她不想去懷疑好朋友的哥哥。但是,當她把許飛那張俊臉擋上一半之後,她必須承認,許飛就是生日宴會上出現的那個面具男人留白!

安亦晴她不會記錯!也絕對不會忘!

如果許飛就是留白,那麼將他推薦到南氏總部工作的南陽在當中又充當着什麼樣的角色?

直到看到青幫影堂堂主搜集到的資料,發現許飛在南家家主變動之後地位不僅沒有降低,反而仍然穩坐總經理的位置,安亦晴才確定下來,南陽就是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

再聯想夜探南家時,被軟禁的南家大夫人提到南陽時的反應,和在南氏總部偷聽到的南家老三和三夫人之間的談話,安亦晴就更加確定南陽的身份!

這個男人在南家蟄伏了十多年,忍氣吞聲做了十多年的透明人,將自己偽裝成一個苦口婆心的好哥哥、孝順懂事的好孫子,騙過了南天、騙過了老謀深算的南老爺子,騙過了所有人,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將南家人一網打盡!

至於上次的生日宴會上的突發事件,一定是南陽事先安排好的。他知道安亦晴的身份,所以花了許多精力來接近她,然後在生日宴會上演一出苦肉計,安亦晴不管是看在南天的面子還是看在南老爺子的面子上,都會全力救他!

他不是不惜命,而是敢賭!賭贏了,就能獲得南老爺子的重用,獲得很多重要的情報;賭輸了,大不了就把命還回去!

一個人的心中究竟隱藏着多大的恨意,才能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安亦晴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南陽是一個優秀的賭徒,他中觀全局,握著一手好牌,並且冷酷無情,不被任何情感所影響。

這不是人,而是一個殺人的機器!

安亦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說明白,事已至此,蔣榆再也無話可說。他壓制住內心不停湧起的寒意,問出了心中最後一個疑問。

「既然南陽在南家蟄伏了十多年,為什麼他沒殺死南老爺子?為什麼他還留了南天一條命?」

安亦晴的睫毛微動,「沒殺死南老爺子,應該是他想讓南老爺子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家業被他奪走而無能為力。至於為什麼還留了南天一條命……」

她也不知道南陽這麼做的理由,不過安亦晴更希望把南天的命留下的原因是因為南陽僅存的良知……

很顯然,蔣榆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心中無盡感慨。若說南陽冷血,但是他卻真的留住了南天的一條命,而且沒有讓她的清白被毀。

可這樣的一丁點慈悲比起他所做的冷血之事,估計連個水花都打不起來吧!

不願再想南陽,蔣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南天,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擔憂。

「幫主,南天小姐現在這個樣子您能治好嗎?」

安亦晴緊抿紅唇,目光堅定的而看着南天,「即便治不好,我也要試一試!」

當天晚上,葯門數名弟子被秘密的召來上滬市,連帶着葉成弘還有尹襲靈和鐵柱,一行十三人帶着許多珍奇藥材,一股腦住進了青幫。

特護病房內,安亦晴帶着尹襲靈等人站在病床邊,目光全部落在正在為南天檢查身體的葉成弘身上。

晚上的時候,被張玉楓打暈的南風又醒了一次,安亦晴費力的餵了她一些食物,然後又用銀針刺入了她的睡穴。想起南天清醒時的那種歇斯底里,安亦晴心中一陣一陣嘆息。

「師父,情況怎麼樣?」看到葉成弘收回了手,安亦晴連忙輕聲問道。

「不好,非常不好。這是我這麼多年見過的毀容最嚴重的一個病人,如果想要全部治癒,很難。」葉成弘自問自己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在墳堆里睡過覺,在腐屍面前吃過飯。但是在看到南天渾身的潰爛不堪時,還是心中不忍。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和他的寶貝徒弟差不多大,就這麼被瘋狗和醋酸給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如果治療不得當的話,不僅容貌好不了,估計連渾身上下的肌肉都會徹底萎縮,變成一個四肢不能動彈的廢人!

安亦晴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聽到葉成弘的宣判還是沉了一下。如果連經驗老道的葉成弘都沒有辦法,那麼南天就真的難治了!

「師父,即便再難治,我也要把南天治好。」

葉成弘嘆息的搖了搖頭,「小晴丫頭,就算你把南天的身體治好,但是她的心病你能治得了嗎?被自己最愛的哥哥毒害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因為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以南天堅韌的性格是不可能會精神失常的。」

葉成弘看着安亦晴變幻莫測的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好好想想吧,也許讓南天這樣瘋下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葉成弘不再多說,帶着尹襲靈等人離開了病房。

安亦晴獨自一個人在南天的病床旁坐了整整一日,看着南天腐爛不堪的身體和那兩隻好似燈泡一般變形扭曲的眼睛,沉默了許久。

病房外面,尹襲靈端著餐盤,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推門進去。師父安亦晴已經把自己關在病房裏一天了,她送了兩次飯進去,卻全都不一口沒動的被退了回來。尹襲靈知道南天的傷對師父的打擊很大,那麼重情重義的師父,面對好朋友被毀,心中的痛苦是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的。

一直跟在尹襲靈身後的鐵柱疑惑的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尹襲靈,迷茫的撓了撓後腦勺:「師姐,你怎麼不進去啊?」

尹襲靈嘴角一抽,心中的沉悶一掃而光。每次聽到這個大個子的師弟叫自己師姐,尹襲靈都會有一種渾身被掏空的無奈感。

「我在想這頓飯會不會又被師父退回來。」尹襲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餐盤,沉聲說道。

「退就退唄,大不了下次再送唄!師父早晚會吃的!」

尹襲靈眨了眨眼,轉頭看向鐵柱,眼中帶着一絲莫名的光芒和驚喜。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一身白衣的安亦晴出現在兩個人面前。

「師父!」

「女俠師父!」

尹襲靈和鐵柱看見安亦晴全都心中一喜,恭敬的喊了一聲。

安亦晴點了點頭,伸手揉了揉尹襲靈柔順的頭髮,然後雙手接過她手中的托盤。

「鐵柱說得對,我早晚會吃的。」安亦晴的嘴角掛着一抹淺淺的笑意,似乎有些事情想通了一般。

看着鐵柱單純真摯的眼神,安亦晴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在這紅塵世俗呆的久了,即便她不想,卻也染上了複雜的心思。是她想的太多,想的太過沉重。就像鐵柱說的,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如果她這次治不好南天,那麼就繼續治療,早晚有一天,南天的身體和心理都會被她治好的。

她了解南天這個小妮子,雖然被自己最愛的哥哥背叛,但是以她的性子是不會就這樣屈服的吧?自己應該把她治好,然後看着她彪悍的將屬於南家家住的一切奪回來。就像當初第一次見到南天時的那樣,乾脆、瀟灑。

「鐵柱,謝謝你。」安亦晴笑眯眯的看了鐵柱一眼,拿着餐盤轉身關上了房門。

鐵柱傻傻的看着白色的門板眨巴了亮瞎眼睛,然後疑惑的嘟囔:「師父您謝我什麼啊……」

尹襲靈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拉着這個缺根弦的大傢伙亦步亦趨的離開病房。她就知道,自己的美人師父絕對是打不死的小強,她的朋友也一定是!

既然決定了要全力將南天救治好,那麼接下來的便是研究治療方案。

「小晴丫頭,你真的決定了?要知道將南天救醒,如果她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也許會再一次瘋掉。」葉成弘最後一次問道。

安亦晴堅定的點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南天她不是那麼脆弱的人。我相信她,我會陪着她度過這個難關。如果她受不了打擊瘋了,那我就再治好她,知道她完全接受這件事情為止!」

葉成弘不再多說,感嘆的點了點頭:「看來我還是老了,年輕時的衝勁兒也被消磨沒了。晴丫頭,你想怎麼做師父都支持你,這個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好好乾!」

安亦晴感激的看着葉成弘,她就知道自己的師父一定會理解她的心情!

南天找回來了,安亦晴卻沒有讓青幫和十三血將停止搜尋行動。她需要作出假象讓南陽認為南天還沒被找到,不然南天會有生命危險。

思來想去,這日,安亦晴將南天秘密轉移到了徐家老宅。

相比於全是普通人的青幫,關卡重重、戒備森嚴的徐家老宅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南陽不敢跑到這裏來抓人。

「小晴妹子,這裏是徐家守衛最森嚴的老宅後山的宅子,南天小姐這些日子就住在這兒吧。」徐天佑將手中的鑰匙交給安亦晴,因為徐家老宅的後山是徐家老祖宗們閉關的地方,所以守衛是最森嚴的地方。這幢宅子已經空了許久,以前是徐家家主前來修鍊的住所,沒有其他人能夠進入。

「徐大哥,謝謝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安亦晴感激一笑,接過鑰匙。

「妹子你說的哪裏話?這次南家的事情大哥沒有收到口風,不然也不可能讓南天小姐被傷成這樣。說起來這南陽以前我只覺得他是個翩翩公子,誰知道竟然這麼惡毒,連最崇拜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真是狼心狗肺啊!」徐天佑對這樣忘恩負義的人頗為不齒,恨恨的說。

「南陽已經被仇恨和利益蒙蔽了雙眼,我只希望他能給這個從小崇拜他的妹妹留一條活路。」安亦晴不知道南陽和南家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但是他可以傷害任何人,唯獨沒有理由傷害崇拜他的南天。

徐天佑和安亦晴又聊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安亦晴刺了南天的睡穴,她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許是因為之前的經歷造成了陰影,南天在睡夢中並不怎麼安寧,是不是會出現驚慌失措的樣子。

嘆了口氣,安亦晴從沙發上站起身,點燃了一根安神香。

心病還須心藥醫,容貌可以治好,身體可以恢復,但是心裏的那道坎兒,就要看南天的造化了!

南家老宅,自從南家易主之後,整個宅子都顯得陰沉沉的。即便是晴空萬里,卻也讓人感覺到宅子裏莫名的陰冷。

二樓,大夫人的房間,房門緊閉。

深色的窗帘將外面的陽光擋住了許多,藉著微弱的光線,屋內煙霧繚繞,似夢似幻。

當——當——當——

清脆的木魚聲不斷響起,伴隨着濃郁的檀香味和低沉的佛經,整個房間好似與南家其他房間格格不入似的。

南家大夫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裙,盤膝坐在佛像前的蒲團上,雙眼輕闔,佛經輕唱。

這時,房門忽然被打開,一雙白色的手工皮鞋出現在房間里。

大夫人沒有睜眼,敲擊木魚的手不著痕迹的頓了一下。

「母親。」一個清朗溫潤的聲音響起,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到大夫人身旁,轉身看向面前的佛像。

大夫人沒有說話,仍然繼續念誦佛經。

「母親,您覺得老天爺能夠聽到您的禱告嗎?」聲音再次響起,藉著昏暗的陽光,可以看見這是一個男人,他的雙腿修長,一身白色的休閑西裝裹身。再往上看,白皙的皮膚,俊朗的五官。他的眼中帶着溫柔和煦,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彷彿歲月靜好。這個男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南家二少,南陽!

南陽的問話並沒有讓大夫人有所反應,她仍然閉着眼睛輕敲木魚,手中的佛珠緩緩轉動。

大夫人的態度並沒有讓南陽感到惱怒,他勾唇淺笑,似梔子花一般美好。

「母親,即便您敲斷了木魚,也改變不了現在的定局。」

木魚聲忽然頓住,佛經吟唱的聲音也驀地停了下來。就好像是年久失修的琴弦,掙扎了許久,卻也抵不過現實的蹉跎。

大夫人緩緩睜開眼睛,抬頭看向背着陽光面對自己的南陽,眼中充滿了憐憫和愧疚。

這是她親手撫養了十八年的兒子,不似親生,卻比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更加用心。她以為只要自己傾盡一切,就能抵消掉南陽心中的恨意。誰知他的心中魔障太深,那可憐的溫暖根本無法進入他的內心。

「你已經握住了南家的權利,來我這裏又為了什麼。」大夫人聲音淡漠,似乎沒有喜怒哀樂。

「母親,您有沒有後悔過曾經留下了我的命?」南陽不答反問,昏暗的光線將他的臉映襯的晦暗不明。

大夫人轉動手中的佛珠,沒有思索便答道:「從不後悔。」

「呵,即便南家已經變成這樣,也不後悔嗎?」南陽譏諷。

「救你是命,南家會變成這樣也是命,如果有一天,你一敗塗地,仍然是命。南陽,你出生的時候一無所有,來到南家的時候只有仇恨,而事到如今,你除了那些仇恨之外,仍然一無所有。我費勁心血,花了十八年的時間想進入你的內心,讓你放棄仇恨,但是你魔障太深。作為母親,我只希望有一天當你醒悟的時候,不要被自己的後悔折磨成瘋。」

南陽側着臉龐,細碎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那臉上的微笑看似溫暖,卻讓人感覺不到暖意。他的周身彷彿有一層冰碴,將周圍的一切冰凍成渣。

「後悔?母親,您覺得我會後悔?」他的目光清淺,眼底深處似乎有冰山破碎。

大夫人轉佛珠的手一頓,「后不後悔,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南陽,當年的事情南老爺子沒有錯,南天也沒有錯。錯的是你的父親,錯的是我,你何必為了一己之私牽連這麼多人?南天她是最崇拜你的妹妹啊……」

南陽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周身的氣息更冷了。他看了大夫人一眼,目光中是從未表現過的陰狠。

「妹妹?那個女人只生下了我一個,我什麼時候有過妹妹?如果不是南家,我怎麼可能遭受那麼多的痛苦?母親說南家人都不是罪人?那麼這些年南通對我的冷嘲熱諷,南婷對我的橫眉冷眼又該怎麼算?母親,當初您阻止老爺子把我趕出上滬市,擅作主張把我接回南家,根本就是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大夫人身子一顫,臉色微微泛白,嘴唇緊緊抿著,許久沒有說話。

半晌之後——

「南陽,把你接回來,我從未後悔過。我累了,你回去吧。」大夫人重新敲起木魚,念誦佛經,不再多說。

南陽沒有動,他垂眸看了大夫人許久,神色晦暗不明。

「母親,有事情記得找我。」

說罷,轉身離開。

木魚聲停,誦經聲斷,手中的佛珠不再轉動。檀香四溢的房間里,昏暗的光線交織著繚繞的煙霧,帶出一聲深深的嘆息。

對於南陽已經回到南家這件事情,安亦晴並不知道,她現在正潛心於南天的治療上。

南天的傷一共有三大部分,腐爛的皮膚、失常的神智、還有被火炭燙傷的聲帶。安亦晴翻遍了葯門的古籍還有神農氏留下來的醫書,泡在空間中整整一個月,終於沒日沒夜的研究出了將南天的皮膚和聲帶治好的方法。

不過,想要着手治療,還缺少一味藥材。不,準確來說不是藥材,而是一種傳說中的東西——龍鱗!

「這種東西……不是傳說中才有的嗎?……」蔣榆收到安亦晴要求尋找龍鱗的命令,十分費解。他雖然已經開始修鍊古武,但是龍這種東西仍然不存在於他無神論的世界觀里。

「不,不是傳說。在華夏國,有一個古老的司徒家族,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馭龍。司徒家的人可以和龍打交道,也可以吩咐龍做許多事情,他們需要修鍊一種功法,叫做馭龍術。修鍊馭龍術之後,龍氣越濃,和龍的溝通就越容易。當初我墜崖流落海島,碰巧救了我的阿米和風鈴婆婆就是司徒家的傳人。婆婆把馭龍術傳給了我,我代替司徒家族重新承擔了馭龍族的使命。」

安亦晴的話讓蔣榆大吃一驚,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小幫主有很強大的實力,但是竟然連華夏國神話中的龍也能弄出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幫主,您真的能和龍打交道?……」蔣榆還有有些不確定的問。

安亦晴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的馭龍術只修鍊了兩個月,還不知道效果會怎樣。等有時間我給風鈴婆婆打個電話,跟她老人家研究研究吧。」

蔣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剛剛聽到的消息還是沒有完全消化掉。

「那南天小姐怎麼辦?龍鱗一時半會兒不能弄到手,難道就讓她這麼睡下去?」蔣榆同情的看了看躺在床上被扎的滿身銀針的南天,深深嘆了口氣,真是作孽,小小年紀就要飽受這麼多折磨!

安亦晴同樣向南天看過去,眼神深沉:「不,皮膚和聲帶的問題放在後面再解決,我要先把她的神智弄回來!」只是受了刺激而已,想要讓南天恢復清醒,對安亦晴來說並不是很難。

蔣榆一驚,「幫主,如果您現在讓南天小姐清醒過來,她要是看到自己身上的……一定會生不如死的啊!」

「那又如何?」安亦晴的眼中帶着鮮少出現的冷意和殘忍,「如果連這點挫折都受不了,怎麼對得起現在仍然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南老爺子?她被她爺爺保護的太好,也該長大了!」

晴晴要大顯身手啦!最近為啥訂閱辣么差?為啥木有票子?鑽石?花花?為神馬?為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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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寵之絕色毒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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