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殺進斧頭幫

第344章 殺進斧頭幫

「耗子!」一股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安亦晴心中一驚,連忙跑到病床邊扶起夏浩。

她伸指一探,輕輕鬆了一口氣,原來夏浩只是因為悲傷過度昏了過去而已。

「小楓,把燈打開。」

安亦晴吩咐張玉楓將病房的燈打開,她看了看夏浩的臉色,蒼白而且帶着一絲不正常的紅暈,額頭上佈滿了汗水。安亦晴知道,夏浩是因為氣火攻心導致的高燒。

無奈的嘆了口氣,安亦晴拿出錦包對夏浩簡單做了一下治療,又給他灌了一杯溫水,然後便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夏浩蘇醒。

「小姐,要不您先吃點兒早飯吧。」張玉楓不忍安亦晴就這麼餓著肚子等夏浩蘇醒,提議道。

安亦晴看了看時間,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買點兒清淡的回來,一會兒耗子醒了也得吃。對了,你是不是也沒吃飯呢?多買點兒,一起吃吧。」即便是在這樣混亂的時候,安亦晴也不忘記關心身邊的人,這讓張玉楓心裏暖洋洋的。

張玉楓買回早飯之後,安亦晴簡單吃了點,沒一會兒的功夫,夏浩的高燒退下去,醒了過來。

「水……水……」夏浩的聲音分外嘶啞,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安亦晴馬上站起身,端起床頭柜上的溫水,遞了過去。

夏浩將水一飲而盡,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耗子,感覺怎麼樣了?你是不是瘋了,自己高燒了自己不知道嗎?要是伯父伯母知道你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他們不得急死啊?」安亦晴也是心急,夏浩現在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沒有一絲振作。

剛剛還迷迷糊糊的夏浩,一聽到夏父夏母,眼圈一紅,又開始哭了起來。他睡了這麼久,做了好多噩夢,每一次從夢中驚醒,都慶幸那只是一場夢。但是這一次,不是夢,是他無法擺脫的現實。

「耗子,伯父伯母看到你這樣會難過的!」安亦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怎麼勸慰夏浩,如果這件事情放在她的身上,估計自己的反應會比夏浩更極端吧。

夏浩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哭泣。

安亦晴沉默的坐着,陪着夏浩哭了許久,直到他哭累了,沒了動靜,才將桌子上的白粥端了過來。

「吃點兒飯吧。」

夏浩低頭沉默,沒有反應。

安亦晴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她將飯盤往夏浩身邊送了送,「伯父伯母的車禍是人為,你吃了這些東西,我就告訴你具體情況,不然你一個字都別想知道。」

夏浩猛地抬頭,雙目赤紅的看着安亦晴。他許久沒有說話,只是拚命喘著粗氣,用凌厲的目光和安亦晴對峙著。

許久之後,他率先敗下陣來,二話不說拿起面前的餐盤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到底是誰非得讓他們死?」夏浩用三分鐘的時間將餐盤裏的所有食物全都吃光,就連湯都喝的一乾二淨。他沒覺得餓,也沒吃出味道,一門心思只想着要早點知道害他父母的兇手,抓住他為他們報仇。

「是你小叔,夏國天。」

夏浩手中的湯碗「咣當」一聲掉在桌子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安亦晴,似乎沒有聽懂她剛剛說了什麼。

「自從上次你奶奶在酒樓鬧過一場之後,夏國天一直對你家和夏家斷絕關係的事情耿耿於懷。他沒了你爸媽在經濟上的幫助,在斧頭幫里過得捉襟見肘,所以就想出了這麼個主意,將伯父伯母弄死造成車禍意外身亡的假象,然後吞下你們家的酒樓,一舉兩得。」雖然事情的真相非常殘酷,但是安亦晴還是不得不讓夏浩面對。

夏浩似乎被這個消息嚇傻了,他雖然和安亦晴是好朋友,但是他的生活一向簡單,沒有暴力,沒有血腥,而安亦晴也盡量將那些黑暗的事情不讓夏浩看見。

這是夏浩第一次了解到,原來這個世界上,擁有着同樣血緣,並不代表什麼。甚至有的人可以因為那些身外之物,去殘忍的剝奪親人的性命!

「他、他就不怕警察抓他嗎?!」夏浩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小叔會這樣對待自己,就算他不怕人倫報應,但是他就不怕王法嗎?

安亦晴冷笑一聲,「怕?他身為斧頭幫的四大堂主之一,區區一條人命算得了什麼?耗子,有些事情你沒接觸過並不代表沒有,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是遊走在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你那個小叔我調查了一下,手上至少有三四條人命,不然怎麼可能爬到堂主的位置?」

夏浩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呆了,他的小叔,在他身邊活生生的親人,竟然殺過這麼多人?!

「小、小晴,你……」他驚訝的看着安亦晴,疑惑她為什麼會一點兒都不驚訝不害怕。

「你別這樣看着我,我手上的人命比你小叔多多了。但是我所殺的每一個人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耗子,你好好想一想該怎麼處理你小叔的事情吧。」

夏浩盯着安亦晴看了許久,腦子裏亂鬨哄的。他知道安亦晴一向是神秘的,擁有許多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能量,他也有想過在安亦晴手中是有人命存在的,但是想過歸想過,當事實這樣血淋漓的展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

「怎麼處理小叔……」夏浩喃喃自語,雙眼出神的看着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父母,「小晴,我好累,我只想好好陪陪我爸媽。小叔就交給你全權解決吧,是死是活我不怪你。但是抓住他之後,替我問問他,他的心肝究竟是什麼顏色的,為什麼連自己的親哥哥都捨得下手,難道那些破錢真的就比自己的親人更重要麼?」

看着夏浩眼中的迷茫和困惑,安亦晴沉默的點點頭,「我會替你好好問問他,伯父伯母受過什麼樣的苦,我會讓夏國天遭受同樣的折磨。耗子,你早點振作起來,伯父伯母辛苦拼搏出來的酒樓不能就這樣垮掉。」

夏浩沒有說話,沉默的看着自己的父母雙親。安亦晴嘆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帶着張玉楓轉身離開。

病房外面。

「小姐,夏浩他是不是有點兒抵觸人命的事?」張玉楓說的有些委婉,其實她想說的是,夏浩是不是有些抵觸安亦晴手中帶有人命的事。

「嗯,這是不可避免的。夏浩他說起來就是個平民百姓,平時哪見過這麼多可怕的東西,一時間又讓他接受他爸媽的病情又讓他接受夏國天的迫害,還要讓他接受我的身份,着實有些難為他了。罷了,給他一段時間,讓他靜一靜吧,我們先去處理夏國天的事情。」

安亦晴一邊說,一邊帶着張玉楓往電梯的方向走,卻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被人猛地撞了一個趔趄。

「對不起對不起,讓一讓!急事急事!」

一陣香風飄過,安亦晴被一個女孩兒推到一旁,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和張玉楓身邊沖了過去。安亦晴皺了皺眉,腦海中迅速反應過來這個女孩兒的身份,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我不是道歉了嗎?我真有急事——額!小晴?!」被抓住的女孩兒瞪大了眼睛看着安亦晴,眼中流露出驚喜。

「小雪,你怎麼來了?」安亦晴皺着眉頭看着從天而降的阮雪,腦子一時轉不過個兒來。看阮雪身上的衣着還是前天晚上吃飯時的那一身,以她的潔癖程度,除非是太過重要的事情,不然什麼也擋不住她一天換一身衣服的習慣。再看那油膩膩的頭髮和灰撲撲的小臉,安亦晴可以肯定阮雪這幾天沒洗臉沒洗頭沒換衣服,估計連牙都沒刷。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德性?出什麼事了?你來這兒做什麼?」

「晴晴,額……那個那小胖子怎麼樣了?」阮雪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低下頭和安亦晴咬耳朵。

安亦晴柳眉一挑,眼中劃過一絲瞭然。

她戲謔的看了阮雪一眼,「敢情你風塵僕僕的趕來是為了這事兒?」

阮雪被安亦晴看的有些不自在,嫵媚的鳳眼咕嚕嚕轉了兩下,「我、我這不是擔心朋友嘛,那小胖子和我們這幾個人不一樣,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毛頭小子,現在他爸媽出了這樣的事情,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唄!」

「噢~!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啊!~」安亦晴故作恍然大悟作,打趣的挑了挑眉毛,「既然你這麼熱心,那耗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他爸媽的情況不太好,什麼時候醒過來還不一定,兇手是他小叔夏國天。耗子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時有些想不開,你好好陪陪他吧。」

「那小晴你幹什麼去?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我吃虧啊?」阮雪臉一紅,拽著安亦晴不讓她走。

「不,小雪,我應該擔心耗子吃虧才對。」安亦晴忍着笑意拉開阮雪黏在自己身上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收拾那個夏國天,撫慰人心的工作就交給你了。阮雪同志,好好乾!」

阮雪眼巴巴的看着安亦晴和張玉楓走進電梯,眼巴巴的看着她們兩個消失在視線之內。

她摸了摸鼻子,嘟囔道:「既然你把這麼艱巨的任務交給我,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試一試唄!」

說罷,阮雪對着電梯門整理了一下自己亂蓬蓬的頭髮,千嬌百媚的向夏父夏母的病房走去。

再說安亦晴,她帶着張玉楓離開醫院之後,打車直奔斧頭幫夏國天所在的堂口而去。

夏國天所在的玄武堂位於青寧市紅燈區的一個酒吧,現在是白天,酒吧正處於歇業狀態,大門緊閉。

安亦晴帶着張玉楓走下計程車,快步來到玄武堂的酒吧,二話沒說對着緊閉的大門就踹了下去。

哐——

一聲巨響,嚇得正在酒吧三樓睡覺的斧頭幫眾人一個激靈,紛紛滾下了床。

哐——

又一聲巨響,酒吧上了好幾道鎖的大門被張玉楓一腳踹開,四分五裂!

在酒吧一樓打掃衛生的幾個斧頭幫的小嘍啰被這兩聲巨響嚇得屁滾尿流,手中正在擦拭的酒杯全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還沒等他們拿出傢伙防身,便看見自家酒吧的大門被人輕而易舉的踹開。

尼瑪,這麼重的門兩下子就被踹爛了?這門是紙糊的嗎?

還沒等他們從驚嚇中緩過神來,一個穿着一身黑色勁裝的女人迎著門外的陽光一步一步走了進來。她的個子很高,眉宇間的英氣讓原本清秀的臉蛋多了一絲堅毅。她的眼神冰冷,每走一步,斧頭幫的眾人都覺得自己好像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一身黑衣的張玉楓一步一步走進酒吧,直到她側過身子讓開路,大家才注意到在她的身後,跟着一個一身白衣的絕色女子。

相比於這個黑衣女子的冷厲和煞氣,這個白衣女子就好像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風,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靠近。大家都有一種錯覺,這樣的女子似乎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地方,而是應該被養在金絲做的籠子裏或者生活在雕樑畫棟的古典大院之中。

「你、你們是什麼人?」一個小嘍啰鼓起勇氣看向張玉楓問道。、

張玉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側過身子走到安亦晴身後,恭敬的微微垂頭。

主次之位一看分明,大家沒想到這個白衣角色女子竟然才是主角!

「你們的堂主呢?」安亦晴聲音輕柔,似乎不是在質問,而是在低訴。

斧頭幫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問你們,夏國天在哪兒?」安亦晴耐心的又問了一遍。

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從二樓的樓梯口傳了過來。

「你是誰?竟然敢砸了斧頭幫玄武堂的大門!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們堂主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嗎?」

抬頭一看,一個頭髮染成紅色的彪形大漢扛着一把開山刀從樓上晃晃悠悠走了下來。

安亦晴在資料上看過這個男人,玄武堂的第一打手,夏國天手下的第一猛將,鐵鷹!

「你就是鐵鷹?你的老大呢?讓他滾出來見我!這是夏家自己的事情,和你們都沒有關係!」安亦晴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鐵鷹被安亦晴的坦白弄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來找夏國天是為了什麼。夏浩父母的事情他也有參與策劃,自然是知道夏國天在整件事情中起到的作用的。

心中一驚,鐵鷹看安亦晴的眼神都變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查出是他們所為,這個小丫頭絕對不是夏家人!

「你究竟是誰?」鐵鷹心中發毛,再一次問道。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沒資格跟我說話,讓夏國天滾出來見我,否則我就把你玄武堂的堂口一把火給燒了!」

「你敢!」鐵鷹大怒。

「你倒是看看我敢不敢!」安亦晴冷笑,「小楓,點火!」

張玉楓二話沒說,大步上前將幾個小嘍啰打翻在地,把吧枱里的酒瓶全部打碎,點燃打火機扔在了灑滿酒的地面上。

剎那間,火苗四起!

鐵鷹沒想到安亦晴竟然一言不合就點火,他楞了一下,大罵起來:「愣著幹什麼?趕緊給老子救火啊!」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操起身邊的傢伙沖了過去。

但是張玉楓打碎的那些酒的濃度都比較高,火勢一時半會根本無法控制住,折騰了好久,眾人才氣喘吁吁的將火撲滅。

「臭婊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動的是誰的地盤?!」被折騰的滿頭大汗的鐵鷹怒極,伸手揮動開山刀就向安亦晴沖了過去,「爺爺要讓你知道,斧頭幫的地盤不是你說動就能動的!」

安亦晴眼睛一眯,看着迅速襲來的鐵鷹一動不動。站在她身後的張玉楓忽的閃身而出,伸手將重達一百九十斤的鐵鷹拎了起來,一把扔了出去。

砰——!

一聲巨響,斧頭幫玄武堂第一打手鐵鷹被一個纖細的女人扔出了七八米遠,砸的暈頭轉向。

安亦晴掃了一眼面露驚悚的斧頭幫眾人,清冷的聲音響起:「我是上滬市青幫幫主安亦晴,今天特意為我的朋友夏浩來斧頭幫討個公道!這是夏家的家務事,如果斧頭幫不想牽涉其中,就把夏國天給我交出來!否則,斧頭幫上下,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啪!啪!啪!

鼓掌聲響起,安亦晴轉頭向門外望去,一個身着黑色西裝、年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緩步從一輛平治車內走了下來。他的長相很普通,只有那雙小眼睛中閃爍著點點精光。這個男人讓安亦晴眯了眯眼,她看過他的照片,斧頭幫的幫主——方誌剛。而跟在他身後的那個瘦小的男人,正是夏浩的小叔,這次車禍的主謀者,夏國天!

「好一個見兩個殺一雙,這位小姐,你以為我們青寧市斧頭幫是你玩過家家的地方嗎?」方誌剛越過安亦晴走進酒吧,他仔細的打量了她一下,眼中劃過一絲輕蔑。這個小姑娘應該是哪家的豪門千金,手裏握著一些勢力罷了,方誌剛根本就不相信這麼年輕的小女孩兒是青幫的幫主。

這不怪方誌剛消息閉塞,安亦晴搞垮龍在天成為青幫幫主的那一個月,方誌剛正好去了國外,等他回來之後,有關青幫的消息已經被南家易主的事情所代替。方誌剛也沒太在意,只知道青幫的新任幫主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當時他還打趣龍在天,是不是哪個有心機的情婦趁他啪啪啪的時候弄死了他,自己上位當了幫主。

方誌剛沒有想到,就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導致斧頭幫最終易主,成為了安亦晴的囊中物!

「方誌剛,斧頭幫幫主,久仰大名!」安亦晴沒有因為方誌剛的話感到憤怒,她平靜的陳述了一下對方的身份,一言一行絲毫不像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小丫頭。

方誌剛的眼中劃過一絲驚訝,倒是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女孩兒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你是誰?來斧頭幫要做什麼?小丫頭,這可不是你玩過家家的地方,為朋友兩肋插刀是好事,但是當心把自己賠進去。」方誌剛笑呵呵的威脅說。

安亦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方當家,你不用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今天來這裏,不是針對斧頭幫,而是要為我的朋友夏浩向他的小叔討一個公道!同時,我也要看一看能夠為了錢把自己親哥哥一家撞死的畜生究竟長了一副什麼嘴臉!」

------題外話------

明天周末了,公子終於能睡一覺了!嗚嗚……最近颱風,妹紙們注意保暖啊,話說公子所在的大瀋陽已經穿棉衣棉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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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寵之絕色毒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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