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番外一 師叔?師侄?

120.番外一 師叔?師侄?

番外一

今日御膳房總管過得極其不順心,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幾日做的醉雞轉眼就沒影兒了,今兒他特地讓人看着,回來一看那小太監都快哭出來了,戰戰兢兢道,「總,總管,又丟了!」

「什麼?!」雙禧暗叫不好,這醉雞可是鳳君今兒點名要的,這丟了……他連着跺腳道,「我不是讓你看着嗎?!看着嗎?!怎麼就又不見了!」

那小太監嚇得身子直顫,眼眶通紅,「是啊!可是,可是,就這麼眼睜睜的就不見了啊!」

「總管怎麼辦?小的,小的會不會……」他眼淚忽然嘩啦啦的流,不敢再說下去,鳳君要的東西,還是個小小的醉雞他們都準備不了,皇上豈能饒了他們?!

更何況,更何況……他哭着道,「公公,今兒裏面放的酒可是皇上親手釀的,鳳君寶貝的不得了,小的小的……」

「哭什麼哭?!」雙禧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就算心裏慌得很,深吸口氣道,「你在這兒待着,我去見鳳君,鳳君心慈,定不會如何的。」

「那,那皇上……」

雙禧一瞪眼,「給把我眼淚收起來,衝撞了鳳君你可就真的沒命了,這宮裏……」

他壓低聲音一笑,小聲道,「這皇上還不是聽鳳君的,別怕……」

「……還請鳳君責罰,奴才辦事不力。」雙禧擦擦額上的汗,他身子胖,眼看將近端午了,熱的厲害,加上心裏着實有些慌,汗出的就更厲害了。

樓子裳擺擺手失笑,「我當時多大的事兒呢,沒事,醉雞沒了再做便是,公公年事已高,歇著去吧。」

「哼!」樓子裳話音剛落,權梟就從外面走進來,他將剛剛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醉雞丟了……子裳不挑嘴,好不容易有一道想吃的,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還知道辦事不力,一道醉雞也能丟了!偌大的御膳房是怎麼辦事啊!」

雙禧登時跪倒在地,冷汗涔涔,「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權梟剛剛跟眾臣商議事情回來,樓子裳失笑,上前拿着巾帕給他擦擦額上的汗,拉着他往裏走,輕笑一聲道,「大熱天的發這麼大火做什麼?來,喝碗綠豆湯,下下火。」

權梟睨他一眼,不言不語,樓子裳臉微紅,將那碗喂到他唇邊,失笑,「喝吧。」

權梟握住他的手一飲而盡,接着把湯碗一放,一把將人抱到懷裏,抱住人狠狠吻了一通,兩個時辰沒見着實想得慌,咕噥道,「這還差不多。」

伺候的丫鬟內監趕忙垂下眼,卻是忍不住偷看,皇上對鳳君可真百年如一日的好。

樓子裳登時面紅耳赤,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是沒習慣,瞪了權梟一眼,「這麼多人呢……」

權梟聞言嗤笑一聲,想說什麼卻被樓子裳搶了先,「快些用膳,忙了一上午,不餓嗎?」

他說着挑了一筷子魚喂到權梟唇邊,鮮嫩可口,沒什麼刺,何況是樓子裳親手喂的……權梟笑吟吟的吞下,拍拍他的屁股道,「別光顧着我,自己吃,不是說了不用等我碼?」

樓子裳聞言只是笑笑,「也沒多大的功夫,況且也不怎麼餓。」

權梟將他摟的更緊了些,摸摸他的肚子,明顯空得很,卻只是道,「下次我早些回來。」

他知道子裳再餓也要等着他,這麼多年了,一點兒沒變,固執的可愛。

「嗯。」

兩人一邊吃一邊低聲說着話,樓子裳悄悄對雙禧使眼色,雙禧擦擦汗緩緩起身,慢慢後退,忽然權梟冷聲道,「慢著!雙禧公公與朕說說……這幾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雙禧臉色一白,樓子裳皺眉,聽權梟這麼說事情似乎沒這麼簡單,他登時肅了臉色,「公公莫要欺瞞,還是如實道來的好。」

「哼!」權梟放下筷子,冷笑道,「長本事了啊?!看鳳君心善就敢存心欺瞞!朕是太縱着你們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雙禧欲哭無淚,不明白皇上怎麼連這麼點小事都一清二楚,他剛剛只說了今兒那醉雞丟了,沒敢說之前的,就怕權梟怪罪,沒想到還是沒瞞住。

不等兩人發話,雙禧竹筒倒豆子一般如實道來,顫著身子道,「奴才,奴才拖了侍衛統領去查,想着這些天應該就有信兒了……」

「荒唐!」樓子裳幾乎遏制不住心中怒氣,「這麼多日連連丟失還不上報,現在是醉雞丟了,那以後呢!以後誰要是在皇上的膳食里做些手腳……」

樓子裳幾乎不敢想,臉色難看的厲害,誰要是再權梟的膳食里投毒……

「鳳嘉息怒!鳳君息怒!」雙禧嚇得腿都軟了,宮裏人都知道樓子裳不怎麼發怒,但只要與皇上有關,那手段比皇上還厲害,絕對的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別生氣別生氣。」這次換權梟來哄著樓子裳了,將人抱着懷裏不斷輕撫他的後背,「不是多大事兒,啊,沒事。」

「你還說?!」樓子裳怒瞪他一眼。

權梟失笑,「這前幾天元德就派人說過,沒事兒,今兒師父還跟我說起這個。」

權梟說着擺擺手,對雙禧淡淡道,「自己領罰去吧,再敢欺瞞鳳嘉……」

自己還捨不得騙這寶貝疙瘩呢,哪兒輪到外人的份兒。

「奴才知錯,奴才知錯……」

樓子裳瞪眼看雙禧帶着人退了下去,舒口氣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權梟看看天,賣了個關子笑着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亥時,樓子裳嘴角抽搐的看着那坐在御膳房大椅子上下嘴飛快卻滴油不沾,還不時吐出個雞骨頭的娃娃臉白衣人哭笑不得,還不等他開口,那白衣人就眼睛一亮一抹嘴,朝着樓子裳就撲了過來,「乖徒兒!」

權梟眼疾手快的把樓子裳攬到懷裏,冷笑一聲對那抱着娃娃臉的黑衣人道,「好好管管,人是能亂抱的嗎?!」

黑衣人嗤笑一聲,「差點被你們佔便宜了!」

「你們幹什麼?!」那娃娃臉怒視兩人,「我抱抱自己徒弟怎麼了?」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那徒弟指的正是自己,樓子裳莫名其妙,狐疑的看着權梟。

權梟被那小眼神看的心神一盪,輕咳一聲道,「那兩位是我師兄,白衣服的叫尋時,黑衣服的叫尋宴。」

說着他輕嘖一聲,「子裳是我的人,別亂叫!哪兒是你徒弟!」

尋時立時嗤笑一聲,嘚瑟一笑,「小子!沒有我你哪兒來的媳婦兒!今兒師兄就把你這輩分改了!」

權梟登時覺得不對勁,就聽尋時道,「要不是我,這小質子還不早就魂歸離恨天了,不我說你,你這小子,就看着自己媳婦兒那麼死了,嘖嘖嘖。」

「慎言!」權梟登時面色大變,還好附近沒人,他今晚過來沒帶影衛,面色冷的厲害,「我不管你們知道什麼,我敬你們是我師兄,但有些話……」

他眼睛微眯,樓子裳面色立時白了,他沒想到還有人知道這個,但這兩人畢竟是權梟的師兄……他定定心神,拍拍權梟的手道,「兩位師兄有話不如到乾清宮說,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溫溫和和的,尋時立時笑眯眯點頭,「還是徒兒好,徒兒好。」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口不擇言了,樓子裳是權梟的命根子,這麼大搖大擺的說出來,卻是不好。

乾清宮,權梟氣勢逼人,尋時又是個快嘴的,急着表功,最好權梟能對他感恩戴德,叫他師父……只是這麼一想,他嘴皮子動的更快了。

權梟和樓子裳的面色卻是越來越沉,聽到最後,樓子裳起身,深深三鞠躬,「子裳本以為是天命……沒想到,子裳謝兩位師兄再生之恩。」

「錯了錯了,是師父。」尋時連連擺手拖着他起身,嘿嘿一笑,「乖徒兒,這本就是天命,你明裏有此一遭,我去救你……是我的緣,也是我的劫,沒這麼多規矩。」

權梟緊緊握住樓子裳的手,萬萬沒想到子裳借屍還魂是這麼回事兒,心中激蕩,堂堂帝王之尊對兩人拜了三拜,「無論如何,謝謝兩位師兄,以後若有事,梟萬死不辭!」

權梟寵溺的看了樓子裳一眼,也許對這兩人而言只是緣,但對他和子裳……卻是一生的牽絆。

尋宴有些感慨,唏噓一身,「這麼些年,難得見你這麼真心實意的叫我們一聲師兄。」

權梟挑眉一笑,樓子裳臉有些紅,卻是看着尋時認真道,「師兄,子裳有一問題,不知能不能問?」

尋時很是喜歡樓子裳,笑眯眯道,「說呀。」

「那『玄墨祭天』也是師兄給的吧。」樓子裳笑笑道,「子裳想知道,我與權梟的功法……」

他不太好意思說出口,但這兩個功法確實來的邪乎,尋時登時嘿嘿一笑,曖昧的看着兩人,輕咳一聲道,「這功法你儘管用,本來就是與權梟那功夫同出一脈的,權梟那心法太霸道,不然你第一次見他時候也不會……」

尋時唏噓一聲,看看尋宴道,「當時尋宴要練這個我就沒同意,權梟這小子,嘖,偏偏選了這個,我當時也是私心,要想救他必須要選個至陰之人才可。」

「你那時陰魂……樓家那孩子剛走,正是陰體,正正好,那時候也抱着說不得你能救權梟一命的心態,再說……你可是我早就看好的徒弟!只是機緣未到。」

他看看樓子裳忍不住哈哈大笑,「就是救權梟掖用不着雙修啊,誰知道你們……」

樓子裳登時放下心來卻是面紅耳赤,窘的很,權梟將人摟緊,嗤笑一聲,「還好意思說,尋宴受傷的時候,誰哭的死去活來,上氣不接下氣,自己跑屋子裏把自己脫了個……」

「權梟!」尋宴大怒,一章揮了過來,權梟冷笑一聲接住,轉眼間兩人你來我去,打的熱火朝天,殿內器具卻是一點未碎。

樓子裳看的目瞪口呆,不由有些慌,尋時嘿嘿一笑,扯扯他的袖子道,「別慌別慌,由他們去,閑的了。」

樓子裳一笑,漸漸的也看出了些門道,這兩人是在切磋,尋時不可置信的眨巴眨巴眼,「這小子竟然厲害到這個地步了……」

竟然和尋宴旗鼓相當了,之前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這有了媳婦兒就是不一樣啊。」他戳戳樓子裳,笑的有些猥瑣,「乖徒兒,你與我說說,他晚上……嗯?是不是得做好多次?」

樓子裳臉一紅,這問題也太直接了些,還是一個……不太熟的人,雖然他對這人很有好感,還是不自在的很。

「羞什麼?多少年了。」尋時砸吧砸吧嘴,看着權梟那功夫不由驚呼,「這可真是逆天了,這功法也忒霸道,你小子運氣可真好!」

尋時愣愣的,這才多長時間啊,權梟這境界……果然那功法不一般,只是當初也不是一般的冒險啊……他嘆口氣,轉頭笑眯眯道,「子裳,叫聲師父聽聽,我這麼好的徒兒……被那小子給拐了。」

樓子裳失笑,他那娃娃臉配上那滄桑的表情着實逗人,忍俊不禁道,「師兄……我跟着權梟叫。」

「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尋時壓低聲音道,「你被他壓了……這,這稱呼得讓他跟着你吧,怎麼事事讓他壓一頭。」

他看着極其為樓子裳着想,樓子裳撐不住笑的開懷,這人還真是小孩子心性,明明自己想佔便宜……他輕咳一聲,笑吟吟的看了權梟一眼,臉微紅道,「師兄……我心甘情願么。」

「呵!」尋時倒吸口冷氣,瞪大雙眼,最後哇哇大叫,「夭壽了夭壽了,這權梟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了?!」

權梟一直注意着他們這邊的動靜,登時不打了,扭身將樓子裳緊緊抱住,挑眉笑道,「這麼晚了,朕要歇了,兩位師兄請便。」

「你個沒良心的!」尋時大怒,尋宴安撫的拍拍他,看着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尋時似是不經意道,「你們那功法雙修比我們這個還好,哎呦!不出意外也要成老妖怪了!想死都死不了!」

權梟登時愣住,不可置信的回身,尋時和尋宴早已不在。

樓子裳不明所以,懵懵懂懂的道,「權梟,他們……什麼意思?」

權梟眼中迸發出巨大的驚喜,抱住樓子裳呼嘯而過,轉瞬間他們已經回到了寢殿,樓子裳被他死死壓在身下,他眼神如潮,浪涌而來,樓子裳愣愣的看着他。

權梟深吸口氣,勉強冷靜下來,撐不住哈哈大笑,狠狠的吻了下去,片刻后他放在樓子裳耳邊啞聲道,「子裳,你知道我最害怕什麼嗎?」

不等樓子裳回答,他繼續道,「我最怕自己走的比你早,沒人護着你……萬一,有個萬一……咱連葬在一起都不能……」

樓子裳眼眶驀然紅了,恨恨拍了他一巴掌,「我有那麼笨嗎?你走了……我難道跟你走都辦不到嗎?」

「傻東西。」權梟失笑,在他額上吻吻,如若子裳先走,他定是要跟着去的,可是……他怕到時候子裳連跟着他去都要被人攔著,子裳這麼出色,萬一被人看上……他不得不防!

權梟勾唇一笑,在樓子裳唇上不斷輕啄,「不過這次不用擔心了,大齊滅了說不得咱還活着呢。」

「什麼意思?」樓子裳覺得自己有些聽不懂。

「你知道尋時和尋宴多大了嗎?」

樓子裳搖頭,權梟漫不經心道,「他們已經快一千歲了。」

什麼?!樓子裳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結結巴巴道,「那,那宴師父呢……」

「誰知道啊!」權梟輕嘖一聲,「都是老妖怪,不出意外,想死都死不了。」

樓子裳有些回不過神,喃喃道,「那他們看起來……那麼年輕。」

「功法問題吧,師父祖傳的,誰也說不清怎麼回事。」權梟失笑,揉揉樓子裳的臉,「之前我一個人也沒想過,而且一個人活那麼長也沒勁,不敢現在么……我們這功法,只要兩個人雙修……到時候也是老妖怪。」

這驚喜來的太快,樓子裳有些消化不了,他怔怔的看着權梟,他,他可以和權梟在一起……好多年,數不清……

「權,權梟,你不是騙我吧?」他眼眶發紅,聲音有些發啞,「就,就是,我們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嗯,一直在一起。」權梟心疼的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吻,「子裳,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樓子裳將頭死死埋在他懷裏不出來,這事真的?!真的?!他不想一個人長命百歲,他想和權梟一起……與世長存。

「傻東西……」權梟同樣心中激蕩,但看樓子裳這模樣又不想他又心疼的厲害,忍不住逗他,「寶貝,你說師兄的徒弟……那不是我的師侄么。」

「乖師侄,來,叫聲師叔聽聽。」

樓子裳被他說的發窘,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胡說什麼呢?」

「哪兒是胡說。」權梟悶笑,手伸進他衣衫里,大手火熱,四處遊走,「好師侄,你也儘儘孝心,好好伺候師叔?嗯?」

樓子裳那物猝不及防的被他握住,不由瞪大雙眼,輕吟一聲,權梟在他耳邊啞聲道,「師叔今晚侍寢如何?伺候的不好,師侄想怎麼罰都可以……」

樓子裳羞恥的腳趾頭都蜷起來了,將之前哪是拋到腦後,小聲嗚咽,「權梟……」

「寶貝,來,叫聲師叔聽聽……」權梟啞聲悶笑,唇在他身上四處遊走,登時期待開來。

樓子裳死死搖頭,權梟眼眸微眯,驀然一手探到他身後,「師叔今兒就振振夫綱,師侄要聽話……」

樓子裳瞪大雙眼,床榻搖動間呻|吟幾乎破碎,□□的受不住只能哭着胡亂叫,「師叔……相公……你輕,輕點……」

權梟心中一緊,動作更快,悶聲道,「叫,師叔相公……」

「師叔相公……輕,輕點……」那動作猛然更凶,樓子裳哭着道,「你,你乾的太,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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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質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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