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我的好阿允

60.我的好阿允

在過年期間還忙得焦頭爛額的,大概就只有張帥了,張做着手頭的資料邊罵着季允有女朋友了不起啊,回頭他也可以找一個。

只是話雖是這樣說着,手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過。

且不說張帥沒有停下過,就是連季允趁著薛傅年睡著了,也是輕手輕腳地爬起來開始查看着原本自己還沒有看完的那些個內容,直到一且都辦妥了,抬起頭來微微掃了眼桌子上岳峰和程計瑞的名字,冷冷地哼了一聲,這才站起身來。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薛傅年的身邊,將早已準備好的紅包輕輕地放在了薛傅年的枕頭下,感覺到季允的動作,薛傅年哼唧著蹭了蹭季允的胳膊,然後就是死死地抱住沒再放手了。

季允無是一怔,隨後就是有些無奈地看着熟睡中的薛傅年,另一隻手小心地拉過了被子,自己也跟着躺在了薛傅年的身邊,支著腦袋看着薛傅年,最後實在太困,這才縮到了被子裏去,長手一攬抱住了薛傅年。

薛傅年又是哼唧了兩聲,之後也是緊緊地抱着季允,像是一隻向著溫暖源不斷靠近的小動物一般,只在這時才睡得更加安穩。

薛傅年和季允在家裏廝混了幾天,最後一到上班的日子季允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沖沖地出了門。

薛傅年站在季允的身後看着季允跟吃了葯似的往外走,連招呼她路上小心的話都還沒說出口,人就已經不見了。

薛傅年搖了搖頭,最後無奈地嘆了聲氣,又掃了眼季允留給自己的資料,最後拿到手中看了眼,給程計瑞撥了個電話去。

電話那頭的程計瑞聲音有些沙啞,聽在薛傅年的耳里也是覺得心口一顫,她不是沒有做過壞事,可那也都是別人逼上了前,她不得已才為之。

現在也是如此,若是程計瑞沒有逼她,若是岳峰也沒有想要害她,何以她會做到這個地步,她好好的一個家,又怎麼可能走到瓦解。

想到這裏薛傅年就是穩了穩心神,抬起眼眸來看向窗子外面,因為前一天下過雪的緣故,外面墊起稍稍厚的一層雪,行人走上去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當心就摔倒了。

薛傅年站在房間裏面,將掌心放在玻璃窗上也是感覺到了來自外面的那一股子冷意,直刺得她下意識地想要縮回手去,可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喂。」程計瑞又輕輕地喚了聲,這般薛傅年才回過神來瞪着眼睛看着窗子外面。

「我有事要見學長。」

聲音淡淡,就是連程計瑞也能聽得出薛傅年話里的冷意,在原本就冷的季節里,讓他下意識地裹緊了自己的衣服,而後自己竟也是輕輕地冷笑了一聲。

「傅年,我們不必要再見了,今天季允想做些什麼,我都已經知道了,你……還是來監獄看我吧。」

這話一說完薛傅年就是怔住了,聽程計瑞的意思是知道季允想做什麼,而且他並沒有要去阻止的意思,只是等待着去接受。

薛傅年早已不知道程計瑞是在什麼時候掛斷的電話,怔怔地握着手機出著神,半天回不過味兒來,直到手腳都跟着僵硬了這才迅速地跑回了房間,拿上一摞資料就往外跑。

外面的風吹得薛傅年整個臉都有些僵硬了,薛傅年拍了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回過神來,可俗話說得好,下雪不冷化雪冷,還真就是冷得薛傅年半個字都從嘴裏吐不出來了,最後只得大口呼吸,直到冷空氣吸進了胃裏,這才冷得她一個哆嗦,口齒也清楚了些。

她忙跟計程車司機報了地點,迅速地向著季允的公司而去。

去時才發現早已有警察在樓下,她又急又慌,迅速上樓,直到看到張帥時才慢慢地停了下來,走近張帥問起季允在哪兒,張帥看了眼薛傅年,這才拿手指了指那閉緊著的辦公室,示意季允在裏面。

薛傅年一個咯噔,堪堪向前邁了一步,卻還是停了下來:「岳峰也在裏面?」

張帥一聽薛傅年提起了岳峰的名字,這才將思緒給拉了回來。

他在匯江工作了這麼多年,卻還是頭一次看到岳峰發那麼大的脾氣,還是沖着季允而來的。

從前的岳峰做得再多,也是處處明裏暗裏助著季允的,就算是季允不說,可這些事他們也都是看在眼裏的。

那個時候的季允還年輕,有很多事也是季允無法去掌握的,出了差錯也是難免,可是那個時候,卻是岳峰時不時地就為季允莫名其妙地背了鍋。

一直以為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應該是一對的,可是卻一直沒有正過名。

反倒是岳峰也不在意,時常約上季允一起出去吃飯看電影,倒是季允在不斷地拒絕。

兩個人十來年的朋友關係,也是公司里上上下下所熟知的,卻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兩個人會走到今天這樣劍拔弩張的地步,別說其他人想不到了,就是連張帥也想不到。

一開始張帥覺得季允就是單純地不喜歡程計瑞而已,可這多麼年,這樣的朋友關係還是在的,所以當季允在想着要扳倒程計瑞的時候,他怎麼也想不到隨着程計瑞垮台的還有岳峰。

直到剛剛,看到岳峰的眼裏儘是怒火,再看到季允拿給他的剩下的一部分資料,他才猛然醒悟,原來這中間不僅有程計瑞,還有岳峰,甚至還有一個貪得無厭的齊銳,一下子想要扳倒這三個人,季允也是花了不少工夫,可能連睡眠時間連自己都還不如。

「進去多久了?」薛傅年抬起頭來看着還有些傻愣愣的張帥,頓時就急了起來,忙開口問著,張帥回過頭來看着薛傅年,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只見他將嘴一咧,眉頭一皺。

「半個小時了。」

「季允!」

張帥的話剛一說完,就聽得裏面一聲怒吼,嚇得張帥整個人都是一抖,連薛傅年也覺得剛剛自己的心跟着狠狠顫了顫。

薛傅年想要上前一步,卻沒想到被張帥迅速地拉住了胳膊:「阿年姐還是別去了,姐姐進去的時候招呼過了誰也不話進去。」

薛傅年有些不知所措地點着頭,那些資料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給季允的,她從來都只將岳峰當做自己的對手,卻是沒有想過,他除了是對手之外,還是季允的朋友,不管季允有沒有喜歡過他,可他的確安分做了一個朋友很長時間,甚至的確有幫過季允不少。

辦公室里季允冷著一張臉看着岳峰,而站在她面前的岳峰也是橫着眼看着她,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眼中充滿了憤怒與煩躁的岳峰。

她與岳峰認識十來年,還是從自己讀書那會開始的,還真的不明所以為什麼一個這麼多金的單身漢一直糾纏着自己就是不撒手,季允由着他,也是因為他幫過自己不少后,季允才抬起頭來認真地打量過這個叫岳峰的男人。

那個時候岳峰見她終於抬起頭來看他了,也是挑着眉頭沖着她一笑,那笑里傻白甜十足,可是讓季允在大熱天裏打了個寒戰。

一切的幫助都在於毀掉的前提下,先毀再助,季允覺得這個人很可怕。

所以即便表面上當着岳峰是朋友,可心底里卻是在不斷地排斥着他,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這種精神,讓季允覺得膽寒。

若不是岳身沒有將手伸到薛傅年的身邊,可能這一輩子,季允能和他安安穩穩地做一對錶面朋友,可是當岳峰和程計瑞聯手將爪子掏向了自己的身邊時,季允才覺得有些忍無可忍下去,就算岳峰再可怕,只有將他的爪子全部切掉,他才能不再以這樣極段可怖的方式來接近自己。

「去年春你讓齊銳打人直接開車撞向了薛家出行的車,造成意外事故,那時修就已經着手想將匯江的一切攬入自己的手中不是嗎,你與程計瑞是親兄弟,兩人前段時間合計著綁架薛傅年,我連那兩個綁架者的面像都認得,也送去了警察局,都招認了,還有……」

「你狠!」岳峰咬牙切齒地看着季允,讓季允剩下的話也沒再說出口了,只是抬起頭來看着岳峰,像她第一次正正經經打量岳峰那般打量着他,「我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不需要你為了我。」季允漠然開口,微微低下頭去不再看岳峰的眼睛,「我剛進匯江的時候你為了我,先將我的合同書收走了,我找遍了整個公司沒有找到,你幫着我重新擬了一份;後來我慢慢地融入公司了,第二天開會要講述自己的企劃,可是頭一天晚上我翻遍了整個電腦發現自己的企劃不見了,你幫着我趕死趕活地重新趕出了一份;直到我在公司里站穩了腳,前些時候我把合同簽錯了,你也幫着我從阿年那裏拿過了股份。」

「我都知道,我的合同書是你收走的,我電腦里的企劃是你給我刪了,我讓張帥去簽訂的合同也是你做的手腳,你所謂的幫我,就是先毀了我,然後讓我對你感恩戴德。」

季允說着,話里聽不出起伏,可眼中的怒火併不比岳峰少上一分,每開口說一個字,就是堵得岳峰心口疼,可句句又戳到了心窩子上,由不得他反駁半句。

之後季允冷著臉看着岳峰:「如果不是阿年,或許我還是會忍下來了,因為在某些方向你的確是幫了我這我不得不承認,可你現在直接性地手染鮮血,你讓我怎麼辦?」

「退出匯江,可你還是不會放過我,也不會放過阿年,那倒不如咱們拼個魚死網破,看看那些有污點的人跟我這個半點污點也沒有的人,到底哪個活得更長久。」說到這裏時季允微微眯起了眼睛來,那眼中透出來的光直直地刺進岳峰的心口,讓他捂著心口半天回不過神來,只能怔怔地看着季允。

季允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張帥旁邊的薛傅年,快步走上前去握住了薛傅年的手,薛傅年抬起頭來看着她,見她半分也沒傷到,這才微微舒了口氣,反過來緊緊地握住了季允的手沒有再放。

季允回頭,警察已經給岳峰將手銬銬好了,岳峰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頓住了腳回過頭來看着季允,也不動,就這樣直直地看着。

季允將薛傅年往自己的身後拉了拉,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兩個人就這樣站着,誰也沒有先說話。

「如果重來一次,那一次綁着她了,就該了解了她。」

岳峰說完又看了眼站在季允身後的薛傅年,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被警察押走了。

季允握著薛傅年的手,感覺到她微微顫了顫,忙又將她的手握緊了兩分:「阿年不要怕。」

哪知回過頭看向薛傅年的時候卻見薛傅年沖着自己笑了笑:「這是他們的報應,我不怕。」

這般,季允才微微地放下了心來,看着薛傅年微仰著頭沖着自己笑着,心頭的石頭這才跟着放了下來。

「姐姐,聽說他們兩個判下來了,連齊銳也判下來了。」春暖花開時節,薛傅年坐在窗子邊搗鼓著種植的花花草草,回過頭來有些漫不經心地問著季允。

季允微微抬眉瞥了眼薛傅年:「我有一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

薛傅年聽季允這樣說,忙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東西,抬起頭來有些期待地看着季允,季允覺得跟薛傅年都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竟是連這點小表情都還有些受不住,忙側了側頭輕輕地咳了聲。

「你先換個稱呼我聽聽,覺得好就賞給你聽。」季允有些傲嬌,雖然與薛傅年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張桌子,可一看見薛傅年的那一張小巧好看的臉,她就是忍不住想要上前去一親芳澤。

薛傅年聽了季允的話后也跟着仔細地想了想該換個什麼稱呼才好,半晌后抬頭:「允姐姐?」

季允氣得肺都要炸了,冷哼了一聲側了側頭,故意不想搭理薛傅年。

薛傅年看着她那表情竟也是有些想笑,忙捂上了嘴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書,走到季允的面前,半蹲著身子倚在季允所坐的沙發邊,勾起手指細細地玩著季允的長頭。

再一低頭,看見自己那一頭長發也無端地笑了起來,自從與季允生活在了一起,還從自己沒有看見的時候開始,就跟季允提過要去剪頭髮的,這都快一年了,頭髮竟是越長越長,長到薛傅年都有些嫌難打理了。

好在每次洗頭髮的時候季允還算耐心,都是認真地幫着她洗得乾乾淨淨地,又拿乾的毛巾給自己擦乾了才允許自己去睡覺,被這樣照顧著,薛傅年覺得這也是上天給自己的一種補償,好在是將季允補給了自己。

季允發現薛傅年走到自己身邊,慢慢悠悠地把玩著自己的頭髮,也不催她,只是眯起眼睛來細細地打量着她。

一件一件的事如今都處理妥當了,公司將匯江全都收購慢慢慢慢地走向了正軌,與程學前那邊還有另一個趁勢而崛起的公司竟是開成了一種三足鼎力之態。

也正是因為這些事都處理得妥妥噹噹了后,薛傅年這才放鬆了心情,每天由著季允打理自己的日常,便也是漸漸地恢復了經神,連那張臉上尖尖的下巴也跟着圓滑了幾分,看在季允的眼裏,別提多可愛了。

薛傅年看着那青絲從自己的指尖慢慢地滑了下去,也是一笑,而後低下身子附在了季允的耳邊。

細細地呼吸打在季允的耳邊,癢得季允想要伸出手去撓,可又因為手腕被薛傅年的另一隻手握著,讓她沒法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是將薛傅年給傷著了。

直到薛傅年將話說完,又在自己的耳邊輕輕地笑着,接着竟是伸出小舌頭有意無意地在季允的耳邊滑過,渾身一陣戰慄,季允反手將薛傅年一拉,哪裏還顧得着是不是傷著人家了,眨眼之間就見薛傅年已經被壓在了身下。

「阿年再叫一聲。」

薛傅年抬眼看着她,輕輕地笑着:「姐姐先跟我說是什麼好消息。」

一聽薛傅年又換回了原來的稱呼,季允心頭就是有些不快,可一想到正事,也忙正經了起來。

「因為匯江的事處理好了,我把公司里那些歪心思的人都打發了,所以將外國的奶奶也接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就見薛傅年跳了起來:「姐姐說的是真的?」

季允挑眉:「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薛傅年高興好似跟吃了蜜一般,忙一把撲上去就是吻上了季允的唇。

正待跳着離開的時候卻是被季允抓了個正著,狠狠地啃上了薛傅年的唇:「小妖精,得了便宜就想跑嗎?」

薛傅年在季允的懷裏咯咯笑着,隨後跟着季允一起加深了這個吻,直到一吻結束,薛傅年湊到季允的耳邊,輕輕地咬着耳朵。

「好阿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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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你瞎了嗎(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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