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毀容

63.毀容

她也不去網球室了,也不去她們以前常去的咖啡館了,連BP機也換了。

文雪兒一連好幾天都沒見到蔣婉婷的人,打她的BP機也沒用,文雪兒也不知道蔣婉婷怎麼了,旁敲側擊的從白振峰口中探查,也沒探出蔣婉婷有什麼異樣,文雪兒越發覺得奇怪了。

眼看着護膚品都用完了,可是一直聯繫不到蔣婉婷的人,文雪兒頓時有些慌了,沒辦法,她只能又買了別的護膚品用。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別的這些護膚品用着根本就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她甚至發現,她的皮膚好像變得越來越差了。

她知道,有些大牌護膚品用着是有依耐性的,當下也沒在意,眼看着文雪兒始終聯繫不到,她在國外又沒有朋友可以幫她帶到正品,便只能求助白振峰,她之前因為要在白振峰跟前表現出清高孤傲的一面,所以倒是從來沒問他要過東西。

這一次拉下臉來問他要,她心裏是有點忐忑的,倒是沒想到白振峰也沒多問,急忙讓人從國外給她將護膚品帶過來,可是結果出乎了文雪兒的意料。

這護膚品用着可比蔣婉婷拿給她的差太多了!應該說這護膚品用着一點用都沒有!而且她發現她的皮膚越來越沒有光澤,臉上還長出了那種一塊塊的黑斑!

文雪兒被她臉上的變化嚇呆了,就連蔣婉婷也沒心思去找了,急忙去尋了個中醫看看,中醫只說她是內分泌失調,給她開了幾服藥,可是她吃了之後不僅沒有見好,臉上還長了密密麻麻的紅疙瘩。

當文雪兒那天早上起來看到臉上那一個個的紅疙瘩和那好像越來越黑的一張臉之時,只覺得這一切都像是自己所做的噩夢!

蔣婉婷依然還是找不到,不管她怎麼跟她聯繫都聯繫不上,文雪兒這下卻是著了慌,蔣婉婷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這不得不讓她覺得事有蹊蹺。

她現在甚至開始懷疑,她的臉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用了蔣婉婷送給她護膚品的結果,只是她卻想不通,為什麼蔣婉婷要害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她在她跟前一直表現得挺正常的啊,她們之前的關係也一直像好姐妹一樣,她不可能要害她。

文雪兒坐在房間里,想來想去的都想不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聽得門外響起白振峰的聲音。

「雪兒?雪兒你在家嗎?」

文雪兒只覺得好似一陣驚雷劈到了頭頂,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這個樣子可千萬不能讓白振峰看到。

如今她的臉有多糟糕她是知道的,現在她出門都要戴上口罩的,如果讓白振峰看到這樣的自己,他一定會被嚇一跳的。

所以,待感覺白振峰要走過來之時她急忙跑過去準備將門關上,可她的動作卻慢了一步,還沒跑過去白振峰就已經開門進來了。

文雪兒嚇得渾身一僵,想也不想急忙將衣領拉上來遮住自己的臉,又背過身去不讓他看到她。

雖然文雪兒這動作做得快,可是剛剛匆匆一瞥卻也讓白振峰發現了她的臉上不對勁,他走到她身邊,一臉擔憂的問:「雪兒……你的臉怎麼了?」

「我……」文雪兒一臉焦急,「這些日子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過敏了,很難看,你先出去吧,等我臉好點了再來找我!」

白振峰眉頭一擰,卻是沒走,一把將她拉過身來,再猛的將她的衣領扯下,文雪兒倒是沒料到他會這麼做,當即便嚇得驚呼一聲,忙用手去捂自己的臉,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白振峰已經將她臉上的「光彩」完全收入眼中了。

他眉頭擰得更緊,「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文雪兒捂著自己的臉,眼淚不斷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過敏了吧!」說完她又抬頭望着他,她的眼中帶着可憐的祈求,「振峰,我這樣子嚇到你了么?」

如今她這臉看上去的確是有點慘不忍睹,臉上黑一塊紅一塊的,再加上一雙眼睛哭得通紅,這模樣乍然看到簡直別提有多嚇人了。

白振峰倒是沒想到,前段時間還是白嫩嫩的美人,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樣了?可是望着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他也不忍,遂心疼道:「我怎麼可能被你嚇到呢?」又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文雪兒跟着白振峰去了醫院,醫生全面檢查了一遍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白振峰將醫院裏的醫生罵了一通,卻也沒有別辦法,只得先帶她回家。

「你這些天究竟是吃了什麼或者用了什麼?」

文雪兒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懷疑她這臉是跟蔣婉婷送給她的東西有關了,不過這件事她是絕對不能和白振峰說的,便只道:「可能是我前段時間吃了太多辣的緣故,我現在吃得清淡一點,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她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了,倒是比以往要更加敏感脆弱,生怕白振峰會因此離開他,便可憐兮兮的撲過去摟着他的腰道:「振峰,今天晚上就在這邊陪着我好不好?」

白振峰閉了閉眼,「行了,你別想那麼多,我不走,在這裏陪着你。」

文雪兒心頭一喜,索性直接撲過去吻他,若說在往常,一個絕色佳人撲過來,白振峰自然是當即便熱情的跟她雲雨一番,可如今……

白振峰望着她那黑一塊紅一塊的一張臉,即便對這個女人是有感情的,可他還是隱隱感到噁心,恁是哪個男人看到一個女人這個樣子也是受不了的。

可是又不想讓她多心,他索性將眼睛閉上,反客為主,直接壓上去弄了一番,只是一向弄上了就歇不下來的他如今卻只弄了一次便再也沒有興緻了。

其實原本文雪兒對這張臉還是充滿了信心的,她也想着或許好好調養一番就能好的,可是她沒想到的是,不管她怎麼調整飲食,都無法改變這臉越來越慘不忍睹的趨勢,有時候她甚至做夢夢到自己的臉爛成一團,每次做這樣的噩夢都會在半夜驚醒過來,然後醒來了便再也睡不着,因為睡眠不足,她臉上的黑斑越來越多,她皮膚也變得越來越沒有彈性了,不過是短短的幾個月她就像是蒼老了十多歲!有時候她無意間在衛生間看到自己的臉,她甚至會不自覺的嚇一跳。

白振峰自從上次之後就沒有來過,倒是還一直讓人給她送錢來,而蔣婉婷呢,卻一直聯繫不上。

她的臉變成這樣簡直讓她痛苦不堪,要知道,她以前出門,不管走到哪裏都能吸引一大批追隨的目光,哪怕她如今都已經三十多歲了,可是她這張臉依然帶着一種致命的誘惑力,可是現在,她每次出去別人看到她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仿若她是惡性傳染病的傳染源一樣。

更可恨的是,前段時間還跟她像是蜜裏調油的白振峰也慢慢的不來找她了。

這樣的變化讓文雪兒越來越忍受不了,眼看着這張臉越來越慘不忍睹了,文雪兒也坐不住,索性直接去白家去找蔣婉婷,她必須得向她問清楚。

她知道白振峰平時很少回家的,也不怕來到白家會遇到他。

為了防止別人看到她的臉,她頭上裹着個頭巾,臉上又帶着個口罩,一路而來不知道受到多少異樣的注視。

她來到白家大門前,猶豫了許久還是按響了大門的門鈴,來開門的是個幫傭,這幫傭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眉頭皺了皺,「你是……」

文雪兒被她這眼神看得極不自在,倒還是客氣的道:「請問一下,你們家太太在家么?我想見見她,我是她的朋友!」

那幫傭又複雜的看了她幾眼,卻是也沒多問,只丟下一句:「跟我來吧!」

文雪兒鬆了一口氣,倒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見到蔣婉婷。

幫傭一路將她帶到白家的後院,蔣婉婷此刻就坐在後院那游泳池旁邊的躺椅上,閉着眼睛愜意的享受着陽光。

連着好些時日不見了,眼前的蔣婉婷看上去好似比上一次看到的要精神很多,而且她本來長得也不差,當年又是上流圈中出了名的才女,身上的氣質自然不凡,如今又好好保養了一番,再加上身上沉澱出的獨特氣質,她身上自帶着一種別人所沒有的韻味。

望着蔣婉婷這模樣再想着自己如今的這張臉,文雪兒心頭可真是又是不甘又是憤怒。

蔣婉婷聽到腳步聲,也沒有睜眼,只淡淡的道:「文小姐,好久不見了。」

文雪兒只覺得好似被雷給劈了一下,原本她是猜到過蔣婉婷有可能是識破了她的身份,所以才用了那護膚品害她的,可是她一方面又帶着一種僥倖,或許只是她想多了,或許只是她的皮膚對她送給她的護膚品依耐性太大了,或許再從她手中討到那護膚品她的臉就有救了。

可如今聽着她雲淡風輕的叫了她一聲「文小姐」她這才意識到她的僥倖是多麼可笑。

如果她知道了她的身份,想來這段時間她們在一起的姐妹情深也不過是她裝出來的,目的就是想將這一盒護膚品送到她的手中毀了她,想着這個女人竟然陪她演了這麼久的戲,如今還將她的一張臉都給毀了,文雪兒一時間怒從心起。

可是呢,她也不想在蔣婉婷面前處於下風,當下便將怒意平復,故作淡然的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蔣婉婷這才睜開眼來,望着面前幾乎將整張臉都裹起來的文雪兒,她意味深長的笑笑,端過一旁的橙汁喝了一口她才道:「一開始就知道了。」

文雪兒只覺得好似心臟被猛地捶打了一下,雖然她一早就猜到這個可能,可是如今聽她親口說出來她還是一臉不敢置信,「你一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是故意演戲的……故意要害我的?」

她一直以為蔣婉婷是被她給騙過了的,她自認為一直以來她的表現都沒有任何的紕漏,而蔣婉婷也一直表現得很正常,她一直以為她的計劃成功了的……

可是……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原來她一直以來都是在陪她演戲!!

蔣婉婷不以為然,「那你呢……」她慢條斯理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接近我難道不是故意要害我么?你送給我的那些口服液,你敢說你沒動過手腳?文小姐,我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你……」縱是文雪兒的忍耐力有多好,如今望着她那得意又挑釁的目光也不由不憤怒了。

她的計劃破滅了!她毒不死這個女人了,不僅如此,她的臉還被她給毀了!

這讓她怎麼受得了?!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她的後路已經被她給斷了,白振峰也因為她臉上的變化不再找她了,這一切都是被蔣婉婷毀掉的,她現在已經什麼都失去了,而她憑什麼還能好好的做白太太?!

她大步向她走過來,帶着滔天的怒火,她毒不死她,她就不信她還打不死她!

蔣婉婷倒是也沒動,就這麼帶着笑意靜靜的望着張牙舞爪的文雪兒,文雪兒望着她這樣子,怒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漲,那腳下的步子卻又更快了一些。

只是她還沒靠近她呢,就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躥出來的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抓住,文雪兒簡直氣得要死,惡狠狠的瞪着蔣婉婷罵道:「你這個毒婦!怪不得你的老公不喜歡你!你這樣的女人,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你的!」

蔣婉婷面色不變,她慢慢走到她身邊停下,伸手將她的頭髮重重一扯,文雪兒被兩個保鏢扭住了手臂也動憚不得,當即只能被她給扯得抬起頭仰視着她。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還是瞪大了眼睛毫不畏懼的瞪在她的臉上,冷聲道:「你覺得你毀了我的臉白振峰就會回來么?不可能!我和振峰是真心相愛的,即便我沒這張臉,他依然還是愛我的,而你,只能一輩子守着這麼一個空蕩蕩的屋子,像個怨婦一樣。」

蔣婉婷目光微眯,手上的力度也大了很多,「你真的覺得白振峰望着你這張臉還能親得下去么?」

文雪兒被她給刺了一下,卻依然挑着下巴回她,「我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在振峰的眼中都一如初見。」

話音才剛落下,卻聽得後院的門口處傳來一聲沉悶的吼叫,「住手!」

蔣婉婷轉頭去看,卻見白振峰此刻正黑沉着一張臉站在後院的入口處,蔣婉婷望着他嘲諷一笑,將手重重一扔,又沖兩個保鏢使使眼色,那兩個保鏢便直接將文雪兒扔在地上。

文雪兒一看到白振峰,一腔的委屈一瞬間都涌了上來,她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跑過去將他緊緊的抱着,透著哭腔的語氣簡直說不出的委屈,「振峰,你要為我做主啊!」

白振峰平時是懶得回家一次的,今天回來也是找白延霆商量一下公司的事,倒是沒想到一回家就看到這一幕,當時看到文雪兒被蔣婉婷那麼欺負他不是不憤怒的,可是憤怒過後卻又覺得奇怪。

「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文雪兒愣了愣,可隨即便哭道:「振峰你知不知道,我這張臉就是被蔣婉婷給毀了的,她恨我把你從她身邊搶走,所以對我下了這種毒手!」

白振峰抬頭向蔣婉婷看過去,她卻已經又悠閑的坐在躺椅上喝橙汁了,他目光微眯,面上帶着怒意,「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之前可不是說好了的么?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蔣婉婷冷笑一聲,正要說話,卻聽得少年沉穩的嗓音自白振峰身後傳來,「我媽媽的確遵守約定,從未去找過這個女人的麻煩,倒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

白延霆一邊說話,一邊走到蔣婉婷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臉似笑非笑的向白振峰和文雪兒看去。

白振峰被眼前的這一切給搞糊塗了,又向躲在懷中哭得一臉委屈的女人看了一眼,「延霆說得是真的,你去找婉婷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文雪兒卻搖搖頭,淚水不斷往下掉,就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一般,「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找過她,是她讓人送了一盒護膚品給我讓我用,然後我才……」

蔣婉婷望着文雪兒那裝可憐博同情的樣子可真是噁心透了,她移開目光,實在不想看到那讓她噁心的兩個人,「偽裝成林琳故意接近我,又給我送了一盒加了重金屬物質的口服液想慢慢將我毒死,文小姐,你想要我的命,而我卻只是毀了你一張臉,我跟你比起來可是要仁慈多了!」

白振峰聽着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真是越來越糊塗了,「什麼重金屬?什麼口服液?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文雪兒一聽這話,急道:「振峰,你別相信她們,她們是胡說八道的,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也沒送過什麼口服液給她,這一切真的是她一手造成的,她送了護膚品給我,讓后我用了就變成這樣了……」

「文小姐!」文雪兒的話還未說話,白延霆便直接出聲打斷,「你跟我母親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送你護膚品你就乖乖的用了呢?若是你覺得我母親有毒害你的心思,怎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爸爸呢?而且還一直接受我媽媽送給你的護膚品,一直用了這麼久?!」

文雪兒聽到這話當即便愣住了,她一時間也找不到話反駁,只拉着白振峰的手道:「振峰,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啊!」

白振峰也不是傻子,剛開始思路有點亂,可是慢慢的,待他回過神來,也理出了一些頭緒,當下也沒說一句話,拉着文雪兒便出了門。

望着兩人出去的身影,白延霆也怕蔣婉婷會多心,便安慰道:「她如今也撲不起什麼水花了,現在計劃一切順利,你依然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公司里的事情都由我負責!」

白延霆今天的表現是真的讓蔣婉婷欣慰的,白振峰唯一對得起她的大概就是給了她這麼一個兒子了吧?以前她怕他不夠強大,對他太過嚴肅,可是現在,他的表現好得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用再對他板着臉,只想將以前來不及給他的慈愛都給他。

此刻聽着他的話,也怕他為她擔心,便笑道:「放心吧,我並沒有將這兩個人當成一回事的。」

白延霆見她面色慢慢恢復如常,想着母親的心性也沒那麼差的,當即便點點頭。

白振峰拉着文雪兒上了車,這才向她逼問道:「你真的故意接近了婉婷了是不是?還給她下毒了是不是?!」

白振峰的面色簡直黑沉得嚇人,他這厲聲質問的語氣也讓文雪兒感到害怕,他還從未用如此可怕的樣子對過她呢,文雪兒望着完全陌生的男人,頓時便著慌起來。

她緊張的抓住他的手,連眼淚也忘了流了,「振峰,你聽我說,我也是為了浩軒和慧苒好,我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他們再被人指指點點的了!蔣婉婷和你根本就沒有感情她為什麼還要死纏着你不放?!她就是故意這樣做的,她自己過得不好,也不讓別人過得好!只要她一天不離婚我們就一天不可能在一起!振峰,你想一想,如果她死了,我們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么?浩軒和慧苒也不會再過得偷偷摸摸的!」

白振峰聽着她這些話,只覺得心頭的怒火一陣陣的往上翻滾,前段時間,她說他不在乎名分,當時他還覺得挺對不起她,還想着不管怎麼說都要給她一個名分,哪裏想到,她一邊說着不要名分,一邊又暗中對蔣婉婷動手!他氣得渾身發抖,直接伸手過去掐住她的脖子,語氣也冷得可怕,「你為什麼要去害她?是誰給你膽子去害她的?誰給你的膽子?!」

文雪兒告訴他真相不過就是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她是真的沒想到白振峰的反應會這麼大,他一雙眼睛紅得可怕,那黑沉的一張臉猙獰得就像是處在暴走狀態的野獸,那一雙鐵爪一般的雙手緊緊的卡住她的脖子,像是不將她的脖子掐斷不罷休的。

文雪兒第一次在他面前感到了恐懼,或者說,她還從未真正的了解過這個男人,原來他對她也可以有如此殘忍的一面。

她一臉驚恐的望着他,極力從喉嚨中擠出話來,「振峰……振峰……求求你……浩軒……慧苒……」

白振峰最終還是慢慢的收了手,那滿腔的怒火也逐漸平息了下去了,待得他將她放開,文雪兒頓時便大喘氣不止。

白振峰望着她的樣子心裏的感覺可真是複雜難言,想着她畢竟也給他生了兩個孩子了,他這麼做的確也過分了一點,遂軟了聲音沖她道:「關於我和蔣婉婷的事情你也不用參合了,好好將浩軒和慧苒養大才是要緊!我還有事,讓司機送你回去!」

白振峰說完便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文雪兒被他剛剛的樣子給嚇到了,如今見他要走,她也不敢再糾纏,只可憐巴巴的沖着他的背影道:「我知道錯了振峰,你不要忘了我們好不好?」

白振峰的腳步頓了頓,終究還是沒回頭看她一眼,徑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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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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