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安亦晴的心思

第287章 安亦晴的心思

「憑什麼?就憑今天青幫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一手造成的!」蔣榆輕搖羽扇,說出的話擲地有聲,「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給玉元齋一點顏色,青幫又怎麼可能與安亦晴結仇。如果青幫沒有得罪安亦晴,華夏國上層又怎麼會針對我們?邵強,別以為你有你哥哥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現在是青幫存亡的危急關頭,容不得你囂張跋扈!」

邵強被蔣榆說的臉色黑的嚇人,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的確,青幫之所以和安亦晴結仇,最初的原因是因為他非要讓玉元齋的百分之三十營業額。如果他沒有得罪安亦晴,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

但是知道歸知道,邵強是絕對不會任憑蔣榆差遣。

「哼!姓蔣的,別以為你肚子裏有點兒墨水就覺得高我一等!這一次義父是沒有辦法才將事情交給你,以後別讓我逮到你,不然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蔣榆冷冷的看了兇狠的邵強一眼,心中冷笑。

兩個人剛剛說完話,一陣輕而緩慢的腳步聲在外廳響起。蔣榆警告的看了邵強一眼,然後收回臉上的不悅。

「不好意思,我昨晚沒睡好,今天貪睡了一會兒,讓幾位久等了,真是抱歉。」

隨着雅淡的聲音響起,安亦晴緩緩走進大堂。她的臉上帶着淡然和煦的笑容,就彷彿面前的蔣榆和邵強並不是她的敵人,而是久違的朋友。

這是蔣榆第一次面對面見到安亦晴,之前對於這個女孩兒的一切見聞他全都是從別人的嘴裏聽來的,一直以來,蔣榆都很好奇,能夠在收到炸彈和車禍之後還能默不作聲,然後一記狠招將事情捅大來報復青幫的女子,究竟會是怎樣的人。

此時此刻,蔣榆看着面前的安亦晴,即便他們是敵人,但是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深深驚嘆,這樣淡然聖潔的女子,即便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也會讓人為之敬佩。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傲然和從容,絕非常人可以比擬。

「蔣先生、邵先生,不知道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蔣榆的思緒被安亦晴的聲音打斷,他整理了一下心中的千頭萬緒,再一次恢復了往常的淡然自若。

「安小姐,您好。我今天來是為了——」蔣榆的話剛說到一半,一直怒視着安亦晴的邵強忽然開了口。

「安亦晴!你究竟怎樣才能讓顧夜霖停止調查?不過是一件屁大的小事兒,你確定真的要和青幫為敵嗎?」

蔣榆心中「咯噔」一下,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邵強,你胡說什麼?!快向安小姐道歉!——」

蔣榆的話還沒有說完,安亦晴輕笑着打斷了他的話。

「蔣先生,無礙,我正好有幾句話要跟邵先生說。」她踱步緩緩走到邵強面前,清澈的雙眸帶着莫名的笑意,彷彿一把利刃一樣狠狠的刺入邵強的心臟。

「邵先生,你是不是還沒搞明白今天的局面是誰造成的?」

邵強臉色一滯,惡狠狠的看着安亦晴,「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一人做事一人當,何必牽連青幫!」

「小事?」安亦晴柳眉一挑,臉色唰的一下子冷了下來,「邵先生是覺得向玉元齋送炸彈是小事,還是弄斷了我車上的剎車並且派人撞我是小事?邵先生,在你眼中人命未免太不值錢了吧!」

蔣榆心中一涼,警告性的瞪了邵強一眼,連忙走上前解釋:「安小姐,稍安勿躁。邵強他只是有些暴脾氣,他已經知道錯了。邵強,還不快向安小姐道歉?難不成還要我把幫主請過來嗎?」

蔣榆暗示性的威脅讓邵強好像吃了一鍋大糞一樣,胸口堵得慌。他不甘心的瞪着安亦晴,最後在大家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願的低下了頭顱。

「安小姐,對不起!」

安亦晴冷冷的看着滿眼怨怒的邵強,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她沒有說話,邵強不敢抬頭,蔣榆也不敢多說什麼。

許久之後,一聲涼薄的輕笑響起。

「蔣先生,我覺得我們今天的見面不是特別愉快。等下次有時間,我們兩個還是單獨聊聊吧。要記得,千萬不要帶些無關緊要的人來。青幫的存亡,就看蔣先生了!阿風,送客!」

說罷,安亦晴轉身就走,只留下沉思的蔣榆和暴怒的邵強面對着冷冰冰的安之風。

片刻之後,剛剛送走蔣榆和邵強的安之風出現在別院裏。

「人都送走了?」安亦晴一邊看書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送走了,那個邵強的臉色好看極了。小姐,經過這次接觸,我倒是覺得那個蔣榆在青幫實在是有些屈才了。」安之風嘆了口氣,蔣榆的氣度和才華都是他欣賞的,如果他們不是各司其主,說不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安亦晴從書中抬起頭,打趣的看了安之風一眼,「怎麼?剛見一面就一見鍾情了?」

安之風滿頭黑線,額頭上一滴大大的汗珠滑落,「小姐,我的性取向正常的很……」

安亦晴齜起小白牙燦爛一笑,不再拿安之風逗趣,「阿風,你為什麼覺得蔣榆在青幫屈才了?」

安之風臉色一正,「蔣榆給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三國時期的諸葛亮,為人忠誠講義氣。用安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心氣正。他這樣的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無論是智謀還是眼界都比人高出一大截。但是青幫現在被龍在天和邵氏兄弟把控,人心渙散,更何況龍在天是出了名的愛猜忌,是典型的親小人、遠賢臣,他對蔣榆不好在青幫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不過我就是有些想不通這個龍在天的腦子裝的都是屎嗎?這麼講義氣重承諾的人才為什麼不重用呢?」

安亦晴放下手中的書,看了安之風一眼輕聲一笑。

「以前我也想不通為什麼龍在天這麼討厭蔣榆,但是後來徐大哥跟我說過一番話,我就明白了。」

安之風眼前一亮,「究竟這裏有什麼貓膩?」

「龍在天,並非青幫老幫主的親生兒子,而是收養來的義子。」

安之風楞了一下,顯然從沒有聽說過這個消息。他沉默的緩了一會兒,心中漸漸有些一些猜測。

「小姐,您的意思是說因為蔣榆是老幫主曾經救下來的人,所以龍在天忌憚他?不過這也不合理啊,老幫主都已經把位置傳給龍在天了,他為什麼還要忌憚蔣榆?」

安亦晴站起身走到花圃前拿起噴壺,一邊澆花一邊悠悠道出實情,「青幫的老幫主本來是想把位置傳給他的大兒子,但是大兒子不幸身死。之後又打算將位置傳給老二,可老二沒過多久也病死了。無奈之下,這位老人才把青幫的幫主之位傳給了龍在天。阿風,我這麼說你可明白了?」

安之風低下頭若有所思,片刻之後猛地一拍大掌,「小姐,您的意思是說老幫主兩個兒子的死有可能是龍在天搞的鬼,所以他才會對老幫主留下的蔣榆有所忌憚有所猜忌?」

安亦晴讚賞的點點頭,「不錯,當年對蔣榆有恩的是青幫的老幫主,後來蔣榆成為青幫的軍師也是看在老幫主的面子上。說到底,蔣榆是老幫主的人,龍在天做了那麼多虧心事,他自然對蔣榆有所排斥。要知道如果龍在天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真的被蔣榆察覺出端倪找出證據,那麼他是要被整個黑道唾棄的。」

安之風恍然大悟,徹底想通了所有的事情。當年龍在天之所以能當上幫助,一定是因為暗地裏做了什麼手腳。蔣榆為人精明,看人透徹,也許他早就已經懷疑老幫主兩個兒子的死因。龍在天本來就愛猜忌,蔣榆的才華更讓他視若大敵。

「可是小姐,龍在天既然忌憚蔣榆,為什麼不殺了他呢?」安之風又問。

「你以為青幫的那些老古董能饒了他?」安亦晴柳眉一挑,「據我所知,青幫里有很多元老級的人物支持蔣榆,這些人都是跟着老幫主一起打天下的,自然偏向蔣榆那一方。這也是為什麼蔣榆被龍在天打壓這麼多年,卻還能在青幫佔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安之風點點頭,深以為然,同時在心裏對安亦晴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層。蔣榆被人稱為再世小諸葛,那麼他家小姐一定就是那個能把小諸葛制服的高人。

「小姐,您到底是怎麼打算的?為什麼要和蔣榆改日再約?」

「阿風,蔣榆是個人才。」

安亦晴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放下噴壺轉身離開,只留下安之風一人獨自陷入沉思。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顧夜霖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趕了回來。當他走進房間時,碰巧看見安亦晴剛剛洗過澡從浴室里走出來。

「回來了?」安亦晴將白色的弔帶睡裙穿好,用手中的毛巾輕輕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嗯,回來了。」

顧夜霖脫下外套掛在衣櫃里,然後走到安亦晴面前輕輕的拉起她的小手,將她帶到梳妝台前。

安亦晴任由顧夜霖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靜靜的看着他拿出吹風筒,然後輕輕拿下自己頭上的毛巾,打開溫熱的風仔細的吹起了頭髮。

一時間,卧室里除了吹風機的聲音之外,只剩一片濃濃的溫馨。

半晌之後,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顧夜霖拿起梳子仔細小心的將安亦晴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細細梳理好,那認真的神情就彷彿是在對待絕世珍寶一般。

「今天青幫的人來找我了。」安亦晴說。

顧夜霖的雙手沒有停頓,就連眼神都沒有晃動,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來的人是蔣榆和邵強,他們希望我能勸你停手。」安亦晴繼續說。

「你怎麼說?」顧夜霖低聲問。

透過鏡子,安亦晴專註的看着身後的那個男人,眼中帶着繾綣的笑意,「我能怎麼說?這件事可不歸我管。我的勢力再大,也左右不了上面的主意。」

顧夜霖的雙手一頓,抬頭看向鏡子中那個笑語嫣然的女子,深邃的黑眸中染上了笑意。

「你在打什麼主意?」

安亦晴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唔,這怎麼能叫打主意呢?這分明是計謀!」

顧夜霖寵溺的捏了一下安亦晴小巧別緻的耳朵,無奈的嘆了口氣,「好,這是計謀。說吧,你又想到什麼計謀了?」

「我沒有給他們明確的答覆,邵強那個人不長腦子,會壞事兒。我已經和蔣榆說了,過幾天和他單獨見面,好好聊一聊關於青幫生死存亡的問題。」

顧夜霖的黑眸一閃,頓時明白了安亦晴的意思。

「兔兔,你是想……」

「唔,蔣榆是個人才,放在龍在天手裏糟蹋了。」安亦晴淡淡的說。

「蔣榆的確是個人才,但也是個重承諾的人。你確定他能夠接受你的建議?」

安亦晴深深的注視着顧夜霖的雙眸,眼中帶着璀璨奪目的光華,「蔣榆自然不會馬上接受我的建議。但是一旦人的心徹底涼了,那麼那些莫須有的承諾就做不得數了。更何況,他只是承諾了老幫主做青幫的軍師,又不是承諾做龍在天的軍師。只要蔣榆還是青幫的軍師,不管幫主是誰,不是都可以嗎?」

顧夜霖的眼睛裏滿是笑意的看了安亦晴一眼,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尖,不再多言。

三天之後,上滬市京華大酒店五零三房。

一個身着白色長褲短衫的男人靜靜的坐在黃花梨木太師椅上,在他的面前擺放着一張做工精緻的長桌,桌子上是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在茶具一旁的木質托盤中,幾碟精緻而小巧的點心正散發着淺淺的香氣。

這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身着白色長裙的年輕女子淺淺的立在那裏。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當蔣榆看到安亦晴的一剎那,這四句詩便自然而然的浮現在腦海中。他已經是不惑之年,見過許多絕色的女子,清純的,高冷的,妖艷的,風騷的,但是沒有一個女人會美的這樣有味道。這並非是華夏國特有的古典美,也並非是西方的妖艷之美。在蔣榆看來,安亦晴的身上有一種洗盡鉛華的淡薄輕然和獨屬於她的靈動與嬌艷。

這是一個讓人無法企及、只能用來仰望的女子,這世間也只有那個仿若帝王的男人能夠配得上她。

「安小姐,請坐。」蔣榆收回思緒,站起身將安亦晴迎進來,一言一行之間儘是風範,不摻雜任何敵意與抵觸。

安亦晴淺笑着點點頭,彷彿是會見老朋友一般,隨意的坐了下來。

「不知道安小姐喜歡喝什麼茶,這家酒店很有特色,茶點都很別緻,安小姐可以嘗一嘗。」

說罷,蔣榆優雅的將盛着點心的小碟子往安亦晴的方向挪了挪,並且親手為她倒了一杯清茶。

安亦晴沒有做虛浮的推辭,她用清水洗了洗手,輕輕捏起一塊小巧而精緻的抹茶糕放進了嘴裏。

抹茶糕入口即化,一股清香的綠茶氣息瞬間充斥着整個口腔。安亦晴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溫燙的香茗,茶葉的清香伴隨着抹茶的清新,讓人心曠神怡。

「果然是好東西,蔣先生的品味的確不錯。」安亦晴毫不吝嗇的讚歎。

蔣榆謙虛的笑了笑,「安小姐過獎了,只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不過我倒是有一個疑惑想請教安小姐。」

「請說。」

「安小姐,您就不怕我在茶點裏下毒嗎?」蔣榆深深的注視着安亦晴的水眸,試圖從她的眼中看到除了淡然以外的其他情緒。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安亦晴自始至終都保持着坦然淡定的神色,就連聽到「下毒」二字,也沒有任何變化。

「蔣先生,並非我輕視您,但是迄今為止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下毒而沒被發現的,除了我師父之外,沒有其他人。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早在我進來的時候,您就已經中了毒了。如果我死了,蔣先生也活不成。」

安亦晴舉起杯子,淺笑着向蔣榆一敬,然後一飲而盡。

蔣榆獃獃的看着淺笑如花的安亦晴,心中五味陳雜。原來,他從一開始就輸了。

深深的嘆了口氣,蔣榆苦笑了一下。他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的將話題挑明。

「安小姐不愧是京都有名的小神醫,我這點兒把戲在您眼裏真是不夠看的。安小姐,我想問您為什麼要單獨約我出來?」

「唔,那個邵強太聒噪了,我喜歡安靜。怎麼?蔣先生覺得我單獨約你出來不合適嗎?」

「安小姐,您這是明知故問。」蔣榆看着安亦晴苦笑的搖了搖頭,他在青幫里是怎樣的處境這個心思玲瓏的女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龍在天本來就不信任他,現在他單獨和安亦晴見面,雖然是龍在天默許的,但是這個男人的心裏對他的防備和猜忌肯定更深了。

蔣榆的苦笑和無奈安亦晴全部盡收眼底,她低低的笑了一聲,「蔣先生,你是個人才,如果不是因為你是龍在天的人,我想我一定會將你收到麾下。」

蔣榆一愣,隨即苦澀的搖了搖頭:「多謝安小姐抬舉。但是老幫主對我有恩,我答應了他會一直坐在青幫軍師的位置上,即便現在的幫主對我不喜,我也要完成老幫主的遺願。」

「那如果有一天,你的命被龍在天拿走了呢?」安亦晴話音清淺,嘴角帶笑。

蔣榆的臉色有些沉重,嘴角緊抿,沒有說話。

半晌之後,他張了張嘴,尋思了好久才緩緩開口:「我一心為青幫,絕沒有二心。幫主他雖然猜疑心重,但是應該也是明白我的。」

安亦晴沒有說話,沉默淺笑的看着蔣榆在為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一雙水眸彷彿能夠看透人心一般,將蔣榆的掩飾看的一清二楚。

蔣榆頭一次被一個人看得不自在,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緊了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蔣先生,你對龍在天倒是信任的很,但就不知道九泉之下的老幫主會不會喜歡你對龍在天的這份信任!」

蔣榆心頭一震,嘴裏的話脫口而出:「安小姐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蔣先生不用深究,許多年前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是眼見為實的好。蔣先生,我欣賞你,送你一句忠告,與龍在天為伍,無異於與虎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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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寵之絕色毒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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