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不撞死,只撞殘撞傷即可!
早上,冀容寒吃完早餐出門上班。
卻在走到車庫時,卻意外的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冀容寒一開始以為是個廣告電話,主要是最近做廣告保險推銷的電話,真是太多了。
因而,冀容寒隨手就把電話給掛了。
只是他掛了這個電話之後,電話還是鍥而不捨的繼續響着。
冀容寒本想拉近黑名單去。
可轉念一想,想看看是哪個公司的,到時好好教訓他一頓。
鬼使神差的接起了電話。
「冀容寒,你今天勿必經過南大街,因為那裏有一場車禍事故等着你。」說完這一句,那人就把電話給掛了。
冀容寒臉色一黑,這人是神經病啊。
一大清早就打電話告訴他,他有車禍發生。
冀容寒生氣的回撥回去,可那個電話此時已經變成了空號。
冀容寒暗罵了一聲道,「真是見了鬼了。」
隨即怒氣沖沖的就上了車。
等他開着車子快到南大街時,他驟然想到電話里說的,那裏有一場車禍事故等着你。
冀容寒是個怕死的人,所以,對於電話里那人說,他突然間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得不防。
因而,冀容寒打算調個頭,繞過南大街,往另一個方向繞個路去公司。
南大街的一個巷子裏頭,停著一個輛無牌照的黑色轎車。
裏頭駕駛位上坐着一個虎頭刺青的強壯男人,他手握著方向盤,懶散的看着前馬路上來往的車輛。
在巷子裏頭的前面,同樣一個穿着黑色短裝,染著黃頭的矮小男人,似乎一直朝前看去,隨後,再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皺了皺眉頭。
很快他走回轎車窗前,對着裏頭的人說道,「老大,這都快8點半了,那個冀容寒的車子還沒有經過啊。是不是那個冀源清在耍着我們玩呢。」
裏頭那個叫老大的人,吸著煙,眯了眯眼睛,眸眼裏迸發出銳利的光芒,他突然大罵道,「他媽的,這個冀源清,竟然敢耍着我們玩呢。」
隨後,他迅速撥了一個電話,等對方一接通,他大罵道,「冀源清,你不是說那個冀容寒每天上班時間必定會經過這的嗎,現在都8點半了,連他的鬼影子都沒有見着一個,你他的媽耍老子玩呢?」
冀源清昨天在娛樂場所玩了一個通宵,在凌晨四五點才睡下去,此刻他正睡的香時,猛然被人打擾,一接起電話,就被人罵了,他睡得模糊腦子不清楚,因而也不管對方是誰。
立即反罵回去,「你他媽的是誰啊,一大清早就在這發神經,真是神經病。」說完,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香甜的睡過去。
殊不知,對面的人,看着被掛的電話,氣得臉色發青,他咬牙切齒的道,「他娘的冀源清,好,真是好的很!」
車外的瘦小的男人,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問道,「老大,我們現在怎麼辦?還繼續等下去嗎?」
車裏的人,對着他大吼道,「等什麼等,他娘的冀源清竟然敢罵我神經病,看我這個虎頭虎幫三當家不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瘦小男人聽罷,眼珠子轉了轉,隨後小心的說道,「老大,既然冀源清那個臭小子這麼不識相,竟然敢罵你神……。不如,我們給他一個教訓怎麼樣?」
車裏男人有點興趣的道,「嗯,你說要給他一個什麼樣的教訓?」
那個瘦小男人看了看周圍,很是神秘,再小聲小心的說道,「老大,我聽說,現在冀氏集團是冀容寒當家,想必冀容寒肯定會比冀源清更有錢。
如果我們把冀源清請人想要把他撞傷撞殘的事告訴他,相信冀源清不用我們出手,冀容寒都會給他一個教訓。
這樣一來,我們不僅可以給敢罵老大的冀源清一個教訓,我們還可以從冀容寒那裏拿到會比冀源清那裏更多的報酬,你說是不是,老大?」
告訴冀容寒這事,他們肯定得要錢,不然,他們不都是白乾了一場嗎。
老大再吸了一口氣,看着窗外的瘦小男人,奸笑着道,「瘦子,行啊你,好主意。反正我們虎頭幫的規矩就是誰給錢,我們就給誰辦事。」
冀容寒直到來到公司,他還一直在疑惑和不解。
如果,他真經過南大街,真會有車禍嗎?這樣的疑惑一直在困擾著,沒有人給他答案。
只不過,這個困惑沒有多久,就有人來告訴他了。
冀容寒坐在辦公室,看着對面一個這個身體強壯,人高馬大,有一米九幾的男人,一個瘦骨如柴,很是矮小的兩個男人,很是疑惑的道,「你們是誰?」
剛剛這倆人跟前台說,他們有攸關他性命之事,要找上他。因而,不管真假,冀容寒都想見一見他們。
因為早上那個電話,太讓他莫名其妙,現在又突然冒出兩個人找他,說是事關性命之事,怎麼想,這似乎都很不對勁。
他冀容寒事是個很愛惜性命的人,當然不會讓自已有一點性命憂患。
這兩人一來到他的辦公,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這個寬闊明亮又奢華的辦公室。
瘦小子對着大個子說道,「老大,如果我們有這樣一間豪華的辦公室,那該有多享受啊。」
大個子一巴掌拍在瘦上子的頭上,說道,「你這個臭小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辦公室?這可是鼎鼎大名的冀氏集團當家人辦公,冀氏集團,知道不?一分鐘賺的錢,可比我們一年賣命的錢都多。等什麼時候,你同樣有一家這麼大的公司時,你也會有這麼大這麼豪華的辦公室。」
對面的冀容寒臉色一黑,這兩個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難道就是為了觀看他的辦公室?
冀容寒黑著臉嚴肅謹慎的說道,「二位有話就說,我很忙,沒有這麼多時間,陪着你們看我的辦公室。」
大個子和瘦小子一聽,也不再看這辦公室了。
大個子,隨即坐在冀容寒的對面,點燃了一根煙,猛吸了幾口,隨即煙霧從鼻孔吐出來,直撲對面的冀容寒飄去。
冀容寒煙霧的皺了皺眉頭,眼底有些厭惡,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厭煩,不過,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瘦小子站在大個子後面,儼然一副小弟模樣。
他微微仰頭,有點倨傲的說道,「冀董事長,我和老大特地來告訴你,有人請我們來給你一個教訓。」
冀容寒一聽,有點驚訝。他想到今天早上的那通電話,再結合現在這人說的,他現在不太肯定,這有人給他製造車禍,害他性命之事,到底是真是假,還是有人藉著由頭,來敲詐他的錢財,就比如前面這一壯一瘦,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
冀容寒微微眯了眯眼,眸光里射出一道精明的光芒,他不動聲色的試探的問道,「所以,今天早上是你們給我打電話的嗎?」他沒有告訴他們,電話里的內容。
聽罷,這一壯一瘦的兩個男人都皺着眉頭,有點疑惑,「早上給你打電話?」
冀容寒一聽,就知道今天早上的那通電話,絕對不是他們打的。
冀容寒心底雖還是同樣的疑惑,不過對面的兩個人,一看就是想要借著名頭來敲詐他的,隨即他的臉下立即陰沉下來,道,「你們到底是誰?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
大個子的耐心也不是好的,看到冀容寒沒好臉色,頓時也沒有好態度,捶打着桌子,怒道,「冀容寒,你和你那個三弟一樣,不識好歹,竟然敢對我堂堂虎頭幫的三當家,態度如此惡劣。」
殊不想,冀容寒卻對這個口中的三弟,愣神了一下,他蹙了蹙眉,疑惑問道,「虎頭幫?你們是虎頭幫的人?」
虎頭幫,他也是聽過,但也只限於聽過。
因為,聽說,虎頭幫比起青幫這個黑道第一幫來說,差了千萬截。只是一群小混混組成,魚龍混雜,沒有一點紀律和江湖義氣而已。但有一點,那就是虎頭幫就是,給錢就辦事。
他真沒有料到,這一壯一瘦的倆個男人,竟然是虎頭幫的人,而且冒似還與他那個三弟有關。
瘦子神氣倨傲的說道,「這不是廢話嗎?在Z市,誰能敢冒名虎頭幫的人,那是活得不耐煩了。」
對於黑道,冀容寒之前認識的就只有青幫強哥。
只是,卻因為強哥辦事不力,他怪罪於強哥,卻因此徹底得罪了強哥。以至於慕容悅再次出現時,他想要暗中除掉慕容悅,都找不到幫手。
這下可好,他竟然會在陰差陽錯之下,認識了虎頭幫的人。
冀容寒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很好,他很是和氣附和的說道,「是,是,你說的是。在這Z市,誰敢冒充虎頭幫的人,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嘛。」
說着,從抽屜里拿出一包平時,招待客人的高檔煙,拿出兩根,各替給一壯一瘦倆人,很是客氣的問道,「不知二位兄弟怎麼稱呼?」
瘦子接過煙,校入耳根后,聽着冀容寒的問話,很是得意的說道,「這位是我的老大,是虎頭幫的三當家朱壯,在道上人稱為『朱大頭』,我是黃毛,道上稱號為『瘦子』」。
如果不是怕得罪這兩個虎頭幫的人,估計冀容寒會當場大笑起來。
朱壯朱大頭——豬壯豬大頭,黃毛瘦子,還真是又瘦又黃的。
冀容寒立即討好的說道,「哦,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朱老大和瘦子兄弟倆位兄弟啊,真是失敬失敬。」隨後,他話鋒一轉,說道,「剛剛二位說,我那個三弟……」
他本想問,我那個三弟不識好歹是怎麼回事。
不過,未等他把話說完,朱大頭就氣哼哼的道,「哼,你那個三弟冀源清,他媽的真不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給對我朱大頭大吼,罵我堂堂虎頭幫三當家神經病。唉,冀容寒,我跟你說啊,你那個三弟,真不是個東西,他請我們兄弟倆製造車禍,把你撞殘撞廢,哦對了,」
滔滔不絕的朱大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問道,「誒,冀容寒,為何你今天上班沒有經過南大街,我和瘦子可是在那裏整整等了一個早上……」
「老大……」瘦子連忙捂著朱大頭的嘴巴,隨後小聲的對着朱大頭說道,「老大,老大,我們不是來向他要錢的么?你把這些全都告訴他了,我們還能拿到錢嗎?」
朱大頭也隨即反應過來了,他點了點頭。
瘦子放開了朱大頭,又好好的站在老大後面。
冀容寒聽到他們的話,卻是心裏一驚。
製造車禍?
南大街,又是南大街……
這與今天早上那通電話,簡直是一樣。
所以說,這兩個人就是要製造車禍的人,而且請他們的人,很顯然就是他那個好三弟。
冀容寒不解疑惑的問道,「朱老大,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大頭咳嗽了兩聲,大聲粗氣的道,「冀總,如果你真想要知道我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那……」
他的拇指和中指搓了搓,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要錢買真相。
這一次,冀容寒給錢沒有一點猶豫,而很是爽快的拿出支票,甜了一串數字,撕下給了朱大頭。
說道,「朱老大,你看這個數字還滿意嗎?」
朱大頭和瘦子迅速看了一眼支票,點了一下數字,「一個0,兩個0……」
瘦子一下驚呼的道,「老大,一共六個0,一個六個0,那可是一百萬啊!比冀源清整整高出了80萬誒,額,我的娘啊。」
朱大頭再一次敲了一下瘦子的腦袋,大聲的呵斥道,「嚷什麼嚷,我不認識字嗎?」
被教訓的瘦子沒有一點生氣,只是摸著自已的後腦勺,笑着道,「嘿嘿,我這不是太激動了么。」
冀容寒看着兩人的神色,知道他們對給的這個數字肯定滿意,他說道,「既然二位兄弟,滿意這個數字,那就請二位兄弟告訴我,我那個三弟、那個車禍及南大街,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朱大頭瞪了瘦子一眼,隨後再咳嗽了兩聲,對着冀容寒說道,「既然冀總這麼識趣,那我告訴你也無妨。對,前段時間,你那個三弟冀源清找上我們虎頭幫,給你製造一場車禍,不要撞死,只要撞成重傷,撞殘就行。
隨後,他就跟我們說,你每天上班時間,都會經過南大街。而南大街那邊,是交通比較混亂的地方,要製造車禍比其他地方更容易。
所以,我們就選擇在今天動手。可他媽的,我們從6點半等到8點半,連你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冀容寒聽罷,心頭更是一驚。同時有一種劫後於生的慶幸感。
只是,這也是讓他越發疑惑的是,今天早上的那通電話會是誰打的?又有誰這麼了解冀源清和朱大頭他們之間的交易?
冀容寒聽着他們的話,臉色不變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朱大頭點了點頭,說道,「嗯。說真的,你那個兄弟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對着親兄弟下手。只是,……」
他突然有點疑惑的道,「他不要你死,卻只要你傷,你殘,這是為什麼啊?」
聽着朱大頭的話,冀容寒全身散發着寒森森的陰冷氣息。
好一個冀源清,真是太狠毒了。
他們三兄弟奪取代理董事長位置不成,竟然想着把他撞殘撞傷,只要他不能上班,那麼這公司就會落到他們的手中,這樣一來,他們三兄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冀氏集團,冀源清就理所當然的取代他的位置,成為另一個代理董事長位置。
哼,你們的陰謀別想得逞。
冀容寒隨即再填了一張支票,給他們看了一下支票中的數字,直接言道,「朱老大,既然朱老大能拿錢辦事,那麼我出這筆錢,我只要你們能保證,冀源孟,冀源清兩兄弟意外傷殘,當然,這筆錢還只是一半的定金,事成之後,另一半隨手奉上!」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別怪他不義!
朱大頭和瘦子看着那一張支票上的數字,驚訝的眼睛睜得老大,兩人結巴的道,「這……這……這是二百五十萬?」
這才是一半,總算起來,那不是有五百萬嗎?
這可是他們虎頭幫成立以來,最大的一筆買賣了。
兩人看着都咽了咽口水,瘦子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臉立馬變得扭曲起來,他媽的真疼,那就表示他們不是在做夢了。
瘦子對着朱大頭說道,「老大,這筆買賣,我們接了吧?」反正是撞傷撞殘,卻並不是撞死。
再說了,黑道生意死這麼幾個人,是很正常的。
朱大頭再重重拍了一下瘦子的頭,怒斥道,「我當然知道要怎麼做,用不着你提醒。」
隨後,朱大頭嚴肅的說道,「冀總,我們虎頭幫雖說是拿錢辦事,但是並不是所有殺人放火的生意都接。你是確定只要那兩人意外傷殘即可?還是說要他們意外死亡?如果是意外死亡的話,畢竟惹上人命,這點小錢可不行的。」
朱大頭也是很乾脆,直接對於兩條人命討價還價起來。
冀容寒說道,「朱老大,我只需他們傷殘,越傷越殘越好!我再加上一百萬,總共六百萬,你們是接還是不接?不接,我可以去找其他人辦這事也成,錢能使鬼推磨,相信你們道上,肯定很多人願意接這一筆買賣。」
朱大頭突然大笑起來,他道,「看冀總,說的哪裏話。我朱大頭不是要確認一下么,哪裏有說過不接這活的。冀總,我們兄弟辦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事辦得漂漂亮亮的,絕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的。」
冀容寒笑着道,「那就拜託二位了。我這人可不希望被人盯上。」
三個就此成一筆交易!
……
等冀源清從睡醒來之後,他迅速拿過手機,翻了一下通話記錄,可一看到早上的一條記錄時,臉上迅速變了。
他模糊之中記得,他好像罵了電話里的人。
想到這,他臉色立馬變得鐵青,快速把電話回撥出去,等對方接通電話之後,他急促的解釋道,「朱哥……」
「去你娘的冀源清,以後別給我的打電話。」說完,不等冀源清反應過來,直接掛了電話。
冀源清慌了。
他一覺醒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連忙再給朱大頭給打過去,然,那邊一通,就立馬給掛了。
冀源清這下是真的很慌神了。
看這朱大頭的態度,完全不是幹了事之後的態度啊。
要知道,他當初可是付了10萬的定金,事成之後,再給10萬。
只是,昨天明明朱大頭跟他說的,今天就動手。
難道,沒有動手,或動手失敗了不成?
冀源清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只能快速的洗漱一下,穿好衣服立即離開酒店,朝着虎頭幫的方向而去。
只是很遺憾的是,他再去虎頭幫時,被攔住了,根本就讓他再進去了。
「他媽的!」冀源清氣憤的當即腳踢了一下旁邊的垃圾筒。
……
三天後
有新聞媒體報道,冀氏集團大公子冀源孟出車禍,撞到頭部,重傷住院。
冀氏集團二公子冀源清,在一棟別墅與女人在天台上交歡時,不小心從天台上摔落下來。
醫院知情人告知,冀源清的雙腿折斷,肋骨也斷了好幾天,只是他的右腿傷勢過去嚴重,必須截肢。
短短三天時間,冀家三兄弟加上冀源美,就有兩個出事。
只是在關鍵時期出事的冀家二兄弟,一切矛頭都指向了冀容寒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
因為,在公司里,眾所周知,冀源孟三兄妹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從冀容寒手中搶奪董事長這個代理位置。
不過,經過警署官方圍脖方向發佈消息,冀源孟和冀源清出事,完全是個意外,與冀家三少爺冀容寒完全無關。
因此,冀容寒的嫌疑算是洗清了。
慕唯復透過窗戶玻璃看着神情憔悴,眼底卻是閃過喜悅的冀容寒,嘴角勾了勾,劃過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