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前因後果，前塵後事

「這是你母親的照片，你母親年輕的時候非常漂亮。」王青拿出一張發黃的照片對羅軍道。

羅軍拿了起來，那照片是老照片。

照片里是個十七澳女孩子。女孩子面目清秀，穿着那個時代的紅色裙子，扎了麻花辮兒。

照片里的女孩子，還帶着一絲鄉下姑娘的鄉土氣息。

羅軍看的不禁痴了。

沈墨濃在一邊也看着，她覺得命運很是奇妙。

隨後，羅軍又問王青，道：「我母親下葬在了哪裏？」他將照片心翼翼的收好。

王青道：「在後面的山坡上。」

羅軍微微哽咽，道：「師父，我想去祭拜我母親。」

王青點點頭，道：「這是應該的，走吧。」

一眾人就出了土房子，朝房子後面的山坡處走去。

那山坡上是一片蒼翠青山，遠處還有綠油油的油菜田。

風兒一吹，陣陣花草清香襲來。

此時正是傍晚，夕陽的餘暉灑照在這片山坡之上，這是個美麗無比的地方。

山坡之上，還有許許多多的墳頭。

村裏死了人，大多都會葬在這裏。

羅軍和沈墨濃被王青帶到一處墳頭前，墳頭上也未立碑，周遭青草萋萋。

墳頭的四周打理得很是整潔。

「為什麼沒有任何東西？」羅軍不解的問王青。

王青便道：「你媽媽去的早，又只有你一個子嗣。所以按照農村的規矩是不能立碑的。要立碑，必須要子孫滿堂。你若以後有出息，可以子孫滿堂，那時候就可以給你母親立碑。」

羅軍恍然大悟。

他不再多什麼，只是跪了下去，默默的磕了三個響頭。

他心裏默默的道：「媽，不孝兒子來看您了。」

拜了墳山之後，羅軍和沈墨濃以及王青又回到了土屋之鄭

這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一輪新月升上了空。

上有零星幾點，樹枝上的露珠也是點點滴滴。

這時候的河北，晚上還是有着寒意的。

那位熱心的伯爺來喊羅軍一行人去吃飯。

王青也沒拒絕，帶了沈墨濃和羅軍過去。

伯爺是獨自一人住的，他殺了一隻雞，宰了一隻鴨，然後從菜園裏折了新鮮的蔬菜。

這一桌菜雖然算不上很豐盛，但卻非常的香。典型的農家菜，原生態，無機有氧的。

伯爺家裏還有一壇很香的女兒紅。

伯爺將女兒紅打開，頓時，香氣滿溢。

伯爺道：「以前女孩子要出嫁，家裏會拿出陳年的女兒紅待客。現在卻不興這個了，我的老伴五年前也去了。我的兩個兒子也到了城裏，一年難得回來一次。我也就剩下這點酒的慰藉了。這女兒紅我埋了三年，大家嘗一嘗。」

喝酒是用瓷碗，頗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味道。

羅軍的心情很沉重，眾人一起喝了一口酒後。羅軍問王青，道：「師父，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到底是什麼情況？」

王青微微嘆息，他道：「以前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痛苦。但現在，你既然已經找了過來，我想隱瞞也隱瞞不住了。而且，你也讓我很意外，我沒想到你短短這幾年居然就有了這一番修為。」

羅軍默默的聽着。

王青喝了一大口酒，道：「當年你母親是個鄉下姑娘，她十八歲那年去了東北那邊。她本來是去投奔親戚的，但是她的親戚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你媽媽志氣很高，也就不想再回這老家了。她想在東北的城裏紮根下來。當時你媽媽沒見過什麼世面，但人長的很漂亮。她在一個餐廳里打工的時候，被一群流氓地痞欺負。後來是你父親陳涯路過，陳涯救了你媽媽。」

他嘆了口氣，道：「那是冬，下了很大的雪。陳涯穿着一身黑色的風衣，那時候的陳涯，年少輕狂，英俊瀟灑。一舉一動，都會牽動無數少女的心。又更何況是你母親那樣還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子。」

「你母親第一眼就愛上了陳涯，她卻想不到這就是她一生悲贍開始。」王青到這兒話鋒一轉，道：「再後來，你母親被陳涯帶回去做了個燒飯的丫頭。而我在陳涯的家裏不過是個司機。」

羅軍不由呆了一呆，他沒想到師父居然只是一個……司機。

王青繼續道：「你母親對人很好，尤其是對我。你也應該猜得出來，我是喜歡你母親的。那時候，若是你母親肯跟我好，她也就沒那麼多痛苦。但是你母親是個痴情痴心的人兒，她滿心滿眼裏都是你父親陳涯。她只是默默的喜歡，從不想要有什麼回報。」

「後來，有一次陳涯喝醉了酒。他把你母親……」王青眼中閃過痛苦之色，他接着道：「你母親第二就被陳涯趕走了，可憐見，你母親又做錯了什麼？她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你母親被趕走後的第二個月中旬，你母親發現懷了你。她心裏一點都不恨你父親，她默默的回到了老家，想着要把你生下來，獨自撫養長大。她甚至都不想讓陳涯知道。」

「那段時間，我還是一直在陳涯身邊做一個司機。陳涯是有夫饒，他的夫人叫做伊芙爾。伊芙爾很美麗，陳涯也很愛伊芙爾。一年後，伊芙爾也懷了裕可在伊芙爾懷孕期間，她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你母親的事，也知道了你母親也懷了裕伊芙爾知道后很生氣，差點氣的流產。後來，陳涯就帶了我獨自到了這裏。」

「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你才兩個月大。」王青苦澀的道：「你母親哭着，跪着求你父親不要殺你。陳涯，孩子可以不死，但你必須死。」

王青眼眶紅了起來，他道：「你母親嚇呆了。我也就求陳涯放過你母親，可陳涯不肯。他當着我的面殺了你母親，我看着你母親死在我面前，我當時好恨我自己，我覺得我不像是一個男人。我默默喜歡了你母親兩年，可我卻什麼都沒有為他做過。我想，若是我有本事，就可以阻止陳涯。我最後忍不住沖陳涯嘶吼。」

「陳涯很驚訝，他看了我一眼，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女人，那她的孽種就由你來養著吧。』隨後，陳涯就離開了。」

羅軍聽的眼眶濕潤，他胸中盈滿了恨意。

他覺得自己和母親就從未被陳涯正式過，可他和母親什麼都沒有做錯過啊？

為什麼我們就要命如草芥？

沈墨濃和伯爺在一邊聽的呆了。

王青繼續道：「本來，我也是不想活了。但我看到羅軍你，最後還是決定將你養大。你的名字，是你媽媽給你起的，我本來想給你改個姓，我覺得陳涯不配做你的父親。可在有一晚上，我夢見了你媽媽，她不怪陳涯，她想你還是姓羅。我愛你母親一場，又怎能不依她？」

「後來，我帶你離開了河北。我把我所有的本事都交給了你，我也不敢告訴你，關於你的身世。因為我覺得那對你太殘忍了。而且，以當時你的情況，你若是要去報仇，根本就是送死。你永遠也不知道，陳涯到底神通廣大到了什麼程度。還有，他畢竟是你的父親。陳涯如此人物都知道殺子不祥，而你又怎敢弒殺自己的父親呢？所以我覺得，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才是好的。這樣你就可以快快樂樂的成長。」

到這裏，王青嘆息一聲，道：「只可惜，一切都逃不過命運。最終你還是知道了這一牽」

羅軍的拳頭握緊，他道：「我不會去殺陳涯，但總有一，我要帶他到我母親面前磕頭認錯。我要他知道，他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這是羅軍心中的恨，極度的恨。

夜色之中，泰山之上。

魔帝陳涯一身黑色衣衫，他盤膝坐在泰山金頂之上。

這時候，整個地宇宙似乎都在圍繞着他旋轉。

地之間，彷彿他就是中心那個點。

便也在這時，黑暗之中，一道白色精芒朝這邊飛來。

好半晌后，這道白色精芒出現在了魔帝陳涯的身前。

白色精芒在空中凝聚出了一尊元神本相，這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這青年看起來是個混血兒，他的眼瞳是藍色的，頭髮是黑色的。

這青年妖孽英俊到了極點，就像是美劇中那些拍攝唯美吸血鬼的男豬腳。

「父親！」青年對着陳涯恭敬的喊了一句。

「亦寒！」陳涯道：「最近你修鍊的怎麼樣了？」

陳亦寒道：「回父親的話，孩兒已經到達了三重的修為。」

陳涯點點頭，他道：「你不愧是我的兒子，當年就算是神帝，修羅大帝如你這般年紀時，都不夠格給你提鞋。」

陳亦寒卻是不驕不躁，面上絲毫沒有得色，他道：「父親，您突然召我而來，想必是有事情吧？」

陳涯道：「沒錯。」

「父親請吩咐！」陳亦寒道。

陳涯道：「我最近見到了一個人。」

「什麼人讓父親您都覺得重要？」陳亦寒不由好奇。

陳涯道：「這個人可以算是你的哥哥。」

陳亦寒不由大奇，道：「我還有哥哥？怎麼從未聽您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