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爭權8

第一百三十八章 爭權8

接下來的幾日,西秦的皇宮中,就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宮外支持着皇子當皇帝的呼聲居然也是越來的越高。西門衡本來就已經是有着輕微的中毒了,這麼一來的話,直接的就是一病不起了。

原本着支持小皇子當皇帝的人,還就只是永俊這些人,他不是不知道這些人的心裏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思的,不過是想要自己的手中有着一個傀儡皇帝罷了,他有心阻止,卻沒有這個能力悅。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出乎意料的,杜鑒書居然爺同意輔佐小皇子,他對於杜鑒書的信任還是不少的,所以這個時候也就是稍微的放了心。

杜鑒書的能力他還是知道的,所以這個時候,更加的是依賴杜鑒書了。

「如醉姑娘,朕的身子,是不是好不了了?」西門衡的聲音從簾幕的背後傳過來,有氣無力的樣子。

如醉的手上一僵,正在寫着藥方的時候手一抖,差一點的就寫錯了。

聽着西門衡這麼尊敬的稱呼的聲音,她的心裏多少的還是有一些罪惡感的。她是來要了西門衡的命的,是過來加重他的病情的,可是他這個病人,卻還是只能夠相信她這個直接的兇手。這不得的不說,是極為的諷刺的。

如醉心一橫,將自己那寫所謂的心軟都給拋棄了。

在她給西門衡把脈的時候,就已經是發現了問題,這麼多年以來,永媚和柳月給西門衡種下的毒藥並不少,所以西門衡的身子早就是垮了,最近的這段日子,他的心情越發的就是鬱悶,氣滯鬱結在體內,再加上她用藥一推,西門衡的身子,就是可想而知了。

能夠撐到這個時候,已經的是不錯了攙。

要是她沒有猜錯的話,只要今日的藥力一下去,西門衡可能就會吐血了。這體內的淤血一旦的吐出來了,這以後的日子,就會越來的越嚴重,越來的越多了。直到最後,好的血液,可能都會一併的沒有了。

「皇上身體康健,只要用藥好好的調理,自然的就會好的。」這話一說出來,不要說是西門衡,就是她自己,就是沒有一點的相信的感覺。當真的是太虛假了。

西門衡微微的笑了一下,「姑娘既然的是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的神醫,就意味着不是和朕皇宮中那些御醫一樣,朕的身子如何了,朕自己清楚,姑娘也不必幫着朕隱瞞。」其實,他原本的還不至於衰敗的這麼迅速,只不過是因為,他從前還有着一些微微的希望,想要繼續的支撐下去的,現在的事情,越來的越不受他的掌控了,時間一久,他根本的就是連最基本的信心都沒有了。

尤其的是在聽說了這些人準備立自己的兒子當皇帝的時候,一是因為氣氛,這第二,也是因為杜鑒書,讓他有着一種想要迅速的擺脫現在這種狀態的感覺,沒有了可以繼續的支持下去的動力,自然的這身子,也是一下子的就垮了。

如醉將手上的毛筆輕輕的擱下,然後將藥方扔到了身側的小宮女的手上,「照着這個方子,去給皇帝熬藥。」她給西門衡開的葯都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是被太醫院的人看見了,也是沒有什麼畏懼的,所以她才會這麼放心大膽的交給了宮裏的人去熬藥。

至於那些藥物,她有的是辦法在後來放到葯碗裏面去的。

「皇帝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心情鬱結,若是能夠將心情放開一些,這疾病,自然的也會是好一些的。」如醉說的特別的冠冕堂皇。心裏卻是微微的嘆氣。

這麼多天以來,一直的有一個被她自己不斷的逃避的問題,在她的腦中徘徊著。

她這樣的做法,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如醉不由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莫名的覺得自己的手中有了沾滿了鮮血的意思。

「放開心情?」西門衡重複了一下,稍微的苦笑了一下,「朕如今這樣,想要放開心情,當真的是不可能的。」他要是能夠想的開,哪裏會至於變成了現在這樣?

「啟稟皇上,心病還須心藥醫。」

「罷了。都退下吧。」西門衡覺得有些疲憊,對於如醉的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相信着。他實在的是沒有什麼過多的精力去考慮這件事情了,所以暫時的還是算了,讓他好好的休息一番吧。

如醉起身,雖然西門衡看不見,但是還是對着西門衡的方向,慢慢的朝着後面退出去了,順便的將自己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衣袖上面,在屋外陽光的照耀下,可以微微的看到一些所謂的顆粒狀的東西。

如果仔細的聞一聞的話,還有着一股很淡的甜香味。

這是安息香。

她實在的是不想要繼續的在西門衡的身邊待着下去的,她真的是害怕自己露餡,更加的也是害怕,自己受不了這樣的心裏譴責。

所以,很多的事情,還是眼不見為凈好了。

難怪,像容塵那樣的人,手下是養了一幫的人,畢竟的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是不要自己動手,畢竟我不殺伯樂,伯樂因我而死,和伯樂被我所殺,直接的就是兩個完全的不同的概念。

屋內,西門衡昏昏沉沉的,有些頭疼,很想要繼續的睡下去,但是腦中突然的就是有了一個想法鑽了出來,就不得的不逼着自己將眼睛給睜開了。

「來人!」

「皇上,有什麼吩咐?」身側的御前宮女,躬身詢問。

「去將杜鑒書給朕請過來。」有些事情,他還是提前的問問清楚比較好,不,或者說,是直接的交代清楚比較好,免得到了以後,他真的是什麼都管不了了的時候,就更加的沒有辦法掌控局面了。

「是,奴婢這就過去。」杜大人自從前幾日將小皇子帶回宮以後,就一直的留在了宮中,暫時的還沒有出去。所以見杜大人給喚進來,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等到這些人都離開以後,西門衡就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約莫是過了半個時辰,這屋子中,猛然的就是傳來了一陣聲音,刺激的西門衡下意識的就醒了。

他現在要是不吃藥的話,睡眠十分的淺薄,只要是一點點的聲音,都是可以直接的將他的思緒給拉回來,就比如說是現在的這種情況。

他越是精神不好的時候,就越是睡得不好,相反的,越是睡得不好的時候,就越是精神一樣的不好。

這就是一個惡性的循環,周而復始。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杜鑒書跪在床前,態度十分恭謹。

「快快請起,這裏沒有外人,只有朕和大學士,您不用如此的拘謹。」他還指望着杜鑒書以後幫着他將這西秦的天下給好好的守着呢,這個時候自然的是十分的客氣有禮。

不過,平時的西門衡也是一樣的對杜鑒書這般,只不過沒有今日表現的這麼明顯而已。

其實,西門衡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很是勤政,所以很多的事情,他並不是真的一無所知,只不過是沒有辦法去一一的計較罷了。就比如說是這樣杜鑒書稱病多日,是因為了什麼,他很清楚,現在又這麼的幫着西門政,要是說沒有目的的話,他是絕對的不會相信的。

只是,他在很久的以前,就已經的派人去真的調查過杜鑒書,只是真的就是一無所知而已。

越是這麼的空白,就越是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只不過,這麼多年以來,杜鑒書做的這麼多的事情,雖然不一定的是對他有好處的,但是卻一定的是對西秦好的事情。

就如同現在,杜鑒書的目的是什麼,他已經的是沒有任何的本事去調查了,但是這個時候,卻只有杜鑒書一個人,是他相對於來說,可以信任的。

如今,只要是對西秦好的事情,他都可以去接受。至於那些微末的目的,他可以不去計較了。

「不知道皇上將微臣給召過來,有什麼吩咐?」杜鑒書並不是不知道皇帝這心裏的彎彎繞繞,只不過這個時候,沒有時間去繼續的研究罷了。

「朕恐怕已經是時日無多,政兒年紀尚小,絕對的是沒有治理國家的本事,還望大學士今後,可以好好的輔佐。」要是被永俊和柳勝清掌握了朝政,只怕是這以後的日子,都是灰暗的了。

「皇上……」杜鑒書本來的是想要說一些什麼所謂的恭維的話,但是這確實的不是他的風格,因而話說到一半,就直接的將嘴裏的話給停了下來。

「杜鑒書,這西秦的天下,朕就託付到你的手中了。」西門衡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實在的是有種臨危託孤的感覺。

「微臣,謹遵聖旨。」杜鑒書沒有任何的推脫,直接的就是答應了,他要的,本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現在在宮外,早就已經的是鬧翻了天了。

皇上病重,皇后昏迷不醒,為了不讓朝政落到外人的手中,勢必的是要將皇子給推上皇位,管理天下。

至於這未來的當皇帝的人選,西門政已經的是不出意外了,所以,這西秦的三個勢力最大的爭奪,就在開始爭奪西門政。但是這西門政自小的就是在杜鑒書的身邊長大的,所以毫無意外的,杜鑒書獲得的支持,絕對的會是最高的。

自然,背後還有着容塵在支持着,因而這個時候,杜鑒書的風頭,就好像是一夜之間生長起來的一樣,十分的龐大,而且完全的不可以被撼動。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直到了這個時候,這些人才是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做蟄伏,隱藏。

杜鑒書從皇帝的寢宮離開以後,直接的就是去了皇子的宮中。

到了的時候,西門政已經在院子中念書學習了。

其實,西門政遠遠的是別外人的眼中看到的那樣聰慧的多,知道的事情也一樣的是更多,只不過,太過於光芒畢露的東西,往往的就容易被人惦記,更加的是容易讓別人動了殺意。

所以,從小的時候,他教會的西門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如何的去隱藏自己的真實的實力,又是怎樣的扮豬吃虎。這才是在皇宮內,生存下來的唯一的辦法。

「大人,您回來了。」府中的下人,還是和在杜府的時候一樣,行的是府中的禮節,並沒有刻意的因為這裏是皇宮就變得十分的客氣的。

西門政一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忍不住的就回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的,就是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杜鑒書。

西門政直接的就上去了,急忙的喚了一句,「義父,您回來了。」

杜鑒書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將西門政手中的書籍拿了過來,隨意的翻看了幾頁,問話的方式,「你想不想當那個皇帝?」既然的是西門衡的兒子,必然的也是要和西門衡一樣,多少的還是有着一些懦弱的,所以有些事情,還是提前的問了清楚比較好的。

西門政還不是非常的明白皇帝當上的任務是什麼,但是他身為皇子,從小到大被灌輸的思想,就是日後的當上一個好的皇帝,現在的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不是一件壞事。

只不過,這西門政的身份嘛。

西門政叫杜鑒書是義父,當然,這些也只不過是在沒有人的情況下的。那也不過是為了不要落入別人的口舌,也更加的是為了隱藏西門政的真實的身份。

「在皇宮中,不要稱呼我義父。」杜鑒書皺眉,還是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到底的是皇宮,各種的眼線和勢力,遍佈的滿地都是,還是當心要隔牆有耳。

「知道了,義……夫子。」西門政僵硬的轉變了稱呼。

杜鑒書淡淡的看了西門政一眼,莫名的是有些回憶,一下子的就竄進了他的腦中。

西門政是他的義子,這並不是簡單的說着的,而是,這西門政確實的是他的義子,或者說,是眼前的這個西門政,是他的義子。很久之前,他就已經死收到了容塵的命令,要將西門政給直接的掉包,所以那個時候開始,真正的西門政就已經是不存在了。

在他掉包了以後,真的皇子早就是已經死於多年前的一場天花之中,只不過這些事情,西門衡一直的都不清楚,畢竟的對於西門衡來說,西門政雖然的是他的兒子沒有錯,但是身為皇帝的兒子,並不是經常的會待在皇帝的身邊的,所以說要是有心的將皇子給掉包了的話,基本的是可以瞞天過海的。

西門政自從懂事的時候開始,就非常的清楚,自己根本的就不是真正的皇子,也知道,杜鑒書是自己的義父。他原來不過的就是一個孤兒而已,是杜鑒書給了自己再一次的生命,所以他直接的就是將杜鑒書視為再生父母了。十分的信任杜鑒書。

不過,杜鑒書對於西門政,也確實的是沒有什麼所謂的隱瞞,就連他不是皇子,以及原來的皇子是怎麼的沒有的了,都是直接的告知了他的,因而,越是的到了這個時候,他就越發的依賴杜鑒書。不過,西門政的年紀尚小,所以容塵的事情,還是依舊的隱瞞着他的。

「夫子,您在想什麼?」西門政看了杜鑒書半天的都沒有反應,不由的是有一些奇怪,稍微的喚了一聲杜鑒書。

從來的沒有見過杜鑒書這麼的發獃的時候,還真的是少見。

杜鑒書看了西門政一眼,眼中有着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畢竟的是他看着長大的人,所以多少的還是有些感情的,而且,他很清楚的知道,從這個西門政到了自己的身邊開始以後,他就知道,這西門政不過就是容塵這復國之路上的一顆棋子罷了,既然的是棋子,就意味着沒有過多的感情。

然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算是當成棋子去刻意的疏遠,也還是有着這麼多年感情的。

更何況,還真的是叫了自己這麼多年的義父。

當年,他還是前涼的大學士的時候,到了各個諸侯國去講學,因而也就是直接的意味着,他逃過了後來前涼滅國的慘狀。但是,他逃了過來,他的家人卻沒有那樣的好運氣。

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他早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了。既然的是孤家寡人,這西門政,在自己的身邊,多少的是有些心裏的寄託的。

「無事。在這宮中,勢必要小心。尤其是永俊和柳勝清派過來拉攏你的人。」那兩個人在背後的動作,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是沒有去刻意的阻止罷了,畢竟的還是要避嫌的好。

只不過。他們是把西門政想的太過於簡單和幼稚了一些,如果是當初的西門政,可能的還會是有些不一樣的,但是這個西門政根本的就不是西門衡的子嗣,所以這性子,也絕對的不會是像西門衡那樣的,更多的應該的是受到他的影響更多。

因而,每一次的丞相和將軍派人過來的時候,他也是一樣的學會了敷衍,學會了裝傻充愣。

這才是在宮中生存的必然的法則。

「夫子,我知道輕重的。」西門政點頭,或許是早就的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出生高貴的人,但是卻享有了這世界上最高貴的待遇,所以則心境,多少的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也知道了怎樣才可以讓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這性子,也就是這麼的一天天的被養成了。

「嗯,知道就好。」

「大人,容公子過來了。」身後,有人提醒了一句。

身後的西門政,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朝着杜鑒書的身後,稍微的站了一站,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對於這個所謂的容公子,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懼怕,每一次的看見,雖然的是沒有什麼交流,可是他就是害怕,好像,就連義父平日裏,都是對這個公子的態度十分的恭敬。

在他的眼中,自己的義父就是這世上最厲害的人物,就連平時的時候,對着自己那個所謂的「皇帝父親」,都是沒有那麼的恭敬的。因而,正是因為杜鑒書這樣的態度,反而的是讓他更加的緊張了。

「夫子。」容塵淡淡的點頭,目光卻是直接的落在了杜鑒書身後的西門政身上。

勉強的還算是可以。

「是有什麼新的進展了?」這幾天表面上看起來是十分的平靜的,但是實際,卻是十分的重要的幾天,尤其的是對於在和西秦的勢力的調配之中,早就已經是天翻地覆了。

容塵稍微的看了身邊一眼,卓方立刻的意識到了容塵的意思,因而的直接的就是稟告了最近的情況。

「公子在朝中製造了不少的爭鬥,永俊和柳勝清,早就已經的是兩敗俱傷。所以現在的朝廷上面,大半的人,都已經是咱們的人了。」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所謂的東風,指的就是這西門衡。

只要西門衡順理成章的駕崩,讓西門政當上皇帝,然後距離徹底的解決永俊和柳勝清,也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這西門衡就是太過於的懦弱,才會讓他們這樣的人,在朝中稱霸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所謂的消停。只要的是在這最後,有人可以切實際的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或者強硬的用這樣的態度將他們給解決了,反而的是方便。

只是以前多多少少的,忌憚的都是二人的勢力,現在,卻已經不是這樣的了。

容塵早就已經在明裏暗裏,將二人的勢力,消除了大部分都不止,所以現在所需要的,就是來個光明正大的命令罷了。畢竟的是在西秦的地盤的上面,所需要的,就是西秦的皇帝,頒佈的聖旨才可以。

指望着西門衡,已經是不可能了,西門衡也不可能的是可以為他們所用,所以,面前的這個,就是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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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紅塵,葯門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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