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孤城遙望玉門關27

第一百二十五章 孤城遙望玉門關27

祁頂老二道「珂七現在是魔界儲君,地位早比之前那個空有名號的魔族二皇子高了不知道有多少。現在天界和魔界陷入僵局,珂七敢擅自奪走天界的大大神,恐怕是給天界的其他人下馬威。」

另一個神仙道:「噢,竟是這樣,那鳶貞上神的安全怎麼辦?誰曉得珂七會不會對其做出什麼事。我們應該馬上出兵營救鳶貞上神才是,天界的上神瞭然不多了,不能再失去這些大神們。」

居晄神君道:「何以見得?鳶貞上神是遠古朱雀神的後裔,法力高強,當初可以僅憑藉自身的力量去阻擋魔皇蚩冠,現在難道抵擋不住一個還是儲君的珂七么?」

另一個神仙道:「難說。珂七有能力把鳶貞上神從束閣宮中帶走,自然有他的辦法。但是這種方法是什麼,我們就不得而知了。老臣聽說,珂七魔君為人陰毒,擅長巧用怪計,怕這次對付鳶貞上神,也是用些什麼不正當不正經的手段。」於是居晄神君沒話說了悅。

又一神仙道:「這麼說,是該出兵,但是既然魔儲珂七是要給天界下馬威,我們貿然出兵豈不是主動給了他一個好的借口,給了他一個對天界發動攻擊的好原因。」

這話一出,蓬萊宮中頓時沉默了,大多數神仙都凝息屏氣。

倒是一直在寶座上沒有吱聲的阡華天帝,道出了一句話:「應該不會。鳶貞和珂七魔儲到底是有過一段戀情,這就是原由。他應該不會對鳶貞怎麼樣。我們暫時不需要擔心。」

神仙們小聲唏噓,原來鳶貞上神除了愛慕幕栩上神,還愛慕過其他人。說到幕栩上神,眾仙使們才注意到屬於幕栩上神的座位是空的。況且時間已經有許久了攙。

楓舞一身紅衣似火,搭手在扶欄上,輕蔑道:「都說妖不是好東西了,真不知道鳶貞她為么有勇氣把你這狼妖帶入九重天。你來了之後,她就接二連三的發生各種事端,現在還被魔族帶走了,這算什麼。」

湘虔在座位上喝着茶,一聽楓舞的話火氣就又起來了,當即把茶杯一把排在桌案上:「你什麼意思?楓舞上神,飯可以亂吃話是不可以亂講的,不然是要遭到天譴的。」

楓舞也不是個省事的主,回道:「難不成不是?不是因着那狼妖,鳶貞回天後會多了那多事端么?沒了事端,見不到故人,怎麼會被魔界儲君找上門。」真是反了,自己可是上神,湘虔那剛剛晉陞不久的上仙品階,怎麼敢對她說三道四的。

阡華天帝開口了:「鳶貞上神被擄和的的確是與隕籍沒有直接關係。」

阡華天帝既然也這麼說,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她再多反駁幾句,倒顯得她鑽牛角尖,還和一個卑賤的狼妖作對。這等低了身份的事情,她可做不來。

只是,隕籍還是被冷眼看待了。眾神仙聽着楓舞的話,想着總該也不是全為空話。也曉得鳶貞上神和那叫隕籍的男子是有點什麼淵源的,但是隕籍向來不拋頭露面,他的存在只被不多的神仙知道,於是大家也大都不看好隕籍,覺著這狼妖是攀上了鳶貞。

於是就拿冷眼看他。

不過也有不少人覺得鳶貞上神的遭遇是凄慘的,落入魔族只手,誰料得到他們能做出什麼來?特別是珂七那茬,手段特別狠戾。只能為她祈求不要被魔族人陷害得屍骨無存就好。

湘虔卻是淡然的,倚著靠座慢慢喝着茶,手指輕輕捏著綠茶飄香的杯子,那熱量穿過瓷器一陣陣的達到她的掌心。橘色的燈光下她笑了笑,似乎帶着厭惡又不在意的神情。

珂七?他對鳶貞究竟是個什麼看法,鳶貞自個不知,她一個局外人倒是看出了異樣。但是現在珂七完全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線索。所以她有種預感,珂七他是絕對不會把鳶貞直接帶回魔界的,因為那裏不僅有白清瞳,還有無數想要害她的魔族,他怎麼捨得呢?

要,也是金屋藏嬌的戲碼。

但是這就苦了隕籍了,也許他找的到她,也許他找不到她。已經過了三天了,她還未歸來,就預示著是她無法歸來。至於牽制她的因素么,也許是情愫,也許是法力。總之,她不是鳶貞,所以她不知道事情的發展是怎樣的。

但是她湘虔沒有鳶貞那樣的善念,如果一生中也有像珂七這樣的一個過客,毫無疑問,她一定會一刀兩斷,拼得個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他們佔到一絲好處。

因為人沒有那麼多可以原諒他人委屈自己的機會,搞不好,讓自己跌下萬劫不復境地的人還是自己,那麼何不自私一點,何須顧及他人,委屈了自己?

······

七天後。

秋末的黃昏來得總是很快,還沒等山野上被日光蒸發起的水氣消散。太陽就落進了西山。於是,山谷中的嵐風帶着濃重的涼意,驅趕着白色的霧氣,向山下遊盪;而山峰的陰影,更快地倒壓在村莊上,陰影越來越濃,漸漸和夜色混為一體,但不久,又被月亮燭成銀灰色了。

涼爽清明的秋夜裏,明亮而發紅的火星在星空中為我們增添了不少的光彩和趣味。近來每晚八點鐘以後,火星就從東南方的地平線升起。它比附近天空中的任何一個星星都亮,不論你在哪裏,都很容易找到它。

青瓦房內有一盅紫金壺,撲上了一沉薄薄的灰塵,男子把它用抹布擦了擦,撣去了灰塵。紫金壺變得煥然一新,上面的雕花栩栩如生。

***一隻香箋,點燃它,不多時整個房間都是煙霧繚繞,氤氳得如同畫境,香氣襲人。

男子回身走向女子,青玉案上的女子帶着淡淡的愁容,藍色的綴花長裙的裙擺還托在一旁,她手撐著下巴的模樣,嬌艷多姿。

一隻素白的手捻起一枚棋子,在空中停滯片刻,便以極快的速度放了下去。

「英流,到底是你輸了。」鳶貞說道。男子稍微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打量著面前星羅棋佈的棋局,回答道:「是么,真厲害呀。」

鳶貞嗯了一聲,便為他細細講解棋局的分佈和進攻的路線,英流既是驚訝又是驚艷,被她的智慧深深折服。鳶貞看他的樣子便知道他是懂了,便問道:「需不需的再來一局?這一回,我守,你攻,你可以好好看看自己的不足之處。」

英流剛剛想說好,窗外傳來了琳琅的歌舞聲,英流想問問鳶貞要不要去外頭看看,不想鳶貞卻是頭都沒抬一下,還一心盯着那錯綜複雜的棋局。

「鳶貞大人,真的,不需要去外邊看看嗎?」英流小心翼翼的回答。

鳶貞捻著棋子的手突然鬆開,一枚棋子落下,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英流,你不想下棋就不下好了,如果累了的話就去外面走一走,我想該去看看新的捲軸了。」

這宮中的主人倒也不是完全絕對的,至少留下了不少天界的卷章下來,她時不時還能看一看天界發生了什麼事情。獨獨想知道關於隕籍的,卻一篇都沒有。不知道她消失之後他怎麼樣了,有沒有受人欺壓,有沒有離開她的束閣宮。

然而自己禁身在此卻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卷章,望穿秋水。英流詫異了一下子,隔着氤氳的香煙,自己看不大清楚鳶貞臉上的表情。

又要去看卷章了嗎?每日都與書為伴,不覺有些煩悶枯燥嗎?難道在仙界時這味大人每日也是過着這樣的日復一日、一成不變的生活?

「大人······已然一個月了,就算您不想看到君上,好歹也得為自己的身子骨着想呀。您已經一個月把自己關在這小廂房中,每日足不出戶,活動的地方也不過是這幾十步的路,這對您的身體,也不好。」

鳶貞拿着卷章的手頓了頓,問道:「嗯······那你覺着我的生活,該怎麼過呢?」

英流想了想,又道:「大人您還處在年之時,每日的一些活動還是必要的。不然成日的關在這房間里,人的心情也會變得十分壓抑的。大人不如每天飯後到外去散散步,溜溜圈。華堂園的地方覆壓魔界兩百多里,更是有精緻的宮殿和景色,大人若是不知道地兒,可由我帶領呀,您還沒參觀完這兒的全景吧?」

鳶貞聽着,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語氣平平淡淡道:「嗯,我確實沒有去過。」

英流以為鳶貞是心意改變了,又樂呵道:「大人如此喜歡藍色,不如讓小人帶大人到五十裏外的鳶尾園去看一看,那兒是成片成片的藍色鳶尾,藍成了一片海,必是絕無僅有的仙境。」

「嗯,想來應該是極美的,不過近日我都沒有空閑只是而,還是不去了,多謝你的一片好意。」

「這······」英流無奈的沒了聲兒。沒有空閑之時么?現在她似乎成天都是空閑之時了,有時甚至還會叫他幫她做副畫欣賞一下,消遣消遣。而她這房間牆壁上掛着的畫卷,快要遮住整個牆壁了,那些水中花、月中花、桑梓、雛菊、車厘子等快要佔據整個房間了。真是一副氣派之景啊氣派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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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奇緣之琉璃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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