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血咒絕降

第76章 血咒絕降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醫院病房裏了,王衛軍就靠在椅子上流口水打瞌睡。

我口很渴,打算拿床頭柜上的水壺,可伸手才發現竟然一點力氣也沒有,我吃力的去端水壺,一個不小心給打翻在地。

聲響驚醒了王衛軍,他趕緊過來扶我坐了起來,給我倒好水。

我喝了水才覺得舒服了一些,虛弱的問:「老王,回國了嗎?」

「回國?回你妹啊。還在泰國呢,這趟航班為了你飛回了曼谷,你在飛機上突然暈倒,空姐發現你心跳都沒了,急救了半天都不行,只好通知機長折返了,到了機場救護車直接就把你送進了急診室,搶救了足足一個小時才救回來。」王衛軍說。

我斷片的記憶逐漸回來了,想起暈倒前視野所見的全是血色,還有塞猜在我腦子盤旋的奸笑聲,頓時讓人不寒而慄,我愣愣道:「這是怎麼了……。」

「我哪知道你怎麼了,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的狀態有多嚇人,兩隻眼睛充血,臉上的經絡全凸起來了,紅的嚇人,感覺像他媽要變異了似的,可等你搶救過來后,醫生給你做了全身檢查,但毛的問題也沒查出來。只說你失血過多貧血了,我就納悶了,你也不跟女人一樣每月流血,怎麼就失血過多貧血了,你也沒外傷啊。」王衛軍說。

我將暈倒時的所見所感告訴了王衛軍。王衛軍一聽也愣了,說:「這麼奇怪,暈倒前還聽到塞猜的笑聲,莫不是你被他的陰魂纏上了?」

塞猜臨死前那種狀態怨氣衝天挺嚇人的,可我是修道人士,按理說陰魂躲我都來不及了,還怎麼敢纏上我?

「你現在是老楊徒弟了,這事我已經通知他了,一會他就來了。」王衛軍說。

也就是他話音剛落沒多久,楊重寧便趕到了,背着個藥箱,二話不說就坐在床頭給我把脈,只見他臉色越來越凝重,等把完脈想了很久才說:「體內陰陽二氣特別混亂,五臟六腑陰陽也全部顛倒,血氣運行緩慢,氣血特別虛,奇了。」

「你能說的通俗一點不?」王衛軍問。

「中醫上就是這麼說的沒法通俗說,硬要通俗說就是造血系統可能出了問題,導致嚴重貧血了。」楊重寧道。

「這不是跟泰國醫生說的一樣嗎?我還以為你有多神奇。」王衛軍不屑道。

楊重寧皺眉不語。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你是本來就這樣還是突然這樣?」

「頭一次……。」於是我把在飛機上的反應說了一遍。

楊重寧越聽神色越凝重,跟着慢慢站起道:「你的狀態有點像是中了降頭!」

「啊?!」我和王衛軍同時發出了驚呼。

「如果是降頭那就只有是塞猜下的了,我暈倒前聽到了他的笑聲,但我跟他沒接觸過幾次,他怎麼對我下的降頭?」我有點疑惑。

「那可未必,降頭這東西殺人於千里,只要降頭師弄到了你的血液、指甲、生日、衣物、毛髮,甚至是你站過地方的土都可以落降!」楊重寧說。

聽楊重寧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在山林里的一幕,塞猜當時因為身體被楊重寧破功,導致飛頭反噬發了狂朝我襲來,咬走了我的頭髮,難道他自爆前的念咒……我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你想到了什麼說出來聽聽。」楊重寧察覺到我的神態不對勁了。

我只好將這事說了一遍,楊重寧頓時臉色大變,說:「不會錯了,塞猜臨死前利用你的毛髮下了降頭!」

我一聽頓時躺倒在病床上懵了,怎麼也沒想到降頭這種事會降臨在我身上,而且我意識到了一個致命問題,下降者都有自己的獨門秘法,也只有下降者才能解。一般的解降師只能解普通的降頭,塞猜是最頂尖的降頭大師,他下的降頭自然只有他自己能解,可現在的問題是塞猜已經死了,我這降頭就無人可解了!

一想起飛機上那驚悚暈倒的一幕我就全身發抖。

「既然中了降頭住院就沒用了。王什麼軍把我徒弟背到道場去,我來想辦法。」楊重寧吩咐道。

「我不叫王什麼軍,我叫王衛軍!就知道心疼你徒弟,拿我當苦力使喚……。」王衛軍瞪了楊重寧一眼,這才氣呼呼的背起我出了病房。

我們回了道場,楊重寧在卧室里踱來踱去,說:「姑且不說能不能解降,首先要搞清楚塞猜究竟下了什麼降頭,以及這種降頭到底對人有什麼傷害,塞猜下的降頭肯定不一般。找普通的降頭師怕是不行…….。」

這時候我想起以前阿四跟我們提過整個泰國有三個降頭大師,有一個就在曼谷叫拔達隆,於是我告訴了楊重寧,楊重寧當即決定去找拔達隆,他要先發動人脈關係將拔達隆的具體位置給打聽到。

楊重寧出去打探消息后我躺在那跟具死屍似的沒了反應。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中了降頭。

「別想太多了,老楊怎麼說也挺厲害的,他一定有辦法的。」王衛軍安慰道。

我知道塞猜的降頭有多厲害,而且這降頭還是他臨死前對我下的,肯定不簡單。對於王衛軍不疼不癢的安慰,我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死似的,人都是怕死的,我也不例外。

「你出去,我想靜靜。」我有氣無力的說。

「你不是有林婉了嗎,想靜靜幹什麼?靜靜是誰,漂亮嗎,胸大不?」王衛軍擠了擠眼說。

對於王衛軍的這種安慰方式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他這才拍拍我的肩膀出去了。

楊重寧在泰國的人脈關係確實挺廣,也就是個把鐘頭左右就打聽到了拔達隆的下落,他在曼谷巴吞旺縣,讓人驚奇的是他並不隱藏在山裏,而是躲在地鐵隧道里!

引路人通過關係疏通了地鐵站的工作人員,把我們帶進地鐵隧道后,楊重寧給了他一筆錢他就匆匆離去了。

地鐵隧道深幽潮濕,如果不是地鐵出了問題,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

我們進了隧道后,用手電筒照亮前行,時不時有老鼠躥過都能嚇一大跳。地鐵呼嘯而過,帶起一陣風吹的人站都站不穩,得虧王衛軍身材高大,背着我倒是穩如磐石,只是走的很艱難。

「這尼瑪的降頭師個個都是奇葩,不是躲在深山老林就是躲在這種鬼都不來的地方。」王衛軍嘀咕道。

我現在對「降頭師」這個辭彙有種本能的恐懼感,光是塞猜一個人就把我們折磨的夠慘,這會又要見泰國三大降頭師之一的拔達隆,心中有些發慌,但願拔達隆別那麼邪性,也最好別跟他有什麼交集,問清楚是什麼降頭就走。

根據引路人先前的提示,拔達隆住在隧道的中段,由一個洞口可以通往他的住處,一個下水道!

王衛軍說這拔達隆難道是忍者神龜的粉絲。竟然跟那幾隻變異烏龜住一樣的地方。

等到達隧道中段后楊重寧便開始四處找引路人說的洞口,很快我們就發現了一個被石頭檔著的洞口,移開洞口后我們便鑽了進去。

艱難爬行一陣后豁然開朗了起來,這是一個三通的位置,周圍有三條能容人貓腰進去的下水道。其中兩條還流出發黑的臭水,另外一條是乾涸的,但卻瀰漫着血腥和腐爛氣息,我們幾乎都想到是哪條了,於是毫不猶豫的貓腰進去了。

這條下水道里滿是死老鼠,幾乎都被吸干血發臭腐爛了,我對這個拔達隆頓時沒有好感了,他躲在這種陰暗的地方不說,肯定也練飛頭降,吸的還是下水道里的老鼠血,比塞猜還噁心!

約摸穿行了五十米左右楊重寧停了下來,根據那個引路人的叮囑,他從懷裏取出了醫院的血包打開口子,很快下水道里就傳來了動靜,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蓬頭垢面,破衣爛衫的矮小男人,看着就跟乞丐似的,但他的脖子上同樣纏着染血的紗布,我本能的後退了幾步。

楊重寧跟他用泰語對話了一番,這人就示意我們跟着他走。

我們來到了下水道旁邊的一個開闊通道里。這裏除了張床外,剩下的東西也邪性的厲害,各種瓶瓶罐罐幾乎跟塞猜那木屋裏看到的一樣。

這矮小男人就是拔達隆了,楊重寧將引路人的姓名報上然後給了拔達隆一筆錢,拔達隆應該跟這個引路人關係匪淺。對我們沒了戒心,問我們找他什麼事。

楊重寧將我的情況簡單介紹后,拔達隆就示意我盤坐到地上,然後點燃一個雕滿神鬼塑像的香燈,香燈里飄出了氣味難聞的煙霧。拔達隆提着香燈在我頭頂轉圈,口中念著低沉的咒語。

我的不舒服感覺越來越強,很快在飛機上發生的一幕再次發生了,我又暈倒了,但這次我在暈倒前卻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在我的正前方有一面鏡子,我看到自己的五官都滲出了血,臉上佈滿了血色經絡,簡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茅山分會道場了。

楊重寧見我醒了,遲疑了一會還是告訴了我實情,他說:「有點麻煩了,拔達隆說塞猜用自爆殞命的方式下降,等於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下降藥引,這種下降方式歹毒非常,等於要跟你同歸於盡,是絕降,在加上塞猜用的是血咒,血咒加絕降,基本無人可解,短的一個月之內就會斃命,命長的也不過半年就會被折磨死,拔達隆說你是修道人,大概能撐一年左右,到最後全身的血都會莫名蒸發而死,他也無能為力。」

「一年?」我喘著氣絕望的癱倒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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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風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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