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甚圓滿的大結局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不甚圓滿的大結局

估計是這場面太輝煌了,以至於一向英勇善戰的沉毅,竟是愣在了原地。

一向以溫柔著稱的錦衣公主,自然也是沒比沉毅好到哪裏去,這倆人就這麼在原地杵著,看着花月滿對着青竹電泡飛腳。

這一通的拳打腳踢下來,將近一個時辰,最後花月滿是真的沒力氣了,才從青竹的身上翻坐在了地上。

一條命去了半條的青竹,躺在地上,哭求着錦衣:「皇後娘娘,您可是看見了,是頜貴妃先對臣妾大打出手的,這件事情您一定要稟告皇上,給臣妾做主啊!」

愣了半天的錦衣,這才回了神,看了看地上鼻青臉腫的青竹,又望了望看喘著粗氣的花月滿:「妹妹,你……」

其實,她打心裏是向著花月滿的,可今兒這事兒,不管是因為什麼,都是花月滿動手打了青竹,她就是想幫着花月滿說話,也是力不從心。

「呵……」花月滿聽了這話就笑了,看着躺在地上起不來的青竹,「這事兒告訴司慕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想來皇後娘娘是不能幫你代勞了,你還是自己到下面和司慕冉說吧。」

下,下面?!

這句話一經說出,錦衣和青竹都是一愣。

花月滿忍着渾身的酸疼站起了身子:「皇上已經駕崩了,就在剛剛。」

錦衣聽了這話,一個不穩險些載到在了地上,伸手扶住身旁的桌子,顫顫巍巍的朝着沉毅看了去:「這,這……」

沉毅沉默著,女人家的事情,他向來是不想參與的。

青竹是根本就不信,躺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著:「花月滿,你還真是好狠的心,皇上對你一往情深,你假裝看不見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詛咒皇上?!」

「你知道我為何恨你么!我恨的就是皇上的一片真心被你當成了驢肝,花月滿你何德何能?竟能如此受皇上的寵愛!」

原來,青竹處處與她為難,竟是愛司慕冉到了瘋癲。

不過這些,已經都無所謂了。

花月滿邁步走到沉毅的身邊:「殺了她。」

一直沒有表情的沉毅,終是震驚的抬起了面頰。

花月滿看着他眼中殘忍的自己,笑了:「只有她死了,皇子才能理所應當的被皇后撫養,沉毅,這種事情你應該比我明白,不是嗎?」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殘忍的,反正孽造的也不少了,總是不差這一次。

其實早在她同意帶着青竹和錦衣來的時候,就做好了這個打算,一旦司慕冉有個什麼意外,青竹就必須要死,這樣瑤藍的天下才能夠太平。

錦衣雖然溫柔,但該果斷的時候也絕對果斷,雖然她現在不懂得朝政,但有榮將軍的舊部和沉毅的輔佐,想來她會帶着小皇子越走越好。

司慕冉啊……

我能幫你做的事情不多了,這是最後一件。

沉毅雖然平時不愛說話,但想事情還是很通透的,花月滿不過是一點,他就已經瞭然了。

躺在地上的青竹,像是看見死神一般的看着沉毅一步步朝着她走了過來,她害怕的心驚膽戰,可沉毅卻沒有給她半分掙扎的餘地。

手起刀落……

青竹死的乾脆。

似一下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錦衣已經承受不住了,整個人靠在桌邊搖搖欲墜的。

花月滿抱起瑤藍中「哇哇」大哭的小皇子,走到了錦衣的身邊,伸手,將那小皇子舉在了錦衣的面前。

「錦衣,我知道你傷心司慕冉的離去,你可以難過,但你不可以一蹶不振,我們都屬於同一種女人,既選擇了身邊的那個男人,就沒有權利悲傷,也沒有時間悲傷,眼下的瑤藍,是他用命換下來的,如果你真的愛他,請珍惜好他想要維護的一切……」

這話是很殘忍,但也是現實。

隨着花月滿的話音落下,錦衣早已淚流滿面,她愣怔的看了看花月滿,又垂眼朝着那還在襁褓之中的小皇子看了去。

這是司慕冉唯一的子嗣,也是他唯一僅存的血脈延續……

伸手,將那小皇子抱在了懷裏,她沒有說話,但顫動的唇角卻洋溢起了一抹堅強的笑容。

花月滿看在眼裏,明白在了心上,轉身出了營帳,直奔劉然的營帳。

營地上的士兵已經開始整裝,估摸著是打算今天就要打到回瑤藍了,劉然還在和瑤藍的將領客套的說笑,青澀的面頰上滿是假笑。

當皇帝有什麼好的?年紀輕輕的就要扣著個面具做人。

花月滿嘆了口氣,伸手掀起了營帳帘子,還沒等她邁步走進去,腰便是一緊,一陣的天旋地轉之後,這人已經被劉默攬在懷裏。

「處理完了?」劉默看着她的鼻青臉腫,還算是淡定,估摸著是習慣了,也猜到了她剛剛去做了什麼。

坐在劉默的腿上,花月滿疲憊的點了點頭:「是啊,現在終是無事一身輕了。」

劉默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悉悉索索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花月滿靠在劉默的胸前,總覺得這世間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快到讓人還來不及抓住,就已經消逝了。

對於司慕冉,她是心疼的,但她並不悔,因為她做了一切她應該做的,也需要她做的事情。

司慕冉……

想起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花月滿雖心尖疼的難受,唇角卻輕輕地揚了起來,她確實是失去了,但同時也抓住了,而這一次,她不會再放手掉那屬於她的幸福。

司慕冉,如果你當真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笑着祝福我吧?

是嗎?

一定是的。

很多事情想通了,也就釋然了,花月滿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要說什麼,卻見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何時全都被劉默給脫了下來。

劉默一隻手還在她的腰間,摩挲的曖昧,另一隻手正將她最後的一件衣裳扔在了地上。

「劉默,你該不會是獸性大發了?」

劉默平穩的唇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轉手拿起了一身士兵的衣裳攤開,緩緩套在了她的身上。

「花月滿,我就算是獸性大發,也是分人的。」

花月滿皺眉:「你是在說我不漂亮?」

劉默倒是不否認:「以前就談不上有多傾城,現在只能用邋遢來形容。」

「……」

花月滿的心忽然就疼了,劉默,你這樣不好,真的不好,好歹咱倆還有一輩子要過,你天天這麼毒舌,我就是心臟力再強悍,那也是會崩潰的。

眼前,忽然就暗了下去,還沒等花月滿想明白是不是雷陣雨下進了營帳里,唇便是被溫熱的穩住了。

熟悉的氣息,思念的溫度,讓花月滿悸動的心跳加速。

一陣的深吻過後,劉默笑着站起了身子,順道把她也給提了起來:「雖然你談不上傾城,但你只要你花月滿就好。」

雖然這情話不怎麼好聽,但花月滿卻很受用,以至於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被劉默牽着出了營帳也不知道,被塞上了馬車也不知道。

早已坐在了馬車上的劉然,看見花月滿那滿臉桃花的樣子,忍不住的打趣:「嫂嫂,你這臉和猴屁股還真是一模一樣。」

花月滿回神:「你怎麼會在馬車上?」

劉然回答的理所應當:「這是朕的馬車,朕自然是在這上面的,嫂嫂現在也是朕的士兵。」

劉然的士兵?

花月滿這才長了心的朝着車窗外看去,只見瑤藍的士兵在沉毅和其他將領的領頭下,正目送著祈天的隊伍離開。

在與沉毅四目相對的時候,沉毅只動唇,不發生的說:娘娘一路走好,從此瑤藍再無花月滿。

花月滿這心就沉了下去。

沉毅到底是司慕冉身邊的人,對她和劉默的離去還是介意了,他說的不是再無頜貴妃,而是再無花月滿,這句話足以證明,沉毅已經將她徹底摘除在了自己的記憶里。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司慕冉已經走了,該斷的就斷了吧……

劉然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聲音還在繼續:「皇兄名義上已經駕崩了,一會待徹底出了瑤藍的境界,你和皇兄就還乘另一輛馬車離開,雖然皇兄現在並沒有任何的名分,但皇兄身下的家當和買賣,足夠你敗家一世的了。」

什麼叫敗家?

花月滿扭回頭:「劉然你說話還真是不好聽。」

劉然挑眉:「不好聽嫂嫂也聽着,朕現在是皇上!」

皇上?

花月滿就笑了,猛地朝着劉然撲了過去,上下其手的撓起了劉然身上的痒痒。

劉然癢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大喊著:「弒君,有人要弒君——!」

劉默騎馬跟在馬車的旁邊,聽着從裏面傳出來的笑聲,難得的莞爾挑唇。

另一名黑衣人,騎馬度到了劉默的身邊,輕聲道:「主子。」

劉默點了點頭:「你現在抄近路回宮,晟婻的後事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你帶着她出宮之後,若是想與我匯合,就去螟蛉找我,不過我應該只會在螟蛉休息一夜。」

黑衣人點了點頭,隨後策馬揚鞭,很快便是消失在了山路的盡頭。

和劉然鬧夠了的花月滿,探頭出車窗,狐疑的問:「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劉默薄唇一動,只道了兩個字:「擅玉。」

原來是擅玉啊……

花月滿就笑了,看樣子再過不久,她就能看見沈晟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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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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