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番外:腹部一涼,緊接着就是麻痹感官的劇痛(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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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晴子這個人,她有點印象,好像是灼年酒店裏的一個小助理。

不過,白峻寧為什麼要查她?

蘇暖玉又接着往下翻了幾頁,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她離開了書房,而是回到卧室裏面。

拿出一個手機,然後慢慢走到灑滿金光的落地窗前,

「天佑,幫我查一個人。」

「頤年酒店現在的市場部經理,風晴子,嗯,」

「不要那些正經資料,要黑料,各種各樣的黑料,對,不用在乎真實性……」

……

掛了電話,她把手機扔到床上,對着陽光眯長了眼睛,

風晴子來歷不明,喬承銘和白峻寧已經開始做出行動了,這件事,她絕對不能讓米灼年吃虧。

大概又過了兩三天,派出的人開始有了答覆。

蘇暖玉翻閱著郵箱裏的資料,一頁頁的仔細看下去,最後終於大膽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

夜晚,醫院。

門口,喬承銘黑色的慕尚剛剛開走,蘇暖玉紅色的瑪莎拉蒂就跟着停了下來。

頂樓vvip。

蘇暖玉直接撥開護士闖進了病房門,她生來外形驚艷,引得正在床上喝水的風晴子一口水噎在了喉嚨里。

「聽說你自殺了。」

蘇暖玉冷艷一笑,慵懶的坐在身後的沙發里,「我來看看你死沒死。」

風晴子臉上的臉色變了變,抿唇,不說話。

她是這副反應,蘇暖玉就愈發盛氣凌人起來,淡淡的笑,「原本我也只是懷疑,直到你下了自殺這步傻棋——我才是真的確定,」

蘇暖玉說着就站了起來,黑色的高跟鞋走到病床旁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江珠兒,我可不像米灼年一樣顧忌什麼狗屁家族恩怨,如果你敢打他們的主意,記住,喬承銘也保不了你。知道嗎?」

對上女人蒼白深濃的視線,蘇暖玉的笑愈發妖嬈了起來,就這樣從背後拿出一疊白色的資料,慢慢輕輕放進她手裏,

「好好看看,我查的,全不全。」

……

離開醫院,她剛上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在哪。」

蘇暖玉一愣,「你回來了?」

「嗯。」白峻寧說。

「哦,我去醫院了,馬上回來,你要我帶什麼東西么。」

電話里沉默了兩秒鐘,旋即男人淡淡的開了口,「你去醫院裏幹什麼?」

「看一個朋友。」

這一次男人沒再追問,而是說,「那你先開車。」

……

蘇暖玉剛進別墅大門,就發現客廳里的燈全亮着,男人剛從廚房裏出來,手裏拿着幾分輕食甜點。

「吃點東西。」

「不吃,我晚上不吃東西。」這是她維持身材的秘訣。

「過來。」男人不容拒絕。

蘇暖玉翻了翻白眼,這呼風喚雨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不過還是很聽話的跟了過去。

他熬的酒釀小湯圓,量不大,就是一小盅而已,放在碟子上,旁邊還擺着調羹。看起來還蠻有食慾。

蘇暖玉拿着調羹攪和了攪和,說,「這個東西怎麼做的呀。」

「你不會。」

「不會可以學的莫……」大概是心電感應,意識到他有話要說,蘇暖玉努力轉移著話題,然而效果並沒有成功。

「你今天到底去醫院裏幹什麼了?」

蘇暖玉向來不會沒事閑得往醫院裏跑,也不會「體貼」的問他一句「需不需要帶東西」——除非,她心裏有鬼,

「沒幹什麼,我能幹什麼?」她語氣已經有些冷淡了,

「你看着我。」

蘇暖玉拿着小碗的手一頓,

她忘了,她一撒謊就喜歡轉移視線,這個習慣白峻寧了如指掌,

啪嗒,她放下碗,

就這麼對上他的眼睛,聽他繼續往下說,

「我對你沒有保留,你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我。」男人直截了當的說。

「是嗎?」

蘇暖玉一笑,漫不經心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抽走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唇,若有所思的說,「我真的只是去醫院裏看一個朋友,一個老朋友,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她在說謊,笑意不及眼底,渾身都豎起了他所熟悉的、那種隱形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刺,

他就這麼冷冷靜靜的看着她,

這個女人,再一次疏遠了他。

………………

蘇暖玉接到米灼年電話已經是三天後。

米灼年現在還在墨爾本,打過來的電話是國際長途,但聲音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暖玉,有件事跟你說下,我跟喬承銘結婚之前,也就是你在大溪地旅遊的那段時間,你爸有給過我一筆錢,讓我瞞着你。」

蘇暖玉本來打算去逛商場,車牌五個三的法拉利剛剛停下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脊背都爬上了刺骨的寒涼。

你爸有給過我一筆錢,讓我瞞着你。

[有你這麼欺騙女兒的嗎?!你明明知道我朋友不多也就灼年一個,你為什麼還是不讓我幫着她!]

[爸,你怎麼這麼沒人性?灼年是你看着長大的,你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她受罪!]

[我不需要你為我好!從小到大你什麼都要管,我就是不想活的這麼正確這麼窩囊!我恨不得不要出生在這個家!]

……

那些尖銳的話,從她嘴裏說出去,原本是想刺痛那個自以為是的老頑固,沒想到,到了現在,最終刺痛的還是她自己。

蘇暖玉下了車,拔下車鑰匙,笑容有些寡淡。

「是嗎?」

「嗯,有兩千萬,一會我打到你戶頭上,你再轉給……」

「得了,甭打了,」蘇暖玉百無聊賴的關上車門,「我爸既然借給你了就沒有要回來的打算,你給我也沒用。」

米灼年最後還是拗不過她,掛了電話,蘇暖玉在地下車庫,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風晴子。

下一秒,蘇暖玉本能的躲在了一根柱子後面。

偌大詭異的地下車庫只剩下三個人,那兩個人聊天交談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了過來。

「風小姐,您交代的事情我們都辦好了。」男人的聲音低低傳來。

風晴子一身黑色西裝,氣場是她們所不熟悉的一種冷詭。

「後續呢。」

「呃……這……」

「行李箱和錢包都已經到手,但是威總很快就把她接走了,再沒多久,喬先生也去了……」

風晴子聽着,下巴揚了揚,冷冰冰的笑了,「所以你們的結果,就是搶了她的行李箱?」

「上次綁架案和縱火案喬承銘已經懷疑到我頭上來了,就連蘇暖玉那個腦子空空的花瓶都能猜得到,你說你們辦的事,怎麼值得我付的錢?」

「風小姐……」

叮鈴鈴——

尖銳的手機聲讓三個人都陷入了恐慌,蘇暖玉一驚,趕緊去翻包。

「誰?!」

她今天穿着很樸素,不至於說一下子就被人認出來,但下一秒,脖子就已經被人拉住了。

看到她那張獨一無二的臉,風晴子臉上的血色全部退了下去。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蘇暖玉臉色很冷,冷漠的吐出兩個字,「鬆手。」

男人沒動,風晴子也沒表態,就這麼皺着眉頭問,「你都聽到了什麼?」

「你指的是什麼?」

蘇暖玉燦然一笑,那笑聲在這樣空曠而死寂的地下車庫裏,顯得愈發肆無忌憚,

「是綁架,縱火,還是你派人在國外搶了她的東西?或者說……」

她故意拉長了音調,開始放起她剛才故意錄下來的風晴子和那個男人的對話,

「接下來,你想做的是,用米灼年的死,來換江珠兒的器官?」

風晴子臉色一變,整個人都向後退了三退,旁邊的男人則是一把把蘇暖玉禁錮住了。

蘇暖玉脖子被掐緊,不怒反笑,

「怎麼了,想殺人滅口呀?」

話音落下,地下車庫裏一片死寂,男人沒動作,眼神狠戾,但多半還是聽從風晴子的意思。

風晴子沒說動手,也沒說不動手,氣氛僵持的時候,蘇暖玉忽然反手去奪他手裏的刀。

她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遇到這種狀況,只能豪賭一把。然而她的斗術對付尋常普通人尚可,像男人這樣專業殺手,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混亂之中,蘇暖玉只覺得腹部一涼,緊接着就是麻痹感官的劇痛。

她整個人都有一瞬間的痙-攣,然後臉色徹底白下去,渙散的瞳孔看到風晴子震驚的表情。

風晴子臉上終於裂出來類似於震驚的神情,她剛想厲斥那男人,沒想到緊接着就是第二刀、第三刀,

如此真實的血肉,不深,也不算很用力,但是動作相當利落致命,

第三刀離開身體的時候,蘇暖玉整個人都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第一刀沒入身體的時候,她的感覺是痛。

第二刀,她還是覺得好疼,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但她還在想,如果今天沒死成,她會讓這些人全部生不如死。

第三刀。

她後悔離開家,

後悔這輩子都沒有告訴他,她有多愛他。

………………

蘇暖玉出事,最先接到消息的是喬承銘。

喬先生趕到西郊別墅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渾身透出能滴出水來的陰霾,

「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不容樂觀,」醫生說話的樣子心事重重,「腹部被捅了三刀,雖不致命,但傷及內臟,能不能醒過來……很難說。」

喬承銘幽暗的眼睛沉了下去。

「能留條命嗎。」

「這還不能確定,目前沒有跡象預示她能醒來,也沒有跡象說她醒不過來。通常這種情況,病人有可能突然就醒了,也有可能……突然就沒了。」

空氣中靜了靜,

「她不能死。」冷酷的四個字。

留下這句話,他拿起手機,修長筆直的長腿抬腳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撥通一個號碼,

大概吩咐了一些事情,他冷冷看向身後謹言慎行的徐嚴,

「蘇暖玉出事,有多少人知道?」

徐嚴小心的回答,「大概,就這一屋子的人。」

「全面封鎖。」

四個字出來,徐嚴就愣了一下,「是,喬總,可……白公子那邊?」

「也不例外。」

…………

白峻寧近期剛好外出公派,喬承銘雖然沒告訴他,但給蘇暖玉請的肯定都是國內外最頂尖的醫生。

米灼年剛從醫院外公的病房出來,就聽到走廊那頭的聲音。

「什麼!連打個電話都要偷偷摸摸,你們的患者是個什麼來頭……」

……

「不過為喬先生賣命確實比在崗位上待遇好得多……好吧,你既然這麼說,我也不強求了。」

「……」

「聽天由命吧,北園裏的人,救得活你就上天堂,救不活,等你的只能是無間地獄……」

…………

白峻寧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開例會。

瞥了一眼手機上那三個字,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一秒鐘,就按了掛斷。

沒想到電話又打了進來。

那個女人這些年給他打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樣死纏爛打更不是她的性格,白峻寧一下就終止了會議,走出去,

「喂。」清冽的聲音略有一絲狂狷。

「白峻寧,你女人現在生死未卜,如果你想看她最後一眼就立刻回國!」

說完,電話里嘟嘟嘟。

白峻寧步子剛走到門外,高大的身形,沒有任何徵兆的踉蹌了一下。

幾個部下跟着他將近有十年,從來沒有看到過少將這樣失態,一個個都啞然失色了,

「將軍……您……」

白峻寧拿着手機的手滑了下去,滑到褲邊,整個人都好像失神了。

「將軍……」另一個部下擔憂的問。

「我要回國,馬上。」

…………

西郊別墅的花園草坪上,一身白衣的男人臉色很難看,

「我要見她。」

喬承銘唇角有一絲血跡,「等她醒了再說。」

白峻寧這次沒再說話,空氣重新陷入沉默,黑衣男人轉身對米灼年說道,「灼年,你先回家。」

旋即喬承銘就一個人走到了泳池前方的落地窗前,白峻寧抬腳上前走了過去,

「是誰。」

「風晴子。」

白峻寧眸色一沉,「她?為什麼?」

喬承銘把唇間的煙拿下來,彈下一些煙灰,道,「不知道,可能跟我們查的事情有關。」

「我可以讓你查,」白峻寧說着,冷沉的聲音蘊藏血腥的力量,

「等查完了,我也要你給暖玉一個交代。」

他的語氣有些不善,喬承銘眯了眯眼,不過臉上還是一片雲淡風輕,

「那是自然。」

……

白峻寧回來,治療方面的事情,就完全由他來接手。

醫生說蘇暖玉受傷很重,完全沒有蘇醒的跡象。

非但如此,更糟糕的是,好幾次她都陷入了生命危險。

一天,白峻寧還在她的卧房裏整弄盆栽,剛把窗帘拉開,儀器突然就響起了尖銳的警報。

高大沉穩的男人拿着盆栽的手一松,哐啷一聲巨響,隨即直接喊了出來,

「來人!」

醫生當然是第一時間就趕到的,一個個表情嚴肅,但也算是有條不紊的進行檢測,準備,搶救……

白峻寧就這麼在旁邊看着,看着幾乎要平成一條直線的心電圖沒有一點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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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愛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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