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大結局(1)

第232章 大結局(1)

宋清柔腦袋連同身子,一起縮在薄被裏,只要一想到昨晚的混亂,她就有種撞死的心。

也就把床體當成南牆般的悶在被裏,狠狠的撞著腦門: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這樣啊,天吶,這是怎麼個情況,亂了亂了!

天下大亂的節奏啊,磨牙,她發誓,「姓雲的,你這個混蛋,我要掐死你!」

「小、姐,我又做錯了什麼?」雲少寧委屈死啊,「又是混蛋,又是掐死我的,就這麼盼着我死?」

「你你你」居然敢反駁了,這隻呆瓜,宋清柔瞪眼,「你明明知道我酒量一般,然後昨晚快速喝了一瓶龍舌蘭,60度的啊,明知道我醉了,你你你,你還碰我!」

「……」

「偽君子,枉我那麼相信你!」

「……」

「你這樣,和強-奸犯,有什麼兩樣!」

「……」

「不對不對,刑法明文規定,在女性不願意,甚至神至不清的條件下,發生關係的,都是強-奸!」

「……」

「怎麼,沒話說了吧,沉默就是默認,你這個強-奸犯!」

「……」

雲少寧無奈的捏了捏眉心,「說完了?」

「沒有!」宋清柔惱怒,「我醉了,我醉了啊,在神志不清楚的情況下,你怎麼下得了手?」

「是嗎?」這個女人啊,真是欺負他成性,沒理都能據理三分。

雲少寧手指飛快的解開了襯衣,然後門襟猛得翻到胳膊那裏,背過身去。

透過梳妝台的鏡面,他瞧見她在露頭的一瞬,小-臉紅撲撲的,倒是沒想到,潑辣的外表下,她竟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瞧著鏡面。他說,「怎麼,剛才不是還很委屈么,現在就不說話了?」

宋清柔,「……」說什麼呀?

難道要裝成傻白甜一樣,弱弱的問他:你後背的傷,是我抓的?是我昨晚,激-動難控,所以忍不住在你身上留下的?

扯著嘴角,「那又怎樣,說不定是反抗呢!」

「!!」得,這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女人!「那好吧,為了證明我的清明,我只能繼續」他拉長了尾音,瞧著鏡子裏,那露出一半的臉頰,已經羞澀的不行。

他低笑道,「看來我們的宋大小姐,是記起了什麼啊?」雲少寧意味深長笑笑,走過去的同時也脫掉襯衣,然後去解腰帶。

「停停停,你要不要臉了?」因為激動,宋清柔一下站起來,又發現自己是祼的,然後一把扯過薄被,把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又聞到了薄被裏,那屬於他的薄荷香。

該死該死,真該死啊!

捂臉,她抓狂的很,卻偏偏雲少寧『當』的一聲,把腰帶扔掉,再繼續脫!

「雲少寧!」宋清柔這一次真的是又羞又惱,儘管兩手捂臉。但浮現在她腦海里的,全是昨晚的片斷,一開始摸進去,她被嚇倒了。

平時,她作風是豪邁,可真正對男女的那事,還是白-痴狀,更不用說真實接觸。

異樣的感覺,全部在她手上蔓延開來,甚至還會自己動。

一彈彈的,她本性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當即就扯了個精光,然後研究去了!

嘴巴究竟是怎麼湊上去的,宋清柔內心是崩潰的,想了想,唯一的原因就是太渴了,她明明說過自己要喝水的,結果都是他給忘記了!

啊啊啊,她狠狠的摔了摔腦袋,「你你,背過去!」

雲少寧動作是停了,卻還是站在床前,一板正經的說,「關於強-奸罪的罪名,我還沒解釋清楚,怎麼就背過去?背過去是什麼意思?」

其實,昨晚被生擒后,他想過種種的下步,唯獨沒想到,她直接舔……

正回味着,忽然胸膛一疼,是裹着被的宋清柔,一拳拳的揍人,「你這個死獃子,還想還想,不許想不許再想,不然……」

所有的恐嚇,在感覺到他的反應后,宋清柔臉頰騰的紅了。

雲少寧愛死了這樣的死,兩胳膊緊緊摟住想逃的女人,「好好,我不想,不想了,行了吧?」

不謀而合的,看來她也想到了那個片斷,「不過罪名還是要解釋清楚的,從以上的證據來看,並不是我強你,而是你!我的大小姐,是你對我強。」

「那你不是忍着啊!」

「大小姐,你講不講理啊,我是男人,是個身心健康,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在那樣情況下,你讓我怎麼忍,你自己?」他振振有詞的控訴。

宋清柔這一刻才發現,記憶里的獃子好像不一樣了。

果然沒埋沒他律師的本職,這張嘴還真能說啊,「難道你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你你你!」

「沒及時聯繫你,是我的不對!」他乖乖的認錯,她白眼一翻:很是生氣,這個話題不提就算了,一提起來,那就想到了別有用心!

要硬說他在沙漠是假死的話,有些過分,畢竟當時的情況擺在那裏。

唯一的解釋就是僥倖,他和沈衍衡以及宋夏一樣,都僥倖的淌過鬼門關!

這一點,作為朋友她是欣喜也祝福的,但即使沒互,又為什麼不聯繫她?讓她像個傻了一樣,天天的背着他的骨灰盒,這樣四處遊盪!

腦中忽然閃出:宋清柔,你聽好了,我這一生最想做的事,就是娶你,要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所以,他之所以不聯繫她,是想:給她足夠的時間,來看清自己的心?

完了完了,宋清柔拍額,感覺一切大亂!

卻也在這時,雲少寧看到她又擰眉,又拍腦袋,還嘶啞咧嘴的,很是小心的問,「很疼?」

「?」宋清柔蹙眉。

「聽說第一次很疼,昨晚你又要那麼多次,所以……」在宋清柔跳腳,想要再動手的時候,雲少寧已經遠遠的躲開,並把早上出門拿的藥膏給她。

「這是什麼?」宋清柔鼻孔里都在冒火。

不行不行,她得冷靜,要淡定,她是集優雅和性-感於一身的理智女神,怎麼能上火呢?

對對,她深吸了口氣,指著門口,「出、去!」

雲少寧知道她這次是動了真格的,按以前的性子,他一定會乖乖出去的。因為沈佳華的影響,他總有種不能讓女人動氣的意識。

想着女人動氣傷身,所以很多的時候,他都在推讓,為的是不讓她生氣!

但這次不能再慣着她了,「昨晚需要的時候,我一直在辛苦,宋大小姐就算不謝,那至少是不是該在和顏悅色?總不能卸磨殺驢吧!」

「得了便宜」她還沒說完呢,他竟然又一次的打斷,「介於你會害羞,我給你五分鐘,如果五分鐘后還收拾不好,那我只能親自動手!」

他說完,帶門走了!

宋清柔啞巴了一樣站在原地:靠之,這隻獃子真是越來越膽肥了!

以前別說打斷她,從來都是順着她。等到她發泄完了,然後才紅著臉嗯嗯兩聲,這次是怎麼了?

把她吃光抹凈不說,還敢理直氣壯?

還限時五分鐘?

有沒有搞錯!

帶着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宋清柔站在花灑下,狠狠的沖洗著自己。

明明心裏眼裏很氣,但說不上為什麼,這具被他愛的身邊,雀雀欲醒,一種破繭重生的錯覺。

更困惑的是:從前洗澡,只是單純的洗,這會手指擦過的地方,腦中怎麼會閃出他經過時的感覺?

最最羞恥的便是:昨晚,的確是她一直在纏着他。

乍接納他,她是疼的,特別疼。根本就不像小說里寫的那樣欲生欲死,是他一忍再忍,她最後才慢慢適應,然後有一就有二……

究竟有幾次,她自己也記不清了。

只是單純的想着,不能停,一旦停下來,這個夢有可能就會結束,所以就……

尤記得雲少寧說,「清柔,你累了,我們……來日方長。」

「你不想?不想是不是?」她擒住他的那裏,已經醉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還是身體比較老實,就這麼兩次,想讓我瞧不起你?」

然後然後,為了讓她瞧得起,後半場之後,他化身為狼。

唉喲,回想到這裏,宋清柔又想死一死:有點理解,為什麼軍王從此不願再早朝!

正換着衣服,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她得走!

對對,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宋清柔手腳利落的撕床單,順着窗口,一路向下。

想都不用想,那隻獃子一定在房間門口守株待兔呢!

好在她定的房間,只是四樓,對她來說,這點高度不算什麼,雙-腿着地的一瞬,宋清柔拍了拍手,正竊喜的要溜,餘光一閃,好像看到了誰。

宋清柔,「……」扶額,不會吧!

「嗨~!這位美女~!」雲少寧慵懶的靠在角落,「打算去哪兒呢?」

「逛逛,不行啊!」真是該死,從決定跑路到下樓,前後最多兩分鐘,這隻獃子怎麼知道的?「別跟着我,雲少寧,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不是那種打一炮,就會認命的女人!」

「我知道。」如果她是那種睡一睡,就會死心塌地的女人,他也不會守這麼久。

「所以,在沙漠我欠你一條命,昨晚呢,嗯嗯,就算兩清了哈。我們以後誰也不欠誰!」她一副『你走你陽關道,我走我獨木橋』的架勢快速離開。

那種生怕他會阻攔,幾乎歪歪擰擰小跑的背影,真真傷他的心啊!

看着那抹越走越遠的背影,雲少寧不慌不忙的說,「沙漠明明是你欠我,昨晚也是你上我,怎麼就兩清?怎麼算怎麼都還是你欠我啊!」

「雲少寧!」宋清柔真是被他丟死了,好在路過的行人不多,「你究竟喜歡我什麼?我改!」

「無論好的壞的,我喜歡的都只是你!」他迎著光,步步走來,挺拔的身軀擋在她跟前,「清柔,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在一起?」

宋清柔剛張嘴,這時雲少寧又說。「給我一個理由!」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來的這麼多事!」宋清柔說,「像你說的,我們認識了23年,熟悉的就像左手摸右手一樣,沒感覺了!」

「你昨晚可不是這樣。」他幽怨的嗓音,透著特別的曖昧,惹得宋清柔臉頰又是一紅。

「想比起我來說,你昨晚的反應,可是很熱情!」他忽然靠向她,附耳輕聲道。

「姓雲的,我從來沒發現,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宋清柔太錯愕了,記憶里的呆瓜怎麼變成這樣?

「還是那句,宋清柔,你從來沒有了解過我,如果真要說了解么。那隻能說你了解的雲少寧,僅僅是你記憶里的雲少寧,而非現在的這個男人!」音落,他扣住她嘴角,狠狠的吻住這樣喋喋不休的小-嘴,無視她的拳打腳踢,一直纏-綿的吻著。

等到宋清柔慢慢的由反抗,變為回應時,他壞壞地一笑,「還說,像右手摸右手嗎?」

宋清柔瞬時憤怒,只是還不等反擊,雲少寧已經輕鬆的制服了她的手腕,「我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它?」

他拉着她的手指,撫上這雙屬於少尉的眼睛,「如果是因為它。那好!」

宋清柔一怔,等反應過來,雲少寧已經用手指去戳眼球,「不要!」她惶恐的喊,「不要不要,獃子,你不要傷害它!」

這樣的反應,令他又痛又喜,「為什麼不要,不管它以前的主人,有多麼強大,現在它都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我要毀要留,都合法,你無權干涉!」

他說着,猛得睜大眼睛,就在她面前。徒手去挖。

宋清柔雖然不是醫生,但多少也懂一些自救和醫學常識,一句,「不走,我不走了,還不行嗎?」脫口而出,帶着懇求。

雲少寧目的達到,卻不是她自願留下,隱下傷,笑吟吟地,「那陪我吃午餐。」

手段有點卑鄙,他也是無奈之舉。

-

飯後,宋清柔被牽了回來。

是那種左手牽右手,過馬路都會小心翼翼呵護的。

這樣的寵愛,放在其他女人身上,可能會感動,可她是特種兵啊。風裏雨里的闖蕩慣了,一下子被寵成小女人的感覺,太煎熬了。

如坐針毯般的,怎麼樣都難受。

「怎麼,不舒服?」一路上,雲少寧都把她的彆扭看在眼裏,如果不是怕放開,她就會跑,他決對不會用這種方法『綁架』她,「累了吧?」

午飯就沒吃多少,昨晚又那麼折騰,一定是累了。

再回房間,旅社老闆已經派人重新打掃、換新,她不說話,他直接抱她上-床,提前表示,「放心,我今天不會再碰你,好好睡一覺。」

是了,他說的是今天,明天會不會呢?

哎呀呀,宋清柔忽然感覺自己搬石頭砸腳了,「那行,你陪我一起睡吧!」

「……」雲少寧一怔,他沒聽錯吧!

宋清柔垂下狡黠的眸子,一副很累很累的樣子,扯著雲少寧躺下,然後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他懷裏,很快『均勻』的呼吸起來。

雲少寧感覺不對頭啊,這丫頭片子,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不過他昨晚幾乎沒怎麼合眼,早上又起了大早,這會倒是困了。迷迷糊糊,腦袋裏翻滾的全是昨晚的場景,有她醉酒,他閉眼給她清理。

有被擒,還有初初感覺到她的美好,以及那層……

雲少寧有些飄飄然,太不可思議了,比起中特等獎的幾率還要小。

正想着,懷裏的女人動了動,動作那麼小心,仰頭還觀察了他一會,這才躡手躡腳的下床。

唉!她這是又想逃啊!

雲少寧頭大的不行,最近幾年明裏暗裏,對他示愛的女人不在少數,可偏偏為什麼,他就不在她眼裏呢?還建立在睡過的前提下。

滴滴,是刷卡離開的聲音:真走了啊!

雲少寧俊臉不太好看了。因為宋清柔比較警惕,他只能遠遠的跟着,最後沒想到,那女人進了藥店!

-

宋清柔記得很清楚,睡下的時候,是午後兩點,這會是下午四點。

兩個小時,就算雲少寧是假裝的,這會也應該睡熟了,她才不要在砸腳之後,再有隻小鬼牽扯著,到了那個時候,才斷不開了呢。

所以一進藥店,她目標就很準確,「事後葯,效果最好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店員一怔。

宋清柔只當是自己太直接。店員才驚訝的,又重複了一遍,壓根就沒注意到,身後有道臉色越來越黑的身影,在步步靠近。

為了節省時間,宋清柔拆葯的同時,請店員來杯水。

想着,就算回去之後,雲少寧醒了,那什麼也改變不了,她才不會傻到,買了葯回去再給他攔截的機會,扣了葯就往嘴巴里放。

然而胳膊剛抬起來,手腕一緊,她本能的反擊時,聽到一聲,「你怎麼了?」

「……」宋清柔:該死,怎麼又是他啊!

「說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又為什麼吃、葯!」這一刻的雲少寧,前所未有的可怕,整張臉都透著凌厲不說,那一雙屬於少尉的眼睛,也透著駭人的光芒,「說、話!」

「……關你屁事!」宋清柔有些火大,這隻呆瓜真是越來越過分,「你憑什麼管我?」

「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我是孩子的父親,你說我沒有權力管!」迫人無比的聲調后,是他黑著臉,拍下一疊現金后,拎着宋清柔就走。

試想,向來性子要強的小辣椒,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虐-待』了?

「雲少寧,你特么的神經病,誰特么的懷了你啊!」宋清柔話沒說完,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橫在某人的肩上,那臂力強大到,她根本無法掙脫。

過馬路的時候,不管她怎麼掙扎,怎麼反抗,抗着她的雲少寧,一副佛擋殺佛,人擋揍人的架勢,帶着滿身的血雨腥風,攔車后、鎖門。

「雲少寧,你這個瘋子,你特么的放開我!」計程車里,她發了狠,張嘴咬上他手背。

雲少寧像沒感覺到疼一樣,只說,「去烈士陵園!」

「……」宋清柔一怔:那是葬少尉的地方,「雲少寧,我恨你!」

「你也從來沒喜歡過我!」他冷著臉,一改之前的溫潤,那盛怒的臉,就像此時陰黑的天際,一種暴風驟雨即將來臨的可怕感。

不管宋清柔怎麼動,他就死撰着她手腕不放。

一直到下車,進了烈士陵園后,他目標很準確,直至那一排排整齊的墓碑角落。

咚!

宋清柔猝不及防的被扔在地上。

來不及憤怒,耳畔又傳來雲少寧的聲音,「不就是喜歡他,不就是愛他,不就是只想為他生孩子,想着他既然不在了,然後你就再不會愛人,再不會喜歡誰,更不會為誰生孩子!

好,很好,宋清柔!

你自己看看,看看葬在這裏的所有人,他們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英雄,他們是烈士!再看看你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麼?殘忍的去剝奪『生』的權利,即使面對的是你自己的親生骨肉,你也下得了手?

是,我不知道,我一定想反駁,你現在還沒懷,你只不過在預防,難道預防的前提,不是扼殺他們生的機會?憑什麼?

宋清柔,難道就憑你不接納他們的父親,所以他們就不能,有存在的可能?

就你這樣殘忍、歹毒的思想,又憑什麼玷污葬在這裏的英雄?」他真的是氣炸了,粗魯的扳著宋清柔的臉頰的,要她和少尉的墓碑直視。

「來,你看看他,看看他的樣子,再看看他葬於此的時間,八年,宋清柔,你不但自私還殘忍,他死前是不是牽掛着你?是不是想你幸福?在這八年的時間,他一直在這裏,等着你幸福,等著可以放手,然後輪迴也好。過自己的人生也罷,可就是因為你的自私,他哪裏都去不了,只能死不瞑目的,永遠做着孤魂野鬼的生活!」

「你,你胡說!」宋清柔喘息,「你不可以這樣說他,你憑什麼!!」

「我不能說,所以你就能做?」他知道,這位少尉是她的心魔,為當年少尉的死,她這些年一直在自責,過不了心裏的這關,她永遠不可能釋懷。

也就使勁的搖晃着她的身體,扯到墓碑前,指著上頭的照片,他說。「如果你不自私,為什麼不給幸福給他看,如果你不歹毒,為什麼強行留住他,讓他無法輪迴?」

「……」

「就是因為你的不放手,他才得不到重生!」

「……」

「你自我沉淪的時候,難道他在另個世界,能安心?為什麼不放過彼此?」

「……」

「知道,為什麼他的眼角膜會意外捐給我嗎?」看着她蒼白臉,雲少寧禁不住柔下聲。

轟隆隆的雷聲中,宋清柔挫敗非常的搖了搖頭,隨着另一組閃電雷聲的襲來,是一封遺書伴隨着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

這封遺書的由來,她太錯愕了。

少尉死的時候,她就在身旁,他怎麼可能有時間寫遺書?

微怔的當口,宋清柔肩膀一暖。是身後的雲少寧脫了外套,罩在她身上。

彷彿剛剛對她厲聲相待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也的確如他說的那樣,她是從來都不了解他,亦或者,她了解的雲少寧只是自己記憶里的罷了。

呼了口氣,宋清柔握著信封,問他,「你怎麼會有?」

「你管我怎麼會有,要看就撕開,不要看就扔了!」還沒消氣的雲少寧,儘管外套給她,但口氣還是特別的強硬。

「……謝謝。」宋清柔動了動嘴角,抖着手指打開封信,那熟悉的字體,伴隨着墓碑上照片里熟悉的笑容,幻化在她模糊的視線里。

之後。宋清柔不知道自己怎麼回旅社的。

只因為看完遺書之後,她就燒起來了,體溫高達39度8,輸了兩天藥水,這才退燒、轉醒。

再睜開眼,她好像經歷了一場生死,夢境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

看着病房的裝潢,白色的窗帘,藍色的床體和病號服,還有一滴滴往下流的藥水,都彷彿回到少尉被搶救的時候,鼻腔里刺鼻的味道是那麼重。

「雲少寧。」其實在喊這一聲之前,她並清楚他在不在病房,只是本能的喊,然後手背一暖,跟着一道緊張的聲音傳來,「我在,怎麼了?」

「我做了個夢。」她說,「我們結婚吧。」

「……」雲少寧心口一緊,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夢,讓她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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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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