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紅牆之爭

第44章:紅牆之爭

未免她真的誤會,他自是要好好解釋一番的,只是如今有些事情連他自個都沒全然明白,又如何同她說清楚。便只得避重就輕的說了說但關於他倆的關係,他卻說的言詞鑿鑿半點沒有含糊帶過。

傅靈兒聽完半信半疑,盯着他眼睛好了一會,才姍姍開口道:「行吧,但願你沒有欺騙我。」

雖不是什麼肯定的話但上官浩天依舊大喜,瞧她這話這事估計也算是過去了。一路上為她歡心,他也沒少費心思雖成效不大但總歸還是有的。

兩人就這樣一路說說笑笑的來到了金陵城。

馬車剛停穩上官浩天便翻身而下,而後雙手奉上牽着傅靈兒一同下車。

這王府果然比她上次看的要高雅大氣的多,這才叫正兒八經的王爺府邸,上次她見的那個頂多算是民宅。

思及此,傅靈兒含笑正欲開口誇讚幾句卻聽到一清脆的女聲恭敬道:「王爺,你回來啦。」

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一身穿藍色的翠煙衫的女子盈盈而笑站在眾人之前。容色清麗不凡若非妝濃烈些,倒不失為一清麗佳人。

上官浩天倒不意外,面色無喜無悲的應和了聲,算是答應。

女子像是習以為常並未表現出半分不悅,反而是瞧了一眼他身邊的傅靈兒,驚嘆道:「這位就是靈兒妹妹么?當真是生的仙姿玉貌,宛若天人下凡啊。」說完人也跟着上前一步,想要與她親近些。

傅靈兒見狀,卻本能的往他身後縮了縮,她們又不熟她何以做的如此親昵。

見她有意躲開,上官浩天右手輕撫着她,轉身道:「好了,本王也乏了,蘭芝你們就先行下去吧。」

為首的女子恭敬的應了聲「好。」便攜帶者眾人散去。

很快剛剛還喧囂的門庭,此時除了凌風一人外便再無其他。傅靈兒這才抬頭看了一眼,本欲開口說些什麼可見他還在便只好將頭低垂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的這些小心思,自是逃過不他的眼睛,大步一邁將她匆匆帶進王府。

「說吧,現在已無他人,心兒有何話不妨直說。」走入卧房關上門后,上官浩天微笑道。

傅靈兒卻恍若未聞,雙手撐著腦袋依舊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見狀上官浩天挪了挪身子移到她面前又道:「心兒,這又是怎麼了,誰惹你不悅了?」

傅靈兒卻依舊不願意理他,反而是將小腦袋別向了窗外一言不發的緊緊盯着琉璃雕花窗。

他倒是不知她何時喜歡上了窗花?不由得啞然一笑:「若是心兒喜歡,我這就命人摘下來便是。」說完竟真的作勢要喊人進來。

「你這是幹什麼啊。」傅靈兒聞言一驚忙阻止道:「誰說我喜歡了,再說這雕花窗好好的拿掉做什麼。」

見她總算肯答話了,上官浩天微微一笑:「我若不說拆了這窗花你又怎會理我。」見她臉色又要變忙道:「好啦,心兒別不高興了,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了?怎麼一到王府你就變成這個模樣,是誰惹着你同我說我一定替你出氣。」

誰惹着她了?除了他還能有誰。還不是他身邊的鶯鶯燕燕惹的事。

傅靈兒佯裝正色道:「沒什麼,就是覺得王爺府上人真多。」

這服侍的人多不好么,怎麼也礙着她了?上官浩天一時不明,又仔細瞧了瞧她的臉色后才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有人吃醋啦,我就說嘛這府中怎麼衝刺著一股酸味,原來是有人打算了醋罈子啊。」說完還煞有其事的用手捂了捂鼻子,好似當真酸臭難忍一般。

傅靈兒見他沒有道歉。反而以話取笑於她,自然氣上加氣索性不再理他。

見她當真氣惱了,上官浩天這才正色道:「心兒,你別生氣了。府中這些女眷很快我便會逐一遣散的,到時候這府除了你這獨一門的正妃便再無其他人了。」

「真的?」雖說她不是善妒之人,但素來最煩這些紅牆之爭長袖善舞之事。聽他怎麼一說自然是欣喜無比。

「當然是真的,我何時有對你說過謊,再說了有她們在我也確實煩擾得很。」見她總算不生氣了,上官浩天暗鬆口氣笑着保證道。

得到他的保證后,傅靈兒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否則若要她成日和那群鶯鶯燕燕打交道她非瘋了不可,續而喜笑顏開的和他又聊了幾句其他。

屋內的他們春風得意好不歡樂,屋外的她們卻是愁雲慘淡萬里凝。

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說什麼王爺,不日便會將她們通通休棄以便迎娶傅靈兒做正妃。這不,眼下她們都集會在蘭芝的房間私下商議。

其中一女眷道:「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吧,畢竟王爺以前也是待我們很好的。總不至於為了一個女子而拋棄我們怎麼多人吧。」

另外一女卻反駁道:「怎麼不會啊,這世上那有空穴來風之事啊。況且你今日那是沒見着,那女人當然真是美的啊,一看就是個禍國殃民的狐媚之人。」

兩人誰都不服誰,正欲再爭辯幾句的時候。

端坐在上位的蘭芝卻打斷道:「好啦。這消息斷不會錯的。」頓了頓又說:「王爺這次怕是鐵了心要休棄我們了,但我們也不能如此坐以待斃總要做點什麼才對。」

這王府中沒有正妃,她即是這府中唯一的側妃,娘家人又是朝中大臣這府中的女眷自然以她的話為尊。

見她都怎麼說了,眾人自然紛紛附和,畢竟若當真是被休棄了莫說她們自己後半生無依無靠,就光光旁人的唾沫星子都可以將她們淹死。

得到大家的同意后,蘭芝一個勾手,眾女便低頭私下開始商議,聲音都不大細細柔柔的,可面上卻帶着平日裏從未見過的狠毒。

而此時皇宮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養心宮』。雖已是夜晚宮內卻燈火通明,宮內中央端坐着一男子。他著一身寬衽儒袖的赤色緙金袍,身玉立,丰神朗朗,面目極是清俊,周身更盡顯華貴之氣。

一旁的李公公見上官景一副神色依舊的模樣,不禁低聲道:「皇上,那位已經回城了我們可要做些什麼?」

上官景卻連頭都未抬,依舊批閱摺子,清雅的吐出兩字:「不用。」

不用,這皇上是怎麼了?他不是一向都很喜歡那叫傅靈兒的女子么,即便是不喜歡這奪人之恨他便真真不與他計較了?

李公公一時摸不著頭緒,蹙眉的站立在他的身旁卻又不敢再多言。

過了好一會,待他批複完手中摺子后才緩緩開口道:「你啊,跟了我怎麼些年一點長進都沒有。」

被品白無故說了一通,李公公面上十分委屈,但依舊恭謹道:「是,奴才愚鈍學不到皇上您的萬歲之一。」

被奉承了一番,上官景自是心情不錯,哈哈一笑道:「知道朕為何不動手嗎?他守陵期滿再回到金陵城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若再多加阻攔反而顯得朕小氣陰損了。」

見他依舊一副似明非明的模樣,又接着道:「至於靈兒的事情只要男未娶女未嫁一切都是未知數,況且,那禮部尚書的女兒王蘭芝又豈是好對付的,朕已經派人傳話給她若是這次事成正妃之位非她莫屬。」

這時李公公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自己主子的高明。一方面假意同意四王爺以免他拿出先帝遺詔生事,另一方面又命人暗中動了手腳先佔了正妃的位置。倒時候即便是他上官浩天想娶,這區區側妃之位傅老爺也未必同意。

不由得連連拍手讚歎道:「妙,實在是妙,皇上果然是高瞻遠矚,奴才深感佩服啊。」

這還用說,他當年可在他手上奪了這帝位如今便可再奪他心愛之人,他這皇弟啊。什麼都好就是偏生總喜歡他想要的東西。

可偏偏這天難如意,這次次事事都是他贏了,向來這次也不會意外,不由得大笑一聲。

次日,一早傅靈兒還在梳妝打扮,便聽到一陣清脆的叩門聲音道:「妹妹,靈兒妹妹,姐姐可否進來?」

這來的也太心急了些。梳妝被擾傅靈兒雖不悅,但還是起身開門。

今日的她倒是盛裝打扮過,只見她頭戴紫翟珠冠,穿一身絳紅色金銀絲百鳥綉紋華服,氣度華貴雍容,遠遠看去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模樣。

見她出來,笑容可掬地說:「不知妹妹還為梳洗,當真是打擾了。」

傅靈兒淡然一笑搖了搖頭。示意下人動作快些,待一切完畢后才道:「不知...姐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她素來最煩這些姐姐妹妹的稱呼,但左右一想即便是想直呼其名也不知她叫什麼,只得懊惱的叫了聲姐姐。

蘭芝卻恍若未見,親近的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道:「想着妹妹初來王府,姐姐便自告奮勇來做個咨客帶妹妹四下逛逛,不知妹妹可否願意啊?」

這人都來得了還容得她願意不願意?傅靈兒眉頭輕擰悄無聲息的抹掉她潤滑如玉的手腕,宛然一笑:「那就有勞姐姐了。」

「怎麼會,自家姐妹何須如此客氣。」說完知她不願意親近,便也沒再上前但面上確是笑若春風好不溫和。

芝蘭領着傅靈兒用過早膳后便說到做到,寸步不離的跟着她。

這樣向來不願被約束的傅靈兒非常不適,走至人少之處她借口問道:「姐姐,今日怎麼沒見子魚哥哥前來用膳?」本事想着借題發揮問了他的去向後,便去找他卻未曾想反被她將了一軍。

蘭芝一愣,半響后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人是誰。續而訕訕一笑:「妹妹。你有所不知王爺今日一大早便被宣進宮去了,說是皇上找他有事商議。」

「哦,原是如此。」傅靈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難怪她就說嘛,平日這時候他早就來找她了,原是今日有事耽擱了。

見她一副笑容滿面不覺又失的模樣,蘭芝心下一堵,話鋒一轉細言細語道:「妹妹啊。姐姐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傅靈兒不明她為何忽然含蓄了起來,笑着道:「有何事,姐姐但說無妨。」

得到她的首肯后,蘭芝便緩緩開口:「這王府雖不比皇宮但依舊是規矩眾多。」見她聽的愣神又接着道:「其他的日後姐姐可以逐一教你,但這頭一遭便是稱為,我們做嬪妾的可喚王爺做四爺、或是四王爺亦或者是爺都可以。但萬不能直呼其名更不能直言其字。」

而後,又溫婉一笑道:「姐姐聽聽倒是無妨,若是被其他有心人聽取便會取笑王爺管教無妨。想必妹妹也不願王爺遭他人閑話,臉上無光吧?」

這話一出,傅靈兒臉上刷的下掛不住了。雖她言語很輕但卻字字珠璣,依照她的性格她實在很想回上一句這是我和王爺的事情只要他願意了與你何干,然而這畢竟是在王府今日她有一天來便和這府中女眷起了衝突怕是不好。

思量再三她便只好隱忍了下來,可面色卻不似剛剛那般笑意綿綿。

蘭芝看在眼裏,卻並未有半點在意,反而是接着領着她四處閑逛。說是閑逛遊玩實則卻是一院一房的介紹。

比如這院住的是柳瑟舞,她雖年輕不大。可是舞姿卻很是妙曼王爺也常常贊她傾城一舞解百憂。

這房住的是古雯菲,雖容貌一般卻自幼熟讀詩書,王爺最喜風高月輕之時和她邀約對飲一番。比如......

傅靈兒聽的頭生疼生疼的,臉色卻越發的蒼白,她竟不知他還有如此多的愛好,更不知他竟是如此風流成性的人若早知如此她又何必趟這趟渾水。

可那蘭芝卻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說的越發的興趣,像是她不高興她便很歡心一般。

「夠了。」最終傅靈兒忍無可忍打斷道,她若是在不阻止,再聽她這般款侃侃而談怕是她真的要瘋了。

誰料這一幕卻好巧不巧,正被剛從宮中趕來的上官浩天撞見,他剛回來便急着四處找她,聽下人說側妃正領着她四處轉悠,他還心中好笑只覺得這丫頭當真是個閑不住的人,卻未曾想看到的竟是眼下這樣的場景。

「芝蘭,這是怎麼了?」上官浩天俊眉微皺。不忍問責她,自然便開口詢問她道。

芝蘭也未料到他會突然出現,面上一驚,但很快又恢復常色解釋道:「妾身也不知,我只是...同靈兒妹妹介紹了王府的情況,不知為何她便忽然惱怒。」

哼,這話說的倒還真是實情啊。原來她便聽說過這宮闈之中屬女人的爭鬥最為波雲詭譎,原先她還不覺得現在只覺得當真是至理名言。

面上浮現出一抹譏笑。也不辯解而是雙眸怒瞪着上官浩天,好像要將他生吞活剮了一般。

上官浩天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料定這芝蘭也不敢欺負於她,畢竟他親眼剛剛所見也確實如此。只是她這無名大火究竟從何而來?

終還是耐著性子問道:「心兒,到底怎麼了?若是芝蘭有錯你說便是我定當饒不了她。」

他這不問還問,一問反倒是勾起了傅靈兒的怒火,一想起剛剛蘭芝的那些介紹,什麼能歌善舞、什麼文采翩翩。什麼容貌驚人便氣不打一出來。

「王爺,靈兒無事只是有些乏了想回屋休息。」面色厭惡的說完,還未等他發話便轉身離開。

和她料想中的一樣,這丫頭果然只顧賭氣並未說明緣由。蘭芝不由得心中一喜,面上卻不敢表露仍舊恭謙道:「是妾身不知輕重,累著靈兒妹妹了下次一定多加註意。」

她向來柔善守禮嫁入王府這些年也從未有過半點逾越,家中的勢力更是暗暗的幫了他不少忙,想到不日便要將她休棄上官浩天終有些愧疚。瞧了她一眼后,開口道:「起來吧,靈兒生性嬌慣你多擔待些。」

說完便輕嘆一聲,追隨着她的背影而去。

從未聽過王爺如此說話的蘭芝卻愣在當場,待她反應過來后忍不住掩面喜極而泣,怎麼些年了他終是在意她了?可面上的喜悅未得到舒展便又消失無蹤,心下更是暗暗決定一定會聯合皇上儘早將其趕走。

畢竟這上官浩天是屬於她,誰也不能搶,尤其是她。

「心兒,你等等我,你這怒氣沖沖的模樣是為何啊。」上官浩天快步疾走追上傅靈兒問道。

傅靈兒卻不願理會他,反而將臉別了過去,一言不發作勢就要離開。上官浩天那肯輕易放她走,一個利落的轉身便擋在她的面前,如今的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掙扎幾番后只得杵在原地。

「你放開。我要回家。」傅靈兒氣急,口不擇言道。

上官浩天聞言確是大驚,她這是什麼意思?面色驟變聲色顫抖的問道:「心兒,你這是何意?你要回家,回傅家是嗎?你是後悔跟我來王府了嗎?」

人在惱怒之下那還有什麼理智可言,自然是撿到什麼說什麼。

「是,我就是要回傅家,我就是後悔了。」傅靈兒半分沒有讓步。反而是氣急敗壞的吼道。

此言一出上官浩天隨之一怔,原本緊握住她的手臂也鬆了下來,半響才神色苦楚的問道:「心兒,你可知你自己在說些什麼?若是氣話我不予計較若是....」

後面的話他未說出口,但料定她必然明了。

果然傅靈兒聞言神變,緊咬着紅唇一雙極好看的桃花眼含淚欲灑的緊緊盯着他,卻半天不說一句話。她不說,他反而安心了不少。

知她是一時氣急,而說出的那些違心話,隨即恢復常色笑着將她摟入懷中誆哄道:「好了,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但心兒以後也不要再說回去來嚇唬我了好嗎。」

「你明知我最怕的便是這個,若是你真走了我該如何怎麼辦?」想着若是要留下他一人,上官浩天便不禁眉眼緊皺。

想起剛剛蘭芝所言,傅靈兒卻不願親信於他,反而是不悅的譏諷道:「你是王爺,想幹什麼都有人陪着。沒了我有什麼可怕的啊,反倒是沒了你那些三妻四妾才真真是可怕吧。」

上官浩天一時茫然,這事不是昨日就解釋清楚了,為何她今日又再度提起莫非她是在為這事生氣。見狀他不敢插言反而是安靜的聽着她說。

見他啞口無言,傅靈兒則是更加不悅道:「也對,這聽曲的和賞月的確實不能同一人,否則的話是有些枯燥無味了。」

什麼聽曲的?什麼賞月的?

他越聽越發糊塗,終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心兒,你這是在說些什麼,我怎麼全然聽不懂?」

「聽不懂?」傅靈兒瞧他這副裝傻充愣的模樣就來氣,不由得怒上心頭:「那你就去找你那柳瑟舞、古雯菲亦或者是什麼庄兒問上一問啊,她們可是清楚得很。」

她們?上官浩天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失笑道:「這才區區一個上午的時間,她們你全都見過了?」要知道這其中有些人他自個都記不太牢了,當初也就是一時興起一面之緣便將其留在了府中,試問讓他如何記憶深刻?

責備不成。反而被他嘲笑,傅靈兒臉頰瞬間羞紅,惱怒的跺了跺腳將臉轉過一邊啐道:「沒有,不過你們的那些風流韻事我倒是都知道了。什麼月下之約、什麼琴瑟合奏當真是美得很。」

「這些都是蘭芝同你說的?」上官浩天收起笑顏,一本正經的問道。

不然呢?她又不是神仙還能知道這些事么。

「所以,心兒便是在為這些事情生氣?」上官浩天眼中瑩然有光,笑意濃濃道。

她沒有,她哪有,傅靈兒不願意承認自己竟如此小氣,繼續一言不發可面上的滾燙紅暈卻將其出賣。上官浩天看着眼裏,心中暗喜,未在多追問什麼而是忽地一把打橫將她抱起。

傅靈兒驚呼一聲,本能地伸出雙臂抱住他的頸,長長的裙裾輕軟曳過,似一張飛拂張開的蝶翅,驚艷的明媚一晃。

他笑道:「步行勞累,我抱你回屋。」

傅靈兒大為驚羞,一陣掙扎無果后,半是央求半是羞澀道:「這樣會招來非議的,若是讓下人看到又要說我的不是了。」

上官浩天聞言卻全然不在意,含笑道:「那又如何,本王抱自己的王妃誰敢說不。」說着臉上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抱你了。」

傅靈兒此刻卻羞得不敢再言語,只得順從的縮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抱着回屋。一路有下人侍衛見了此情此景,慌忙彎腰低頭畢恭畢敬的喊道「王爺」,雖低着頭不敢抬眼,卻是偷眼看去。上官浩天卻渾不在意點了點頭,步子走的不急不緩似有意讓府中人看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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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佩空歸夜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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