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受虐狂?

第十六章 受虐狂?

在山腰某處僻靜的林間,陳凱和劉芳也在向著山頂前進。

「陳凱,你先上去吧,我等會。」劉芳突然停了下來說道。

「我也有些累了,都歇會吧。」

見陳凱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劉芳又說道:「我等人。」

「等。。。等人?等誰?」

陳凱一愣,很快腦海里就出現了那個混混的身影。在上山伊始,兩人就看見那個混混幾人從這邊上了山,看來劉芳也選了這邊是早有預謀的!見劉芳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越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你又找他做什麼?」陳凱突然抓住劉芳的肩膀,有些憤怒的問著。

劉芳擋開了陳凱有些用力的雙手,走到一顆樹下,折了一朵野花,毫無感情的說道:「謝謝他不行嗎?」

「你這是借口!」

「是又怎麼樣?」

劉芳說着就向山下走去,留下陳凱在後面目瞪口呆。

「他究竟有什麼好?啊?你說啊!」

陳凱終於在女神面前爆發了,他憤怒的咆哮著,絕望的怒吼著。

以前的陳凱覺得劉芳的高傲是一種權利,那是女神所應有的,而只有他才能站在女神的面前讓他有了某種錯覺;直到那個混混的出現,劉芳開始有了笑容,有了隱藏的憤怒,開始從女神轉變為一個凡塵女子。

陳凱逐漸知道了自己的可笑,自己在劉芳眼裏原來只是一個忠實的、可有可無的信徒而已!看着像山下走去的劉芳,陳凱也終於明白了她和那個混混的關係,雖然沒有說話,卻一直在進行着類似於戀人之間的戰爭。

在陳凱看來,那戰爭是如此的曖昧,猶如一把刀插在了他的心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犯賤!」

徑自下山的劉芳聞言一震,只是隨後還是邁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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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瞳一路頗為享受,時而小聲的逗著安靜,兩人一路搖晃着到了山腰處的一塊平地,方超和安默兩人已經等在那裏了。

安默顯然是等了有一會了,見兩人出現,說道:「你們好慢啊!」

「兔子抓到沒?」童瞳將安靜放下來,坐在草地上喘著氣問道。

「毛都沒抓到一根。對了,剛看見劉芳和陳凱在林子裏吵架了,哈哈!」方超躺在草地上,嘴裏刁著一根狗尾巴草,插嘴道。

「滾!沒事說她做什麼!」

安默氣呼呼的在方超的小腿上踢了一腳,又爬到童瞳背上,說道:「等會背我上去!」

童瞳在幾人在開始向山頂進軍的時候,還是遇見了劉芳,身邊沒見陳凱。童瞳沒有停步準備繼續背着安默上山的時候,劉芳卻說話了。

「童瞳,你能過來一下嗎?」

安默聞言立馬在童瞳的耳邊小說說道:「別去!」

童瞳沉默片刻還是拍了拍安默的翹臀,將她放到了地上。隨後兩人在林間穿行了半天,才找到一處僻靜、聽不見任何喧嘩的的地方。

一處岩石上,劉芳和童瞳席地而坐,都有些沉默。

劉芳失神的看着山腳下,手指在輕拂著野花的花瓣,半年時間的冷戰讓她有些不堪忍受,而現在那個人就坐在自己的身邊,近的可以聽見他的呼吸。

劉芳的嘴唇微張了一下,只是想起陳凱的話又沉默了。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就是你打曹奎的事情。」良久,劉芳似是做了什麼決定,終於開口笑着說道。

劉芳此時的神情就像是朋友之間的對話,絲毫不像雙方已經冷戰了半年的樣子。只是劉芳的這一轉變有些怪異,讓童瞳有些防備,於是故作淡然的堅持着。

「沒什麼,不是因為你,那只是我想打他的借口,你應該知道,是他先挑釁我的。」

劉芳扯著花瓣的手指霎時定住,隨即又笑道:「童瞳,我們講和吧。」

童瞳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有必要嗎?」

「我不想我們就像陌生人一樣。」劉芳說着將手裏只剩下軀幹的野花扔到了前方,接着說道:「呵呵,戀人、仇人、普通的朋友都可以,但我就是不希望是陌生人。」

「仇人?陌生人?為什麼?」童瞳不明白劉芳的意思,問道。

「不為什麼,你就當我犯賤吧。」

童瞳再次愣了一下,有些字眼很刺耳,但劉芳似乎說的很隨意。

看着嬉笑的劉芳,似乎沒有了以前的偏執與冷傲,這讓童瞳有些不習慣,問道:「如果講和這兩個字眼是我先說出來的,你是不是也會認為我是在犯賤?」

「呵呵,怎麼可能!我可是一直在等著呢,誰知道你這麼的能忍。」劉芳說着就站起來身,接着說道:「走走吧,很多螞蟻呢!」

兩人穿行在靜謐的林間,陽光穿過樹葉,形成條條光束,地上儘是寒冬時飄落的枯葉,空氣里瀰漫着野花青草的味道,鳥鳴清脆,清泉叮咚,猶若幻境。

劉芳的退步似乎是達到了效果。

每當藤蔓上的刺勾到劉芳的衣服上時,劉芳就會無聲的立在原地,巧笑嫣然的等童瞳來為自己解開;童瞳對劉芳突然表現出來的嬌氣也沒什麼不滿,小心翼翼的替她解決小小的問題。

少男少女居然就這樣消除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讓各自的傷口在快速的癒合著,隨意的交談似乎讓兩人都忘記了過去的黯然神傷。

「聽說你和陳凱吵架了,為什麼?」童瞳一邊隨意的問著,一邊為劉芳攬開伸到小道上的帶刺藤蔓。

劉芳愣了一下,笑道:「因為你,呵呵,是不是虛榮心又在膨脹了?」

童瞳有些無語,在一道被雨水沖刷而成的溝前停下來,接着一個縱步跨過去,說道:「算了,當我沒問。」

劉芳搭上童瞳伸過來的手,被牽扯著跨過去,行動之間,乳波輕顫。

「好了,不逗你了,我可不想再犯賤一次,說不定下次就是犯賤也不一定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了。」劉芳瞪了一眼在自己胸部巡視的童瞳,接着說道:「開學時曹奎因為說了什麼和劉銳打架想必你也知道吧,其實我本無所謂,只是他一直在我面前表現他的憤怒,卻又不敢去找那曹奎。今天我說我要找你當面說謝謝,他想阻止,說我只是找借口要和你接近,所以就吵起來了。」

劉芳似乎想轉移話題,不等童瞳開口又道:「那天在超市,我真想殺了你。我這麼說是不是讓你那建立在自卑上的自尊得到很大的滿足?」

童瞳一怔,悠悠的說:「我只能說,你有些神經。」

「怎麼?說中了?以前的你給我的的確是這樣的印象,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多了一些自信,多了一些真正的淡定。」

「既然以前的我是那麼的不堪,你為什麼還要這樣?」

劉芳有些後悔自己又將問題兜回原地,嬌笑着說道:「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自己是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就算接受再多人的膜拜和背後的詆毀都不能讓我有半絲的存在感;而你,是這幾年來唯一一個讓我感到心痛的人。你知道嗎?那種心在抽搐的感覺就像能看見自己的生命在眼前流逝一樣,能給你帶來一種快感。」

「受虐狂?」

劉芳看着童瞳異樣的眼神,又笑道:「你不想試試這種感覺嗎?它能讓你覺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的墜入地獄。」

這一刻的劉芳笑容無比嬌媚,似乎有一種魔力,引導著別人漸漸步入黑暗,只是童瞳發現不了劉芳的手卻在側身緊緊的握著,青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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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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