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觀武

第一百八十七章 觀武

「延仲你別啰嗦了,就說蒼耳會不會欺負別人。」蘇若瑤沒興趣聽程延仲的自誇。

程延仲也只有聳聳肩:「他欺負過同學,後來我打了他,領着他去同學家裏道歉,還告訴他武術用來防身,不是欺負別人的。還有,武術是用來保護所愛之人。」程延仲握緊了蘇若瑤的手。

蘇若瑤也覺得暖和起來:延仲為蒼耳打了一片天下,優秀的蒼耳將來繼承延仲的事業,他有着各種優點,還會武術,不成龍成鳳才怪呢。

她憧憬地很美好,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無憂無慮了。可猛地背上一股寒流擊入骨髓,佔滿全身,是她想到了清風道長的話:第二十五代孫是破解程家魔咒的人,卻也有人生一大劫,如若破不了此劫,那程家從此消亡。

蘇若瑤冷地發抖,訕訕地看着台上在練習武術的佳豪,那麼認真,又轉頭看看程延仲:會是什麼劫數來阻截呢?是覬覦程家財產的人還是疾病?我又該如何助蒼耳破了這劫數?

「好的。」佳豪說着就窩在蘇若瑤懷中,不一會就睡了,車震動也吵不醒他。

蘇若瑤懷抱着熟睡的佳豪,心裏不禁想着武術的事,就問前面那匹狼:「延仲,為什麼讓蒼耳去練習武術啊?而且一練就兩個小時。蒼耳才八歲多,你忍心看他這麼累啊?」

「我就知道你會為了蒼耳提問的,」程延仲得意起來,也不悶了。

蘇若瑤急了:「延仲你說啊。」

「若瑤可是一向從容淡定的,也有這麼急促的時候?」程延仲就是急她一下,卻轉入了回憶,但現在回憶也溫暖了:「以前蕊蕊就是中華武術的高手,她很有這方面的天賦,還常把我打倒。所以我要讓蒼耳繼承蕊蕊的有點,蒼耳也不負我的期望,每次在武術館的比賽都是第一。」

蘇若瑤摟着佳豪可就開心了:「原來以前王昔蕊會武術的啊?那你就欺負不了她了,我也要學。從今天就開始。」

「不行。」程延仲拿出他的大男子主義。

「若瑤,我不亂來了,你幫我擦吧。」程延仲又變乞丐了,蘇若瑤好心:「好吧,你放乖一點啊。」

「謝謝老婆。」程延仲主動說着。

蘇若瑤卻不喜歡:「老婆?不好聽。」

「那以後結婚了可就要稱呼老公老婆啊。」程延仲一邊享受着蘇若瑤的擦背一邊解釋著。

蘇若瑤就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她一邊擦背一邊念著:「夫君,夫人,相公,奴家,太太,這些都好啊。就是老公老婆不好聽。」

程延仲沒法跟她爭,就舉手妥協了:「若瑤喜歡的都是古文裏的詞啊。被別人聽到會笑話的。我還是稱你為若瑤吧。」

他猛地轉身,愛戀又來了,蘇若瑤無法抗拒的。直到快中飯了,佳豪在外面喊,他們兩個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蘇若瑤整理著全亂了的衣裳,瞪了他一眼:「今晚我睡書房去。」

蘇若瑤從沙發上坐起,想着剛才父子兩踢球,自己在旁邊看着,那種感覺好難得,就是幸福吧。

她揮手讓佳豪過來:「蒼耳,過來讓媽媽看看你是不是出汗了。」

佳豪過來,蘇若瑤摸摸他的頭,脖子,背上,都濕了,就牽着他去浴室,邊說着:「出大汗了,趕緊擦汗換衣服,媽媽來給你擦汗。」

從浴室出來,佳豪就穿着浴衣上樓去換衣服了。

客廳里還有個乞討者,向蘇若瑤祈求着:「若瑤,我也出大汗了。」

「自己擦。」蘇若瑤還在為剛才那一球生氣呢,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翹起腿,扭過頭去。

程延仲如知錯的孩子,嘆氣地走進浴室,脫衣擦汗:嗨,誰讓自己今天沒精神呢。

浴室門敲響「是我」。聽這聲音,程延仲立刻開門迎她進來,然後關門,笑嘻嘻地:「若瑤有事啊?」

蘇若瑤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捂著嘴笑:不知這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還是程延仲你昨晚耗盡了力氣啊?誰讓你那麼拚命的?現在總是被兒子指揮着,還被罵,心裏不好受吧?

程延仲的球總是被佳豪擋在球門外,而佳豪總能輕而易舉地越過程延仲的防線,把球踢進球門。看程延仲那沮喪的樣子,也可肯定他是真的踢不過佳豪。

幸災樂禍著的蘇若瑤也想去踢一下玩著,但一進入這泥濘的球場,就不偏不倚的被程延仲的球給踢中了腦門。一下子天旋地轉的,摸著腦門,眼睛花了,耳朵嗡嗡作響。

「若瑤,你跑過來怎麼不說一聲啊?頭疼嗎?」程延仲立刻過來,挽住它的腰摸着她額頭。

佳豪過來可生氣地指責程延仲:「爸爸你怎麼怪媽媽啊?是你自己踢得不準,球技下降太多了,都不知你在幹什麼!」

程延仲看着後視鏡里照着的蘇若瑤的可愛樣,還未全脫離孩子氣呢,唬着她說:「知道了,我也怕蒼耳。他每周去武術館三次,每次練兩個小時,每天早上還要起床練習半個小時。等下我們觀看蒼耳的成績。」

「好,我的兒子肯定是醉優秀的。」蘇若瑤充滿期待。

確實不負她所望,佳豪在武術館里換了服裝,運足了氣,跟着師傅練習,南拳北腿,一拳拳地擊碎木板,「轟」地連續幾腿,一連串的木板碎了。然後是和師傅對打,被擊敗了也爬起來繼續打。

蘇若瑤看得入神,用手肘蹭一下程延仲:「蒼耳學了這個,會不會在學校欺負同學啊?」

程延仲自豪起來:「這就要看我教子有方了……」

程延仲還是嘻嘻地笑着,因為他覺得得了便宜:「我照樣……」

還沒說完,一記拳頭就打在他臉上。程延仲被打清醒了:「若瑤,做了媽媽就變得狠了,對我一點不留情。」

蘇若瑤不理他,走出浴室,去準備中飯了。

中飯時,蘇若瑤可一點不理程延仲,現在她就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匹狼了,隨時要來吃自己。

而能夠保護自己的就是兒子佳豪,只要有佳豪在旁,他程延仲就算臉皮再后也不敢在兒子面前亂了性。

下午,程延仲不好意思地看着蘇若瑤,嘴裏念著:「蒼耳,我們要去武術館了,去準備好衣服吧。」

佳豪立刻上樓去準備衣服了。蘇若瑤也不知有武術館這回事,也就不說話地跟着出門了。武術館在城區,所以要早點去才能趕上。

這回,蘇若瑤是和佳豪一起坐在車後座的,佳豪也不那麼鬧騰了,就跟蘇若瑤說着話,這個那個的。

程延仲開車很無聊,就令佳豪:「蒼耳,剛吃了中飯,睡一會吧,等下一練就是兩個小時。」

「想把我關在這裏嗎?我又不會跑。」蘇若瑤努努嘴,吵著程延仲的手。

程延仲立刻鬆開了門把。

蘇若瑤撫着他的手,從他手裏拿過干毛巾,愛意綿綿地:「延仲轉過去,我來給你擦背吧。」

「若瑤的話就是命令。」程延仲執行着男佣兼護衛的職責,轉過身去。

蘇若瑤輕柔的手偶爾在他背上掠過,這激起了他的一點興奮,轉過身摟住她熱情地吻著,手也不規矩了,深入她敏感處。

不過現在蘇若瑤有把柄,推開他:「好心來給你擦背,你就會佔便宜啊,自己擦。」

蘇若瑤靠在程延仲懷裏,說着佳豪:「蒼耳,別怪你爸爸,他賺錢很辛苦,沒有時間練球。」

「哦,這樣啊。」佳豪小大人似的點頭著。

程延仲點了一下蘇若瑤的眉心,悄悄說:「謝謝你給我圓場。」然後抱起她回屋裏休息。

這一球也不是很重,抹點紅花油就清醒了。蘇若瑤只聽到程延仲還在和佳豪吵:「每天看球賽,就不看點英語動畫片?」

「那些太低級了,只有女生才看的。」佳豪反駁著程延仲,雖不講道理,但氣場佔了上風:你踢到媽媽了,就是你不對。

蘇若瑤也走出這兩層小樓,到院子外看看,看到村子裏都是這樣的小樓,還有更窮苦一點的人家是土築房,還有更奢侈一點的就是三層的西式房了。

而這兩層小樓在牽牛村裏一點也不起眼,這都是程延仲為佳豪着想的:不能太惹眼了。

蘇若瑤觀賞了一下村裏的風景,就去看佳豪踢球。院子裏有一個足球門框,程延仲父子兩輪流做守門員。

蘇若瑤能看懂的也就是這些了。但她能聽懂佳豪很擅長踢球,他的每一個詞都是專業術語,是蘇若瑤聽不懂的。程延仲倒是能聽懂,只不過他似乎是精力比不過佳豪,跑了幾圈就氣喘吁吁的。

蘇若瑤就故意激他:「哼,也不知延仲你以前是怎麼被王昔蕊打,所以才不讓我學武術。我可以偷偷地學。」

程延仲被逼得沒辦法,就只好求她:「若瑤,我以後不欺負你了,但是你別學武術了,太累了。你還要跳舞呢。」

「那好,你說的,以後只要你敢亂來,那我就去練武術。」蘇若瑤調皮著:「不過也沒必要,我的蒼耳會武術啊,只要我喊一聲蒼耳,那還不把你打個狗血淋頭啊。哼,蒼耳喜歡媽媽,不喜歡爸爸欺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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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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