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繭自縛(5)

第34章 作繭自縛(5)

「莫名其妙。」安然低聲回道。

她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向前走,一進門,她甩掉又笨又重的鞋子,給自己倒了水,整個人只覺十分疲倦。

她今晚沒喝酒,但是飯桌上被蹭到,衣服一股味道,安然對氣味向來敏感,只覺十分不舒服,煩躁不已,她脫掉外套,身後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抽煙。

安然只覺得更加煩躁,心頭那股鬱氣怎麼也壓制不住。

「如果要抽煙去外面抽。」

徐易遠冷笑一聲,「現在是不是看我怎麼樣都不順眼了?」

安然抿嘴,「隨便你怎麼想。」

她不得不承認,原來說這句話這樣爽,她心底有種讓他不快的小小報復后的快感,但只是一瞬的,因為說完后她心頭更加煩躁不堪。

只見徐易遠的臉色陰霾一片,安然坐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他勾唇,嘴角諷刺,「隨便我怎麼想?你是不是覺得我回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與舊情人約會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呵,你是不是覺得我瞎?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離他遠一點嗎?」他冷笑着,聲音很冷,如同帶着冰碴子一般。

安然發現她如今面對徐易遠這樣的故意攻擊,心底也沒了太大起伏了,似乎已經麻木了,她看着他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你養的寵物,你高興了摸一下,不高興了丟一邊幾天不見人。」

徐易遠臉色愈發難看,「顧安然,我沒想到你倒打一耙的功夫這麼厲害,你自己做了什麼還需要我說嗎?」

安然臉色詭異的蒼白,她沖他吼道:「我做什麼了你說?」

徐易遠薄唇緊抿,指尖的香煙快要燃盡,他伸手將香煙掐滅,房間里昏暗一片,他說道:「你自己上頭條了你不知道嗎?三更半夜你需要跑到別人家裏去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人是你。」

安然垂著頭,有些累,又覺得與他無話可說,徐易遠看着她又冷笑一聲,「沒話說了?」

安然抬起頭,勇敢的看着他,「是啊,我沒話說,你想怎樣?離婚嗎?」

徐易遠驚愕的看着她,顯然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又疑心是自己聽錯了,啞著嗓子問道:「你說什麼?」

安然說完這句話后,心裏彷彿卸下了一個一直背着的沉甸甸包袱,有一種從內心底里散發出的輕鬆。

她又重複了一遍說道:「我說,我們離婚。」

徐易遠臉色驟變,憤怒的說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安然點頭,再次鄭重的回答,「我知道,我沒喝酒,我很清醒,徐易遠,我想離婚,希望你成全。」

他的臉色更加陰霾,是安然從未見過的陰沉,透著幾分森冷可怖,「成全?所以你是趁着我出差的這段時間,與你的舊情人死灰復燃,現在要我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安然也有了怒氣,「徐易遠,你說話不要那麼難聽,我要離婚,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你從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一味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徐易遠又從包里抽出一根香煙,只是遲遲不點燃,他用手死死的掐住煙嘴,這才鎮定了幾分,「我們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了,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你覺得沒有問題嗎?」

「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安然冷笑了一下,「你當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反正在你看來我和徐磊都不過是可有可無的。」

徐易遠有些生氣,「你不要東拉西扯,也不要自以為是的評價我。」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把我當什麼了?把孩子當什麼了?這個家在你眼裏算什麼?」

徐易遠繼續掐着手中的那根香煙,重複道:「我不可能離婚的。」

「我不想跟你鬧的太難看,到時候走到法院裁決的地步。」

徐易遠臉色愈發陰霾,語氣也變的更加刻薄,「呵,你是不是就是趁着我不在的時間去打聽清楚了,是不是離婚協議都寫好了,只等我簽字了?」

安然只覺得渾身都累,每個細胞都散發出疲倦的氣息,她強打着精神與他對峙,「對,我是找了律師,現在既然你回來了,咱們就攤開了說,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他冷靜了幾分,「那你說個理由,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離婚?」

「以前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過下去也沒什麼,不過突然發現其實我也才三十,人生還有一個三十年,為什麼一定要將自己困死在這場婚姻里。」

徐易遠勾唇,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安然舔了舔嘴角,「這是場失敗的婚姻,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在裏面,我覺得我很累。」

徐易遠許久說道:「婚姻不都是這樣嗎?我不知道有什麼問題,難道你要我每天送你一束玫瑰花嗎?你要是喜歡這樣,我可以讓人給你送什麼花都行。」

顧安然有些失控,嘴裏的話脫口而出,「你當然沒有問題,有人在家給你照顧孩子,從來不麻煩你,你回來還有一個免費暖床工具,你怎麼會覺得有問題?」

「暖床工具?」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了一遍她說的話,臉色冷的滴水。

他將手中那支香煙揉的亂糟糟的,眼眸里閃著不一樣的情緒,「所以,這麼久,你告訴我你就是個暖床工具?」

安然知道自己說話沒過腦子,可是覆水難收,她好不容易強迫自己下的決定,不願意在此刻讓自己顯得太過被動,反而在他心裏像一場無理取鬧的笑話。

她直直的挺起腰桿,喉間哽塞,想要喝水又有些累想要去睡覺,又倦又累,讓她意識都模糊,她強撐著身體。

「我沒有什麼說的,我已經決定了。」她的腦海里一直彷彿有個咒語,讓她保持着警醒。

徐易遠惱怒一揮手將桌上的煙灰缸給掃了下去,在黑夜裏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呼吸粗重,「我不會同意離婚的,你做夢吧?」

安然笑了一下,「我還以為這是你一直就想要的,這麼多年真是委屈你了,待在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身邊,不如我就大方點索性放手,大家好聚好散。」

徐易遠冷著臉,「你不是我,不要將你的意願強加給我。」

他頓了下又繼續說:「你確定是因為我的原因,而不是因為你看到你的舊情人,他對殷勤萬分,你是不是覺得嫁給我後悔了。」

安然起身想要上樓,她打算將自己的重要物品證件之類帶走,或許從今天開始她不會再回這裏了。

這樣一想,她不再回他的話,徐易遠伸手猛地拉住了她,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我讓你走了嗎?」

她使勁掙扎,胸腔里一片酸澀,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又會哭了起來,「你放開我。」

男人與女人生來在力量上就有明顯的懸殊,安然只覺得天旋地轉,接着整個人被他壓在了沙發上。她腦袋撞在沙發坐上,耳內一陣轟鳴聲,彷彿快要暈過去了,過了十幾秒才緩和過來。

徐易遠整個人死死的壓住她,安然只覺胸腔里的空氣都似乎變的稀薄,她呼吸困難,胸口被壓的疼痛不堪。

她還來不及說話,他已經封上了她的嘴唇,奪走她最後一點呼吸,她兩隻手被他舉過頭頂,牢牢的控制着,她的腿被他有力的雙腿分開。

徐易遠魅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暖床工具?不如再試試。」

安然又氣又惱,「你放開我。」

可是她發現,她越掙扎,這個男人便越興奮,他的眼底閃著熊熊火焰,彷彿能將她灼燒成灰燼。

他用他的手指,嘴唇,讓她渾身酸軟,他清楚知道她身上每一個敏感點,讓她在他身下綻放。

「我們現在還是夫妻,難道你不應該履行下妻子的職責嗎?哦忘了,你只是個暖床工具。」

話落,他的身體擠進她的體內,前戲不夠,安然疼的一下煞白了臉,他動一下她便疼的快要暈過去了。

他的動作粗暴而有力,彷彿將她當作了一塊抹布般隨意揉捏,安然被他死死的壓制在身下,她不是他的對手,永遠都不是。

安然咬住唇瓣,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徐易遠冷哼一聲,瓮聲瓮氣的說:「哭什麼哭?」

徐易遠不知為何,分外煩躁,他不想看到她的眼淚,因此他將她翻身,就著這個體`位從後面進入,這個姿勢讓安然覺得屈辱不堪,她的臉不時碰到沙發扶手,她只覺頭昏眼花,全身都沒力。

開始的時候她哭的聲嘶力竭,後來連哭都沒力氣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至少妓`女工作還是在床上,她卻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被毫不溫柔的佔有。

她不說話,鼻翼酸澀不堪,真是可笑,她沒料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徐易遠婚內強`奸。

他仍舊毫不溫柔的撞擊,不知道過了多久后徹底結束,安然眼淚模糊了一片,她一直在哭,徐易遠沒帶套,直接射了進來。

最後,安然感覺自己似乎沉入一場夢魘之中,她沒有任何知覺,四肢麻木不堪,連疼痛都感知不到,她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看着觸目驚心,兩眼空洞無神,如同被人遺棄的布娃娃,毫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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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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