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夢回京城

第三十章 夢回京城

半夢半醒中,我望見伊燕笑嘻嘻地俯下了身子。忽然,我見她俯視的眼神不懷好意,我不禁問道:「誒,你又想幹嗎啊?」

隨着,漸漸地,我睡意朦朧地睜開了雙眼。這時,天已大亮。然後我迷惑地望了望四周的玉米地,不禁暗自問道:「這是哪兒啊?」

片刻后,我漸漸地想起了在夜裏所發生的一切。

靠!我又做夢了啊?我忽然心想,怎麼每次都會夢見她呢?難道我們前世真有過一段美好的姻緣?

想着,正在我欲想爬起身來時,不料,我傻眼了,呆了,頭皮都麻了——一條長蛇正在從我的腹部向頭部緩慢地爬行着,時不時地從嘴裏往外吐着它的兩根細細的須子。

緊隨着,我全身都麻了——整個人就像塊木頭似的躺在那兒,不敢動蕩半點。

不覺地,我屏住了呼吸,然後頂着發麻的頭皮閉上了雙眼。

大約兩分鐘后,我倏然感覺面部一陣冰涼,且那股冰涼的東西正在貼着我的面部蠕動着。我唯有屏住呼吸,緊閉着雙目,僵硬地躺着。

再過了大約五分鐘后,我膽顫地試着微微睜開了右眼,謹慎地、偷偷地看了看。這時,感覺它已經爬下了我的身體,我不禁「噌」的一下站起了身來,撒腿便跑了起來。

然而不料傳來了一聲刺耳的鳴笛聲,接着我聽見一輛車嘎然而止。

待我反應過來后,被恐嚇得冒了一身冷汗——我的身子正緊貼在一輛車的車頭處。原來是我恐慌之中,竄到了馬路中央。

不禁,待我想邁步讓開道路時,只感覺兩腿一軟,像是挪不動了腳步。

這時,我聽見了一聲開車門的聲音,然後被撞上了。片刻后,一位身着制服的公安朝我走了過來。

見他雙眼如鷹一般盯着我看,我慌忙說道:「對不起,我……我的腿軟了,不是我不想讓路。」

「腿軟了?」他繼續打量着我,「見到警車,你當然腿軟了。做賊心虛嘛。」

「誒,同志,」我急忙解釋道,「我只是被驚嚇的,我不是賊。」

「少廢話。」他忽然嚴厲道,「從哪兒來的?」

「北京。」

「哦,怪不得,跑了一晚上的路,腿也該軟了。」

「同志,我真的不是賊誒。」

「還廢話?」他又嚴厲地盯着我,「叫什麼名字?」

「曾雨。」

「《身份證》?」

沒辦法,我只好老老實實地掏出《身份證》遞給他。

他接過《身份證》認真地看了看,然後又打量了我一番,忽然質問道:「你怎麼會跑到這荒郊野地里來呢?」

「嗡……」我想了想,「是這樣的……」

我也只好原原本本地解釋了一番。

「哦……」他聽完后,懵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將《身份證》還給了我,「原來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說着,他忽然一聲冷笑:「嘿,這有錢人做事就是過分。不過她倒是沒權阻止你回北京。嘿。」

看他轉身欲要上車,我不禁大膽地說了一句:「誒,同志,可以載我一程嗎?」

他不禁回頭望了望我,回道:「上車吧。不過我只能送你到前面的鎮上,因為我正在執行任務,抓一個從北京來的逃犯。」

「……」

後來,經過一番打探,我終於到了定州火車站。

幸好她媽還夠大方,給了我一千塊錢,要不然我真是要走到三000年才能到北京。不過她媽也夠愚昧的,既然能想出這樣的損招送我到荒郊野地,那麼就不應該給我錢作路費嘛。

當天下午,我返回了北京。

回到北京后,我去東辛店租了一間小平房,打算等我後腦勺的傷口好些后,去找份工作。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和伊燕像是失去了聯繫。或許我和她原本就是兩個世空的人,她是沒有可能愛上我的。即便我愛上了她,那也只是一條不歸路。所以就這樣沒了聯繫對我來說,應該是值得慶幸的。我又何必要被陷入沼澤地呢?

至於她在竭力反抗她媽安排她與孿弋的婚姻,我也就不必過問了。

這樣,我的生活似乎平靜了下來。

一個星期後,我又回到了那種滿北京城找工作的生活。

後來我去孟娜的單位找過孟娜,原本我想向她解釋我和伊燕的一切,然而我已經沒了機會,因為她已經有了新的男友。

那天,我站在遠處,望着她與新的男友在親昵,我似乎沒有絲毫的傷感或失落。忽然,我發現我給予她的愛早已經枯萎,就猶如古井旁的一棵枯樹——即便有足夠的水分,但也無法助它滋長了。

或許早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她決絕分手后,我的愛就已經被她扼殺了?或許愛是由現實所主宰的,而不是月老能夠左右的?

何謂姻緣?何謂真心相愛?似乎只是我們夢境中的雲煙?又亦或只是痴人說夢?

不禁,我想起了伊燕。既然她極力反對與孿弋的婚姻,那麼她又在追求什麼呢?莫非就是在尋覓意中人?

但是,隱隱約約中,我感覺我再也見不著伊燕了。

然而,偶爾,我也會去想想她與孿弋的婚事,想想她的處境,想想她的無奈,想想她的不開心,想想她曾經的野蠻,想想她曾經待我的好,想想我們曾經的點點滴滴……

似愛非愛?我也無法分清。就猶如藕斷絲連一般。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牽引着我和她相處過?

冥冥中,我又感覺我還會遇上她。因為我總感覺我和她的故事還沒有結束。至少得讓我知道——她曾經為什麼待我那麼好?難道真的只是她的善心所為嗎?這似乎很難讓我信服?

莫名地,我總是會經常在夜裏夢見她。

所謂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不知道我是否偷偷地愛上了她?

小時候,我曾經聽算命先生說——他說如果有個人在日夜思念着你的話,而你則會經常在夢裏見到她。這是一種心靈的感應。就好像有人念叨你,你就會打噴嚏一樣。

我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

為此,後來,我去買了一本《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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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上司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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