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回 監倉刀疤幫發難
獄警暗示羈押倉里的刀疤為難林憶寒。
林憶寒心中暗思忖：「我忍氣吞聲等他們打一頓，裝作半死，以我的身體，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問題。這是最快平息的方法。但是我不一定要在這裏關多久，如果以後每天都要受他們欺負，哪裏忍得了。
到時再反抗，今晚的這一頓揍豈不是白挨了。現在跟他們干，雖然動靜大，但是只要打趴了他們，以後倒是可以一勞永逸，就是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人太多恐怕難打。」
林憶寒不知道整個監倉是不是一夥的，如果是一夥的，就要打四十幾個人。他還沒有跟成年人對打過，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要他們沒有兇器，大家都用拳腳，林憶寒有勁氣護體，一般的拳腳根本傷不到他，沒有後顧之憂，他可以一直跟他們打下去，到最後贏的還是他，只是要麻煩一點。
林憶寒給自己打氣：「干就干，碗掉下來，天大個疤，怕個鳥！」主意已定，把勁氣運到全身，冷漠地站着，眼光掃過整個監倉。
刀疤正大搖大擺地走前來，身後跟着十五六個人。林憶寒看只有十五六個人，鬆了一口氣，膽氣更足。暗道：「竟然想打趴他們，不如霸道一點。」指著刀疤到：「我不管這裏以前誰是老大，今天以後，這裏的老大就是我。」
這些人都是在江湖上打打殺殺的老手，什麼事情什麼人沒有見過，就是沒有見過這麼狂的人。林憶寒話一出，眾人一怔，看林憶寒高不高大不大的，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隨即狂笑起來，連坐在床上看熱鬧的二十幾個人都笑個不停。
刀疤對旁邊一個人道：「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死到臨頭了還想做老大。」
那人道：「老大，他肯定是從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大家一聽又大笑。
林憶寒突然跨出一步，抽了那人一耳光，又退回來。這時才聽得「啪」的一聲，那人臉上火辣辣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才知道自己被打了。剛才林憶寒有意想震懾眾人，因而全速移動，動作迅速。大家只感覺人影一動，根本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林憶寒冷冷地道：「大家要動手，我保證你們會很慘。」
刀疤皺着眉頭，有些懵懵懂懂，只看自己的人被打了，怒火中燒，咆哮道：「打死他，他媽的。」率先一拳擊向林憶寒面門，其他人蜂擁上來。
林憶寒看刀疤出拳，向著自己的臉，他這兩天看了不少格鬥技巧的書，對格鬥技巧頗熟，也擊出一拳。林憶寒反應速度和出拳速度比刀疤快了何止十倍，刀疤的拳頭剛打出，就被林憶寒的拳頭攔下。
「嘭」的一聲，兩個拳頭相碰，刀疤感覺劇痛，五根手指彷彿斷了一般，當即捂住手嚎叫。
林憶寒不想把一個監倉的人都打進醫院，否則說他行兇傷人，判他個十年八年，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因此控制着力度，只把對手打痛，否則刀疤五指肯定骨折。
刀疤嚎叫這會兒，左右各有一人同時揮着拳頭打向林憶寒，左邊一拳對着他的臉，右邊一拳目標是他的肚子。林憶寒雙手成爪，在拳頭擊中身體的前一毫秒，抓住兩隻手的手腕處，分別向外一扭，在即將脫臼前一推，兩人嚎叫着撞到人堆上。左右眾人趕緊扶住。
這時前面一人繞過刀疤就要衝來，林憶寒踏前一步，一拳打在那人臉面上，那人悶哼一聲，蹲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裏面混著兩顆牙齒，臉馬上腫起來。
林憶寒發覺自己很喜歡把人打落牙齒。張東水脫了三個，謝當、耿萬鍾和花生都脫了兩個，還有眼前這個人也是兩個。心裏生出一個壞主意，暗道：「嘿嘿，我就把都你們的牙齒打落幾個，看你們敢不敢囂張。」
左右兩邊扶穩那兩人，騰出人來，哇哩哇啦叫着向林憶寒湧來。左邊先來的一人已到林憶寒身邊，手也舉過了頭頂，就要砸向林憶寒的頭。林憶寒二話不說，對着那人的嘴就是一拳。那人嘴巴一痛，舉過頭頂的手頓時萎了下來，捂住嘴巴，也吐出兩個牙齒。
一時間，眾人嘴裏紛紛挨了拳頭，血水吐了一地，牙齒到處都是。大家漸漸清醒過來，打了這麼久，林憶寒就在原地前後左右幾步寬的地方來回移動，不曾逃不曾跑。他們十幾個人，有虎背熊腰的，也有瘦小靈活的，有高大威猛的，也有短小彪悍的，所有人愣是沒有一個人能打到林憶寒一拳。反而是有七八個人蹲在離他三四步的地方，都捂住腫起的臉，所有人都脫了兩三個牙齒。
大家已經看出林憶寒專打人的牙齒，一個人在受到圍攻的時候，還能打出如此的花招，實力肯定大大超出圍攻的人，能遊刃有餘才能做到這點。他們中有些人自認為打架是很厲害的，在林憶寒面前卻感覺自己像個小孩子，沒有一點辦法。
看林憶寒拳腳生風，拳腳一出，呼呼風響。監倉里哪一個人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電影里以一敵百的場面看過不少，卻第一次見到真實的人有這樣的身手，簡直跟拍電影一樣，都驚呆了。想起林憶寒說的話，才知道他有這樣的實力說這樣的話。
旁人再怎麼清醒，刀疤身在其中，被怒火包心，哪裏管林憶寒是凶神還是惡煞，拳頭的疼痛已經稍稍緩和，囂叫着：「打他打他，打死他——」
他的手下都是屈服在他的鐵拳下的，並不是真的會和他生死與共，見林憶寒明顯厲害過刀疤，早有了棄刀疤奔林憶寒的想法，哪裏還肯聽他的話。刀疤見大家一動不動，當他的話是狗叫，把身邊兩個人抓來，向著林憶寒推去。
那兩人被刀疤抓住，雖然怕林憶寒，又不敢反抗刀疤，被刀疤一推，跌跌撞撞朝林憶寒奔去。林憶寒看兩人到來，「砰、砰」接連兩拳，一樣是打在嘴上。兩人一樣捂著嘴巴滾到一邊，各吐出了兩個牙齒。
眾人本有反叛之心，見刀疤自己不敢上前，竟然推著身邊的人去，再也不猶豫，不約而同遠遠躲開。只留下林憶寒和刀疤兩人相對。
刀疤見突然間自己就眾叛親離，獨自一個人面對林憶寒，慌張起來。想起自己不久前還是監倉一霸，現在竟然落到這個地步，這一切都是受梁警官慫恿，想梁警官說的話：「這小子很『厲害』，你們可別惹他，否則出了事我們可不管。」心裏悔道：「他媽的梁狗，敢情說的是真的呀？」他們私下裏叫獄警都叫狗。
林憶寒見眾人退去，知道事情基本成了，看着眼前的刀疤，喝道：「你還想打嗎？」
刀疤進退兩難，既不願認輸，又不敢動手，認輸了意味着獄頭再也不是他了，可是動手馬上就會掉兩顆牙齒。躊躇間，見林憶寒一動，以為就要打他牙齒，心裏頓時崩潰，「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急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