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國民夫夫35

227 國民夫夫35

?眼見陸思言和霍維森的背影融入人群里,似乎下一刻就會消失在門口,角落裏兩個人開始站不住了,正想追上去,卻被突然響起的男聲呵斥,「站住。」兩人面面相覷,年紀小些的那個看看人群,視線又落回到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中年男人身上,忍不住開口,「阿勒米大人,您為什麼不讓我們追上去?陸思言要是走了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豈不是都白費了嗎?王子那裏只怕也不好交代。」

大拇指上的翠綠扳指被轉動一圈,臉龐隱沒在陰影里的人這次總算露出全貌,雖然額頭和眼角都已經有了不少歲月痕迹,但單從五官就可以看出來他年輕時候必定是個不輸給哈曼的大帥哥,那雙眼睛並不算大,裏面精光閃爍,「你現在是在質問我嗎?」,語氣平平,絲毫聽不出喜怒,那人瞳孔劇烈收縮,立刻躬身行了個禮,惶恐道,「費薩爾不敢。」被換作阿勒米大人的中年男人目光依舊落在他身上,嘴角泛起意味不明的笑,心跳越來越快,後背也漸漸被冷汗浸濕…

「最好是這樣。」隨着這句話話音落下,停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視線也隨之移開了,穿夾克外套的年輕小夥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兩腿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險些站立不穩,如果不是旁邊有人及時扶住他,只怕早已經丟臉地跌坐在地上,沒等緩過神來,阿勒米又開口了,「費薩爾,拉米德,你們知道陸思言旁邊那個男人是什麼身份嗎?」

被點名的正是之前急於貪功想追上去的兩人,這次換成手臂上紋了只蠍子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光頭男回答,「大人說的是那個叫霍什麼森的演員嗎?好像挺有名氣,不過再怎麼厲害應該也比不上咱們王子殿下吧?更何況這是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上,難不成還能怕了他一個外來的?」周圍的人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裏面透露出來的意思都差不多,在中東地區向來信奉武力和背景,如果霍維森只是單純頂着那麼個影帝頭銜自然用不着忌憚,壞就壞在他還有個連杜拜皇室都要禮讓三分的特殊身份。

「你們難道真以為他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演員嗎?」阿勒米冷笑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斷過一截的大拇指,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但疤痕看起來仍舊猙獰可怖,沉默幾秒,摘下來的翠玉扳指又被他重新戴回去,「好了,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派出去盯着陸思言的人全都給我撤回來,那個人背後的家族可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惹得起的。」最後那句話顯然含着深意,阿勒米的身份可以說僅次於杜拜王,連皇儲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上聲叔叔,這會能說出這種話至少可以證明霍維森的身份不簡單。

按道理來說,阿勒米完全沒理由對哈曼這麼個還沒登上王位的毛頭小子畢恭畢敬,平日裏言語舉止還透露出討好意味,其實做這些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哈曼的生母莎琳娜公主年輕時候是名動一方的大美人兒,愛慕者無數。

好巧不巧,曾經作為她近侍的阿勒米就是其中一個,甚至到現在都還放不下那段還未萌芽就已經被生生掐死在搖籃里的感情,莎琳娜嫁入皇室他就想辦法進入杜拜軍中,然後一步步爬到高位,幾年前再怎麼單純善良,當了王妃以後很多事情就變得身不由己了,莎琳娜幾句話再加上那麼一兩滴眼淚就讓阿勒米堅定不移地站到了哈曼這邊,原定的儲君也因為他這個執掌杜拜軍事和財政大權的重要人物的介入臨時換了人。

這次本意是過來看看讓哈曼自從去了趟中國回來就開始念念不忘的夢中情人到底長什麼模樣,可以的話再稍微推上那麼一把,想辦法把人打包了繫上蝴蝶結給送到王子床上去,反正只要是能讓哈曼和莎琳娜高興的事情他都願意去做,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明星而已,能攀上杜拜皇室已經算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兒了,想來也不會有人捨得拒絕,至於陸思言之前那些舉動只能用欲擒故縱來解釋,畢竟惦記着王妃位置的男男女女可以說多不勝數,沒點特別之處怎麼可能吸引得了哈曼這麼個身邊女伴每月不帶重樣見慣各色美人兒的杜拜王子。

看到本人阿勒米也確實覺得挺驚艷,皮相好看,張揚肆意,就像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明知道會被灼傷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性別都已經變成其次,好在自己早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而且心裏面還裝着個莎琳娜公主,頂多是覺得哈曼這次的眼光還算不錯,比以前那些個空有長相其實一心惦記着杜拜王子背後財富的女人要好上許多。

那杯酒自然是受了他指使端過去的,黑市上已經賣到八位數的高價,眼淚那麼大小一滴就足夠讓人徹底陷入到意亂情迷之中,跟其他催/情藥物有所不同,這叫伊甸園之吻的東西必須要在兩個時辰之後用到霍香來引燃,初時感覺困意泛濫,等過了那段時間就開始渾身泛軟發熱,像是小蟲子在啃咬,只有觸碰到冰涼物體才會稍微舒服些,最後便是更深層次的境界,那處酥軟得一塌糊塗,一定要被人狠狠填滿才能夠緩解身上的癢意,眼見萬事俱備,只差把人送到哈曼床上了,卻突然插/入個不速之客。

阿勒米一開始還沒有引起重視,依舊按照原計劃那般讓人穿着染了霍香味的衣服跟陸思言擦身而過,態度會突然發生變化完全是因為霍維森起身時從襯衫領口露出來的那條銀鏈,墜子是個造型古樸的銅戒指,跟這身休閑裝扮搭配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也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就被上面的黑色荊棘鳥吸引了注意力,腦海里也迅速翻找出記憶:

五年前因為一批軍火在奧羅那港和魯特起了爭執,道理講不通加上又有人開了頭槍直接演變為火拚,雖然雙方都有傷亡但還是自己佔據着上峰,眼看就快要將那不守信用坐地起價的傢伙擊斃,卻突然冒出來幾個身材健壯挺拔的年輕男人將他救下來,在軍隊里訓練了十多年的精英士兵放到他們面前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輕輕鬆鬆就被撂倒。

最讓人心有餘悸的莫過於那幾個人的手段,殘忍又血腥,活生生的人被當成西瓜一樣擰斷脖頸,偏偏臉上還帶着燦爛的笑互相調侃,壓根不像在殺人,反倒像是在進行一場遊戲,魯特雖然名義上是僱主,但從眼神可以明顯地看出來他其實很怕那幾個人,壓根連大氣都不敢喘,語氣更是放得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槍口不長眼地對準自己。

這群人來得快退得也快,領頭的光頭男扔下句「不好意思了夥計,魯特是我們頭兒指名要的人,等那頭事情解決完我們再把他原封不動地給你送回來」就要走,旁邊長了張娃娃臉的矮個子白人笑着在他肩頭捶了一記,擠眉弄眼道,「嘿蝰蛇,我可不記得頭兒有說過最後那句話,萬一要是不配合缺胳膊斷腿什麼的也有可能對吧?」說完也不管臉色煞白掙扎個不停的魯特,和另一個黑人架起他胳膊,像拎小雞崽似的,一個接一個拉着直升機上吊下來的升降梯準備撤離。

阿勒米那時候還不像現在這麼沉穩,受到這麼口悶氣心裏面實在咽不下去,接過來槍,黑洞洞的槍口悄無聲息瞄準領頭那光頭男,結果食指才剛扣住扳機,自己的大拇指就被不知道從哪射出來的子彈給打斷了,血肉模糊。

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周圍人都驚呆了,藏在暗處的狙擊手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畢竟看不見也摸不著,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腦袋開花的會不會變成自己,光頭男倒是半點沒有自己差點變成槍下亡魂的自覺性,嬉皮笑臉端起機關槍,正要開始掃射動作又突然停住了,湊近耳麥說了幾句話然後打出個撤退的手勢,幾架直升機盤旋著飛離,笑聲遠遠傳來。

部下手忙腳亂地替他止血包紮傷口,也有人忿忿不平,說那些人太過囂張,絲毫不把杜拜皇室放在眼裏,但給阿勒米留下深刻印象的卻還是他們胳膊處綁着的絲巾,上面所繡的圖案跟霍維森戒指上出現的那個一模一樣,一隻折翅的鳥被帶有尖刺的藤蔓緊緊纏繞,周圍是熊熊燃燒的黑色烈焰,一隻眼睛閉着,另一隻露出來的眼睛竟然是血紅色,陰冷又充滿戾氣,這是文森特家族的族徽或者說象徵,荊棘鳥,寓意浴火重生,無畏無懼,並不算什麼大秘密,但凡接觸到軍火和黑道的人都了解一二。

明面上安安分分做着生意,該從政的從政,該經商的經商,暗地裏卻擁有世界各國都要忌憚幾分的黑暗勢力,有說最強悍的雇傭兵組織Death是文森特家族手裏的一把刀,也有說美國特種部隊退役的那些士兵和幾年前宣告金盆洗手曾經一槍崩了法國總統的殺手老貓其實都被他們收入了囊中,所有這些傳言加起來讓文森特家族迅速變成黑白兩道都忌憚的特殊存在,沒有人願意去得罪這麼個龐大家族,也得罪不起。

如果說之前還抱着點僥倖心理,現在阿勒米已經徹底歇了心思,只希望哈曼王子也能早點想通,別再不自量力地和文森特家族搶人,要不然只怕連自己和杜拜皇室都保不住他,已經接好的斷指到現在還隱隱作痛,那一槍表面看起來打得狠,其實避開了重要血管,也算放了點水,畢竟他一開始瞄準的是光頭男腦袋。

仔細回想起來,當日坐在直升機副駕駛位置上那人的眼神似乎跟這叫霍維森的黑髮青年最後朝自己看過來的那一眼像到了極致,冷冷淡淡,卻又讓人不寒而慄,連心跳也突然間漏掉一拍,也讓他更加確信霍維森肯定跟文森特家族脫不了關係,說不定還是個重要人物,畢竟以前見到的都是綉著荊棘鳥的絲巾……

與此同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陸思言很容易就逮住了正藉著餘光偷瞄自己的某人,雖然感覺霍維森眼神有些奇怪,但他也沒多想,手指在鍵盤上按了幾下回過去一條短訊,頭也未抬,語氣再淡定不過,「好好開車,我可不想因為你把小命搭在這兒。」

陸思言雖然酒量還算過得去,但只喝一小口臉頰就會染上紅暈,這會唇瓣被水漬打濕,飽滿的唇珠微微凸起,看起來越發晶瑩,瞳孔也變得濕漉漉的,眼尾細長,有絲惹人遐想的緋紅之色蔓開,那粒淡灰色淚痣被車窗外的路燈映得格外清晰,讓人忍不住想含進嘴裏細細吮吸,直到染上更濃郁的色彩。

因為太悶把領口往下拉了點,露出大片白皙肌膚和誘人的蝴蝶骨,像是兩個倒扣的小碗,隨着呼吸一起一伏,偏偏他這會還冷著張臉故作正經,更是透露出濃烈的反差萌,心裏面頓時湧出種撲上去把表面那層疏離外衣剝掉,露出更多也更生動的表情來的濃烈慾望。

想到自己剛才提起酒時邦妮閃爍的眼神,加上黑暗角落裏出現的那個熟人,霍維森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阿勒米,兩個人以前交過手,他心裏面很清楚對方也算個狠角色,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能指使得動阿勒米的除去莎琳娜公主就只剩下哈曼了,不用動腦子都能猜到這次的事情肯定跟杜拜王子有關,畢竟哈曼幾天前還鍥而不捨地纏在思言身邊,酒?這樣看來大概又是電影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那種惡俗橋段了。

一方面開始嫉妒小孩對邦妮太過上心一方面又惱怒陸思言對這些事情竟然半點不設防,都多大的人了難道還不知道在酒吧里別人遞給自己的東西不能隨便亂喝嗎?這次幸好有自己在身邊,萬一下回要是周圍沒有別人或者都是些對他心懷不軌的傢伙怎麼辦?

,Simon,Alan…隨便哪個,只要想到他們會用手觸碰小孩,擁抱,親吻,甚至做些更過分的事情,霍維森就感覺胸口悶悶的,不聽話的小孩就該好好給個教訓,這也是為什麼他沒有第一時間揭露了,反而把秘密藏在心底,算算時間大概藥效也快發作了,難得能看到小孩兒主動,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光想想都覺得期待,霍影帝忍不住勾起嘴角。

「坐我的車,思言還不放心嗎?就算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肯定也會牢牢把你護在懷裏的。」磁性的聲音落在耳畔,陸思言莫名感覺自己身上似乎又熱了點,直接把對方那張俊臉糊開,「說話就說話,湊這麼近幹嘛?你該不會是覬覦小爺美色吧?」

這話剛一出口他就開始後悔了,換成別人可能還會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哪像霍維森,眸光反而更灼熱,像是要把自己衣服都給剝掉,陸思言下意識攏了攏衣領,跟他相處久了心裏面自然再清楚不過,這傢伙分明就是只禽獸,哪像網絡上說的什麼禁慾冷淡,有紳士風度,那句話也脫口而出,「喂你粉絲知道你……」後面幾個字被險而又險地咽了回去,車子這會停在路口等紅綠燈,前面有警察設了路障,大概又在檢查酒駕,霍維森挑眉看他一眼,微揚的唇角看起來性感至極,「知道什麼?」

「沒什麼。」陸思言搖頭,明顯不打算再說的模樣,霍維森也不氣餒,那張俊臉突兀地湊近,熱氣拂過嘴唇和鼻翼,讓他下意識往後退了點,後腦勺恰好抵在靠枕上,「如果你是想問粉絲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以前可能不知道,不過很快就會知道了,而且,他們以後還會知道我是你老公。」

最後兩個字顯然戳中了某人痛處,腦海里的緋色記憶迅速回籠,陸思言耳朵紅了一瞬,對上霍影帝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心生氣惱,咬牙切齒罵道,「老公你妹啊!老子才是上面的那個。」深知小愛人脾氣,何況還有那麼多種姿勢待解鎖,比如騎/乘什麼的,在上面這麼個小小的要求還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滿足了?反正最後的結果都一樣,霍維森不怒反笑,趁著對方不注意在他嘴角偷了個吻,語氣寵溺至極,「好好好,你在上面,我剛才說錯了,你是我男朋友,想當老公也行,結婚的時候男方可以寫你的名字,我嫁給你。」

「這還差不多。」陸思言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霍維森這麼順毛捋頓時讓他心頭舒坦了不少,剛要點頭,反應過來才發覺有哪裏不對勁,怎麼算都是自己吃虧,自己好歹也是萬千少男少女的夢中情人,哪能這麼容易就為一棵樹放棄了整片森林,「誰要你嫁了?不就是幫我擼過一次嗎?別想着拿那種事情來威脅我,追求我的人可以從這裏排到中國去,不缺你這一個,真要選擇的話,我不如嫁給杜拜王子,人家比你年輕,比你有錢,說不定連那方面…」後面幾個字被自覺消音,只因為那張黑沉的俊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形成強大的壓迫感。

陸思言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然後就感覺有隻手溫柔地替自己把粘在側臉的黑髮拿開,「思言對哈曼王子那方面的能力很感興趣嗎?還是說,你已經試過了?」聲音明明溫柔至極,卻還是讓他感覺菊花一緊,下意識搖頭,腦袋極力後仰,「我跟他壓根不熟。」這副急於撇清關係的模樣顯然成功取悅到了某人,本來緊抿的唇鬆開些許,周圍空氣也迅速回暖,整個人瞬間從冰山變成暖男,熱得有那麼些詭異。

霍維森不常笑,除了在戲裏面現實生活都擺着張禁慾男神的臉,有幸跟他搭過戲的幾個女演員也在媒體面前直言,說霍大神簡直就是朵再標準不過的高嶺之花,放在修真里妥妥的高冷仙尊,也不知道誰能有那麼大本事把他收入囊中。

陸思言以前等通告無聊的時候坐在保姆車上翻過那傢伙的採訪視頻看,發現他全程幾乎都保持着兩個表情,一個是出於禮貌的笑,另一個就是綳著張臉嚴肅地接受採訪,問什麼答什麼,其餘多餘的話一句沒有,原本想挖些勁爆猛料出來的男女主持人到最後既無奈又感到如釋重負,畢竟仙人嘛,真要是突然間跟哪個女星傳出來緋聞反而還覺得奇怪了。

經紀人那時候擠眉弄眼調侃過陸思言,問他是不是對大神產生興趣了,真要是喜歡的話自己可以把Gucci那個代言給接下來,說不定兩個人還能有合作的機會,陸思言那會怎麼回答的?好像只冷笑一聲,直接就把平板電腦給反扣在車後座上了,Joe也立刻反應過來了,想起來自家寶貝小祖宗跟霍影帝之間素來不對盤的關係,恨不得自己沒說過那句話。

可想而知,平日裏總是冷著張臉的人突然柔和了表情,造成的衝擊力自然不一般,陸思言也中招了,呆愣愣地任由對方湊近,「我記得這段時間你都沒有通告,要不然我們明天就去荷蘭把證領回來,粉絲等這一天應該等很久了,思言應該也不忍心讓他們失望吧?」

莫名其妙轉移開去的話題讓陸思言有些懵,「荷蘭?」等反應過來立刻又變成傲嬌小王子,下巴微抬,眼底透出全然不耐煩的神色,「關粉絲什麼事,照你這麼說,歐美還給我組了一大堆的cp,難不成我每個都要去管嗎?豈不是得累死。」看起來倨傲至極,偏偏因着那副漂亮皮相讓人壓根生不出厭噁心思,反而覺得青年理所應當就該是這樣的姿態,高高在上,被人捧著寵著各種縱容討好。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畢竟陸思言在歐美素來就有男神收割機之稱,模特小鮮肉甚至是好些名氣響亮的搖滾巨星和男藝人都毫不掩飾對他的傾慕,想起那一大堆有名字或者沒名字的情敵,霍維森心裏面的酸泡泡頓時一個勁兒往外冒,恨不得直接就把人給就地□□了,那隻手從肩頭越過去,形成標準的壁咚姿勢,陸思言整個人都被對方牢牢鎖在身前,稍微一動便感覺到有股熱氣拂過脖頸和側臉,酥酥麻麻,又泛着絲癢意。

本來就躁動不安的心臟似乎變得越發不受控制,伸手想推開對方結果卻不小心壓住胸膛,回想起自己以前在耽美里看到的那些限制級畫面,陸思言連後悔都來不及指尖就已經朝着那點重重按壓下去,耳邊響起聲壓抑又隱含着□□的悶/哼,身體裏面潛藏的情潮驟然蘇醒,鋪天蓋地般往上涌,偏偏那傢伙卻像是看出來他有些不對勁,手指故意一按,上半身頓時軟了,本來還氣勢洶洶擰緊對方衣領的手也順勢鬆開,改為攀住肩膀…

「原來思言這麼迫不及待嗎?」眸色轉為暗沉,霍維森順勢把主動投懷送抱的某人攬入懷裏,一手撐著兩人中間的扶手箱固定身形,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在小孩腰間揩了把油,然後順着腰線一路往下,「正好,我也不怎麼反對婚前性行為。」最後那幾個字咬得極重,像是午夜裏的低音炮在耳邊炸響,曖昧又撩人,陸思言在心內悄無聲息翻了個白眼,你不反對,我反對總行了吧,換成你在下面倒是可以試試看。

右手已經抵住對方胸膛,正要掙脫開,霍維森卻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扣在腰間的五指又用力幾分,耳垂被含入溫暖口腔里,柔軟的舌頭細細舔吻,然後又拿牙齒碾磨啃咬,細微的刺痛感蔓延開去,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力氣頓時瀉了個乾淨,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僅沒拉開,反倒貼得更近,後面那半句未出口的話也化作貓兒般的細弱呻/吟,偏偏嘴裏還絲毫不肯退讓,「禽獸,你手往那兒放?趕緊給我拿開!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狗爪子,唔嗯…!」

最後那聲突變的呻/吟自然是因為脖頸處又被某人重重咬了一口,抬頭恰好對上張熟悉的俊臉,眼底含着顯而易見的危險意味,「看樣子思言是忘記我上回說過的話了。」如果早知道答案,陸思言肯定不會隨便就把那句話說出口,然而他並不知道,加上自己脾氣這會也上來了,索性勾起嘴角回了個挑釁的笑,「你說過那麼多話,誰知道是哪一句,更何況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也用不着我放在心上,我還沒有閑到那種地步。」

黑髮白膚,加上眼角那顆不知道什麼時候轉為深色的漂亮淚痣,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誘受氣息,讓人忍不住想把面前這妖孽壓在身下狠狠蹂/躪,看着那雙眼睛染上□□色彩,眼尾也蔓上層緋紅,最好再從鼻腔里擠出那麼聲甜膩呻/吟來。

網絡上兩個人的cp文可以說已經泛濫成災,霍維森出於好奇也點進去看過幾篇,裏面恰好就有車/震play,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香艷畫面,偏偏摁在懷裏的人還不肯老實,一個勁兒地掙扎,眸色頓時又暗沉幾分,裏面隱隱有火光涌動,霍維森一手環住對方腰身,另一隻手把小孩別開的腦袋重新掰回來,強迫兩個人視線相對,灼熱的吐息灑在鼻尖和嘴唇,「不記得了嗎?那我現在重新說一遍,如果再讓我聽到你罵人,我就把你壓在床上狠狠操/哭。」最後那四個字被刻意加重過,配上黑得發亮明顯含着濃烈□□的眼神,絲毫不用懷疑話里的真實性。

陸思言先是懵了一瞬,等反應過來立刻惱怒地推開他,「操/你妹啊,上次的事情就當作一夜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身邊沒有女人的時候互相幫忙打下飛機很正常,我說,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是處男吧?還是說你其實有處男情節?」這麼個新名詞自然是陸思言從耽美文裏面看來的。

聽見這話,霍影帝不怒反笑,眼神越來越危險,語氣卻還是雲淡風輕的,「一夜情?成年人?」每說一個名詞那張臉就湊近一分,到最後已經變成鼻尖相抵,避無可避,「不是好奇我是不是處男嗎?你自己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右手被拉過來蓋在某個已經支起小帳篷的地方。

喉嚨乾澀,陸思言幾乎是下意識張口罵了句老流氓,霍維森正想說話,身後卻突然傳來猛按喇叭的聲音,顯然是有人等得不耐煩了,正把腦袋探出車窗大喊,「嘿哥們兒!你到底還走不走的?要聊天找個安靜的地兒去,別堵在路中間啊,這大晚上的,我們總不能全都陪着你在這兒耗著吧。」

旁邊蘭博基尼里懷裏摟了個性感美女的白人青年擠眉弄眼笑道,「誰告訴你人家在聊天的,說不定是躲在裏面幹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對吧警察同志?」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聞言瞪他一眼,那人立刻閉嘴,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先生,麻煩您出示下駕駛證。」後面這句話顯然是對霍維森說的,但等看清楚副駕駛位置上坐着的人是誰,臉上那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就徹底綳不住了,「Evil?」也不能怪他驚訝,自己全家都是陸思言的粉絲,大兒子和小女兒房間里更是貼滿海報,幾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自己如果不是已經過了瘋狂的年紀,只怕比他們還要激動幾分,畢竟那人渾身上下包括音樂里都像是含着魔力,讓人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聽見對方準確無誤地喊出自己名字,陸思言立刻來了興緻,趴在車窗上,「你認識我?是我的粉絲嗎?」

當然,也有點故意的成分在,誰讓霍維森的眼神突然變得那麼危險,有警察在,這傢伙總不敢隨便亂來吧?事實證明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真要是能被這麼點陣勢嚇退還能被人叫做大神嗎?之前發生那一幕就像幻覺,霍維森先是遞過去駕駛證,然後又接受了酒精測試,整個過程快速又不失禮貌。

陸思言還沒來得及反應,車窗就已經緩緩搖上,唯獨剩下穿着制服的中年警察滿臉懵逼。

如果自己沒記錯,剛才那個好像是中國很有名的一個演員,還拿過影帝,叫霍什麼森的,他說自己是Evil男朋友,Evil什麼時候談戀愛的?等等,大晚上的,兩個人該不會是打算去開房吧,仔細想想,剛才那輛車好像還真有晃,而且Evil脖頸那裏似乎有個吻痕,越想越偏,暗罵自己肯定是被小女兒偷藏起來的什麼耽美同人文給荼毒了,白人警察趕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到腦袋外面,專心檢查起下一輛車來。

至於被他認為絕對不可能跟霍維森有關係的某人,這會正對着黑漆漆的巷口發愣,「你把車開到這裏來幹嘛?難不成還有近道可以去帆船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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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才是真絕色[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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