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古言虐文中的女配(10)

62.古言虐文中的女配(10)

第二天。

雙蕊這一昏,還真就昏了一晚上,連帶着睡覺也「昏」過去了。她這一覺逃避得倒是安穩,但她不知道,就在這一晚,蘇宛已經與茹卉和韓驍都好好「聊過天」了。

第二天雙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找茹卉好好談談。畢竟昨天雖然暫時躲過去了,可這事不解決,遲早也是個問題。

可是,如果自己去,目標也太明顯了些……

然而,就在雙蕊猶豫不決的時候,茹卉卻自己來了。

「蕊夫人,別來無恙啊。」門被猛地推開,傳來了茹卉的聲音。

「茹卉!」雙蕊見茹卉竟然自己送上門,自然是驚喜的。但語中多為憤憤,畢竟那是背叛了她的人。

此時,賀隱書房。

「王爺,奴才聽說蕊夫人醒了,王爺可要去看看?」這人自然又是蘇宛之前買通了的下人。

「雙蕊醒了?」賀隱猛地起身,不難看出眼中的關切,「你為本王準備準備,馬上就去蕊夫人那兒!」

「是。」那位下人轉過身,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王妃說的可真准,看來自己那一錠銀子可是到手了。

再說雙蕊這裏,自然還不知道賀隱會來,對話還在繼續進行着。

「茹卉,你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雙蕊雙手叉腰,橫眉冷對着茹卉,「我現在可是受王爺寵得很,難道你就不怕你不能活着出這個王府?!」

「蕊夫人莫急啊。」茹卉其實就是在拖着時間,「我自然是惜命得很,不會想就這樣死在王府里。」

「那你的意思是……?」雙蕊的語氣好了些。

「我的意思就是……」茹卉正說着,突然聽到了那位下人暗示的輕咳聲,於是有意無意地提高了聲音,「蕊夫人,你想想,你當初為何挑中我做這些事,扶我成為妾,再有意加害於你?」

外面正在趕路的賀隱聽到裏面竟然有茹卉的聲音,還說了這些話,不由停下了腳步。要說之前那事,他完全不懷疑雙蕊自然是不可能。只是他更關心雙蕊的身體,疑慮一時沖淡了罷了。

「你的意思是,我看重了你的靈機應變能力?」雙蕊皺了皺眉,她沒大聽懂茹卉突然說這話是何意。

下一句,賀隱竟然就聽到雙蕊回了這麼一句!他怎麼可能聽不出其中的意思!

賀隱猛一抬頭,一瞬間目光竟有些凌厲。

「呀,裏面不是蕊夫人和茹夫人的聲音么!」旁邊的下人還不忘小聲添油加醋地驚訝一句,「聽她們這話的意思,難道茹夫人害蕊夫人,其實是蕊夫人的命令?」

聽到下人這話,賀隱不由擰緊了眉,想說再繼續聽聽,不要斷章取義了。

茹卉默然,一時並不回答雙蕊的話。

雙蕊果然按捺不住了:「你說這些究竟什麼意思!這與你在王爺面前不按我告訴你的說,反而來指證我有什麼關係么?茹卉你可別忘了,是誰幫你做到這個位置,又是誰給你機會讓你攢這麼多銀子的!」

「都是蕊夫人您,讓我誣陷您,給我銀子。還讓我管賬,有意剋扣下人的月錢。」茹卉回答得倒很順從。

「你知道就好。」雙蕊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蘇宛把你給收買了呢。算了,你為何不按計劃來我就不追究了。趁著這件事還有轉機,你趕快去和王爺說,還是按原來教你的,就說你就是蘇宛的人。至於之前的事情,只是蘇宛想陷害我罷了。這樣總算……」

「原來是這樣的!本王的好蕊夫人,你居然騙本王!」就在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原來,茹卉說的是真的!之前的一切,都是你一直在算計本王!」

雙蕊根本來不及反應,手還在半空中給茹卉「出謀劃策」,就這樣僵在了原地。

王爺……王爺怎麼會來?他究竟聽到了多少?雙蕊已經不敢去想,許久才咽下了一口口水。

「王,王爺,您怎麼……來了?」雙蕊努力賠笑,殊不知笑得比哭還難看。

「王爺,賤妾之前說,您不是不信么?」茹卉笑得一臉嬌媚,「何況蕊夫人還來了個苦肉計。那賤妾就想說,證人也不必了,乾脆就讓蕊夫人自己說出來吧。只是賤妾還怕蕊夫人醒了王爺不會來看呢,現在看來,王爺倒是對蕊夫人關心的緊啊。」

茹卉語中滿是嘲諷,說得賀隱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確實,他竟然還真被雙蕊算計著了,就在前一刻,他還是對雙蕊滿懷關心。

「王爺,您,您不要聽茹卉瞎說,她是,是蘇宛的人!她是來陷害我的!」雙蕊勉強撐著,但願王爺沒有聽清那麼多……

「蕊夫人啊蕊夫人,你當本王真聾啊!」但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賀隱的怒喝,「玩弄本王的心思,你也真聰明啊!」

賀隱幾乎是喊出了「聰明」二字,已經明顯能看出賀隱眼中滿是怒火。

「王爺,您也不看看蕊夫人是什麼樣的人。」茹卉自然不怕事鬧大,「她連丫鬟的命都能用得如此恰到好處,自然是聰明的。」

「對,我差點都忘了這事了。」賀隱冷笑了兩聲,眼睛直直盯着雙蕊,盯得雙蕊都有些發冷,「虧我還感到內疚,連你這個兇手都不感到內疚,我居然內疚!蕊夫人,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啊!」

「沒有沒有!一點兒都沒有!」雙蕊使勁搖著腦袋,終於想到了個借口,「王爺,是蘇宛的葯!是她的葯有問題!我剛剛不想說那些話的!我是被控制的!」

門外,蘇宛一直也在偷聽着。聽到雙蕊居然能編出來這種借口,只覺得好笑。居然還有能「控制人」的「毒.葯」,這雙蕊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一點。

「是時候進去了?」看蘇宛忍不住要笑出來,一旁的韓驍突然湊到了蘇宛的耳邊,低聲呵氣道。

「癢!」蘇宛壓低聲音叫了句,忙伸手揉了揉耳朵,「你幹嘛?馬上就進去了。」

「呵呵。」看着蘇宛半皺着眉的模樣,韓驍不由低聲笑了出來,笑意中夾雜着一種不明狀的情緒。

「控制的?」這話賀隱還真疑惑了。他想了想,莫非真有這種葯?

「是!就是……」雙蕊還想編下去,但蘇宛可容不得她。

「王爺,之前下毒的事情,妾身已經找到洗脫我的證據了!妾身適才找您,聽下人說您來了這裏,妾身便也來了。望王爺見諒。」蘇宛在門口現身,高聲說道。

雙蕊哪裏料得到,這些事情竟一股腦地都來了!她本就手忙腳亂,現在更加手足無措了。

「蘇宛?」看到蘇宛,賀隱仍舊皺了皺眉,「正巧,本王還在說你這葯呢。那葯不是服用大量清水便好了么?怎麼蕊夫人還會暈倒?還有,這葯是不是還有控制人的功能?說!」

蘇宛聽到賀隱這些話,只覺得越發好笑了。她微微笑了笑:「妾身這不正要說呢么。這方子呢,妾身是沒見過也沒聽過,如果真有控制人的功能,王爺這也得問蕊夫人。妾身今日來,是想證明,妾身的藥膏內並無任何問題。」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你指蕊夫人自己做的這個方子來誣陷你?」賀隱有些狐疑。

「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按茹夫人說的,蕊夫人可是能自己讓別人陷害自己的人。陷害別人,應該只是小事一樁吧。」蘇宛攤了攤手。

「有何證據?」看來,賀隱如今對雙蕊確實是極不信任了。雖然雙蕊編了「控制」的這麼個理由,但只需要小小證據就足以把賀隱最後一點希望打倒。

「自然是有。」蘇宛把手指向了身後的韓驍,「王爺應當知道,這是五王爺的侍衛,但同時也是五王爺的貼身醫師,韓驍。」

韓驍走了出來,對賀隱拱手一禮:「參見六王爺。」

「韓先生好。」賀隱也回了一禮,看來韓驍的地位還真不低。

「韓先生聽說這紅顏爛腸膏,也十分感興趣,便想來研究研究這葯究竟是何,毒性又是何。」蘇宛有意挑釁地看了眼雙蕊,「我便想着,也讓韓先生為我這葯驗驗毒。」

說着,蘇宛從胸口拿出一瓶葯:「蕊夫人您看,是這瓶吧。」

雙蕊被蘇宛那一眼看得鬥志有些昂揚。她點了點頭:「不錯。」

「那韓先生便驗驗吧。」蘇宛將葯遞了過去。

韓驍從葯筐里取出了些許用具,鼓弄了許久,最終轉過頭對賀隱說道:「六王爺,王妃此葯,無毒。」

「無毒?」賀隱一聽,當即轉了矛頭,「蕊夫人,你又在騙我?!」

「王爺,您別輕信她啊!」雙蕊忙解釋,「她能交出去的葯,當然是處理過的!」

說着,雙蕊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我這裏還有當年丫鬟沾的,那個絕對沒有作假!妾身請求韓先生再驗!」

「好。」韓驍自然是樂得答應。

接着又是一番像模像樣地檢驗過程。最後,韓驍拎起了一根發灰的不知道什麼針,嘆了口氣:「王爺,這裏確實有毒啊。」

「王爺!您聽到了沒有!有毒!有毒!」雙蕊幾乎是興奮的,「就是蘇宛害我的!就是她!」

聽到這個結果,賀隱自然也很氣憤:「原來還是蘇宛!那韓先生,這葯可有控制人的作用?」

「別急,聽我說完嘛。」韓驍笑了笑,「這毒挺珍貴的。名字呢,不叫什麼爛腸膏,而是叫三日醉。這種毒啊,一旦喝下,會沉睡三日,在沉睡中死去。若不是技藝高超的大夫驗毒,多半會被人認為是自然死去的,尤其是對於年長的人。但若只是塗抹,自然無礙。」

「是這樣啊。」茹卉冷眼補充了句,「但賤妾可是聽說,王妃只是為蕊夫人抹傷葯。難道這蕊夫人喪心病狂,連傷葯都要喝一口嘗嘗?」

「茹卉……!」雙蕊一看茹卉那張嘲諷的臉就來氣,但如今重要的不是那個,只能轉過頭看向韓驍,「韓先生,可是那葯分明是紅顏爛腸膏,您是不是弄錯了?」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醫術?」韓驍冷笑了一聲,「紅顏爛腸膏,一聽就是女子編造出來的,若真是毒.葯,誰會起如此艷俗而又詭異之名!再者,我還未曾聽過有什麼毒.葯是塗抹就能讓人『爛腸』的,更可笑的是,清水沖洗竟然就能解掉,根本編得驢唇不對馬嘴!」

「這怎麼可能!這方子分明是從蘇宛身上掉下來的,不是我編造的啊。這葯,也確實是從那瓶子裏沾的。那兩個丫鬟沒理由騙我啊……」雙蕊說到最後,已近嘀咕。連她自己都開始心虛了。

「夠了!」聽完這些,賀隱已經徹底明白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雙蕊在騙他!無論是茹卉的事情,還是這毒.葯。居然用內服的葯偽造外用的葯,還自己編了這麼個滿是漏洞的藥名,簡直是——玩弄他到極點!

「雙蕊!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連這麼個滿是漏洞的藥名,都聽不出來!」

「王爺,這些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毫不知情啊!」這回雙蕊說的的確是實話,只可惜賀隱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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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打倒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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