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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那魔鯊鱗皮是血鯊妖族的一種秘技,它並非是靈訣,而是由數以億計的血魔鯊蟻匯聚而成,這些鯊蟻能夠吞食各種力量,極難攻破!」那後方的羅晨喝道,先前的他,便是在這上面吃了大虧。
「這鱗皮。竟然是活物!」白墨心頭微驚,難怪這鱗皮讓他感到分外的古怪,原來是由那所謂的血魔鯊蟻匯聚而成。
「你們的攻擊,對我而言,可是無效,但我的攻擊,卻能取你們小命!」聶擎仰天大笑,旋即身影再度暴掠而出,凌厲攻勢施展而開,籠罩向白墨。
「你們這些平庸的人類。怎能與我血鯊妖族相比!」白墨眼神漠然,卻是絲毫不理會他的狂笑,身形掠出,避開聶擎的攻勢。
手中雷帝符划起刁鑽弧度,再度轟向聶擎。
「我說過,我有魔鯊鱗皮,你根本傷害不了我!」聶擎見狀,冷笑嘲諷。
白墨手中雷符力道不減,而就在即將落到那聶擎身體之上時。他的唇角卻是挑起一抹冷笑:「那便破了你這鯊魚皮便是!」
「憑你?」聶擎不屑的笑道。白墨眼神冰冷,心神一動,只見得在那雷帝符頂端,突然有着一道巴掌大小的奇異光陣閃現,陣法旋轉間,一股奇特的力量,突然爆發而出。
嗤嗤!一道奇異光線,自光陣之中暴射而出,然後射至聶擎胸膛,而隨着那道光線落下,只見得其身體之上的魔鯊鱗皮,竟是傳出凄厲的才尖叫之聲,堅不可摧的鱗皮,直接是在光束的照耀下,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那番模樣,彷彿是被分解一般。
「沒了這層皮,你算什麼?」白墨望着面色劇變的聶擎,咧嘴一笑,手臂一抖,青龍光紋騰飛而起,手中雷帝符,已是夾雜着狂暴力道,狠狠的轟在了那被腐蝕出一個空洞的魔鯊鱗皮之上。
刺耳低沉的聲音,在這峰頂之上傳盪而開,那聶擎的身體便是倒飛而出,然後一口鮮血噴出,重重的落至地面上,在地面上搽出一道上百丈長的痕迹,最後身體都是被鑲嵌進了一塊巨石之中狼狽異常。
嘭!碎石飛濺,聶擎的身影,被牢牢的鑲嵌在巨石之中。咳!一口鮮血從其嘴中噴出,此時的他,臉龐上有着濃濃的難以置信,他低頭望着胸膛處的傷痕,身體都是忍不住的有些顫抖起來,魔鯊鱗皮的防禦程度有多強他再清楚不過,先前即便是羅晨全力攻擊,都未能將其攻破,然而現在,卻是在實力不過半聚神相的白墨手中被輕易的破開!
「怎麼可能!」聶擎喃喃道,旋即他的臉龐都是在此時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你這廢物,怎麼可能破得了魔鯊鱗皮!」聶擎猛的抬頭,目光兇狠無比的望着白墨,厲聲大喝。
唰!然而,就在他喝聲剛剛落下時,一道鬼魅身影,已是閃現身前,旋即雷閃爍,一道蘊含着極端猛烈勁風的雷影,已是毫不留情的對着他咽喉洞穿而去。
那勁風之中,蘊著冰冷殺意。而就是這股殺意,讓得聶擎額頭瞬間被冷汗佈滿,此時他方才明白過來,眼前的白墨,竟是打算殺了他。
「混蛋!」聶擎一咬牙,急忙雙臂交叉護在身前,體內靈力如同洪水般奔涌而動。
砰!雷帝符狠狠的轟在聶擎雙臂之上,在那雷符頂端,巴掌大小的光陣再度閃爍,一道奇異光束射出,接着聶擎雙臂處的魔鯊鱗皮再度猶如遇見烈火的殘雪般飛速的消融而去。
「該死!」雙臂上消融而去魔鯊鱗皮,頓時讓得聶擎面色劇變。然而嘴中的怒罵剛剛脫口,龐大的力道便是如同火山般,在其雙臂間噴發而出,那股力量。
直接是將其身後巨石震爆而去,而其本人,也是被再度沖飛數百丈。不過當聶擎身形尚還未徹底穩下來時。
白墨鬼魅般的身影再度出現在其前方,手中雷帝符化為鋪天蓋地的雷影,狠狠的對着那面如土色的聶擎籠罩而去。
砰砰砰!低沉刺耳的聲音。如同鞭炮般在半空中傳盪開來,一道道凌厲雷影蘊含着可怕的力道在聶擎身體之上爆炸開來,而此時的後者,身體也是飛快的從半空中墜落而下。
羅晨望着那在白墨暴力攻擊下毫無反抗之力的聶擎,一時間有些目瞪口呆,只有先前與聶擎親自交過手的他方才能夠明白後者那恐怖的耐打能力。
但即便是如此,這個傢伙此時也是有着變成死狗的跡象。此時這座峰頂上,也陸續有着一些強者衝上來。
不過當他們在剛剛爬上來時。便是見到那在白墨狂轟猛炸下墜落下來的聶擎。
一時間臉皮都是有些抽搐。這傢伙的暴力,真是讓人膽寒呢。
「給我滾出去!」白墨眼神冷冽如刀鋒,手掌緊握雷帝符。而後一拳轟下,重重的轟在滿身鮮血的聶擎肩膀之上。
咔嚓。骨骼斷裂的聲音,悄然的傳開,那聶擎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旋即他驚駭欲絕的望着那握著雷帝符步步而來滿身殺氣的身影,那陰沉的臉龐上。
終是有着恐懼之色湧出來。旋即他手掌急忙握攏,手中的靈印,被其一把捏碎。
隨着靈印破碎,聶擎周遭的空間開始扭曲,然後空間猶如一張大嘴般。
直接是將那滿身鮮血狼狽到了極點的聶擎給吞了進去。
「白墨,我不會放過你的!」而在聶擎消失時,一道凄厲到極點的咆哮,自那消失之處傳出。
而後在山峰之上徘徊著。那咆哮雖然蘊含着憤怒。不過卻是不難從其中聽出一些驚恐。
顯然,先前白墨那番暴力到極點的攻勢。讓得這來自血鯊妖族的強者,心中有了不小的陰影。
「嘁。」白墨望着消失的聶擎,撇了撇嘴,旋即他緊握著雷帝符的手掌微微鬆了松,那傢伙的所謂魔鯊鱗皮的確有些獨到之處。
那種防禦,恐怕只有達到五重神相境的強者方才能夠攻破,如果不是白墨的乾坤古卷擁有着分解之力的話,他也很難如此輕易的將其擊敗。
此時的山峰上,除了羅晨,已是再度出現了一些人影,不過他們望着半空中的白墨,卻是無人再敢動手。
白墨低下頭,目光望着山峰上的眾人,旋即揚了揚手中的雷帝符,笑道:「還有要打的么?」下方眾人對視,旋即齊齊搖頭,開玩笑,這傢伙一路衝過來就跟殺神一樣,現在還有誰敢跟他動手?
「你贏了,這座山峰的峰印是你的了。」羅晨也是苦笑了一聲,嘆道,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白墨,的的確確是擁有着超越他們的本錢與資格。
「承讓了。」白墨一笑,旋即也不客氣,抬頭望着這座山峰的瘋癲,那裏,一枚光印緩緩旋轉着,只要取得它,便是擁有了爭奪神雷碑的最終資格。
白墨身形一動,直接是穿梭過雲霧,出現在那峰頂之上,然後一把將那峰印抓在手中,而隨着峰印到手,白墨便是感覺到周遭雲霧愈發的濃郁,一道光波自腳下呈平行狀散發而出白墨抬頭,此時的他,幾乎已是抵達了這片空間的最高處,目光透過雲霧,還能夠看見那蔓延到盡頭的蒼茫森林。
濃濃的光柱,從白墨手中的封印衝天而起,光柱將他的身體包裹着,引人注目白墨望着周身的光柱,旋即視線望向了遠處的方向,在那裏濃濃的雲霧中,還有着九座山峰被遮掩著。
咻!不過這種遮掩並沒有持續多久,一道道璀璨的光柱,也是猛然衝天而起,隨即濃濃的雲霧散去。
而在那些光柱中,一道道皆是瀰漫着強大氣息的人影,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白墨雙目微眯的望着那些光柱中的人影,拳頭也是忍不住的微微緊握視線越來越清晰。
接着兩道最為顯眼的人影,率先的出現在了白墨視線中。一身黑衣,臉龐上噙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的傢伙,是那華辰。
而在華辰左方的峰頂上,一名黑袍人斜靠着石壁。輕風吹來,吹得斗篷掀起,露出下面一張被繃帶佈滿的詭異臉龐。
「無面人徐淵。」白墨望着這兩人,眼神也是陡然凌厲,這兩個傢伙,果然是順利的出現在了這裏么。
「那兩個傢伙也該現身了吧。」白墨深吸一口氣,然後轉頭望向另外的兩座峰頂,再接着,兩道熟悉的身影,開始閃現出來。
火紅秀髮以及藍色的身影,正是祝紅顏以及周澤。另外四座峰頂光柱也是衝天而起,其中一人倒算是熟悉,乃是那在新秀榜排名的滕奎,實力不弱,能夠取得一道峰印也是意料之中,而至於其他三人,倒是有些陌生,但那氣息卻是極為的強悍,顯然是此屆爭霸賽中闖出來的黑馬。
從峰頂現出身來的祝紅顏與周澤目光也是在此時掃視了一圈。接着與白墨對視一眼,最後將目光都是凝聚在了華辰以及那徐淵身體上。
他們都知道,這兩個傢伙,才是此次爭霸賽上最為棘手的對手!
「還有一座山峰。」白墨視線突然看向了那最後一座山峰。那裏也是在此時有着光柱升騰起來,然後在那光柱中,一道嬌小的身影清晰的浮現出來。
砰!那道嬌小身影,手中碩大的棺蓋重重的砸在峰頂上,旋即那精緻的小臉上,沖着白墨的方向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此時的柳輕雨衣衫有些破裂。之前顯然是經歷了一番苦戰,不過讓得白墨有些驚訝的,此時柳輕雨的氣息,比起之前,竟是強悍了太多。
這小妮子,竟然突破到了神相境!
「真是個出人意料的小妮子啊。」白墨輕笑,這才將心中的擔心徹底的放下,看來柳輕雨那裏,根本不需要他來擔心。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啊。」白墨目光再度轉向遠處的兩道黑色人影,漆黑雙瞳深處,雷光猶如雷龍盤踞般,緩緩的凝聚。
……火炎城。此時天空上那無數道細碎的光鏡已再度凝聚在一起,化為一道萬丈龐大的光鏡,籠罩着天空。
城市中,無數道目光匯聚在那萬丈光鏡處,此時的那裏,雲霧繚繞,而顯示出來的景象,正是那登上了峰頂的十道身影。
十道身影,傲立峰頂,那股強大氣息,即便是有着無量鏡的遮掩,但依舊是讓得火炎城中無數強者神情凝重,能夠通過那重重淘汰並且最終站在那峰頂的人,可絕對不是光靠運氣就能辦到的。
「徐淵,祝紅顏與周澤果然是不出意外的登頂了啊,新秀榜前三,名不虛傳」
「新秀榜上的,除了他們三人,那滕奎以及白墨也是闖進去了啊。」
「另外幾人倒是有些陌生,看來此次爭霸賽,黑馬也是不少呢。」
「不過最終有能耐爭奪神雷碑的,或許也就徐淵,祝紅顏,周澤幾人了吧,重頭戲總算是要來了啊」隨着光鏡中那十道人影的出現,火炎城中,也是陡然間爆發出諸多竊竊私語聲。
「白墨哥哥和輕雨妹妹都登頂了呢!」樓閣上,洛雯驚喜的望着那兩道熟悉身影,道。
洛芊微微一笑,柳輕雨能夠登頂她的確有點訝異,但白墨登頂的話,在她看來是理所應當的事,後者的實力,可足以讓很多人感到震驚。
「不過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啊。」洛顏輕聲道。洛芊點點頭,美眸望着天空上的萬丈光鏡,同時登上峰頂的,還有着新秀榜前三那近乎變態般的存在,雖然她明白白墨的強悍,但這些對手,可並不簡單。
想要戰勝他們並且最終獲得神雷碑,絕對不是什麼輕鬆的事。而同時,誰能夠在這場爭霸賽中登頂,那麼其名聲,也會在這神元大陸年輕一輩中,達到最巔峰的地步。
「白墨你一定可以的吧。」洛芊凝視着一座山峰上那手持雷帝符迎風而立的青年,紅唇輕抿,她很想看看。
這個一年之前在神元大陸還不過是無名小輩的白墨,真正站在那頂峰時,該會是一種何等的意氣風發與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