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060章

60.第060章

我這裏的霧霾大,PM指數有高。你們來玩的時候,記得帶好口罩。

白露聽了陳玉嬌的話后,明顯地楞在原地,有些回不過神來。不過對上陳玉嬌詢問的眼神,她還是盯着壓力諾諾地說出了事情:「夫人,咱們這地兒偏,又是冷宮,所以……」她咬着下唇,後面的話似乎用盡了全力也說不出來。

陳玉嬌點點頭,「我知道了,去找一件衣裳給我。」

她從白露口中聽到這樣的消息,陳玉嬌覺得一點都不意外,之前就看着小滿穿着的灰色麻布直裾上打着的補丁,現在又看見了這白露的直裾上也是掩不住的補丁與那雙常年做活兒留下的粗糙痕迹,她哪有不明白的。自古以來,權力鬥爭,以及看碟兒下菜,都是常事。在她那個年代,都已經不算是事兒了。

白露的動作很麻利,似乎是在十幾個呼吸之間,她就把衣裳給陳玉嬌找了來。一件暗紅色的曲裾,上面綉著精緻的花紋。看到那繁瑣的衣衫,陳玉嬌猛然間很是懷念現代長袖T恤與褲子。白露倒是利索地伺候着陳玉嬌穿上了這繁瑣的曲裾,然後就要忙着離開。

「你要去哪裏?」陳玉嬌有些不明白,怎麼這些個侍女都這麼忙。

「夫人,奴婢要去幫立夏姐姐燒火準備午間的飯食。小滿在正殿後面的院子裏洗衣服,雨梅在打理整個宮殿的衛生。」白露一席話,倒是讓陳玉嬌感到臉上裝出來的淡定表情要龜裂。

「去吧,別那麼急,慢慢來。」

「諾。」

目送了白露后,陳玉嬌立刻出聲問系統:「系統君,你之前說的那個給我開啟的時空購物商城在哪裏?我怎麼沒有看見?」她的話音剛落,眼帘里就彈出了一張距離她的臉有半米之隔的辦透明的屏幕。這麼忽然地蹦出來,倒是把陳玉嬌給嚇了一跳。好奇極了的陳玉嬌伸手想要去觸摸,然後,驚喜隨之而來。居然能摸得到,哦,果然高科技。

「是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得到這個屏幕嗎?」

「只有你能看得見,商城裏一些特殊的道具也只能是你一個人使用。」系統耐心的解釋道,並提示,「現在你的購物賬號里,餘額只有最初開啟時候送的100塊軟妹幣,你該充值了。」

陳玉嬌聽到軟妹幣,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讓我西漢去找軟妹幣?特么的,我都還沒有說,我自己穿越之前,我銀行賬戶里那七位數的存款呢!」

聽着陳玉嬌的怒斥,系統乖覺地選擇了閉嘴。半晌后,才吭聲道:「商城自帶時空寄賣功能,你可以把你暫且用不着的東西寄賣,系統會給你換算成符合價值的軟妹幣存入你的賬號。系統會收取你一定數額的費用。」

搞了半天,原來這裏還有這麼一個坑喲。

她就說么,怎麼會有天降餡餅的好事。

經系統這麼『詳細』地說明后,陳玉嬌自然是懂了。因為系統還提示說:「原主從椒房殿裏搬出的時候,帶了那麼多的東西,你去看看那些箱子裏的物什。你自己喜歡的留下,不想把玩的就掛出來寄賣。」這是非常好的提議,行動派的陳玉嬌自然是立刻行動。

同樣,更是要多謝原主把那些侍女們趕走了,剩下的忙着做活計,沒時間盯着她在幹嘛。

於是陳玉嬌在這她此刻住的這個大殿裏忙碌了起來,找到了原主留下的箱子后,卻因找不到開鎖的鑰匙,有些發愁。好在系統立刻貼心的在她手心裏遞出了一雙深灰色的毛線手套來,並言明:「大力手套,帶上直接把大樹連根拔起都不成問題。用這個捏開鎖具吧。」

陳玉嬌額頭頓時浮出黑線:「系統君,下次一定要換個溫柔一點的開鎖方式。」以她眼光來看,那些鎖具也怪好看的,有掛上寄賣的資格呢。言罷,她利索地帶上了大力手套。當她的手接觸到了那些鎖具的時候,她輕輕一用力,感覺那鎖具如蛋糕一樣柔軟,毫不費力就捏爆了。這感覺,簡直爽的快飛起來了。

在過了一把暴力的手癮后,她便一個個地翻開的了大箱子,十來個大箱子裏,大多數都是一些擺件,只有兩個箱子裝着濃縮的財物。一個箱子裏裝着各種款式的首飾,一個箱子裏裝着半箱的黃白之物,並一些瑣碎的三株錢。看完了所有的物件后,陳玉嬌對系統說道:「都掛去寄賣吧,這些能看不能吃的東西,再看看這裏的居住環境與缺乏的生活必須品,夠糟心的。黃白之物直接給我兌換成軟妹幣放到我賬號里。」她的話說完之後,系統倒是利索在她眼皮子底下施展了一招『妙手空空』技能,那些之前她的氪金眼看過的東西,全數在一眨眼之間消失。

之前那張半透明的屏幕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上面顯示著系統商城裏她掛出去的寄賣物品,以及提示她等候黃白之物兌換軟妹幣的消息。現在她就只需要耐心地等著系統反饋回來的消息,以及這些物件寄賣出去后,自己的賬戶里能多點軟妹幣。

脫下了大力手套歸還給系統后,陳玉嬌決定到後院裏去看看。

長門宮原本是館陶長公主的私家園林,後來由她的面首董偃獻給了漢武帝劉野豬,最後卻成了囚禁陳阿嬌終生的牢籠。這私家園林非常大,畢竟修建在了長安城的郊外,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人煙稀少的很。當然,出了守在長門宮宮外的那一群守衛外。

長門宮獻上去了之後,劉野豬也是著人修整過得,後來阿嬌被廢的時候,這裏又修整過一次。所以宮殿修整的很是奢華寬敞,用陳玉嬌的眼光來看么,終於住着一個可以在室內打籃球的屋子了。

走出了這大殿的門后,陳玉嬌就沿着廊檐朝着大殿後面走去。大老遠的還沒有走到,就聽見了之前侍女小滿的抱怨聲:「那些人也太可惡了,以前送柴火來的時候,都是劈好的。現在送來的這些,我們根本就劈不動。」

「好啦,小滿別抱怨了,我和立夏一起劈材就是了。你趕緊洗衣服,不然等會兒水會變冰涼的。」這是剛才那侍女白露的聲音。

陳玉嬌走了過來,正在對話兩個小姑娘立刻都停了下來,連同那個正拿着斧頭正準備劈材的年紀稍稍大一點的姑娘,陳玉嬌想着,那年紀大一點姑娘,就應該是立夏了。當然,這三人也都是齊齊地朝着她望了過來。

「最近送來的柴都這樣?」陳玉嬌掃了一眼宮殿後空地上堆砌的木柴,最小的都是胳膊粗的木柴,絕大多數是大腿粗的。這樣的柴若是不劈開,根本沒辦法用。還有正在井邊費力提水的小滿,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三人都底下了頭,沒有回答她的話。這樣的情形,陳玉嬌也不用問了,想來這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樣子,還是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才行啊。不等她的幾個侍女回過神來,陳玉嬌她就忽然轉身走了,畢竟接下來要與系統對話商討問題。

「系統,我想在借用一下你剛才給的大力手套。」走回了之前屋子裏后,陳玉嬌這才開頭說道。

系統君似乎已經猜到了陳玉嬌的想法:「你要自己劈材?」

「對,鍛煉一下唄。」

「給。」系統話音一落,她的手心裏就出現了剛才用的那大力手套。

陳玉嬌麻利地帶上了大力手套,然後快步朝着宮殿後面跑去。三侍女正在愣神之前她們的夫人到底是怎麼了,來了忽然就走了。現在又見到了她們的夫人折返了回來,更是不解地傻愣著站在原地。

陳玉嬌也懶得多解釋,直接走到了立夏的面前,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斧頭,對着一臉詫異的白露道:「快點擺好,我來劈柴。」當着話說出口的時候,呆愣了的三人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夫人,不行啊,您是金枝玉葉,怎麼能做這些事情啊!」立夏一臉天都要塌了模樣。

白露倒是被陳玉嬌的行為直接嚇的跪在地上說不出話來,還在費力從深井裏提水的小滿剛剛拎到進口的笨重木質水桶又給「噗通」一聲掉回井裏了,濺出的水花澆了她一頭。

陳玉嬌沖着立夏笑道:「你力氣有我大嗎?」一邊說着,一邊輕而易舉地就把跪在地上的白露拉了起來。被陳玉嬌這麼一拉的白露,更是一臉怪異地望着陳玉嬌,說不出話來。

「你們看着,等我劈不了的時候,你們再說,現在都閉嘴。」陳玉嬌豪言道。

然後,她就右手拿着斧頭,左手扶著胳膊粗的木柴,稍稍用力的劈了下去。那手感,在劈下去的瞬間,就如劈在了果凍上一樣,胳膊粗的木柴從頂部就被劈裂到底部。感覺還真不錯,陳玉嬌自己又自己拿起了另外一個新的木柴,繼續照着之前的動作重複起來。

這一下,站在一旁的三個侍女是一臉大寫黑體加粗的懵逼。

如果陳玉嬌此刻有腦部透視眼的話,她一定能看到這三個侍女腦子裏都是那麼一句:我家夫人什麼時候有這麼驚悚的力氣了?

「還看啥呢?白露,過來幫我扶著一下。」說着,又對還站在井口邊的小滿道,「小滿,先去把你打濕的衣服換了,別着涼了。等會兒你去弄點熱水兌著洗衣服,別讓冷水把手凍壞啊。一會兒我來打水,你們力氣都太小了。」就是在這說話的當頭,她都又利索里劈了好幾根木柴,看的白露和立夏都已經露出了崇拜的星星眼。

「夫人,原來你這麼厲害啊。」白露等人感嘆道。

陳玉嬌嘿嘿一笑,道:「既然知道我厲害,那要乖乖聽話。」頓了頓,她眼珠一轉,沖着白露笑眯眯地說,「嗯,你們以後別叫我夫人了,叫阿君吧。我總覺得你們叫我『夫人』,我會走霉運的哎。你看,我現在有這麼好的力道,別在叫我『夫人』了,把我的好運給嚇走了怎麼辦啊?」

半夜去敲響了酒肆的門,自然是不會有好態度的應答。守店的店小二很是機警,無論陳玉嬌怎麼解釋自己與他們的掌柜相識的關係,他就不給陳玉嬌開門。

剛剛死裏逃生的陳玉嬌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人還處於半懵狀態,一時間根本就轉不過彎來。如此狀態下,她也不吵不鬧地就拎着宮燈坐在了酒肆門口的台階上,雙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宮燈里跳躍的燈火發獃。

沒有電力的情況下,又是寒冷飄雪的漆黑深夜裏,一抹橘黃色的燈火自然在漆黑夜色里醒目無比。

守店的店小二見她不吵不鬧卻又不走,心底也是幾分疑惑。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叫醒了他們掌柜的,把門口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唐澤雨一聽這個事情,睡意全無,立刻就起身披着衣衫就慌慌忙忙地朝着酒肆門口奔來。

陳玉嬌腦海里全部是今夜長門冷宮那火光衝天的景象,以及雨梅在她耳邊哭泣又絕望述說。她茫然極了,根本無法相信劉徹這個帝王竟然能讓住在長門冷宮裏的陳阿嬌遭遇這樣的事情。好歹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啊,也是做過夫妻的人,如此心狠的讓衛子夫動手來傷及陳阿嬌,難道他就真的不知道嗎?!心底一陣冰寒的陳玉嬌呆愣地坐在冰涼徹骨的階梯上,一聲不吭。

唐澤雨打開酒肆大門走出來的時候,就見到了陳玉嬌一個人背對着她坐在階梯上,嬌嬌小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身側擺着一盞精緻的銅燈。唐澤雨一眼瞧過去后,頓時心底一緊,臉色又白了幾分。他急忙地邁著步子朝着陳玉嬌身側走去,這是他到西漢這個時代以來第一次如此的擔憂與緊張。

「嬌嬌,快起來,地上涼,小心風寒入體。」唐澤雨見到陳玉嬌后,趕緊就把她從台階上拽了起來。陳玉嬌從長門冷宮的地道中逃出來的時候,連中衣也沒有來得及穿,只穿着一身薄薄的純白色的絲綢褻衣褻褲,披頭散髮地就被雨梅塞進了地道里。長門冷宮失火的時候,漆黑的煙熏染在她身上,加之她又在地道里走了一圈,灰塵滿身,蓬頭垢面,整個人此刻是狼狽極了。

見狀,唐澤雨趕緊脫下了自己披在身上的厚厚披風,二話不說的就裹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就拉着她的手朝着酒肆里走去。陳玉嬌一聲不吭地任由他拉着,感覺到手心裏傳來的溫暖,她此刻才注意到,自己跑路的時候,驚嚇的連四季徽章也沒有來得及拿,獨自一個在寒風裏吹了那麼久的風,渾身無比冰涼。

陳玉嬌被唐澤雨牽着,由他帶到了他所居住的酒肆後院中的房間里坐下。等她坐下了,唐澤雨這才親自去打來了熱水,絞了帕子給她擦臉擦手。死裏逃生且后怕不已的陳玉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是默默地流了滿面的淚水,淚水與灰塵一混合,她此刻的臉就如大花貓一樣。即便是此刻坐下來了之後,她的手還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慄。

「別怕,沒事了啊,現在安全了。嬌嬌,看着我,看着我,我這裏是安全的。」唐澤雨聲音溫和無比地柔聲道,他搬來了板凳在她對面坐下,伸手握住了她在寒夜裏凍得冰涼的手,「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是安全的。你的老鄉唐澤雨就在你身邊呢,你看,這裏一切都是安全的。」他不斷地柔聲重複著,眼睛更是緊緊地與陳玉嬌的視線對視着。

好半晌后,陳玉嬌空茫走神的眼睛裏才有了一點回神的跡象,她盯着唐澤雨身後的那盞被她從長門冷宮裏帶出來的長信宮燈,心有餘悸地對着唐澤雨毫無防備地開口說道:「她要殺我,她要殺我,她命人把我和雨梅鎖死在了大殿裏,然後放火燒死我們啊。」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語,即便是唐澤雨也是聽不懂的。

可是那一盞宮燈,在唐澤雨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他就已經猜測到了陳玉嬌的身份。如今在聽到了她的話,以及她此時狼狽慌忙的逃難模樣,根本不用多想,穿越前經歷過太多的唐澤雨心中已經有了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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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工科女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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