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9章 善惡兩面
中年人一聲一聲喊著「主人」，一聲比一聲大。
平安卻不理了，只看向周舒，臉上帶出許多笑意，「我說我可以吧？」
「不錯，總算沒白教你。」
周舒點頭，帶着一絲滿意。
看起來很輕易的解決掉一個太乙大羅，但兩人背後付出的辛苦可是難以想像的。
兩人一直都在演練對付太乙大羅的方法，幾年來從來沒有停過，現在的做法是經過許多次失敗才確定下來的，每一步都經過數不清的計算推演，看似簡單實則複雜，稍有差錯就不可能做到。
平安看上去只是用優曇婆羅誘敵，但實際上要利用陰葵策中的三種高深法訣，加上無上限的陰葵之力輸出，而周舒也不僅僅只是一杵子了事，四種法訣，舒之力加上心道配合，還有必不可少的來自雷之法則的純正雷之力，另外，時機也極為重要，何時施放什麼法訣，誰施放法訣，何時誘敵，何時出擊，每一環都有嚴格的計劃，而且會隨着現實情況發生變化，稍有錯誤就不可能奏效。
如此組合，才可能將一個太乙大羅震暈三息，獲得種絲的機會。
其實兩人合力，也足夠戰勝太乙大羅，但要殺死，或是不留後患那就不可能了，這是最好的辦法，所以雖然很複雜很麻煩，但平安還是堅持着一次次的演練，如今收到了效果，第一次實戰就成功了。
「我們不如多去幾個界，把那些守護者都變成我的僕人吧？」
似是想到了什麼，平安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周舒沉下了臉，「每件事的出現都有其因果存在，之所以對他動手，是因為他想殺我，才會有這樣的報應，而且這次成功有偶然因素在裏面，不意味着下次我們就一定能成功，平安，我告訴過你，任何不確定或是不必要的事情，都不需要去做。」
平安愣了下，「行了，我只是隨便說說，你還真的想啊？」
周舒淡淡的道，「有想法就可以去做，也就可能成功，除非完全不想，不然我都會給出計劃。」
「怕你了。」
平安轉過頭看着那中年人，「別喊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修鍊的什麼法則？」
中年人停頓下來，緩緩道，「我叫柳庭，來自六岳門，修鍊的是仙界法則和善惡法則。」
周舒神色微滯，「果然是善惡法則。」
唯有善惡聚於一身，才能時而至善，時而至惡，才能罔顧善惡，才能在善與惡之間隨意切換，好壞難明，連聖音符都分辨不出他的真實面目，他伸出手來，可以是友善的握手，也可以是陰毒的下殺手，他能夠用出讓眾人震撼敬佩的正氣訣，也能夠瞬間化身惡魔，讓惡念籠罩一切。
對於善惡法則，周舒還沒有了解，以後要多下些功夫了。
平安看向周舒，「你有什麼要問他的，或者有什麼事情讓他做？只管說，他現在不可能反叛，要不，讓他帶我們下去看看？」
周舒搖頭，「不用了，我們現在下去，只會遭到界的反噬。」
平安有點疑惑，「為什麼？」
「他修鍊的是善惡法則，而且偽裝得很好，」周舒指了指前方，「你看這界，成熟而滿是生機，萬物更新，發展得很好，顯然他在這界裏面，是一個善的化身，很受生靈愛戴，而只有在我們面前他才會變成惡，如果我們把他當成僕人使喚，界裏的生靈還有界的本源，都會把我們當成最可恨的敵人，不遺餘力的驅除。」
平安朝界看了兩眼，有些驚住，「真是這樣，整個界發展得這麼好，是我們這趟出來看到最完美的一個界了，這惡人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他還真是個兩面人啊。」
「我覺得善惡法則不該是這樣，學了這個然後隨意切換善惡，簡直毫無道理，不過怎麼修鍊也是個人的事情，他選擇做兩面人得到了好處，而界裏的那些生靈同樣也是……」周舒想了想，打消了去探索的念頭，如果去了不爭界，面對那樣一群為維護善而拚命的人，他能做的實在不多，看了還生厭，不如不下去。
平安呆了下，「我們怎麼做？放了，殺了？」
對億萬生靈的善，對兩人的惡，到底哪邊更重要呢？
香絲都種了，不殺柳庭肯定不對，但不爭界發展得這麼好，柳庭肯定居首功，如果殺了柳庭，界也許就會衰亡。
柳庭讓平安陷入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迷惑，怎麼思索好像都沒有答案。
「放？怎麼可能，當然殺了。」
周舒則很明確的道，「他想殺我，想把你變成奴隸，這是事實，如今你把他變成了奴隸，那就輪到我殺他了，這事就算完結了，至於那界裏的人會不會因此來找我們，那是另外的事情，現在不用去管。」
平安摸了摸胸口，似有所悟，「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認清就好了，讓他跟着我們。」
周舒淡淡一笑，快速往外飛走，平安跟隨其後，而那位柳庭也自覺的跟在後面。
走了數天，周舒回過身，手中多了把鎮惡，「就現在，平安你讓開些。」
平安飛到周舒身後，周舒一劍揮去，將柳庭分成了七八上十塊，那頭顱也從中分開，掉落的眼珠里，分明透出一絲不甘，不過很快就墜入虛空，捲入風暴之中。
即便是一個完全不抵抗的太乙大羅，也不是輕易就能殺死的。
實際上他是自殺，鎮惡斬斷肉身，而舒之力趁勢引動柳庭的法則之力，幫助他順利自爆了。
大手伸進風暴，周舒抄起了幾隻萬方戒。
兩人遠離了以後，平安想到了什麼，驚道，「殺早了，應該先問問他怎麼修鍊到太乙大羅的，還有獨門法訣什麼的，這些都應該問出來，你怎麼沒想到，你不是很喜歡這些東西嗎？」
「沒關係。」
周舒淡淡的道，「這些，只有用心講訴出來的才有作用，他已經沒了思想，我從他那，得不到想要的。」
這麼說，其實也有點託辭的意思在裏面，種下香絲控制別人很有用，但這樣用用就足夠了，比如解除抵抗什麼的，要求更多的話，讓他一個金仙真把太乙大羅當僕從使喚，因此帶來的因果周舒未必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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