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奉養岳父

137奉養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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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不好意思,讓你們兩口子見笑了!爹都一把年紀的人了,真是真是……尷尬……尷尬……」丁福頭被丁清荷這麼一打趣,一張老臉緋紅一片了,顯然覺得自己剛才太狼狽了。

「爹,你這舌頭啊問題不大的,嗯,我一會兒給你吃點葯,你啊下次可不能太着急喝菜湯,咱家又沒有人和你搶!」丁清荷見丁福頭一臉緊張兮兮的表情看着自己,不由得有點好笑,就捂嘴笑道。

倘若丁福頭喝了熱菜湯,燙傷了喉嚨就麻煩了,還好,只是舌頭被燙了下。

如果現代遇到這種問題,如果是舌頭燙了下,含一下薄荷糖清涼類零食,不要再吃辣椒類刺激性食物,一般一周左右也會好的。

丁清荷讓她爹丁福頭張開嘴巴,她湊近瞧了瞧,覺得問題不大,見丁福頭的舌頭上有一些白白的一點一點,裏頭有些紅紅的,丁福頭說感覺麻麻的,她心想,得一會兒給他弄點薄荷加點藥粉讓他服下去就好了。

一般來說,他只記得自己第一次吃辣椒的時候,那種辛辣的直吐舌頭的感覺啊!

「岳父,你要不要緊?娘子,你可是懂醫術的,你看你要不要給你爹瞧瞧他舌頭有沒有受傷啊?」石柱庚還是頭一回看見人因為喝湯而燙的這樣老吐舌頭呢。

倒不是因為他寄人籬下,而是他本身就是那種沉默寡言,只知道埋頭幹活的人。

這如果是費氏喝湯燙了舌頭,肯定要把燒菜的人罵死了,但是因為是丁福頭這個老實人,他也只是不停的吐舌頭,一句罵人的話也沒有。

「啊,燙死了,燙死了!」丁福頭連喚幾聲燙死了,燙死了。

「爹,你快喝口涼水!」丁清荷見狀唇角抽了抽,只得再去倒了一杯涼水過來讓丁福頭喝下,但是丁福頭還是覺得自己的舌頭好燙,他不停的吐著舌頭,顯然不是一般的燙。

「哎呀呀,燙死我了,燙死我了!」誰讓丁福頭在丁家過的全是清苦日子呢,又是難得吃上一回豬肉,現在好容易在這青椒肉絲豆腐湯里瞧見了鮮美的肉絲,他連燙都給忘記了。

丁福頭還真是被這青椒肉絲豆腐湯給燙著舌頭了。

「岳父!你慢點喝,這湯很燙的!」好吧,石柱庚說的晚了點。

丁福頭開心的伸手拿着勺子去舀了一勺子青椒肉絲豆腐湯。

「爹,你別客氣,你趁熱快點吃!」丁清荷笑道。

「想不到我還能吃這麼好的菜,真是……真是……」也許丁福頭太激動了,竟然高興的連話都說不好了。

丁福頭看到一桌子家常菜,高興的淚流滿面。

丁清荷把飯菜盛好,兩人一前一後把飯菜端去了堂屋,等丁清荷擺放好碗筷,石柱庚走去了柴房去把丁福頭給攙扶著起來去堂屋吃飯。

等燒了最後一道炒青菜后,米飯也差不多熟了。

石柱庚摘菜,丁清荷淘米做飯,或者石柱庚拉風箱,丁清荷起油鍋炒菜,兩口子真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娘子做主就好。」石柱庚對於丁清荷說做什麼菜沒有任何意見。

「我爹年紀大了,我想給他做青椒肉絲豆腐湯,我記得瓦罐里有半斤豬肉的,一會兒拿出來燒給他吃。」丁清荷點點頭,然後在走進土灶房后,翻出一隻瓦罐,從瓦罐里取出來早前腌制好的半斤豬肉。

「是啊,咱家那柴房雖說比別人家的乾淨,可還是瞧著亂糟糟的。」

「剛才柴房裏亂糟糟的,難免有稻草飄落在頭頂的!」丁清荷對石柱庚說道。

石柱庚伸手去拿走了稻草,然後他摸了摸丁清荷的髮鬢,見她腮邊的幾縷亂髮幫她挽至耳後,他輕輕的低頭嗅了嗅,嗯,娘子的頭髮真香,有桂花頭油的香味呢。

「娘子,你頭上有稻草,我幫你摘乾淨!」石柱庚側目看見丁清荷頭髮上稻草,笑道。

從柴房裏出來,丁清荷和石柱庚走去了土灶房。

「嗯,好,好,你們小兩口去忙吧,這兒不用招呼我們了!」丁福頭接過茶水,吹溫了喝了幾口,笑着催他們小兩口去土灶房了。

「爹,咱們是一家人,你就甭說了,你呢先躺在地鋪上歇上一會兒,我和相公去土灶房給你做晌午飯吧!」丁清荷笑着給他端來了熱茶水,還有過年前準備的年糕切片了端來,意思是如果他餓的話可以吃一些,因為晌午飯還沒有做好呢。

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兩個兒子都不管自己,唯有女兒站出來贍養他,這讓他心裏感動,感動的同時,他心想自己等身子骨好了,一定要多幫襯幫襯女兒和女婿。

「好……好……我幸虧有閨女和女婿!」丁福頭被他們說的老淚縱橫,心裏多少是有些感動的吧。

「是啊,岳父,我娘子說的對,你別管那些,咱家打一張木床的錢還是有的。」石柱庚嘿嘿笑道。

「爹,相公說的對,你就莫要推辭了,咱們把你接來桂角灣,就是想讓你跟着咱們過日子的,咱們過苦日子,你也過苦日子吧,咱們過好日子,你也跟着咱們過好日子!」丁清荷笑着說道。

「別,打一張木床可是要花錢的,你們小兩口也不容易,還是就這樣湊合著睡干稻草吧,我不介意的!」丁福頭心想自己能有個容身之處就好了,哪裏會介意睡的是干稻草地鋪還是木床呢。

「岳父,你先湊合著睡幾天,等我去找木匠重新打一張木床來,你就能睡在床上了。」石柱庚笑着對丁福頭說道。

再換了一床新枕頭和新棉被,讓丁福頭可以睡下。

回到桂角灣,丁清荷把柴房打掃了一遍,又重新和石柱庚在地上鋪了三層的干稻草,鋪完三層干稻草之後,再在上面鋪了被褥。

丁清荷見斷親的目的無法達成就和石柱庚帶着丁福頭一起回去了桂角灣。

兩人無法達成一致協議,自然這斷親斷的半腔了,不過,丁清荷是打算不管娘家的破事了。

「可我現在只有二兩銀子!」丁清荷就不願意多給。

「二兩銀子不夠用的!」費氏堅持這麼說,她是想能多刮點就多刮點。

「我這身上只帶了二兩銀子,再說了二兩銀子你省著點用,也能用一年呢!」丁清荷冷著臉說道。

「給錢就能斷掉關係!」費氏心想她還不要這個白眼狼的女兒呢,如果斷親斷掉了,能拿些好處,倒也不錯。

「柳里正,你也看到了,我和她的母女關係很糟糕,還不如斷掉了乾淨!」丁清荷執意道。

「是她要和我斷親!」費氏扭頭兇巴巴的瞪了石紅梅一眼,心道二兒媳石氏真是個沒眼力見的東西,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啊?怎麼沒人提錢呢!

「婆婆,小姑子她肯定不是有意的,你可別真的和她斷親呀!」石紅梅心想自己嫁過來可是扁擔親,回頭婆婆真的和丁清荷沒了母女關係,回頭她就更有理由收拾自己了,這婆婆可壞了。所以這種時候,石紅梅樂意口頭上幫丁清荷說話。

「什麼可憐不可憐的,你們莫要騙我!哦,他是可憐的,我就不可憐嗎?我當初不嫌棄他窮,我嫁給了他,為了丁家,我辛辛苦苦的操持,到頭來他卻想休妻,這麼個混賬東西,那個死丫頭還想護着她,這一大一小全特么的白眼狼兒!」費氏伸出手指,指著丁福頭和丁清荷罵道。

「婆婆!你消消氣,小姑子肯定不是故意說要斷親的,她肯定是看公公他可憐!」大嫂姜氏看到丁雙鹿給自己使的眼色,忙對費氏講道。

「娘,你就不能好好和妹妹說話嗎?」丁雙喜心想丁清荷可是在跟着藤郎中學醫術,以後丁清荷發達了,自家也能沾沾光呢,但是現在卻被費氏把事兒給弄僵了,他能不急嗎?

「斷親可以,拿錢來!」費氏又氣又恨,氣丁福頭幫着丁清荷這個死丫頭,恨丁清荷這麼狠心要和自己斷親,還和自己唱反調,說什麼要幫着養丁福頭,真是要氣死她了!

「柳里正,你也看見了,費氏這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我和她的母女情分已盡,煩勞你當個見證,讓我和她簽下斷親文書。」丁清荷現在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和費氏斷親。

丁清荷很是感激,她朝着丁福頭感激的一瞥,哽咽著說道:「爹,你年紀大了,身子骨又不好,我……我過意不去的!」

丁清荷還以為今天說不準會挨幾竹條抽打呢,只是意料中的抽打沒有。還是因為丁福頭幫着她挨了幾下,那費氏手裏揮起的竹條全打在了丁福頭的後背上。

「柳里正,你看看,這親娘呢一言不合就想揍閨女,咱村裏她這樣無情無義的娘可真是稀罕的很!」丁福頭心疼自己閨女,忙對柳里正講道。

丁清荷自然也不會怕她,她把手裏拎着的藥材遞給了石柱庚,本來她帶來的藥材是給她爹丁福頭吃的,現在反倒成了累贅了。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該死的臭丫頭,我白養你出來了,你竟這麼氣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費氏今個被雙重打擊了,哪裏還能忍受的下這口惡氣,她已經去牆角拿了竹條,想要拿竹條抽打丁清荷。

「那你得實現你昨晚的諾言!給我磕十個響頭,等我有了錢,再把九十八兩銀子補上!」丁清荷一本正經的表態道。

「二兩銀子就想打發老娘?沒門!」費氏搓了搓手,擼起袖子一臉想揍人的架勢。

「一百兩銀子沒有,但是二兩銀子倒是有,二兩銀子給你之後,咱們兩家以後不再往來,此後你不是我的老娘,我不是你閨女!」丁清荷如何都不會讓步的,她可不是古代逆來順受的姑娘,她的個性可是很好強的,她心想現在把事兒說清楚,省的費氏以後又來桂角灣找自己要錢。

「笑話,我一當老娘的怎麼能給當閨女的磕頭!快點,你若給我一百兩銀子,你就帶着死老頭子快點兒滾吧!」費氏當然不會答應,她想如果她自己答應了,再讓這麼多鄉鄰看到了,回頭她還怎麼在柳樹村立足啊?

聽到磕頭兩字,大嫂姜氏臉色一沉,不由得想起了費氏昨個說過的讓她代替她給丁清荷磕頭的事兒,她一着急,白皙的額頭上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嚇的。

「還是說你昨個答應給我磕的十個響頭,你現在想馬上給我磕了?」丁清荷高傲的揚起下巴,冷睨著費氏,反問道。

呵呵,一百兩銀子,這費氏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哦,她討一百兩,她就要給她嗎?

「扁擔親咋的了?我還把你奶大了呢!這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我養了你十多年,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想跟我斷親了,是吧?你的良心讓狗肚子給吞了,你的心被豬油燜了!死丫頭,白眼狼兒,我真是白養活你了!我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到頭來,你卻要和我斷親!斷親可以,你給我一百兩銀子!」費氏現在是能撈多少就撈多少,又一次提要一百兩了。

也不怪丁清荷說話粗俗,實在是對付像費氏這樣的老虔婆,不粗俗一點不行,若是丁清荷說的太文雅了,她怕費氏聽不懂。

「你給我屁個嫁妝啊!這丁家和石家可是扁擔親!嫁妝?切,見鬼的嫁妝!」丁清荷白了她一眼,用嘲諷的口吻冷笑道。

「我呸,你想和我斷親可以,我給你的嫁妝,你得全還給我!」費氏一看院子裏圍觀看戲的村民們越發的多了起來,此時新年頭上,又不用下地幹活,這一家家的人可多了,反正把丁家的院子擠的滿滿當當的。

「爹,我不苦,我現在就是要和他們這些人劃清界限!」丁清荷決意斷親。

「清荷,你……你受苦了!」對於費氏坑害丁清荷的事兒,丁福頭並不知曉。

「不是對的起,對不起的問題,而是我困難時,也不見你們當兄長的來幫我,還有我自從出嫁后,難得回娘家一次,你們當初是怎麼算計我的?在給我吃的飯菜里下藥?好坑害我,好讓我改嫁對不對?呵呵,你們這樣的親人,我可不敢要!」丁清荷心想今個反正撕破臉皮了,既然斷親的決定已經開口,自己何必束手束腳的不敢言明呢。

「清荷,我和大哥可沒有對不住你啊,你怎的要和我們斷親?」丁雙喜聞言憤怒道。

「清荷,你怎麼也要跟我,你二哥也斷親了?你——你像話嗎?」丁雙鹿沒有想到丁清荷今個竟提出了如此讓人痛心的要求。

「清荷丫頭!你——你這話可是認真的?」柳里正還是頭一次聽到當閨女的想和自家老娘斷親呢!

「什麼?你——你竟然要和老娘我斷親?」費氏哪裏會想到丁清荷這次玩真的!所以她此刻聽到丁清荷的話,簡直像傻子似的呆愣住了。

「你是我娘?有你這樣的娘嗎?我在你這邊可沒有得到什麼好處,更多的是委屈,反正今個柳里正也在,我乾脆把話講明白了,以後我和他們丁家斷絕關係,和費氏斷絕母女關係!還請柳里正做個見證!」丁清荷本來還想緩幾日再說這個決定的,但是費氏這種極品娘,她還是閃多遠有多遠吧,斷親的決定刻不容緩。

生氣,實在太生氣了!

她一想到今天自己因為丁福頭休妻的決定帶給她的侮辱,她就想拿菜刀砍丁福頭,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她真的乾的出來的。

「那我還是你娘呢!你連你娘我的話也不聽?」該死的白眼狼兒!費氏氣的要死,她不曾想到自己的女兒要這樣護著丁福頭。

「怎麼不能管他死活了?他可是我爹!」丁清荷覺得費氏的話實在太可笑了。

「清荷,你去管他死活做什麼?」費氏不滿的責怪丁清荷道。

費氏沒有想到丁清荷會和自己作對。

「爹,相公說的話就是我也想說的話。」丁清荷笑着說道。

「這……」丁福頭遲疑道。

「是真的,岳父啊,我和娘子商量過了,今個就帶你回咱家去,以後我和娘子會奉養你的!」石柱庚把丁清荷心裏沒有說的話也一起說了。

「去桂角灣?」丁福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爹,你一會兒跟我們回去桂角灣吧!」丁清荷見丁福頭可憐巴巴的站在雪地上,腳邊的鋪蓋卷破破爛爛的,和現代睡馬路的臭乞丐沒什麼兩樣,不由得她心裏湧起了幾分同情。

丁福頭聞言嘆了口氣。

「爹……我……我很抱歉……」丁雙喜聽了費氏的訓話,抬頭看了一眼丁福頭,眼裏含着愧疚之意。

「雙喜!瞧你這話說的,我已經跟他和離了,還怎麼讓他住在咱家?」費氏兇巴巴的瞪了一眼丁雙喜,眼神里含着濃郁的怨恨之氣,顯然費氏還是對丁福頭主動提及休妻很惱火吧,這下和離之後,她就遷怒於丁雙喜了吧,誰讓丁雙喜沒眼色的主動提及讓丁福頭住在丁家的柴房裏呢。

「娘,咱家不是有空置的柴房嗎?不如讓爹睡柴房吧?」丁雙喜見自己爹丁福頭一時之間竟沒了住處,心裏憐憫她,忙道。

肯定沒用!

丁福頭聞言心裏震怒,可也沒法子,自己現在弄的身無分文,和這沒良心的死老太婆爭執有用嗎?

費氏口中所謂的喪家之犬指的是自己嗎?

喪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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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農家醫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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