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沙灘城堡

早上圓子起得很早，昨天因為張陽對她憐惜有加，所以並沒有把她體內的力量完全榨乾。加上這丫頭回來之後，怕我再次丟下她，心裏還有些警醒，竟然第一個發現張陽沒在床上。此時剛剛早上五點。圓子躡手躡腳地走出卧室，見張陽只穿着一條內褲坐在椅子上打字。

「親愛的，在寫什麼呢？」圓子從後面摟住張陽的脖子，把自己挺翹的胸部緊密地貼在張陽的後背上，笑着問道。

張陽停下手中的活，把全身不著片縷的圓子拉到身前來，抱坐在他的腿上，吻了圓子一下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圓子沒有回答，望着張陽的電腦問道：「你在寫什麼呢？這麼專註！」

「自己看……」張陽把筆記本推到圓子身前。

圓子移動着滑鼠，嘴裏念道：「女子高中生的誘惑……我在校門口撿了個情人……老師，讓我來安慰你，哎呀張陽，你太壞了，竟然把我寫的這麼色。」圓子的目光從筆記本上離開，摟着張陽的脖子不依地道。

張陽邪笑着將手覆蓋在她挺翹的胸脯上道：「不穿衣服在我懷裏撒嬌，不是勾引我是什麼？」見圓子嘟著嘴可以掛油壺了，張陽將她的嘴唇含住，直把圓子弄得嬌喘不已，這才放開她。

圓子媚眼如絲地白了他一眼，隨即改變姿勢，跨坐在張陽身上，一雙柔嫩的小手在張陽的皮膚上不斷遊走，還湊到張陽的耳邊小聲說道：「色就色吧，大叔，色色的高中生森馬圓正式通知你——狠狠地征服我吧！」

「丫頭，你這是在玩火，不知道男人都經不起誘惑的嗎？」張陽喘著粗氣道。

「反正我在你眼裏就是的色女，還不是想做就做，來大叔，妹妹喂你吃奶……」圓子笑着把自己的小櫻桃湊到我嘴邊。

「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懲罰你！」說完，張陽在圓子咯咯的笑聲中，狠狠地刺入她體內，女孩的笑聲嘎然而止，隨後若有若無的呻吟從女孩嘴裏跳出來。一場春色大戰在早上爆發。

寫這些東西，除了賺取稿費，更多的還是張陽心中隱隱的罪惡感，希望把自己的經歷寫出來，得到網上一些「狼友」的支持，說的簡單點，就是尋找心理壓力的發泄口。對於熟悉心理學的張陽來說，自身的心理健康是非常有必要的。

一大早，又是一幫學生聚集在昨天的教室之中，不過氣氛顯然不像昨天那麼熱烈，很多人心裏都暗暗憋了一股勁，一定不讓自己睡著了，一定不會讓那個叫張陽的催眠成功。在他們看來，張陽就是學校專門請來對付他們的。

上課鈴聲剛剛響，張陽提着公文包大踏步地走進教室。他將公文包放在桌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說：「還好沒有遲到。」說完，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個麵包和一袋牛奶說道：「有人想要吃東西嗎？對了，你們這裏還有多餘的凳子嗎？否則你們坐着我站着，你們看着我吃着，我總覺得被你們當猴子看是對我的不公平！」

見眾人依舊冷冷地看着他，張陽也不介意，自己從教室後面找了一凳子放在講台上坐下，毫不畏懼地回望了學生一眼道：「我很同情你們，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叛逆？據我的調查，你們有一半的人早上根本沒有吃東西，當然，我不是你們的父母，吃不吃跟我沒什麼關係。開麵包，一邊說，一邊吃着，「你們也不用這麼緊張，我今天不會對你們用催眠的，如果覺得聽了我的話你們會對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後悔的話，大可以捂著耳朵走出這個教室，我不會阻止你們的。」沒有人動，張陽無所謂的語氣是對他們嚴重的挑釁，雖然很多人知道這是對他們用激將法，可是年輕人一旦衝動起來是很少會考慮這麼多的。

看着這幫人滿含「殺氣」的眼神，張陽卻笑了：小樣，跟我斗！

「好吧，看來在座的都不是畏懼挑戰的人，那麼請你們伸出你們的雙手，為他人，也為你自己鼓掌吧，你比很多人，很多懦弱的人都強，都要優秀。鼓掌！」幾乎所有的人都鼓掌了，但是掌聲並不熱烈，他們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不想讓自己被他牽着鼻子走，這樣周圍的人怎麼看？以後還要不要在學校混了？甚至有些頑固派根本就懶得動手，一雙眼睛只是不屑地望着張陽。

「你為什麼不鼓掌？難道你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張陽來到一個把腿翹到桌上的男生面前，溫和地問道。

「就是不鼓掌，你奈我何？」男生一臉桀驁不遜的樣子說道。

「既然你連自己也不像尊重自己，那麼我也沒必要尊重你，我會讓你知道，你所有的叛逆不過是沙灘上的一座城堡，看起來氣勢恢宏，不過被海水一衝，就會化作烏有。」張陽淡淡地道。

「哼，就憑你？」男生伸手摟住身邊的女生的肩膀嗤笑道，「除了催眠，你還會什麼？」

張陽不理他，回身向講台走去，男生以為張陽理屈詞窮了，在身後發出難聽的尖笑顯示自己的勝利。張陽回到講台上坐下，微笑着看着那男生，男生被張陽看的心裏有些發毛，有些手足無措地道：「你，你看着我幹什麼？」

「你叫渡邊凌代，父母在千葉經營倉庫貿易，對吧？」張陽突然說道。

「哼。」渡邊凌代嘴上不說話，但無形中已經承認了張陽的說法。

「家裏很有錢啊，就是不知道如果你沒有家裏給你的錢，你能做些什麼？」張陽依然微笑着，但在很多人眼中，他的笑已經有些陰險了，「我可以讓你的家裏，讓在座的每個人家裏給你們的零花錢不超過每天七百東瀛元，也就是說，你們除了每天在學校食堂享受最差的午餐外，沒有多餘的錢去享受，比如說，讓學校出通知，飢孚鍛煉月？只要你們沒錢了，不知道你們校內校外的小弟們是不是還跟着你這個老大？」

渡邊凌代依然裝作不屑的表情，只是他躲閃的眼神才說明了他的心虛。

「再說或你按女朋友櫻子吧，她為什麼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讓你們分開，永不見面，不知道你敢不敢保證你們的感情能夠天長地久？」張陽笑着問道。

「你怎麼讓我和他不再見面？」櫻子脆生生地問道。

「很簡單，搬家，轉校，先把你們分開，然後再給你介紹一個更優秀的男人，你喜歡什麼樣的？黑社會？飛車黨黨魁的親弟弟現在都沒有女朋友。軍人或者警察？海洋自衛隊第三艦隊常年駐紮千葉，我可以找出一大堆年輕有為，家世不凡的人給你認識。醫生或者律師？我這裏一抓一大把，別忘了我的身份。有這些人天天和你在一起，你還會看上你身邊這位……這位小年輕嗎？」櫻子的沉默讓渡邊凌代火冒三丈，可是卻無從發作，只能冷冷地瞪着我道：「你說夠了沒有？」

「沒有，」張陽笑道，「知道為什麼整治你這樣的學生輕而易舉嗎？因為你沒本事，你們都是靠着父母的錢，父母的勢力在生活，現在把你們放出去，你們根本不知道你們怎麼生活，別跟我說什麼混黑社會，那個需要頭腦的，像你們這樣的愣頭青，不是進監獄就是從此在世界上消失；也別跟我談暴力，如果你們想靠自己的拳頭闖出一片天空，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的好。現在是知識經濟時代，有知識就有錢，有錢就有地位，你就能得到他人的尊重。如果你做不到，或許將來你就只能看着比你貧窮，現在你看都不屑看一眼的人一步步走到你的前面。」張陽一口氣說完，重重地舒了口氣，然後語氣平靜地道，「當然你們可以依然叛逆，特立獨行，從他人或驚異或畏懼的目光中尋找快感，不過十年之後，也許今天對你們驚異或者畏懼的人連看都不屑看你們一眼，因為你們不配！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現在我站在這裏，你們有誰覺得你們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可以讓我尊重你們的，可以說出來，看看我有沒有理由尊敬你們？渡邊凌代，到你表現的時候了，勇敢點說出你做的事情，有什麼可以讓我敬佩的吧。你不是很想讓我折服嗎？我給你機會。」

渡邊凌代臉色陰晴不定，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雖然明知道自己美什麼出彩的地方，但不服輸地性格還是讓他慢慢地站起來說道：「我，我在學校成立了一個社團，總共有三十幾個人，在外面……和其他學校……都有分支機構……」

「不錯，非常不錯，」張陽帶頭鼓起掌來，左右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張陽也不在意，「知道我為什麼鼓掌嗎？不是因為你做的這些事情，因為你的勇氣，不管你所做對與錯，好與壞，敢於在人面前說出來，就表示你比其他人勇敢。我……張陽最佩服勇敢的人。」張陽的話一說完，渡邊凌代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眼中甚至有些微的興奮。

「不過在此之後，我還是要問問你，這些人都是跟着你是為了什麼？你的個人魅力讓他們無怨無悔地跟着你嗎？即使你餓肚子，也不離不棄？」張陽不緊不慢地問道。

「這……這個……我每個月給他們每人一萬東瀛元作為跟班費，社團有什麼大的活動也是我出錢的。」渡邊凌代有些遲疑地說道。

「是啊，你花錢買他人對你的尊敬，可是他們是真心尊敬你的嗎？我想這個問題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張陽平靜地說道。渡邊凌代看着張陽，最終還是無奈地低下頭。他明白，他要的真的只是一個虛名，一個建立在沙灘上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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